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王之征服

第36章 攻心

    营后传出喊杀声,顾成心里暗道糟糕,不过他也是宿将,压住心头慌乱,连忙指挥正在出营的军卒回身抵抗。本来鼓着劲往前冲的那些兵丁听到身后的杀声时已是出现一丝骚动,待听到顾成命令回营迎敌时连忙又掉过头往营后冲,队形便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这边徐帆带着三百余团丁边往前冲,边带人呼喊“围住了围住了”。一盾牌将迎面而来的一个小校撞得往后飞出,顺带砸倒其身后几个兵卒,徐帆扯着钢刀就带头扑向了对面的顾成手下兵卒,跟着冲锋而来的刘亥陈至两人也带着团丁与官军士卒撞在了一起,顿时就爆发起一片兵器碰撞声和惨叫声,营中一片混战。

    正领着民壮苦苦支撑的吴黑子突然感觉压力大减,原来那些在跟他们厮杀的顾成兵卒见自家大营被袭,正慢慢撤出人手往大营退去。

    这时候张承也领着那三百余常州兵冲向战场,又响起一片嘶吼声,“反了周家,反了周家。”见此情状的周家士卒无不心中大骇,更多的人开始往营中撤去。

    冲突之间,徐帆已经连斩十余人,浑身浴血,抬头见顾成正在数十名亲卫护持下往后营方向冲击,计上心来,大喊道:“顾成逃了,顾成逃了。”紧跟着的刘亥他们也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跟吴黑子他们交手的兵将一来见自家大营为人所袭,又见常州兵反了自家并帮着民团攻打自己,本就心生退意,此时见主将退走,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厮杀。可他们对面的吴黑子怎么会轻易放他们走,与加入战场的张承一起衔尾追了上去。

    本来顾成还期望着带领手下兵卒杀穿徐帆从营后而来的阵型,以期击溃民团,此时回身一看到自家士卒正慌乱的后退,心中大急,吩咐手下就要杀回去。跟在旁边吓得脸色苍白的周锋哪里还愿意再回去,大叫:“将军,贼人势大,赶紧走吧。”

    顾成也发现自家军心已然不稳,兵无战意,本来在营前占了上风的兵将竟然已经纷纷往后营逃来,便也不再坚持,命令道:“赶紧与我杀出包围,之后再整兵反攻。”说完便领着身边士卒往营后奋力冲杀。

    这边徐帆几人已经将顾成队伍杀了个对穿,与迎面而来的吴黑子碰到了一起,见顾成军马败退,便又返身与吴黑子张承他们一齐追杀。有道是兵败如山倒,徐帆带人连追五里,顾成仅带着百余人马逃脱,剩下的人马或被杀或被俘。

    追到气喘吁吁的徐帆几人都是哈哈大笑,跟着的民团团丁也个个高兴得大喊大叫。率领队伍退到顾成的大营后,徐帆也得到了此战战果的统计:毙杀周家军兵二百余人,俘虏包含伤者约三百,缴获铁甲六十余副,刀枪五百余把,又从营中搜寻到铁弓百余,箭矢数千,还有战马三十余匹,军粮也有数千斤;而夷宁民团虽是取得了近乎全歼敌军的大胜,但也有两百余人伤亡。徐帆心中清楚,民团团丁很多是初次上阵与敌人搏杀,有了这次经验,之后再加紧训练的话,下一次再上战场时,这些团丁的战斗力肯定会上一个台阶。

    徐帆下令留守在山那边的团丁将石墙下的大门打开,将从顾成军中缴获的战利品全部押回夷宁;又命令那些俘虏就近挖坑将战死的顾成士卒掩埋好;当然夷宁民团这边阵亡的百多人徐帆也安排将其送回各自村寨安葬,伤者也安排送回夷宁大营治疗。

    将最后一个伤兵送走,徐帆便带着手下剩余的两百团丁押解那三百垂头丧气的俘虏回到回龙山这边自家大营看管。虽然顾成仓皇北逃,但谁也不知道周家会不会继续派兵前来,所以徐帆命令墙上团丁继续严防死守,同时又派人去夷庆府给潜伏在城中宋三娃送信,命他要时刻监视周家大军动向,每天都要派人回夷宁报告情况。

    回到自家营中议事,吴黑子道:“这三百余俘虏该如何处置,总不能白养在这营中吧?”

