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根根高大的竹子在黑暗中笔直地指向天空,穿过竹林,月光下的景致明亮起来,益谦凝目四顾,就看见距离竹林半哩处有一栋不大的房舍,隐隐透着红光,奔近一看,原来门首挂着一个灯笼还未熄灭,再看木板们上贴着一个大红的喜字。
益谦想这人家可能刚办了什么喜事吧,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抱着黛玉就向前将木门擂的山响。
有半柱香功夫,就见窗里透出灯光来,接着就听里面男人的声音问道:“三斤半夜,哪个打门?”
益谦直着嗓门喊道:“快快开门,救人要紧。”
就听吱呀一声,房门开处站着一个男人,因背着灯光看不清面容,可手里的鱼叉却亮闪闪的看的很清楚。
益谦道:“这位大哥,我和妹子乘船不慎落水,我妹子已是性命危急,恳请大哥收留一夜,兄弟感激不尽。”
那男子此时才看清面前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再仔细一看才见少年抱着的人,就放下钢叉将门打开让益谦进去了。
益谦抱着黛玉才进屋,就见里屋出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妇,边穿外套边说道:“是哪个呀!”
抬头看见了益谦和抱着的人,上下打量一阵就一声不吭地打开了旁边一扇门。
一会儿里面就亮起灯来。
益谦也来不及多想,抱着人跟了进去。
屋子不大,但收拾的很整洁,见少妇站在一张床边,就过去将黛玉轻轻放在床上,少妇将脸凑近黛玉看了看,对进来的男人说道:“你去将火生起来。”
男人又狐疑地看了益谦两眼走出门去。
少妇也跟了出去。
这里益谦拿起黛玉的一只手,三根手指搭上了脉搏,只觉脉息微弱,再看黛玉,双唇紧闭,嘴唇呈紫色,湿漉漉的头发已撒开贴在脸上和颈上,红色的夹袄上几粒衣扣已经脱落。
正准备动手脱去她的夹袄,就见少妇抱着一床绿色被子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外面有衣服你去换了。”
说完就走到床边给黛玉脱湿衣服。
益谦此时才感到自己浑身湿透,衣服粘在身上冰凉冰凉的,看了黛玉一眼就走了出去。
益谦再回到屋里时见黛玉已经裹在被子里,只将头露在外面,少妇正用一块布擦着她的头发。
益谦赶紧上前说道:“大嫂,让我来吧。”
少妇就将布递给了他。“你们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吧。”
少妇看着益谦问道,这时那个男人也走了进来,益谦这才看清是个壮实的三十来岁的男子。
益谦边给黛玉擦着头发边说道:“我们从苏州来,回金陵去。”
想了想又说:“我真不知怎样感谢大哥大嫂。”
那男人对少妇问道:“那女孩怎么样?”
少妇摇摇头。
益谦忙到:“性命无忧,兄弟懂点医术。”
少妇道:“可心口一点热气都没有。”
益谦道:“这是血脉不畅所致,兄弟自有办法。”
男人和少妇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男人道:“兄弟,不是我说话不好听,你妹子若活不成,就快点弄出去,我可不想她死在家里,我们才结婚,可不愿碰到这种晦气事。”
益谦听得大怒,待要发作,可又有求于人,只得忍气吞声道:“大哥放心,我妹子命大,不但不会死,还要长命百岁呢。”
心里却道:我妹子若死了,就连老子也要死在你屋里呢,让你晦气三辈子呢。
少妇用手捅了男人一下,使了个眼神夫妻俩就出门去了。
其实益谦心里也是焦急,看黛玉的模样性命应该不会有问题,可黛玉的身子太弱,能不能挺过来也亦未可知。
但待要施救却又心存顾虑。
想当初在船上偷窥黛玉时,毫不犹豫就替小美人宽衣解带了,可如今他对黛玉的感情不仅仅是爱,还多了一份怜,一份敬,黛玉不愿意做的事情他是绝不会违背她的意志的,益谦知道,黛玉是那种将贞洁看得高于性命的女子,什么都讲究个名正言顺。
可眼下的情况是关系到小美人的生命。
想到这些心里竟产生了一股怒气,心道:
你可以一咬牙不要性命了,我可将你的小命看的紧呢。
如今哥哥可顾不了这么多了,留住你的小命再说,只要你活着哥哥就有事做,你若死了哥哥岂不寂寞,就让那些假模假式的道德呀贞操呀什么的见鬼去吧,哥哥只要你活着就行,大不了一辈子盯着你,防你寻短见。
想到这,益谦过去将门拴上,回来将自己脱得只剩条短裤,拉开被子钻了进去一把就将黛玉抱在怀里,一瞬间浑身打了个哆嗦。
原来少妇竟没给黛玉穿衣服,就这样赤身裸体地裹在被子里,益谦才贴上黛玉的身子,就被她冰凉的身子激得一阵哆嗦。
天哪,小美人的身子多凉呀!
