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益谦听师傅竟说起自己的娘亲,心中疑惑不止,想要开口相询,又不敢冒然打断师父的话,只得硬着头皮听下去。
自那年初春,在衡阳白马寺见了你娘后,心中就像着了魔一般,只觉得过去自己所见女子都不过是庸脂俗粉,竟一心爱上了你娘,当时我也如你一般施展功夫,追踪夜探,只觉其乐无穷。
只是心中爱之甚深,终究不忍坏了你娘的名节。
想我当时浪荡天涯,一文不名,而你娘乃当时衡阳城中大家闺秀,命中注定我们此生无缘,就这样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嫁给了你爹,心中之苦非你等所能理解。
此后我在衡阳城中一住六年,只为能时时见你娘一面,直到你四岁那年,突发疾病,你父母百般求医却无法治愈,我当时一心只想与你娘有些瓜葛,便以为你治病为名强行收徒,致使你娘饱尝母子分离之苦,如今想来心中甚是歉疚。
长长叹息一声老者接着说道:“如今你却在走我当年的老路,福兮祸兮,为师也不敢妄加猜度。不过你不似我当年那样一文不名,而是朝中一品大员之子,与那女子倒也门当户对。只是你要切记,凡事不可强求,一切随缘吧,不然也是徒增烦恼。”
益谦听完师父的诉说,心潮起伏,不但不怪罪师父觊觎自己的娘亲,反心生同情,为师父和娘没有缘分而深感遗憾。
嘴里不自觉道:“可惜可惜……”
老者道:“可惜什么?”
益谦回过神来,就想起黛玉现在是生死未卜,心中一痛,急道:“师父,可她……”
竟说不下去。
老者微微一笑,神情已是说不出的和蔼可亲,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盒道:“这里有两粒药丸,你可拿去让她分两日服下,只要不再受刺激,可保她一年无忧,要去病根待为师慢慢筹划。”
益谦心中欢喜,接了小盒纳入怀中问道:“她的病定可治么?”
老者呵呵一笑道:“老夫虽非扁鹊华佗能起死回生,却也能使沉船扬帆,枯木逢春。可惜你当年只愿习武,不愿习医,不然也不会怀中揣着金针却只能在女孩儿屁股上刺字。”
说完竟又开心地大笑起来。
益谦羞得无地自容,原来自己所作所为,自觉隐秘,却不料难逃师父法眼。
陪着师父干笑了几声,低声下气地问道:“师父,你怎么知道她,她患什么病。”
老者道:“善易者不占,善医者不诊,老夫仅见过那女子一面,便知她有天生缺陷,那女子所患之病名为少阴绝脉,来自娘胎,凡患此病者年不过二十,非一般庸医所能治,唯有老夫的金针度||穴之术方可保住性命,你与这女子相遇,也是天意,即是天意老夫也只能顺而为之,或许能成全你两一段佳缘。”
益谦此时一喜一忧,喜的是有师父帮助,小美人性命无忧,忧的是自己对小美人的一番情意只是单相思而已。
忽想到眼前便有一忧要求助师父,伸手摸摸怀中的小盒问道:“师父,弟子与她……可说是素不相识,这药弟子如何……”
老者皱眉道:“徒儿,有些事师父也无能为力,只有靠你自己,佛度有缘人,你就顺着自己的心思去做吧。”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可记住,越简单的方法越是有效,理事不可太过繁琐。你定听过英雄救美的故事,虽是老套,但千百年来百试不爽,据老夫统计,一百个英雄救美的故事中,有九十个美人是自愿投怀送抱,以身相许,还有九个是感念英雄相救之恩,虽非自愿亦是无奈。”
“师父,还有一个呢?”
