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城市的傍晚,楼门口、大道两旁的门房门前一家人或几家人在一起烧烤的非常多。
油水滴在烧炭上吱吱地响着,烤烟一团一团地升腾着,在低空中把城市的傍晚埋在烤烟里。
我正骑自行车奔走。
突然一个啤酒瓶扔过来,差不点就滚到自行车轮下,我迅速地往旁边打轮躲着,扭头向扔瓶的方向看去。
“看什么?”
从烧烤桌上传来一个粗暴的声音。
“不让他走。”
有几个人站起飞奔我来。
我拼命地蹬自行车,只听“咔嚓”
一声,车连条断开了。
我被其中一人从车上拽下来猛遭一拳,打在我的太阳穴上,眼镜也被打掉在地,甩出很远碎了。
这时另外几个跟上来,拳脚齐下,打在我的脸上、打在我的胸膛上。
鼻子出血、眼睛也肿起来。
我被打懵了。
只是一个看,竟挨了这般地打。
等他们打够了,才放我走,我忍痛推着自行车逃离这个地方,看热闹的人群也散了。
我想到报警,当我掏手机时,手机也被打丢了。
因为我的脸肿的异样,引起了夏雨的注意,她在惊讶中流露出一丝痛情“怎么了?”
她问了我。
“喝醉了摔的。”
泪水噙在我的眼睛里。
沉默,无声的沉默。
我们再没有下句,我惭愧地不敢看她。
住了一会,她离我走了。
夏雨的一声问候,引起了我的感动,我想她心里是有我的。
我真想谢谢她,但话在嘴边就是没说出来。
转念一想,觉得没有必要。
“哎,怎么弄的,被人打了?”
张伟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没有搭理他。
“是嘴贱了吧。”
张伟看到了我的惭愧,又紧跟了一句。
“去你妈的。”
我火冒三丈。
心想昨晚打我的那一伙人一定是他窜动的,我记起了,别人曾告诉我,他的一个朋友就住在那个小区。
“你骂谁”
?
张伟不倒翁似的脸涨的紫红,两只鼠眼瞪着。
“就骂你。”
昨晚的屈辱涌向心头,就像决堤洪水猛冲出来。
我一步冲到他的面前,挥起拳头向他打去。
张伟躲我拳头的同时也挥舞着胳膊向我攻击。
对于昨晚的屈辱我此是有了发泄的地方,像疯了一般大叫一声,冲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
张伟倒退几步向后倒去。
保安经理过来大喊:“于青你干什么,他心脏有病。”
我的第二拳头停在空中,看一眼张伟,只见他倒在地上,四肢伸的笔直,我懵了,难道他死了吗?
救护车警叫着,把张伟送进了医院。
我站在那里好久,夏雨就站在不远的吧台并没看我一眼,更没一句安慰。
突然吧台的电话响了,夏雨的同事接听,“好,我这就告诉他。”
扔下电话对我喊:“喂,保安经理来电话,张伟醒过来了,但要住院观察治疗,让你准备医药费。”
“不管。”
我气急败坏地说,心想,我就是不给拿看你能怎么着我。
在单位的调解下,我到医院去看了张伟,不得不拿了几千元的医药费。
自这件事过后,夏雨她更是对我冷淡了,连瞄都不瞄我一眼。
挂着水晶灯的大厅,一棵一米长的玉白菜(入百财)摆放在用青红玉石雕刻成船型的托盘上,红光射灯照在它的上面醒目耀眼,显示出财势。
背景灯放在透明的黄色的玻璃钢板底下,柔黄的光透射出来。
筒灯挂在棚板下从上直下地放着暖光。
整个大厅灯火辉煌。
夏雨沐浴在这灯光里更妩媚动人。
在她的周围站满了保安争先恐后的与她说话。
我怒视着他们,心中一股醋意急增,想大声喊:都滚开。
可我没有喊,也没靠前,只有怒目一会而默默地离去。
我回到休息室坐卧不安,猜想着夏雨能与他们说什么。
当我想起有一次听到保安经理竟对她说:“走,我带你去洗浴中心。”
我看见她抬着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对着他笑。
她是默许吗?
我真想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已经成了一个阴影罩在我的心头。
想到这,我在休息室里来回走动着,引的同事起了反感说:“不能消停点。”
我坐下来想着她还在与他们说笑吗?
我拿起水杯喝一口水哑下要蹦出来的心。
我还是坐不住了,起身走出休息室,直接来到吧台前,这时所有的保安都聊天。
“他们都围着你干嘛?”
我试探着问道。
“不干吗。”
她没有抬头,只顾自己抹着智能手机屏。
“我看你们谈的挺热闹?”
“管你什么事?”
我哑言了,杵在那里,她的同事捂着嘴,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在笑。
酒店的转门转动了,有客人来了,夏雨对着来客满脸挂笑:“先生,您好?需要什么样的房间。”
夏雨双手把房间价格介绍表双手递给客人。
“小时房。”
客人直接订房,没有接介绍单。
酒店的员工人人都明白小时房的意思。
等客人把房卡拿在手里,交了钱走出专门,直奔一辆奔驰轿车把门打开,车上下来一个年轻小姐,高挑的个子,打扮的非常时髦。
就她的这种打扮,谁都能猜出她的职业。
小姐跟他走进酒店,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去楼上客房。
我重回到吧台,爬在吧台上看夏雨玩手机。
在我伸头看时,她站起来离开吧台,到吧台的后面背对我,摆弄着白钢架上的帐本。
很明显,她抵触我。
看样子,她忍着气愤没有发作,已是给我很大的面子了。
我悻悻地走出酒店的大门,在门外踱步,那还管酒店的规定:不许员工到正门外走动。
我何时能得到她的一丝微笑,沉重的心把脚步压的笨重而缓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