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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阿姨早早地把报纸取进来,偷偷查看,结果刚翻到b版,就吓得瞪圆了眼睛,木鸡一样呆在那儿缓不过神儿来。原来,报纸上一则“豪门新妇难耐寂寞,常会美男不避耳目”的花边新闻影射的正是程家少奶奶。正文中有这样几句:
据公园小区居民反映,某一嫁入豪门的少妇,每日闲留在家无所事事,入门不到半年就耐不住寂寞,经常约俊男帅哥到家,青天白日地出出入入。该少妇为避家人耳目,只走侧门不走正门。其夫家原是运输业巨头,近二十年来绯闻不断,个中真假难说清楚。如今子辈也与父辈不二,真可谓是风流世家。据说……(后文是臆造的故事,然后是一些同类社会现象的罗列和心理分析。)
文章虽不指名道姓,但字字见血,读得赵阿姨心惊肉跳。最后她干脆藏起报纸,慌里慌张地出了门。刚出门,她才想起来,今天出门太早,家还没收拾完,好多活还没做。再说,也该跟东家打声招呼。她魂不守舍地在外转了一圈儿,觉得还是先趁人不备回去,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再扯个理由,跟东家打声招呼,出来转上半天,躲躲风头,下午做晚饭时再回去不迟。想到这儿,赵阿姨又往回走,到家时,美琳美凤已上学,鹏举和他爸爸去了公司,方菲、雪娇、程太太各自在自己的房间,若大的别墅安静得像没有人在,一切都和平常一样。赵阿姨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没有人在意报纸上那些胡编乱造的东西的。她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好过些,餐厅里,大家吃过早饭,残汤剩饭,脏餐盘儿乱七八糟地摆着。赵阿姨麻利地捡拾桌子,洗漱餐具。餐厅是她的主要工作地,别处擦灰有钟姐做。今天她工作的速度比平日快上二倍,很快收拾完。她想,该和太太或少奶奶打声招呼,告诉他们有事出去,晚点回来。可是平时她也经常出去半天不回家,也没这么谨慎过啊。突然和他们客套起来,反倒让人起疑心了。最后,她找到方菲,告诉她:“方菲啊,我一个老乡最近身体不好,我去看看她,中午不在家吃了,晚饭前我会买了菜回来做。如果太太找我,你就告诉她我去看朋友了。”方菲应了声:“好的。”
出了家门,赵阿姨长出了一口气。上看些八卦文字,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原来是她妈妈。她妈妈声音急切,说:“雪娇,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报纸?”“没有啊,怎么了?”“怎么了?电话里也说不明白,你赶紧回家一趟!”“妈,你别让我着急好不好,到底怎么了?”雪娇再想问时,电话另一端已经挂断。雪娇茫然地拿着电话,忽然想到去找报纸。平时,报纸取进来是放在客厅茶几上的,雪娇顾不得穿上拖鞋就跑下楼,结果看到茶几上什么也没有。她赶忙大声喊赵阿姨,方菲从房间出来,说:“嫂子,赵阿姨刚走,去看一个朋友,说晚一点儿回来。”雪娇又跑到外面去看报箱,报箱是空的。她想,报纸会放到哪儿呢?难道今天的报纸没来,或者是婆婆拿去看了?雪娇想着,心里更着急,她再次跑回房间,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在那边简直是歇斯底里了:“我让你赶紧回来,还在等什么?!”妈妈从来对雪娇温柔和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态度,雪娇知道可能出大事儿了,她忍不住竟哭起来,问道:“妈,出了什么事儿,我心里着急。”那边电话又被挂断。雪娇再打时,妈妈竟不接听。雪娇飞快地换上衣服,拿起手袋儿冲出了家。出了小区,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出租车去欧华小镇,不过路上帮忙找一个报摊儿,买一份报。
坐在车上,一个个念头在雪娇脑海中闪过,她想到是不是黄金崩盘了,她在炒黄金,可黄金价钱一直下跌,她妈妈早就劝她早点儿把黄金抛出去,说她没这个头脑,一定是黄金跌到崩盘,她妈妈给她的几十万嫁妆都被压在黄金上,可能就这么化成泡沫了。要不就是爸爸的公司出事儿了,爸爸的公司越来越不好做,一直小心经营,总担心哪天经营不下去。要不就是鹏举出事了,鹏举会出什么事儿?他这个人长得帅,又能赚钱,很招风,出事也是桃色新闻,一定是,要不妈妈不会那么紧张。妈妈一直担心女儿结了婚就该早点儿要个孩子,免得让别的女人钻空子,难道真的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雪娇这样胡思乱想着,出租车好不容易路过两家报亭,晚报却卖没了,直到欧华小镇。婚后,她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回娘家,虽然与妈妈家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虽然雪娇整日空闲时间也足够多,可妈妈嘱咐她结婚的女人要检点,回娘家要和爱人一起回。单独外出必须告诉婆婆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雪娇忽然想起来今天外出竟连个招呼都没跟婆婆打,只有回去再解释了。
下了出租车,她一路小跑地到了家,妈妈远远地看见她,给她开了门。一进屋,她就焦急地喊:“妈妈,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妈妈阴着脸不答她,把报纸递过来说:“你看吧。”
雪娇边接过报纸,边换了鞋坐到沙发上,报纸上那刺眼的标题如针一样刺着她的心,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委屈、愤怒、屈辱一股脑儿地涌上来,她实在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对女儿的哭泣林妈妈并不同情,说道:“哭有什么用,还不给我讲一讲,这是怎么回事。”雪娇很生气妈妈对自己的质问,她反过来问妈妈:“妈妈,你让我讲什么?你相信我会有这事吗?别人来编排我,你也来雪上加霜?!”“你不想让人相信,可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不容人不信!无风不起浪,还是你什么地方做得让人看不过了,才会扯出这样的闲话来!”
雪娇气愤得几乎在咆哮:“我没有!”
“你喊什么?都是我把你惯坏的!你没有就回程家去吧,看看程家人怎么看你!”
“程家人怎么看我?妈妈,就是因为那些无耻的小报记者编造个故事来,我就得承受婆家的误解是吗?”
雪娇正在咆哮,门忽然打开,爸爸进来了。他气愤地喝道:“吵什么吵!遇到事不知道反思竟在跟你妈妈发脾气。你妈妈叫你回来不是让你吵架的,是帮助你想办法消除程家的误解的!”
雪娇从小就怕爸爸,听爸爸的话。爸爸一进来,她的火气立刻消了,一下子瘫软得像摊泥,她扑在沙发上,哭咽着说:“那我该怎么办啊?”逐梦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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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丑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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