益谦听的兴致勃勃忍不住插嘴问道。
“还有一个英雄相救太迟,已被歹人所欺,羞愤自尽了,你若还在此罗唣,只怕美人命不保矣。”
益谦听说,朝师父磕了几个头说声“师父,徒儿去了。”
话音未落,人已遥遥。
黛玉病危,宝玉疯癫,整个荣国府上下人心慌慌。
又因连日多雨,天气转凉,年逾古稀的贾母忧心过甚患了风寒,卧床不起;贾赦不理家务,整日只躲在书房任天塌下来也是充耳不闻;二老爷贾政整日长吁短叹,一叹黛玉命薄,二叹孽子无辜,三叹自己才过中年就阳物不举;而襄理家务的贾琏趁家中混乱、凤姐无暇顾及,竟在外边养了个戏子,双宿双飞,如鱼得水。
如此一来家中一应大小事物就全落在了凤姐的头上。
这凤姐虽是一个娇娇滴滴的美人,但性子却是极要强的,每日五更开始起身理事,大到家政开销、田租盈亏,小到请医问药、下人纠纷、夜间烛火,端的是事无巨细样样操心,一日下来腰酸背疼,筋疲力尽,尽管如此美人却咬紧牙关从不诉苦,令她伤心的是夜间独寝竟得不到自己男人的怜惜。
唯有贾母虽在病中却看在眼中,痛在心头。
“我儿,你也早早回去歇息吧,你瞧,短短几日人儿都瘦了一圈了。”
凤姐服侍贾母躺倒床上,老太太伤心地说道。
“老祖宗,你就别为孙儿操心了,倒是你老人家的身子早早好起来才是正事呢。”
凤姐故作若无其事道。
贾母长长叹了口气道:“我今日去瞧了瞧两个小人,宝玉尚无大碍,只是黛玉那边你也该早早做个准备吧,看来是不行了……”
凤姐含泪道:“老祖宗这么疼林妹妹……她一定不肯去呢……”
凤姐辞别贾母,也不带丫鬟婆子,自己照着灯笼往住处走,一阵凉风吹得她打了个寒噤,院子里此时竟见不到一个人影,在这偌大的荣国府里,凤姐突然感到一种无可言喻的孤独。
守夜的婆子们一定都躲到屋子里睡觉去了,明日定要整治整治。
凤姐心中恨恨的想道。
回到家中,凤姐一眼看见俏平儿坐在那里打盹,一丝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心里又心痛又好笑,这几日也把这小丫头折腾坏了,别的丫头婆子早就偷偷溜去睡觉了,可平儿每次都要等自己回来才肯睡下,心中微微感到一点欣慰。
凤姐上前轻轻摇醒平儿道:“困了怎不到屋里睡,看着凉呢。”
平儿睁着朦胧的睡眼说:“二奶奶回来啦,我这就打洗脚水去。”
凤姐道:“我不是说过么,没人的时候叫我姐姐……”
然后用手指指屋里问道:“那个人还没回来?”
平儿摇摇头。
凤姐冷哼了一声怒道:“把这不当家呢,平儿,从今儿起你的身子不准她碰。你若不听仔细你的皮。”
平儿红了脸低着头走了出去。
黑暗中,凤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想着贾琏对自己的寡情薄义双眼泪汪汪的只想哭一场,这个短命的此时正搂着那个戏子睡呢,说不定正将平时用来哄自己的甜言蜜语说给那个戏子听呢。
还有男人身上那本该属于自己的丑物此时正插在那女人的身里呢。
“贾琏,你做初一莫怪我做十五,你厌倦我的身子,稀罕的人多呢……”
凤姐红了脸愤愤地想道。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了,凤姐只当是平儿,便头也不回地说道:
“好平儿,姐姐今日身子乏了,你,自己睡吧!”
良久没有声息。
凤姐又道:“平儿,你不睡就帮我柔柔身子吧,说完一转身趴在了床上。”
一双手伸到了她的肩膀上开始轻柔地捏起来,时轻时重,凤姐舒服地哼哼了两声,就感到那双手顺着自己的脊背慢慢向下揉去,不一会儿就揉上了自己柔软的圆臀上在那里流连着。
“好平儿,你今日揉得姐姐好解乏好舒服……”
才说完,就感到那双手伸进了被里,一手在腰眼上揉着,另一只手隔着绸睡裤捏弄着自己两片浑圆的屁股蛋。
几天没和平儿亲热了,这小蹄子熬不住了呢。
“平儿,前天中午你不是,才在被那个人……弄过吗……怎么……姐姐都十几天没被……好平儿,把姐姐的裤儿褪下……好好给姐姐……柔柔腿心子……”
那双手很听话也很温柔。
睡裤被褪到了小腿上,一根手指伸进了凤姐的屁股缝,轻轻地美女着,另一只手轻轻掀起了下身的被子,盖在了凤姐的头上。
“你这个小蹄子……和姐姐又不是第一次了……还怕羞么……今后,我们俩个的身子都不给那个人碰……姐姐只和好平儿玩……”
那根手指在凤姐湿润的屁股缝间来回滑动,还不时触碰到顶端的肉芽,手指回回路过蜜||穴口却始终没有进入,引来凤姐的阵阵不满的娇吟和骚动。
“好平儿,你弄的姐姐舒服死了……你要是那男子就好了……看姐姐怎么爱你……怎么疼你呢……”
仿佛受到了鼓励似的,那根销魂的手指终于在一声迷人的浪哼中钻进了凤姐湿热的蜜||穴洞中,引起了凤姐翘臀阵阵的抖动。
一条湿滑的舌头添上了凤姐挺翘的屁股蛋,渐渐地深入屁股缝中,最后竟停留在那排泄之处,触触点点,似要顶开紧闭的屁眼往纵深里去。
一阵麻痒透入骨髓,心儿荡荡,魂儿飘飘,肥美的臀儿举得不能再高。
“好平儿……姐姐要好了……比那个人还要好呢……”
舌头离开了,一只手臂环住了整个腹部,将下体高高托起,手指在洞中一阵猛烈的抽动。
“好平儿……姐姐疼你……姐姐丢给你了……平儿……我的亲妹妹……”
身子柔软的像一根柳丝,娇臀被轻轻地放回床上,那一团雪白的浑圆的屁股蛋仍在轻轻地颤动着,像一阵细碎的浪花,美不胜收。
凤姐虚脱似的瘫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就要睡去,下体传来阵阵凉意。
“这个小蹄子,今天是怎么了,弄完了自己也不给盖被子,让自己的屁股这样裸着就跑了,今儿怎么这么害羞呢?”
