故事要怎么写,结局才不会寂寞,御灵的人生无疑是寂寞的,她爱上了混蛋咖夨,就彻底失去了以前那种恣意哭笑张扬的日子。
但是她的诉说并没有换来洛川等人的同情,女人长得漂亮是优势,活的漂亮才算本事,找一个不该托付终生的人制造出幻觉泡沫本就是一种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表现。
他们走了,走的坚决,她哭了,哭的无助,最无力的还是她怀中的孩子,丢失孩子的母亲一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惜在那个年代没有贴出寻人启事的说法。
一夜的酣战每个人都精疲力尽,他们不得不原地打坐,养好精神再出发。
营都也开始行动起来,他们为帝舜的复出做好最后一番准备,只等着洛川他们回来,便出发去南河之南迎接帝舜。
乌云大作,大雨滂沱,瘫倒在地上的御灵更显可怜,她尽力的护住怀中婴儿,不让他受到一丝雨水的侵袭。
雨越来越大,她的眼中充满迷茫,一个路过的行人将她搀回家中。
又是三间茅屋,比她焚毁的茅屋还要更破烂一些,外面下小雨,里面下大雨,现在外面下着大雨,里面水流如注,御灵真想去外边避避雨去。
男人将家中唯一的雨伞撑开,放在御灵头顶,他自己被淋得像氺鸡儿一样,御灵有些感动,如死水般的心泛起了一圈涟漪。
她一直想找一个在她失意时可以承受她的眼泪,在她忧伤时可以让她咬一口的男人。
想到就要去做,御灵正是个想到做到的女人,她真的咬了那个男人,不过咬的不是肩膀,是脖子。
**丝不能总想着逆袭,有时候逆袭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没有奶水,婴儿贪婪的趴在男人脖子上允吸着血液,牙齿殷红,小肚子一起一伏,男人红润的面色开始变得苍白,继而如死灰一般煞白,小家伙喝饱了,打个饱嗝,然后沉沉睡去,御灵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推开男子的尸身,坐在门前,等着下一个上钩的大鱼。
雨来了,他们精力也恢复不少,跨上马匹,从大雨中突围冲出。
没有客栈,有一处凉亭,这是最好不过的避雨场所,一个老者捷足先登,怡然的望着如黛的群山,口中念念有词,但又不发出声音。
那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花白的头发显露出岁月侵蚀的痕迹,满脸的皱纹写不尽世间的沧桑,长髯薄唇,手执玉箫,炯炯有神的双眼精光四射,他们打量着老者,老者也打量着他们,捋髯时露出纤细的手指,那是一种令人恐怖的瘦,如同鹰爪一般,整个手指仿佛只有皮肤和骨头,恰好不偏不倚站在凉亭入口处。
洛川愣了一下,大禹上前与老者打着招呼:“打扰老丈了,可否方便借过一下。”
老者像是没有听见大禹的请求,自顾自的看着亭外。
大禹提高了声音,再重复一遍他的话语:“打扰老丈,可否方便借过一下。”
老者还是不说话,大禹无奈,闪身从老者腋下钻过,马儿刚要踏上凉亭的阶梯,老者抓住了大禹牵缰绳的手,厉声大喝:“老夫从不与畜生为伍。”
大禹好脾气,返身将马儿绑在树上,洛川他们也照着大禹行事,拴好马匹,三人进的凉亭,轩辕静受气的小嘴早就嘟起了老高。
或许是雨太大了,一只避雨的小鹿慌不择路向亭中闯来,老者挥了挥衣袖,小鹿便停止不前,在雨中啃着被雨打湿的青草。
大禹不免叹道:“又一个制造幻境的人。”
老者转过身来看着大禹,一道漫天花雨洒下,金光点点,三人被罩在金色的光芒之中,轩辕静不明就里向外闯去,金光犹如一道无形的墙,将她拦了回来。
洛川集气于拳正待发作,大禹拦住洛川准备出拳的右手,将身体贴近金光。
金光闪闪,大禹随着金光的闪动逃出圈外,老者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你怎么知道水平之盾的破解之道。“
大禹朗声笑道:”途径深渊,如不绕行,必坠于大坑;明珠璀璨,埋于地下,也必不见其光芒;先生贤能,隐于山林,如深藏于地下之明珠,岂不浪费光辉。“
老者面色一震,他不敢相信一个落魄的行人竟然能够说出如此话语,此时再打量下大禹,一身黑色的粗布衣服被雨水冲刷的掉色不少,黑色变成了黑灰相间,唏嘘的胡茬在唇边挺立,憔悴的双眼如同熊猫的眼睛,长发凌乱,面带紫黑,一看就是一副睡眠严重不足的样子。