    刘亥却道:“我看,全杀掉算了,这周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帐中众人都知道去年夷宁无数民众被杀,全都是他周家一手挑起的,所以刘亥心中对周家的仇恨可想而知。

    徐帆便劝慰道:“刘大哥,战场之上你把他们杀光也没事。可是现在他们投降了,你却不能如此。想来,这些俘虏也不一定个个都想来打仗,我们明日加以审问之后,便将那些普通士兵遣回原籍吧,那些人和我们一样,大多数也是农民出身。”这俘虏的处置确实是一个难题,要想将这些人留在夷宁为自己所用,徐帆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些俘虏肯定多数不是夷宁人,对方的家小还在周家掌控之下,他们如何会安心留在夷宁效力。

    第二日,徐帆带人来到俘虏营中,却看到营中有四十余人聚成一团,明显与其他人隔开了,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那四十余人中一个粗壮汉子站了出来,回答道:“将军,我们都是夷宁人士,虽然是在顾成军中,但是天可怜见,这几天我是一个夷宁民团的人也没杀,想想对面是自家亲友乡亲,我们怎么下得去手。民团一围住我们,我们就跪地投降了。”那数十人也纷纷出声附和。

    徐帆便转向对面那一群俘虏,问道:“有没有人站出来告诉我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那一大群人一阵交头接耳后,一个伤了手臂的精悍汉子挤出来答道:“不错,在战场上我们就发现这些人怎么这么奇怪,一个个都不敢上前,那时我们就猜到是念着自家乡亲不敢下手的原因,将军怕影响军心便想着等打完之后再处置他们,却没想到最后大军竟被你们偷袭打败。”

    徐帆见状便问道:“你可是顾成帐下亲信?”

    那精悍汉子竟扬头道:“不错。”又看了看身旁数人道:“我们为保将军顺利杀出,便留下来阻击,被你们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旁边十余人闻言纷纷将他给围了起来,怒目而视徐帆。徐帆手一挥,身后团丁便将这些人给押了出去。

    徐帆扶起那个还跪在地上的粗壮夷宁兵士道:“很好,若是连自家父老乡亲也下得去手,那就枉称为人了。你们现在给我指指,那些人中可还有死忠于周家的。”

    这些夷宁籍的俘虏走到对面,行走之间又指出了十余人。那些人见徐帆将他们挑了出来,还个个横着脸,嚷道:“算你识趣,趁早把我们送回夷庆,否则下次大军前来,你们就等着周家的怒火吧。”

    徐帆闻言不由大笑起来:“糊涂,做俘虏也要有做俘虏的觉悟。你以为这是在哪里,我们已经反了周家,挑你们出来是要将你们杀了,不是要将你们送回去,难道我们这么傻,将你们送回去好等下次你们再来攻打我们。”

    一众俘虏闻言都吓得骚动起来,徐帆继续道:“剩下的人不要慌,我们只诛首恶,这些周家的死忠,我们如何会让他们回去。至于你们,大多本是寻常农户,入得周家军中,此次攻打夷宁也由不得你们。稍后我们自会放你们回去。”

    被押出去的十余人听到徐帆如此说,大多吓得大声求饶,刚刚装出来的气势早就抛到不知哪里去了,几个顽固之辈还大叫:“你敢杀我们,周家不会放过你们的。”叫嚷之间,这些人与刚刚被押出去那十几人全部被捆绑结实按在地上,负责监督行刑的刘亥陈至竟然亲自操刀行刑,两人砍一个人头骂一句周家,身后民团团丁们也被他们那凶狠气势吓住,更别说营中那些战战兢兢的俘虏们了。

    见刘亥陈至两人发泄完之后都一脸悲痛恍惚之状,徐帆忙命人扶他们去休息,之后便转身对那些俘虏们说道:“你们可知我们夷宁民团为何要反了他周家?”