娇慵地从被里钻出头来,眼前猛然一亮,原来小丫头把灯也点上了…………
凤姐似被人点了||穴似的半趴在那里不动了,双手支撑在床上,胸前露出一片||乳|肉,腰间胡乱地搭着被子,圆滚的娇臀裸露着。
在她的前方、在床前的一把椅子中,竟坐着一个宝玉一般大的英俊少年,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似在饱览眼前的美景。
唬得凤姐双臂一软,跌在床上,竟无力替自己拉被遮羞。
“你……你……”
小嘴剧烈地喘息起来,比方才丢身子时还要激烈。
少年竟站起身来,走前一步,伸手拉过被子替她盖住了身体,然后又坐回椅子里,脸上仍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你……”
凤姐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凤姐姐别怕,我不是坏人呢。”
少年异常温和地说道。
“谁是你姐姐……你……你这坏人……刚才……”
一抹红晕此时方染上双颊。
“方才凤姐姐叫人按身子,小子就斗胆代劳了,还请姐姐不要怪罪才好。”
少年的神情似有无限的诚恳。
“你……你是哪个……”
本待要喊将起来,此时竟刻意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外人听到似的。
“我乃当朝吏部尚书韦俊之子,只因有一烦恼之事无法排解,素闻荣国府中凤姐姐乃第一精明之人,且善解人意,明理通达,小弟早已仰慕万分,因白天不便,故于深夜冒昧前来请教,恰凤姐姐连日劳乏,小弟心中不忍,顺便为凤姐姐解乏,想来姐姐断不会怪罪的。”
益谦一番文绉绉的言辞,听的凤姐脸红一阵白一阵,心中依旧跳的慌慌的,只是惧怕心理已去,竟不觉得少年的陌生,若非相貌不同,少年神情竟与宝玉相似。
凤姐一下从床上坐起,用被子裹了身子故作申斥道:
“吏部尚书公子就可以随便到人家欺负人么,我家可不是随人欺负的呢,我现在若叫了起来,定送你问官,只怕吏部尚书本人也吃不起呢。”
益谦故作委屈道:“姐姐要将小弟送官,原也应该,只是小弟此来却是救人命呢,也是为姐姐解忧呢。”
“救何人……解何忧……”
凤姐疑惑地问道。
“若救了你家表小姐一命,可不是为姐姐解忧吗?”
“你,你说什么?”
凤姐吃惊地坐直身子,被子滑落下来,露出半个酥胸也未知觉。
益谦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道:“我这里有救你家表小姐的灵丹妙药,你信也不信?你若相信,就快快将药送去让表小姐服下,你若不信,林姑娘怕活不到明天呢。”
说到最后神情急切,虎目含泪。
凤姐听得将信将疑,心想:
“若他真是韦尚书之子,或是可信,只是两家素无深交,为何要送药相救呢,况这少年身份是真是假亦未可知。”
一时心中游移不定。
益谦似看透凤姐心思,走向前说道:“我与宝玉同窗,与二老爷也见过面,有甚可疑,本是想找宝玉,可是宝玉神智不清,找府中其他人又怕多有纠缠,耽搁时辰,原想凤姐姐精明不致罗唣,未曾想……”
凤姐此时是宁信其真不信其假。
“你出去我穿衣服呢。”
益谦将凤姐衣服扔到床上说:“什么时候了,还顾这些呢。”
凤姐心想看也让他看了,玩也让他玩了,确是没必要装了,便晕着脸遮遮掩掩地穿起衣服来……
“你可要随我一起去?”