是的,自鲧之魂魄和毛毛幻化作大禹以后,他就很少休息,不是不想,是不敢,他不敢浪费他那有限的生命,他即将就要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尽的洪水之中。
看似大禹未做正面回答,老者倾慕之心已经油然而生。
他不自觉的给大禹做着解释:”年轻时我也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可是生在东之属国,有心又能如何,哪一任国主不是为了自己着想。心灰意冷之下,我就来到了潜龙山,转眼间我已经在这里度过了三十个春秋,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不见那些龌龊的事情,自然心旷神怡。在这里,除了这支玉箫,能陪我的也只有这山中的花草鸟兽,但是我有一个怪癖,从不让走兽接近我的身体,三十年间,我的武功大进,苦于没有对手,我只能在凉亭中等待行人来验证我的武功,你就是三十年来第一个破解我武功的人,你说让不让人欣喜。“
大禹并没有接茬,他依旧表达着自己的想法:”神农百岁尝百草,黄帝百二尚飞升,秣马不为厉兵时,宝剑铜锈起纷争。“
老者转身离去,金光消失,六月的天如同孩子的脸,说变就变,雨停了,洛川欲走,大禹假装看风景,轩辕静也离开亭子欣赏雨后的美景,洛川只好留下,站在亭子中看着看风景的轩辕静,轩辕静成了洛川眼中的风景,洛川早已融入轩辕静的梦。
不大时候,老者归来,背着简单的行李,他把自己的理想交给了大禹。
”老朽伯夷,诸位尊姓大名。“
”大禹。“
”洛川。“
”轩辕静“
他们的队伍又多了一人。
是英雄,总是会惺惺相惜;是美人,总有人情不自禁。
伯夷不带马匹,脚程比马还快,一个人若是没有其他的**,专注于一件事情的话,他的能力总是超穷的。
四五日的功夫,他们回到了营都,应龙有些激动。
是的,他应该激动,作为这盘棋的设计者,眼看着成功在即,不激动那就是冷血。
血是热的,碗中酒更是热的发烫,喝醉是今晚最好的选择,因为明天又是紧张的一天。
南河之南,那是一个偏僻的地方,帝舜让位丹朱之后,他和商均靠打鱼为生,偶尔在黄河之滨制作些陶器分发给民众,吃的是粗粝之食,住所不过茅屋数间,总之是生计艰难,不得不为养家糊口而四处奔波,就这样一家人却也过的其乐融融,娥皇、女英两位妻子并没有因为清贫而觉得痛苦,仿佛她们根本不曾站在人间的最巅峰。
应龙、轩辕韧、大禹、洛川、诺、轩辕静、伯夷一行七人一同向南河之南进发,四匹骏马如飞一般前行,应龙蛟龙在天,他先出真身,将所有人都远远地抛在身后,诺和伯夷比试着脚力,你追我赶,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龙生云,虎生风,一条金龙在空中现身,天空却是万里无云,正在打猎的帝舜看见金龙,收拾好战利品向家中走去,商均还在追逐着一头中箭的大猫。
”主君别来无恙。“应龙一见帝舜,便跪倒在地。
”我早已不做君王好多年,应龙何须如此称呼。“见到昔日手下得力干将,帝舜也不免感叹时光匆匆。
应龙起身,口中仍言:”两位嫂夫人可好,还有那商均小侄可一切安好?“
”应龙不必拘礼,有事可明言。“帝舜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那些繁杂的寒暄。
”今天来此不为其他,只为了让你见见几个故人之后。“
”人在何处。“
”说话就至。“
轩辕韧、大禹、洛川、轩辕静率先抵达,除了轩辕韧,应龙详细介绍了洛川和大禹的身世。
白民的遭遇让帝舜唏嘘不已,想当初白民是带着对大尧的信任,盛意拳拳而来,不想大尧却被奸人蒙蔽,冤死他乡。
洛川勾起了帝舜对四凶族的痛恨,应龙自帝舜眼中看出了一丝将他带回营都的希望。
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
帝舜本就是仁德爱民的贤君,不然他也不会数次禅让了,但是当他听说忠良被歹人陷害的时候,他的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怒火。
诺和伯夷也相继到来,应龙又一次向帝舜介绍他们两人的生平,帝舜对大禹和伯夷的对话很感兴趣,他问了大禹一个问题:”治水和治天下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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