那自己曾见过的胸前的小包似乎大了点,可贴在身上就像两团柔软的冰块。
益谦不敢再多想,凝起心神催动真元将自己的身体变得滚烫,一手紧贴黛玉的腰眼处,将热力缓缓传进去。
约莫一盏茶功夫,黛玉的喉头便有了响动,身子轻微地颤抖起来,双唇上的紫色也渐渐地淡去。
益谦已是筋疲力尽,浑身被汗水湿透,就连黛玉的身子也是湿淋淋的,两人好像刚从水里捞起似的。
益谦见黛玉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不敢松懈,继续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只是担心黛玉会突然醒来,有心点她的昏睡||穴,可那样有碍血脉流畅,终究不忍下手。
益谦就这样抱着黛玉,直到支撑不住了,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王夫人与儿子一番激|情,又给儿子含了半夜rou棒,身子乏得直睡到日上三杆,睁开眼睛一看宝玉已不在床上,心想这小冤家今日倒起得早。
撑着软软的身子坐起身,一眼就看见宝玉那块玉掉在床上。
真是粗心,这命根子也是可以胡扔的?
就叫来一个小丫头说道:“宝二爷可能在老太太那里吃早饭呢,你好生将这玉送去给他带上。”说完就懒懒地起了床。
等收拾完就见那个丫头手里捧着那块玉跑来说道:“夫人,宝二爷没去老太太那里呢。”
王夫人斥道:“就那么死脑筋呢,就不会送到他自己屋里?”
小丫头道:“去了呢,袭人姐姐说一晚到现在都没见呢。”
王夫人嘀咕道:“这小祖宗一早跑哪儿去了。该不会在凤丫头那儿吧。”
正说着就听外面凤姐的声音道:“太太昨晚睡迟了吧,怎这个时辰才起身呢?”
王夫人红了脸,就见凤姐一阵风似地走了进来脆声道:“还是太太会享福呢,谁像我是个苦命的人儿,天不亮就有人打门说事了。”
王夫人笑道:“瞧你那嘴,怕别人不知道你能干呢。”
顿了一下问道:“你一路上可看见你宝兄弟?”
凤姐道:“要说整个园子最忙的恐怕要数宝兄弟呢,这会儿可能还搂着袭人睡呢。”
王夫人啐道:“撕你的嘴呢,昨晚可是在我这里睡的,一早就没了人影,将命根子丢在这呢。”
说完将玉给凤姐看。
凤姐道:“你给我吧,见了好给他带上。”
凤姐陪着王夫人来到贾母屋子,见贾母已经用过早饭,正和迎春姐妹几个说笑,见了王夫人和凤姐就说:“那猴儿一晚上还老实吧?”
王夫人红着脸说:“倒是没发痴呢,这不一早就不见了,还以为来给老祖宗请安呢。”
贾母一皱眉道:“好你个糊涂人呢,什么时侯还指着他乱跑,叫人找过没有?”
王夫人这才担心起来,说道:“刚才让人去看,屋里也说没见呢。”
贾母便一连声地催到:“快,给我满园子找去,别让他爹碰见抓了去呢。”
一直到晌午过了,连学里都去找过了,可都回说没见人,这下可惊动了整个荣国府,贾母也坐不住了,急得拄着拐杖满屋子走动。
到了掌灯时分,就见贾政铁青着脸走了进来,对贾母说道:“儿子几乎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呢。”
贾母听了用龙头拐杖指着贾政气急败坏道:“我知你巴不得没这个儿子呢,你本事那么大今儿怎连自己的儿子都会丢呢,还不是你平时吓唬的?”