凤姐问道。
“小弟去了多有不便,天太黑,你叫个人陪你去吧。”
益谦关心地说。
凤姐瞟着少年说:“你就不能与我走一趟么……不过……别让人看见我和你才好呢。”
益谦见贾府这个女强人娇滴滴的样子,就说往哪边走,凤姐用手指了指。
益谦伸出手臂揽住凤姐的柳腰,腾身而起,在黑夜里竟似一道飞驰的灰烟。
第八章 庙里谈情
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
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
绿蓑江上秋闻笛,红袖楼头夜倚栏。
博得嫦娥应自问,何缘不使永团圆?
黛玉下午醒过一会儿功夫,睁开眼见贾母并王夫人等俱在身边,眼里流着泪,就是说不出话,对于一个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少女来说,她有多少心愿未了啊!
贾母垂泪轻抚着黛玉的秀发,慈祥地安慰了一会儿,深感体力不支,在众人的劝说下回去了,这里香兰和紫鹃守在黛玉的床边。
此时紫鹃已经去睡了,香兰坐在黛玉床边看着憔悴的女孩心里刀绞一般,只是睁着一双泪眼,想着自己如何回去向林如海交代。
听到外面有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开门却见凤姐一个人打着灯笼站在黑地里,忙请了进来。“二奶奶这么晚了还来看小姐。”
凤姐不出声,走到里间床边看了一眼说:“弄碗水来。”
说着打开手中的小盒,一层锦缎上是两颗暗红色的药丸,小指般大小,散发出一阵浓烈的药香味。
香兰端来了一碗水站在床边不敢多问,她知道这位二奶奶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法度的,断不会胡来。
凤姐坐上床头,轻轻扶黛玉坐起靠在自己怀里,可黛玉的小嘴是紧闭着的,只见凤姐拿起一颗暗红色的药丸,放在自己的舌尖,低头将自己的樱口凑了上去,舌尖在黛玉嘴里一阵蠕动,然后接过香兰手里的小碗含了一口水,又将樱口贴上黛玉的小嘴,好一会功夫才将嘴移开,把黛玉轻轻地放回床上,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黛玉的脸。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突见凤姐脸上露出笑容,欣喜地说道:“这下好了,那小子不哄人呢。”
香兰不解地凑过去看黛玉,心中大喜,原来黛玉惨白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小嘴也不再是紧闭着了,正微微张着吐出一股芬芳的药香。
“二奶奶,这……这……”
香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二奶奶还有起死回生的本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凤姐心想,此事断不能传出去,看那小子的神情似与林妹妹有点干系,若传出去林妹妹固然脸面无存,就连贾家也要蒙羞。
“这什么,这是我家祖传的灵丹妙药,我拿来给林妹妹试试,谁曾想就有用呢。”
接着将俏脸一沉,粉面含威道:“此事你不许对任何人说,如说出一个字看你怎么死呢。”
说着将小盒递给她:“这里还有一颗药丸,你明日这个时辰给你小姐服下。”
香兰点头不迭,双手接过小盒,就像接过自己的性命一般。
凤姐又看了看黛玉,只见脸色越发地好起来,心下欢喜。
突然就想到那个坏小子还在外面吃冷风呢。
于是提了灯笼走出门来。
“姐姐怎么去这么久,急死小弟了。”
益谦巴巴地跑到凤姐面前色急地说道。
凤姐压住脸上的笑意,低叱道:“你从哪个江湖郎中手里得来的狗屁药,”说完两只凤眼紧盯着益谦看他脸色。
益谦听了凤姐的怒斥,又被一个美人如此地打量着,心中阵阵发毛,小脸也变了色。
“这……如何……如何是……”
凤姐看见少年的样子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转怒为嗔道:“居然还有点管用。”
说完转过脸偷笑着捡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走去。
益谦已是明白小美人是肯定有救了,心中欢喜异常,凤姐捉弄他也不生气,反倒觉着这个被外人传说得母老虎似的女子其实是又美丽,又能干,又有趣。
一时间凤姐身上的诸般好处都叫这个少年体会去了。
看看前面就到了自己的住处,凤姐站了下来。
“本来还有很多话要审审你,今日太晚了,初六我要到华严寺上香,本来是宝玉随我去,现在宝玉这个样子……你可愿陪我去……”
说完一双美目瞄着少年,说不尽得风情万种。
益谦看得痴痴地,世上的丑女都是一样的,美女却各有各的美法,这凤姐姐和小美人相比两美截然不同。
“你……可是不愿意?”