    那些俘虏都面面相觑,纷纷摇头,甚至那些夷宁籍的俘虏也同样摇头。徐帆便将周家挑动夷人叛乱之事向这些俘虏讲了个大概,这些俘虏听后都是窃窃私语,显然对此事是闻所未闻。徐帆估计,周家无论如何不可能会让这种事情传入军中,以免影响军心士气,所以即使这些夷宁籍的士卒家中有信件寄给他们,肯定也到不了本人手上。

    一部分夷宁籍的俘虏顿时大哗,“怪不得上次我家中亲人为夷人所害,军中竟然不肯放我归家,数月以来每次告假回家都不准。”……

    徐帆安慰他们一番:“你们现在迷途知返也不为过,以后还要与我们同心同力抵抗周家。”又对另一边的俘虏说道:“周家赋税繁重,差役频多,这些事情你们肯定也知道。这次周李两家撕破了脸,接下来肯定会有一场大战,周家已经下令各地征收夏粮和民壮以备秋后大战,我放你们回家时你们就会知道我所言非虚。我夷宁县却是反了他周家,再不受他周家盘剥,要是你们回了家后却被周家逼得无法生活,可以到我们夷宁来,跟我们一起反抗,为自家拼一个安宁生活。”

    之后又顿了顿道:“若是你们仍然执迷不悟,又入了周家军中,那么你们昨天掩埋的那些人就是你们未来的下场,大家可要想清楚,莫要再为他周家卖命。”

    说罢,徐帆便安排这些俘虏或走水路或走陆路往北而去。

    营后传出喊杀声,顾成心里暗道糟糕,不过他也是宿将,压住心头慌乱,连忙指挥正在出营的军卒回身抵抗。本来鼓着劲往前冲的那些兵丁听到身后的杀声时已是出现一丝骚动,待听到顾成命令回营迎敌时连忙又掉过头往营后冲,队形便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这边徐帆带着三百余团丁边往前冲,边带人呼喊“围住了围住了”。一盾牌将迎面而来的一个小校撞得往后飞出,顺带砸倒其身后几个兵卒,徐帆扯着钢刀就带头扑向了对面的顾成手下兵卒,跟着冲锋而来的刘亥陈至两人也带着团丁与官军士卒撞在了一起,顿时就爆发起一片兵器碰撞声和惨叫声,营中一片混战。

    正领着民壮苦苦支撑的吴黑子突然感觉压力大减,原来那些在跟他们厮杀的顾成兵卒见自家大营被袭,正慢慢撤出人手往大营退去。

    这时候张承也领着那三百余常州兵冲向战场,又响起一片嘶吼声,“反了周家,反了周家。”见此情状的周家士卒无不心中大骇,更多的人开始往营中撤去。

    冲突之间,徐帆已经连斩十余人,浑身浴血,抬头见顾成正在数十名亲卫护持下往后营方向冲击,计上心来,大喊道:“顾成逃了,顾成逃了。”紧跟着的刘亥他们也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跟吴黑子他们交手的兵将一来见自家大营为人所袭,又见常州兵反了自家并帮着民团攻打自己,本就心生退意,此时见主将退走,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厮杀。可他们对面的吴黑子怎么会轻易放他们走,与加入战场的张承一起衔尾追了上去。

    本来顾成还期望着带领手下兵卒杀穿徐帆从营后而来的阵型,以期击溃民团,此时回身一看到自家士卒正慌乱的后退,心中大急,吩咐手下就要杀回去。跟在旁边吓得脸色苍白的周锋哪里还愿意再回去,大叫:“将军,贼人势大,赶紧走吧。”