贾政呐呐道:“娘,这……”
贾母打断他道:“我可不敢做你贾老爷的娘呢,我连个孙子都保不住……”
未说完就倒在榻上只是流泪,唬得贾政和王夫人一齐跪在贾母面前。
王夫人泣道:“老祖宗这样说,我们怎但当得起,还请老祖宗息怒,那宝玉玩兴大,说不准玩够了就自己回来了。”
贾母道:“我不听你们罗唣,我只要宝玉……”
一时荣国府的下人们都传开了,贾府的心肝宝贝宝玉失踪了。
卫公祠因位置偏僻,加之庙宇规模较小,所以香火常年不盛,即使平民百姓也很少来上香,更不要说达官贵人了,也正因如此才显得环境清幽,这也是老者选此住脚的原因。
这日下午,一乘小轿后面跟着一名小厮并一名丫鬟停在祠门前,礼部尚书韦俊的夫人赵氏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了轿子,门里立时便有一名小沙弥过来合十道:“施主可是要上香?”
赵夫人道:“求签。”
进得门来见一肥胖和尚坐在卫公像的侧面,闭着眼睛手里掐着一串硕大的念珠,嘴里念念有辞,对进门的赵夫人竟是视而不见。
赵夫人也不答话,在卫公像前的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嘴里小声祝道:“信女赵婉欣为犬子迟迟不归,诚心向卫公求问,无论结果是好或坏,亦会欣然接受,祈求卫公神明彰显,指点迷津。”
祝祷完接过小沙弥递来的签罐摇起来,摇得两三下就见从罐子里掉出一支竹签,小沙弥捡起递过,赵夫人一看,只见竹签上写着:
第二十八签,和番醉笔似云烟,日在长安酒店眠,倘遇唐皇颁诏令,重呼不上木兰船。
赵夫人看得一头雾水,便开口向胖和尚问道:“小女子不懂玄机,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胖和尚眼睛也不睁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自有人能解得施主手中之签。”
小沙弥听了便说道:“施主请随我来。”
说完转身就朝殿后走去,赵夫人心头疑惑重重,可又急于知道儿子消息,一咬牙就随小沙弥来到一间屋子前,小沙弥打开门道:“施主请进。”
赵夫人进得门来一眼就看见老者坐在一个蒲团上,心中一急脱口道:“师父如此故弄悬殊,可是我的谦儿出了什么事么?”
老者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道:“夫人请坐。”
赵夫人四下环顾,见屋里除了地下的几个蒲团外并无座椅,老者明摆着就是要她坐在地上,待要不坐,可又急于知道儿子的下落,只得在一个蒲团上坐下。
老者道:“若不是老夫故弄悬殊如何请得夫人一晤?”
赵夫人见老者盯着自己,心中慌张起来,暗道:
这老东西一向对我家不安好心,当年图了儿子去,如今虽儿子学有所成,但毕竟让自己忍受了十年思儿之苦,如今难道对我也有图谋?
想着不禁暗啐了自己一声,脸上便泛起淡淡的红晕,四十几岁的残花败柳还能图个什么,就连韦俊这两年也不沾自己的身子了。
老者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笑道:“夫人可是怕老夫又出什么坏心思?老夫知道你还在为当年强行收徒之事耿耿于怀,老夫今日就与你做个了结,以解老夫心中之撼。”
赵夫人听老者提起旧事,看着老者斑白的两鬓,再看看简陋的居室,心中不免叹息一声,仅仅十年这人就衰老成这样了,也许是生活太清苦的缘故吧,他好歹也教了益谦十年功夫,不但有师徒之情也有养育之恩,可自己一直连个谢字都没说过。
想着这些好像心里的怨恨减轻了许多,说道:“过去的事情也不必再提,照理说你于韦家还有恩呢,我今只问你益谦如今在何处。”
老者道:“看来不说清你宝贝儿子的去处你是不会和我好好说话了,你将所求之签让老夫看看。”
这妇人将竹签递给老者。
老者一看笑道:“如何?这签确也灵验,日在长安酒店眠,倘遇唐皇颁诏令,重呼不上木兰船,可不是这样嘛,你儿子现在醉卧温柔乡中,即使皇帝相招也不定回来呢。”
赵夫人听得一知半解,嗔道:“你就不必打哑谜了,痛痛快快说了吧。”
老者道:“说来话长……”
于是从益谦学艺归家一路上说起,一直说到夜探官船,千里追踪,贾府求学,送美南归,途中遇险,代美葬父,江中救美,只听得赵夫人惊呼道:“你说得是我儿子吗?”
老者笑道:“看来你这做母亲的不称职呀!”
赵夫人红着脸道:“可他还是个孩子呀!”