“愿意,愿意,姐姐叫我去,我就去……”
宝玉自从与黛玉吵嘴,将黛玉气的奄奄一息之后,回来躺在床上就不吃不喝,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屋顶,也不说话,竟似痴呆了一般。
他这种样子以前也发生过几次,请医生看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后来也就渐渐好起来,可这次不同,已经三天了,仍是水米不进,整天浑浑噩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着,什么时候入睡。
全家人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
袭人红肿着双眼,衣不解带整日守在床边,夜晚就趴在宝玉的床沿歇息一会儿,几天下来把个小美人折磨的香消玉损。
袭人心中琢磨,林姑娘若有个三长两短,宝玉定是活不成了,贾母已经默许了她和宝玉的关系,自己也已经将身子交给了他,若公子有个好歹,自己可怎么办呢?
但愿老天爷保佑林姑娘吉人天相,保住性命,自家公子或有复原的希望。
天空已渐渐放出亮光来,袭人又几乎整夜没睡,抬头发现宝玉已经睁开了双眼,只是仍然痴呆呆的,袭人心中一阵绝望,流着泪爬到床上,将宝玉扶起抱在自己的怀里,将一张泪脸贴住宝玉的脸不断磨蹭着,嘴里泣道:
“爷,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呀!林姑娘没了不是还有宝姑娘吗?还有我,还有晴雯……你怎就想行不开呢……只要你醒来,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不管你……你不是喜欢我说……说yin话给你听吗……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说给你听……浪给你看……你现在就来玩我吧……”
“奴家已经……已经发骚了……你来摸我呀……来狠狠地操奴婢吧……奴婢给你流水儿……给你丢身子……”
袭人胡言乱语着,就抓了宝玉的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肚兜里按在一只酥||乳|上揉弄着,将小嘴在宝玉脸上,嘴上胡乱亲吻着,弄得宝玉满脸口水、泪水。
折腾了好一阵,弄得袭人气喘嘘嘘,一看公子爷就像是个木偶似的任她摆弄,就是没一点反应,就呜呜咽咽地抽泣着说:“我的小冤家,你要袭人怎样你才肯醒过来呢。”
抱了公子倒在床上哭了一会儿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袭人正抱着宝玉睡着,朦朦胧胧听得外面一阵吵嚷,睁开眼睛就见门外跑进一个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宝钗。
赶紧放开宝玉,晕红着脸爬起来。
宝钗好像根本没注意什么,只是嚷道:“林姑娘好起来了,我才去见了……吃了一碗粥呢……也说话了……”
说完就去看宝玉,只见宝玉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宝钗竟开口说道:
“宝姐姐,饿死我了……我也要吃粥……”
袭人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时两个美人都怔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宝姐姐,你盯着我干嘛,弟弟脸上莫非有字。”
宝钗不去理他只是欢叫道:
“这下可好了!这下可好了!快去告诉老太太……”
这时晴雯等一众小丫头都涌进了房间,一阵吵吵。
突然一个人一下倒在了地上,众人一看原来是袭人高兴的昏了过去……
荣国府经过几日的折腾,大家好不容易都松了一口气。
黛玉虽然身子仍很虚弱,但毕竟是挣脱了死亡的阴影,整日卧在床上调养,闲来就和来探望的众姐妹聊聊天。
宝玉醒来后除狼吞虎咽地大吃外竟无一点异样,在贾母的庇护下自然也不用去上学了,贾政怕这孽子再受刺激也不敢督促了,由着他整日和女孩们胡天黑地,只是不敢去见黛玉。