    顾成也发现自家军心已然不稳,兵无战意,本来在营前占了上风的兵将竟然已经纷纷往后营逃来,便也不再坚持,命令道:“赶紧与我杀出包围,之后再整兵反攻。”说完便领着身边士卒往营后奋力冲杀。

    这边徐帆几人已经将顾成队伍杀了个对穿,与迎面而来的吴黑子碰到了一起,见顾成军马败退,便又返身与吴黑子张承他们一齐追杀。有道是兵败如山倒,徐帆带人连追五里,顾成仅带着百余人马逃脱,剩下的人马或被杀或被俘。

    追到气喘吁吁的徐帆几人都是哈哈大笑,跟着的民团团丁也个个高兴得大喊大叫。率领队伍退到顾成的大营后,徐帆也得到了此战战果的统计:毙杀周家军兵二百余人,俘虏包含伤者约三百,缴获铁甲六十余副,刀枪五百余把,又从营中搜寻到铁弓百余,箭矢数千,还有战马三十余匹,军粮也有数千斤;而夷宁民团虽是取得了近乎全歼敌军的大胜,但也有两百余人伤亡。徐帆心中清楚,民团团丁很多是初次上阵与敌人搏杀,有了这次经验,之后再加紧训练的话,下一次再上战场时,这些团丁的战斗力肯定会上一个台阶。

    徐帆下令留守在山那边的团丁将石墙下的大门打开,将从顾成军中缴获的战利品全部押回夷宁;又命令那些俘虏就近挖坑将战死的顾成士卒掩埋好;当然夷宁民团这边阵亡的百多人徐帆也安排将其送回各自村寨安葬,伤者也安排送回夷宁大营治疗。

    将最后一个伤兵送走,徐帆便带着手下剩余的两百团丁押解那三百垂头丧气的俘虏回到回龙山这边自家大营看管。虽然顾成仓皇北逃,但谁也不知道周家会不会继续派兵前来,所以徐帆命令墙上团丁继续严防死守,同时又派人去夷庆府给潜伏在城中宋三娃送信,命他要时刻监视周家大军动向,每天都要派人回夷宁报告情况。

    回到自家营中议事,吴黑子道:“这三百余俘虏该如何处置,总不能白养在这营中吧?”

    刘亥却道:“我看,全杀掉算了,这周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帐中众人都知道去年夷宁无数民众被杀,全都是他周家一手挑起的,所以刘亥心中对周家的仇恨可想而知。

    徐帆便劝慰道:“刘大哥,战场之上你把他们杀光也没事。可是现在他们投降了,你却不能如此。想来,这些俘虏也不一定个个都想来打仗,我们明日加以审问之后,便将那些普通士兵遣回原籍吧,那些人和我们一样,大多数也是农民出身。”这俘虏的处置确实是一个难题,要想将这些人留在夷宁为自己所用,徐帆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些俘虏肯定多数不是夷宁人,对方的家小还在周家掌控之下,他们如何会安心留在夷宁效力。

    第二日,徐帆带人来到俘虏营中,却看到营中有四十余人聚成一团,明显与其他人隔开了,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那四十余人中一个粗壮汉子站了出来,回答道:“将军,我们都是夷宁人士,虽然是在顾成军中,但是天可怜见,这几天我是一个夷宁民团的人也没杀,想想对面是自家亲友乡亲,我们怎么下得去手。民团一围住我们,我们就跪地投降了。”那数十人也纷纷出声附和。

    徐帆便转向对面那一群俘虏,问道:“有没有人站出来告诉我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那一大群人一阵交头接耳后,一个伤了手臂的精悍汉子挤出来答道:“不错,在战场上我们就发现这些人怎么这么奇怪,一个个都不敢上前,那时我们就猜到是念着自家乡亲不敢下手的原因,将军怕影响军心便想着等打完之后再处置他们,却没想到最后大军竟被你们偷袭打败。”

    徐帆见状便问道:“你可是顾成帐下亲信?”