老者道:“四个字,少年老成。”
赵夫人听了这番话,只觉得对儿子的了解和关心自己都无法和他相比,同时也感到和老者之间感情上的距离拉近了,可嘴上却怪道:“还不都是你这师父教的好。”
老者大笑道:“有夫人此言老夫心中甚感宽慰。”
顿了顿又道:“儿子你可放心了,现在老夫便要告诉你,当年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的儿子为徒,以解你十年来心中的一个谜团……”
轻柔的叙述仿佛将老者带回到了二十年前,那美丽的姑娘如今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在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倾诉,虽然物是人非,当年的心情不再,老者仍感到心中无比的快慰和幸福。
一缕斜阳从窗外照到老者的脸上,使他的神情看上去如此的安详。
赵夫人听得呆住了,想不到自己浑浑噩噩几十年,在这世上还有个人如此地爱恋着自己,并如此地执着,不惜耗尽自己的一生,她欲哭无泪,她知道这老东西在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就搅乱了自己平静了几十年的心扉。
屋里被一片寂静所笼罩,久久没有一点声息。
赵夫人见老者微闭双目似睡非睡的,就红着脸低声说:
“你……你当年是不是……也像益谦一样偷窥我……”
老者微笑道:“夜夜偷窥。”
“你……”
一瞬间赵夫人竟像少女般羞红了脸,可不知为什么,心里不但不脑相反还有一丝甜蜜的感觉,她怕老者窥破自己的心思,便娇嗔道:
“你这师父真不是好人呢。早知你是……这样的人,当年死也不会让你将谦儿带走……你可知这些年我想儿子想的多苦吗?”
说到这里竟忍不住泪水盈盈。
老者笑道:“若不如此,老夫岂不太亏?”
赵夫人见老者取笑,娇声道:“你……这坏人……”
老者见赵夫人一副娇羞的模样与当年竟无二般,心中不禁微微一动。
赵夫人看着老者的神情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温柔,低声道:
“你如今年龄也大了,还要做你的闲云野鹤吗?我看谦儿对你的感情很深呢,不如就来家里住下吧,老来也有个依靠,再说这么大的家也不多你一个人。”
老者沉默良久才缓缓道:
“今日与你见一面,有你这些话我就很知足了,老夫心在江湖,最后的归宿也离不开江湖,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了,倒是你自己多多保重,天晚了,你回去吧,益谦会回到你身边的,只要你们善待那个姑娘,可不要让他如我一般……”
老者说完就闭目似睡着了一般。
赵夫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便默默离去了。
……
宝玉与母亲夜里几经缠绵,先时还能感觉到自己的rou棒被母亲含在嘴里的那种舒爽,后来就迷迷糊糊的见黛玉站在床边看着自己冷笑,唬的他想开口说话,可嘴皮就像有千斤重似的,就是发不出声音,急得他直冒冷汗,一下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母亲肥大的臀部摆在自己脸边,坐起身四下张望了一下,哪里还有黛玉的影子?
一瞬间就明白自己和这个女子无缘,心里一阵空虚,感到从未有过的心灰意懒,只觉着自己以往的一切事事非非,恩恩怨怨都是徒劳,眼下一心只想找个没人的去处清清静静地待着,就这样怔怔地坐了半响,宝玉突然就想到了晴雯的家,那个笼罩在清晨薄雾中的小小的田庄。
去年贾琏去收田租时带他去过,晴雯也随他们一起回去看望家人,他在晴雯家里住了一夜,早晨起来的时候,他立即被周围的景色迷住了,觉得此处正有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而更让他动心的是那个早起做着农活的少女,朴实的衣衫,婀娜的身姿,娇美的脸庞,那一切都似一幅风景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当时他对那个少女是多么地怜爱呀!
后来当这个少女拒不屈从他的yin威时,那份爱怜居然变成了强jian她的动力。
晴雯和黛玉是多么地相像呀!
宝玉此刻才明白,自己对黛玉的一番心思原来只是想找个晴雯的替身而已,只不过是两人身份悬殊,也未料到黛玉的假正经比晴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早知如此自己为何要装做疯疯癫癫的舍近求远呢,晴雯,你就是一块冰我也要将你融化。
宝玉轻手轻脚地起身穿上衣服,待要出门时仰头沉思了一会儿,便从脖颈上取下那块玉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露出一脸诡秘的笑容走出门去。
园子里已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树枝上挂着一串串凌霄花。
宝玉远远地看见几个早起的婆子在打扫积雪,就躲开她们的视线七拐八拐地出了荣国府,由于时间尚早,街面上行人稀少,宝玉看见前面的墙根处有两个轿夫双手插在袖筒里不断在原地跺着脚,就走过去说明了地方,乘着轿子直奔晴雯的娘家而来。
第十四章 芳心初动
岂是绣绒才吐,卷起半帘香雾。
纤手自拈来,空使鹃啼燕妒。
且住,且住,莫使春光别去。
黛玉不知自己是不是死了,只觉得身上好冷,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阴曹地府?