凤姐因要与王夫人商量明日到华严寺上香的诸般事体,吃罢晚饭便来到王夫人的住处,才进得门就听见里屋王夫人的声音:
“……要不找个医生瞧瞧,这些虎狼之药吃多了,可别真成了个废人呢。”
就听贾政嘿嘿干笑了几声道:
“吃药也就是自己安慰自己,这心病还得心药医……”
王夫人冷笑道:
“不知老爷有何心病,倒说来听听……”
贾政讨好的声音:
“我说了只怕……你又置气呢……”
王夫人又冷笑道:
“我若与你置气怕活不到今天呢。”
良久才听贾政放低声音道:
“那日……那日我见了香兰,不知为何……下面竟起了反应……”
贾政似未说完就听王夫人大声骂道:
“你这天杀的老不正经,我就知道你想着你那死鬼妹妹呢,现在又打起你亲妹妹的陪房的主意了,你……我可告诉你……那香兰如今可不是自家的婆子媳妇,她已是林家的人呢,你那骚根子可不要弄得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呢……你要刺激,哼!那黛玉是你妹子亲生呢,你该不会想着要入她吧……”
就听里面一阵响动和贾政喘息的怒骂:
“老爷……就入我亲妹子了……你要怎样……”
就听一阵扭动撕扯和王夫人的声音:
“我能怎样……你就是入了你娘我又能怎样……瞧,一说到入你亲妹妹就硬成这样了……你……你轻点……哦!老爷……你就把我当你亲妹妹入吧……”
凤姐只听得面红耳赤,心跳口干,腿心子yin水横流,一手扶了胸口转身慌不择路地跑了,只盼着快快回家让俏丫头平儿好好揉揉腿心子。
夜里又下了一场小雨,难得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
路边的柳树柳絮飞舞,粘在行人的头发上、身上、脸上,微风轻拂着柳枝,柳枝上有小鸟啼鸣。
荣国府的大门前早已被下人们清扫的干干净净,两只石狮子也被夜里的小雨洗刷的一尘不染,威武地蹲坐在大门两侧,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卯时光景,贾府正门大开,两乘豪华八人大轿抬了出来,第一乘轿上坐着王夫人和她的妹妹薛姨妈,第二乘大轿上坐着凤姐和宝钗。
后面是四乘四人小轿,坐着丫鬟婆子,紧接着是十余个骑马的小厮尾随其后。队伍威风凌凌地出了大门,穿过万柳街向城外开去,引来了无数路人惊羡的目光。
这正是荣国府去华严寺进香许愿的王夫人和凤姐。
本来贾母也要去,只因病后身子虚弱,在众人的劝说下只得在府中歇息,宝玉倒是嚷嚷着非要随凤姐一起去,最后经贾母百般哄劝才作罢。
一行人出了南城门,沿官道往紫荆山行去。
沿途是大片大片成熟的庄稼,三三两两的农人在地里劳作,不时有成群的小儿跑到路边睁着天真的眼睛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人。
凤姐对随从说了声:“赏!”
便有小厮洒下大把的铜钱,惹得小儿门竞相哄抢。
“凤姐姐,这华严寺规模可大?”
宝钗娇声地问笑嘻嘻的凤姐。
“当然大,要不这金陵城的达官贵族都去那里上香呢。”
宝钗想了一下又说:
“这佛祖可不分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都有求必应呢。”
凤姐伸手理了理表妹被风吹乱的秀发。
笑道:“没想到妹妹菩萨心肠,这佛祖可不能有求必应呢,若是那坏人求了佛祖做坏事佛祖也能应么?”
宝钗红了小脸不肯声了。
凤姐伸兰指跳起娇窗上的遮帘,伸头往后看了几眼,心中暗忖:
“这小子不会食言吧,怎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回过头来见宝钗低头不做声,微微一笑说道:
“妹妹到了庙中,在佛祖面前要许个什么愿呢?”
宝钗道:“即是在佛祖面前许的愿岂可对姐姐说。”
凤姐戏道:“妹妹不说姐姐也知道呢。”
随即将小嘴贴了宝钗的耳朵小声说道:“可是要佛祖许个如意郎君?”
宝钗涨红了俏脸呸了一口,伸手就来拧凤姐的小嘴,凤姐捉住宝钗的小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道:
“若不被我说中,干嘛恼羞成怒?好妹妹,你好好巴结着姐姐,姐姐一高兴说不准就说通你娘,将你许给你的宝哥哥可好?”
宝钗一听,猛地挣脱了凤姐的怀抱,微怒道:
“这荣国府里的人开口闭口就是宝玉,我可不是你贾家的人呢,难道这世上就宝玉一个男子么?”