    那精悍汉子竟扬头道:“不错。”又看了看身旁数人道:“我们为保将军顺利杀出,便留下来阻击,被你们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旁边十余人闻言纷纷将他给围了起来,怒目而视徐帆。徐帆手一挥,身后团丁便将这些人给押了出去。

    徐帆扶起那个还跪在地上的粗壮夷宁兵士道:“很好,若是连自家父老乡亲也下得去手,那就枉称为人了。你们现在给我指指,那些人中可还有死忠于周家的。”

    这些夷宁籍的俘虏走到对面,行走之间又指出了十余人。那些人见徐帆将他们挑了出来,还个个横着脸,嚷道:“算你识趣,趁早把我们送回夷庆,否则下次大军前来,你们就等着周家的怒火吧。”

    徐帆闻言不由大笑起来:“糊涂,做俘虏也要有做俘虏的觉悟。你以为这是在哪里,我们已经反了周家,挑你们出来是要将你们杀了,不是要将你们送回去,难道我们这么傻,将你们送回去好等下次你们再来攻打我们。”

    一众俘虏闻言都吓得骚动起来,徐帆继续道:“剩下的人不要慌,我们只诛首恶,这些周家的死忠,我们如何会让他们回去。至于你们,大多本是寻常农户,入得周家军中,此次攻打夷宁也由不得你们。稍后我们自会放你们回去。”

    被押出去的十余人听到徐帆如此说,大多吓得大声求饶,刚刚装出来的气势早就抛到不知哪里去了,几个顽固之辈还大叫:“你敢杀我们,周家不会放过你们的。”叫嚷之间,这些人与刚刚被押出去那十几人全部被捆绑结实按在地上,负责监督行刑的刘亥陈至竟然亲自操刀行刑,两人砍一个人头骂一句周家,身后民团团丁们也被他们那凶狠气势吓住,更别说营中那些战战兢兢的俘虏们了。

    见刘亥陈至两人发泄完之后都一脸悲痛恍惚之状,徐帆忙命人扶他们去休息,之后便转身对那些俘虏们说道:“你们可知我们夷宁民团为何要反了他周家?”

    那些俘虏都面面相觑,纷纷摇头,甚至那些夷宁籍的俘虏也同样摇头。徐帆便将周家挑动夷人叛乱之事向这些俘虏讲了个大概,这些俘虏听后都是窃窃私语,显然对此事是闻所未闻。徐帆估计,周家无论如何不可能会让这种事情传入军中,以免影响军心士气,所以即使这些夷宁籍的士卒家中有信件寄给他们,肯定也到不了本人手上。

    一部分夷宁籍的俘虏顿时大哗,“怪不得上次我家中亲人为夷人所害,军中竟然不肯放我归家,数月以来每次告假回家都不准。”……

    徐帆安慰他们一番:“你们现在迷途知返也不为过,以后还要与我们同心同力抵抗周家。”又对另一边的俘虏说道:“周家赋税繁重,差役频多,这些事情你们肯定也知道。这次周李两家撕破了脸,接下来肯定会有一场大战,周家已经下令各地征收夏粮和民壮以备秋后大战,我放你们回家时你们就会知道我所言非虚。我夷宁县却是反了他周家,再不受他周家盘剥,要是你们回了家后却被周家逼得无法生活,可以到我们夷宁来,跟我们一起反抗,为自家拼一个安宁生活。”

    之后又顿了顿道:“若是你们仍然执迷不悟,又入了周家军中,那么你们昨天掩埋的那些人就是你们未来的下场,大家可要想清楚,莫要再为他周家卖命。”

    说罢,徐帆便安排这些俘虏或走水路或走陆路往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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