阴曹地府是阴气森森凉风阵阵的所在,怪不得会这么冷呢,爹和娘又在哪里呢,刚才还见阿父牵过自己的手,还感到娘抱着自己来的,眼下他们都到哪去了呢,他们不管自己了么,自己独自一人待在阴曹地府里是多么可怕呀。
心中一阵害怕忍不住哭起来,哭着就觉得娘又回来了将自己抱在怀里,娘的怀抱好温暖啊!
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娘的腰,将小脸贴在娘火热的胸口,嘴里叫着:“娘,不要离开我!女儿好怕……”
就听一个声音道:“我不离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就感到自己被抱的更紧了。
突然黛玉就觉得不对,怎么娘的声音是男声呢,她艰难地睁开一双美目,首先进入眼见的是一个人的胸膛,赤红的肌肤,眼睛再往上看去就和一双眼睛对上了,那双眼睛是如此的明亮,正一眨不眨地无限温柔地看着自己。
黛玉心里一阵迷糊,这不是韦公子吗?
他怎么也……
忽然就觉得什么地方搞错了,难道自己没死,难道……
她伸手使劲掐了自己一下,没感觉到疼痛,可是韦公子却大叫一声道:“你掐我干嘛,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黛玉听了益谦的话算是彻底从梦魇里挣脱出来了,惊呼道:“韦公子……你……你……”
现在轮到益谦着急了,他刚才也是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着,现在明白怀里的小美人是真的醒过来了。
急道:“小姐……你千万别急,你听我给你慢慢说。”
黛玉此时进一步明白了自己是一丝不挂地被少年楼在怀里,那羞耻之心居然比别的感官醒的更快,苍白的脸上涌起了潮红,就像立时就要哭起来的样子。
益谦低声道:“小姐,你掉到江里了……我不得不这样给你暖身子……否则……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益谦心跳的口不择言,不知如何向怀中的美人说清事情的原委。
黛玉似也有点明白过来,因为她感觉到少年紧贴着自己的火热,是他把自己救起来的,还这样……
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的黛玉似乎通达了许多,当她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没有如益谦想象的那样寻死觅活,反而紧闭着眼睛,仍贴在少年的怀里没有挣扎,只是身上的体温骤然升高了。
良久,就听黛玉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你……还不放开我……”
益谦见黛玉除了羞怯外并没有过激|情绪,心中大快,连忙从被窝里爬出来,又跪在床边用被子将黛玉的身子裹严实。
离开了少年火热的身体,黛玉不禁打了个寒战,仍然感到体内有寒气窜动,便对少年的裸身相抱于羞怯之外又多了一份理解,但始终不敢睁开眼睛。
半响,黛玉没听到少年的一点声息,就悄悄将美目睁开一条缝,骤然见少年趴在床边凝视着自己,赶忙闭上眼睛娇声道:“你……为何不穿上衣衫,这……是在什么地方?”