说完一阵羞臊。
凤姐心道:
“难得这个妹妹有此见识呢。”
凤姐虽心下甚感欣慰,却敛了笑容教训道:
“你这小东西满口胡说,也就是姐姐呢,若叫别人听了去说不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没得给你娘惹麻烦。”
宝钗知道自己太过孟浪,又知凤姐是向着自己,便扑入凤姐怀里忸怩道:“姐姐还生妹妹的气么?还说疼妹妹呢,没想到……”
凤姐见小美人儿娇痴的模样,竟忍不住心中一荡,低头就在宝钗嫣红的樱口上亲了一下,低低说道:
“我的娇娇可人的妹妹,今后不知那个有福享用你呢……”
宝钗让凤姐羞得趴在凤姐怀里睡过去一般。
荣国府家眷拜庙进香,早有华严寺主持方丈释无尘率领一班弟子在山门前迎候,毕竟这荣国府是他们的一个难得的衣食父母。
王夫人和薛姨妈等在众丫鬟婆子的搀扶下走出轿子,释无尘忙向前几步双手合十高喧佛号:“阿弥托福!众施主小庙进香实乃贫僧之幸,请众位施主先行用茶,茶后贫僧侍奉各位施主进香。”
王夫人道:“大师太客气,倒是我等哄哄而来有扰大师清修了。”
寒暄罢,众人进得庙来,饮茶、洗面、更衣、参拜佛祖并众神仙,待到用过素餐已是日落西山。
凤姐与宝钗陪王夫人并薛姨妈游了一回后山景致,回来腰脚酸软,遂辞别众人回客房歇息,方进得屋子,就见那少年尾随而入,凤姐不理只往榻上歪倒了身子嗔道:“偷偷摸摸非大丈夫所为。”
少年笑道:“小弟一直伴随姐姐左右,只是姐姐两眼向天看不见小弟呢。”
凤姐不理少年的调侃,伸直了两条秀腿道:“还不快替姐姐捏捏?”
少年道:“姐姐不是要审小弟么?”
凤姐晕着俏脸道:“边捏边审,你可要从实招来。”
少年便坐在榻边将凤姐的一条腿捏捏揉揉,手上暗暗用力,力透||穴道,爽得凤姐咬住嘴唇生生忍住了娇哼。
少年见凤姐娇俏模样,心中痴迷,不自觉地将手移到凤姐丰腴的大腿上揉捏起来,一边低声说道:
“姐姐可以审问了。”
凤姐忍了大腿处传来的酸麻悄声道:“你可说说你如何识得黛玉。”
少年道:
“在一条船上识得,只是我识得她,她却未必认得我呢。”
凤姐恍然:原来只是单相思,想那黛玉连宝玉都不假辞色,又怎会与一陌生男子稍有瓜葛。
“你既识得我表妹,又赠药相救,你待如何?”
少年停住手正色道:“娶而妻之。”
凤姐见少年一本正经的神情笑了起来道:“就凭那两颗药丸?”
少年道:“药丸不为凭,缘分是凭。”
凤姐道:“你与我表妹有何缘分?”
少年笑道:“天生你表妹必为我所相救,亦必为我妻。”
凤姐嗔道:“满嘴的胡言乱语,我表妹是何等样人,若她不喜欢的人即使性命相救,也必不肯委曲求全。”
说完见少年只是愣愣地发呆,就蹬蹬腿道:“还不快捏!”
少年忙又在腿上揉捏起来,凤姐闭了双目一副受用的样子。
益谦听了凤姐的话,心中一阵郁闷,那黛玉与宝玉乃姑表至亲,且宝玉风流倜傥绝非自己可比,黛玉竟被宝玉的三言两语气至吐血,可见此女心性甚高,一般男子要靠近身边也是万难,更非强力所能为。
凤姐见少年一说到黛玉便心神不定,自己腿上的两只手也是敷衍了事地乱捏着,原来这小子接近自己是完全为了黛玉,又想自己一双玉腿任哪个男子抓在手里都会神魂颠倒,可眼下少年就像是捏着根木头似的无动于衷。
想着心中一阵凄苦,一阵酸楚,对少年竟多了一分爱意,眼睛不自觉地湿润起来。
凤姐敛了敛微乱的心神,将腿一晃娇嗔道:“要捏就仔细点,不捏就起来。”
少年回过神来,见凤姐责怪的眼神,便将凤姐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腿上握了拳头轻轻敲打起来。
凤姐的脸上又有了笑意。
“你说今日一直随在我身边,那你可见了我身边的女孩儿。”
少年道:“见了。”
“你觉得她与黛玉相比那个更美?”
少年思索了一阵道:
“要说美又有谁比得了姐姐呢。”
凤姐听的咯咯地笑起来,斜目看着少年说:
“小小年纪倒是挺会奉承,只是有点言不由衷呢。”
少年听说急得指天发誓道:
“小弟若言不由衷叫……”
凤姐一下坐起身来一伸手便捂住了少年的嘴,看着他低声说道:“姐姐信呢……”
然后握了少年的一只手,也坐在了榻边。
你还未曾告诉姐姐大名呢。
少年道:“小弟叫韦益谦,姐姐就叫我谦儿吧。”
凤姐柔声道:“好,谦儿,你告诉姐姐你将来有什么志向么?”