益谦此时才察觉自己还赤身露体,于是忙穿上衣服说道:“是江边的一户渔家。”
顿了一下又赶忙补充道:“我对她们说你是我妹妹。”
黛玉此时才完全睁开一双美目,娇羞地看着少年,心里对自己的重生竟生出一丝喜悦,她想到了香兰,想到了宝钗还有其他许许多多人,觉得这世上还是有自己割舍不下的东西,可又想到此番虽被少年相救,自己已病入膏肓,也是活不了多久,心里又忧郁起来,娇怨道:“你何必救我,我活着也不过是多受些折磨罢了。”
说完双泪欲滴。
益谦知她对前景还是没有信心,遂以坚定的语气道:“我既救了你,自然不会再让你受任何折磨,我忘了告诉你,你身子的病有治呢。”
黛玉只是看着少年,眼里似是不信的神情。
益谦想索性就都告诉她吧,就坐在床边柔声说道:“你上次犯病本就不治,是我拿了师父的药丸给你吃了才好起来呢,师父已教我除根的法门了,你不必再为自己的病担忧了。”
听了少年的话,黛玉就想起那日香兰说的话,原来凤姐的药丸是少年给的,心中的谜团此刻算是解开了,就觉得心里活泼泼的,忽皱了一下秀眉道:
“你……究竟是何人……”
少年见美人一忧一喜的娇羞模样,情不自禁地说道:
“我……可是你五百年前定下的丈夫呢。”
黛玉听明白了少年的话就羞怒道:“你再胡说……我……”
益谦见黛玉委屈的样子,心中好生后悔,伸手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道:“叫你胡说。”
黛玉见了嘴角一翘就要笑出来,赶紧用被子蒙住头。
此刻益谦的一颗心算是定了下来,不禁长长地吐了口气,觉得现在是到了把一切都告诉小美人的时候了。
伸手轻轻揭起黛玉头上的被子,就见小美人的一双美目睁着,转动着眼珠似有话要说又羞于启齿的样子,便柔声道:
“你……果真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黛玉疑惑地看上少年的脸去。
益谦继续说道:“去年在江上……”
黛玉听得又吃惊又羞涩,同时又觉着心中快活,自言自语道:
“怪不得那日我见你面熟呢,原来……”
益谦笑道:“原来什么?”
黛玉看着少年娇嗔道:“原来是你这个……坏蛋……”
说完娇羞不禁。
益谦看的心情激荡,索性将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悄悄话。
黛玉听完不自觉地伸手向自己的小屁股摸去,羞得眼里要滴出水来,泣道:
“你……你……这个坏人,如此欺负于我……还不如叫我……”
未说完竟拉被子蒙住头哭了起来。
益谦也不劝阻,他知道黛玉的性格,似早已料到黛玉的反应,不过比他想象中要平和多了。
听听黛玉不哭了,益谦又轻轻揭起被子去看黛玉,见她仍是泪汪汪的,一张脸上红云朵朵真是美不胜收,一时竟看的痴了,就觉腹部暖流阵阵,阳物瞬间就将裤子高高顶起。
黛玉见少年如此盯着她,就伸出手来推他,一时竟忘了自己没穿衣服,露出白玉似的手臂和肩膀,立时惊呼一声藏进被里,娇呼道:“你……再欺负我……我就……”
益谦知道再不能逗下去了,否则小美人真的翻起脸来自己怕应付不了呢。
便说道:“你现在觉得身子怎样,有哪里不舒服么?”
黛玉娇声道:“把人家欺负够了,又来假惺惺的做什么。”
黛玉此时心是活过来了,可另一颗心却死了,那就是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离开这个少年了,一颗芳心算是死在这个少年的身上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益谦走过去开门,原来是那个少妇,她盯着益谦看了一会,又朝床上的黛玉看了看,说道:“你妹子没事了?”
益谦笑道:“我早说过没事的。”
想了一想伸手从衣服里摸出一锭银子来交给少妇道:
“大嫂,我妹子身体虚弱,恐怕还要在府上借住几天,这点银子托你给我妹子弄点吃的,在下来日必当重谢。”
少妇听了益谦文绉绉的话笑了起来,说道:
“什么府上不府上的,这里可比不了你们大户人家,粗茶淡饭的,不嫌就住吧,我们也不是恶人,谁还没个七灾八难的,只是昨晚我男人的话你可不必记心里去,他也是个老实人呢。”
就这样益谦和黛玉在这个渔家住了下来。
……
晴雯的娘家姓赵其父早已亡故,眼下家中有母亲和兄嫂一起过活,早年其家人都是荣国府的仆从,后来晴雯服侍宝玉成了大丫头,在府里有了几分薄面,凤姐就分派了一块田庄让其兄赵良打理,几年下来生活也渐渐有了起色,虽然晴雯还做着伺候人的差事,可家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仆妇。
这日,外面下了一夜的大雪,赵良赶早起来看着仆从们清理着院子里的积雪。
打开大门向路上看了一眼,就看见一乘小轿直奔门前来,赵良正自纳闷,小轿已停在门前,轿中走下一位少年,赵良眯起眼睛一看,嘴里叫声哎幺道:“这不是宝二爷吗?”
向前一把抱住就往屋里走,一边大声喊道:“宝二爷来了。”
晴雯的娘和赵良媳妇正在吃早饭,听得喊声唬得赶紧撂下饭碗将宝玉迎了进去。
赵良道:“宝二爷这是怎么回事,大冷天的怎到这荒郊野地来呢?还没吃早饭吧。”
媳妇一听赶紧张罗起来。
宝玉道:“赵大哥,我是瞒了家里出来呢,心里憋闷想在你这里住几天,不知方便不方便。”
赵良一拍自己的头道:“我的小爷,莫说住几天,请你还请不来呢。”
顿了一下道:“我这就叫人给府里捎信,叫他们放心。”
宝玉拦住道:“若这样我即刻走呢。”
晴雯娘插嘴道:“那岂不让老太太惦记。”
宝玉笑道:“我心里有数呢?”
赵良听宝玉如此说也就不去追究,一连声地叫着给宝玉收拾房间。
待老太太和媳妇出去后,宝玉道:“赵大哥,烦你派人将晴雯接回来吧,可不要说我在这里,你只叫人说家里有事。”
赵良道:“应该,应该,要不还没合适的人服侍呢。”
说着赵良媳妇说房间收拾好了,赵良对宝玉道:
“去房里热炕上坐着,那里暖和。”
宝玉大清早就起来折腾,又赶了十几哩路,此时觉得有点乏困,就说:
“赵大哥,你做你的事去,我昨晚没睡好,正好睡一觉。”
于是赵良媳妇服侍着宝玉在床上睡下了。
宝玉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恍惚中听得门口有两个人说话,就听一个女子说道:
“哥哥你好糊涂呢,府里眼下要闹翻天了,老太太都快急疯了,你如何敢将他藏在这里?”
又一个男子道:“如何是我将他藏在这里,是他自己来的呢,大户人家的事谁知道呢。”
宝玉一听就知是晴雯和她哥哥在说话。
于是故意咳嗽了几声,门开处就见晴雯俏生生地走了进来,穿着粉红色的段子小袄,葱绿色的裤子,好像是刚进门,脸上冻的红扑扑的。
晴雯几步走到宝玉床前,说道:
“爷,别再昏闹了,老太太都要哭昏过去呢,还是赶快回去吧。”
宝玉故意拉着脸说道:
“一进门就赶我呢,感情你家门我进不得呢。”
晴雯又气又急,哭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我全家都是你家的奴才呢,你也不用这样羞辱我,只是你这个大老爷在这里我们全家都但当不起呢。”
宝玉就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个小蹄子,便起来拉了她的手道:“我只说了一句,就引出你一堆话呢,我若有那个意思叫我天诛地灭呢。”
晴雯一甩手道:“谁又让你咒自己来,人家还不是为你想呢,要不何苦呢。”
说着又哭起来,宝玉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晴雯就扭着身子挣扎起来,说道:
“你放开,你当这是荣国府呢。”
宝玉厚着脸道:“你不哭了我就放开。”
晴雯果真就不哭了。
擦着眼泪道:
“你只说句话到底回不回去?”
宝玉苦着脸说道:
“要回去也是明天,现在天也晚了如何回去,好晴雯,你就让爷住一宿吧,爷可喜欢你家呢。”
晴雯就怕宝玉的缠功,心想就明天吧,要是扭着他发起性子不知惹出什么事呢,便说道:
“你说话可算数。”
宝玉道:
“爷说话自然算数,不过有个条件呢。”
说完上前将嘴贴在晴雯的耳边说了几句。
晴雯听了羞红了脸啐道: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呢,你别想。”
宝玉就故意赌气道:
“那我再也不回那个家里去了,你们都嫌我就都别理我,剩下我一个还清静。”
晴雯也气道:
“你要欺负我也就罢了,合着我也是你的人了,还能跑天上去呢,只求你别乱扣帽子呢。”
两人正斗着,就听外面喊道:
“晴雯,请宝二爷吃饭了。”
晴雯擦擦眼泪道:
“先吃饭呢。”
吃罢午饭,宝玉对晴雯道:
“我想出去看雪景呢,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赵良听了劝道:
“二爷,这大冷天还是在屋里暖着吧,小心冻着。”
晴雯正想单独劝劝宝玉,就道:
“就去转转也无妨,大不了穿暖点。”
宝玉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秋季,满山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此刻,树叶凋零,白雪压枝,山上只有银白一色,远远望去竟不似人间之境。
宝玉道:“我记得那边有条小河还有一座木桥。”
晴雯道:“你可不敢去走那小桥呢,小心滑到河里。”
宝玉道:“我若滑到河里不见了你可会想我。”