益谦犹豫道:“这个……这个小弟只有一点武技,文墨比不上宝兄弟……”
凤姐道:“你身有武艺可考武状元呢。”
益谦苦笑道:“都说乱世出英雄,可眼下是太平盛世,武将有何用,小弟这点武技算是没用武之地了。”
凤姐用秀指一点益谦脑门道:“弟弟错了,大凡英明之主,都在太平时练兵,在乱世中用兵,只有那庸主才会在天下太平时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醉生梦死,到头来只有亡国亡君。”
益谦听了凤姐的话,暗自佩服,本来心中对凤姐就有几分爱意,此时又舔了几分敬意。
凤姐见益谦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便微红了脸道:
“姐姐只是女流之辈,只当了弟弟的面乱说,你心里可是在笑话姐姐……”
益谦急道:“姐姐金玉良言,小弟受教不及,怎敢笑话,姐姐……弟弟好爱你呢……”
凤姐听了娇红着脸嗔道:“你既爱我林妹妹,现在又爱姐姐,可见是谎言。”
益谦急得憋红了脸,不知如何解释,竟一把抱住凤姐看着她的俏脸说道:“都爱……都爱……”
未及说完就向凤姐的樱口吻去……
第九章 钗黛私语
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
尺幅鲛绡劳惠赠,教人焉得不伤悲。
凤姐突然被益谦吻住了樱唇,虽是在她意料之中,芳心仍激荡不止。
上次被益谦玩弄是在不知觉的情况下,一切皆出于生理反应。
此时,通过与少年的一番交谈心中已充满爱意,所以表现自有不同。
樱口微张,一声娇哼,便含了少年的舌百般咋弄,一双美目竟不闭上,而是水汪汪地紧盯了少年的面孔,似有无限的柔情。
益谦还是第一次与女子如此口舌绞缠,虽曾与二姐春风几度,但那快感毕竟源于乱lun的刺激与肉欲的发泄。
此番对怀中人却是爱欲交加,精神上的愉悦与渴望使他的动作更显温柔,他并没有色急地进一步侵犯美人的肉体,而是捧了凤姐的俏脸,深情地凝视,细细地品尝着那一口甘泉。
凤姐也没了像往日与贾琏的那般疯狂,仿佛又回到少女时代,有的只是娇羞的颤抖和委身与爱人的渴望,她瘫软在少年怀里乖的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姐姐……我……要脱你的衣服……”
益谦柔情地说道。
“弟弟……不要说……你想要怎样就……”
凤姐不知为何,听了少年的话心中竟感到无限的娇羞,再也不敢睁眼看他,闭上一双美目只等那幸福一刻的来临。
凤姐被少年脱的一丝不挂,像处子般紧夹着象牙般的一双玉腿,仰面躺在榻上,一只手放在自己最羞人的部位,另一只手艰难地遮着一对挺翘的白||乳|,红着脸任少年的眼睛玩弄。
“谦儿……别看了……姐姐羞死了……”
益谦对着凤姐完美无暇的玉体,生涩的欲望和冲动已是抑制不住,手忙脚乱地除去自己的衣物,光着身子爬上凤姐娇躯,当那坚硬的rou棒紧贴在凤姐微颤的柔软的腹部时,他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双臂搂住凤姐的脖颈忘情地亲吻起来。
凤姐整个身子都被少年覆盖着,香舌被少年吮吸的酸麻,下体坚硬的rou棒顶的小腹止不住地哆嗦,将双手环抱住少年年轻结实的臀部,只想贴的紧些再紧些。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仍是覆在凤姐身上,只是不停地亲吻,并没有别的动作。
凤姐此时已被少年火热的躯体摩挲的欲火难禁,早已悄悄地打开了双腿曲起在少年的腰侧,只盼着少年强劲的占有,可少年的坚硬仍是在自己的小腹顶着。
“谦儿……往下点……姐姐那里……”
益谦见凤姐娇艳的似要滴出水来,心中爱极,忍不住便要使出对付自己二姐的yin招来。
“姐姐……是要弟弟吃奶么……”
头往下一移便叼住了凤姐一只红红的奶头婴儿般吮咋起来。
凤姐扭动着想挺胸抬臀,但少年压的很紧,令她无法动弹,急得凤姐身上浮起一层细细的汗珠,再也忍不住呻吟起来。
“谦儿……下面……你不想姐姐……下面么……”
益谦放开凤姐的||乳|头,在她的脸上、眼睛上、嘴上一阵风卷残云,粗喘着说:</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