晴雯道:“可又开始咒自己呢。”
河水已比秋季时小了许多,河边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只有中间还有水流,冒着阵阵水汽。
宝玉就呆呆地看着河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晴雯道:“爷怎不说话。”
宝玉道:“我在想那黛玉为何会掉到江里去。”
晴雯一听顿时警惕起来,她是亲眼见过宝玉犯病时的样子,黛玉就是诱因,便转移话题道:“爷,你明日可一定要回去呢,就这样奴家都但着干系呢。”
宝玉笑道:“明日回不回去看你呢。”
说完就盯着她看,越看就越发觉得晴雯的美丽,那精致的瓜子脸,秋水般的双眸,诱人的红唇,还有那玉也似的身子,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了。
宝玉一把拉住晴雯的双手,就觉着她的双手冰凉,就拉过来踹进自己的怀里暖着,晴雯红了脸挣了一挣,就任他握着,眼睛看着别处。
宝玉柔情似水地看着她说:“晴雯,你可知爷心里最爱你呢。”
晴雯听惯了公子的甜言蜜语,也不以为意,笑道:“这话要叫袭人姐姐和黛……”
想想不对就突然打住了。
宝玉就暴躁道:“我胡说的时候就有人信,怎么我说真话的时候就偏偏没人信呢。你是不是让我跳到河里死了你才信呢。”
晴雯见他激烈的表情心中不由的信了几分,劝道:“好好的,又胡说,何苦呢。”
宝玉一下将她抱在怀里道:“那你信我了?”
晴雯闭着眼睛不吭声。
宝玉就亲上她的嘴去,晴雯开始还挣扎了几下,一会儿就不动了,任他顶开嘴唇将舌头塞进自己的口里。
两人就在这雪地里亲吻了很久,宝玉才放开晴雯,只见美人被自己亲的红霞满面。
晴雯低声道:“回去吧,冷呢。”
宝玉道:“那今夜……”
晴雯低着头道:“哥嫂都在呢。”
宝玉道:“我们两个的事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晴雯道:“羞人答答的,我……”
宝玉在美人的樱唇上又亲了一下道:“迟早的事,怕什么。”
晴雯幽怨地看了宝玉一眼娇声道:
“那不许你像……上次……虎狼一般……”
宝玉道:“爷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会……”
宝玉搂着晴雯躺在被窝里,跨间的rou棒已是涨得快要爆了。
可晴雯还是不让他脱衣服,也不让他乱动。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央求道:
“好晴雯,爷受不了呢,你就……”
晴雯低声道:
“哥嫂还没睡呢。”
宝玉道:
“睡了,睡了,我都听见你哥打呼呢。”
晴雯听得扑哧笑起来,说道:
“你的耳朵这会儿好灵呢,既然我哥打呼的声音都能听见那就更不能……”
话未说完,就觉宝玉的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肚兜,抓住了自己小巧的一只酥||乳|,嘴里不禁娇哼一声就不动了。
宝玉知道美人已经默许了,就一边抚摸着美人的ru房,一边用脚将她的裤子蹬了下去露出下体。
晴雯用手护住荫部羞道:“你……你温柔点……”
宝玉道:“别怕,爷怜惜你呢。”
他知道晴雯虽和自己有过一次,可那次几乎是强行逼奸,加上初次的破瓜之痛美人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今天定要她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宝玉道:“好人,爷去点了灯,要看看你的身子你肯不肯。”
晴雯见公子温柔地央求,全不似上回的粗猛,想自己既然给了他还顾及什么。
但仍羞涩道:“怎那么多……花样,快快……完了,明日还要早起呢。”
话才说完就见屋里一亮,原来宝玉趁晴雯闭着眼睛说话的时间已经下地点上了灯。
晴雯羞得拉被蒙住了脸。
宝玉就在床边将自己脱得精光,上床钻进被里就触到了那温热光滑的娇躯。
掀起被子一角,看见晴雯双目紧闭,通红着俏脸,微张了小嘴急促地吐着芳香的气息,宝玉就轻轻地吻上那樱桃似的小嘴,一手轻柔的揉动着一只ru房。
晴雯感到公子这次真的很温柔,所以当一条舌头进到自己小嘴里的时候,就轻轻地吮吸起来,后来公子爷又挑着她的小香舌往外吸,她便主动将小舌头吐进公子的口里,那捏弄着一只奶子的手虽</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