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应答,但是眼闪过一丝受伤正的有些让人心疼。美好的事物总是要人信心呵护的,而我便像摧残美好的毒物,这样骄傲美好的男人居然会有这样的表情,让我为之震撼在下更多的是兴奋……(ps:此癖好变态啊……)
之后他就命人带我到了厢房抬来了我这几日梦寐以求的浴桶洗澡水啊什么的。我甚是宽慰,有师如此,徒复何求,这样安逸的,抛掉俗世云云,痛痛快快潇潇洒洒,才是我爱的……
我的厢房本来就不大,四面屏风围绕隐隐可见桌上蜡烛点点跳动,昏暗的房间里的一事一物一清二楚……突然觉得前面的屏风如同无物,另外,门未上闩,我这个人很缺乏安全感,总想是是非非乱七八糟,要是谁谁谁进来了,闺誉难保……
于是,我便毛手毛脚从浴桶抬脚跨出来,哪成想……唉……失算失算啊!其失算毁其后半辈子,使其缠上了另一根剪不断的情丝,只能说,作孽如此,造物弄人。
“轩辕若!!”我看到那抹墨绿从门外轻手轻脚推开虚掩的门后,立刻警惕起来,一条腿想往回收入浴桶,没成想那抹墨绿速度之快叫我咂舌,但隔纱看了一眼我后,又用同样的速度飘然而去。没错,是轩辕若那崽子!
待我着衣完毕后,柔声唤了声若若,才见轩辕若面色有些怪异胆怯如被调戏的小姑娘一样走进来,且面露霞色,举止扭捏……甚至在我倒茶水给他时,他竟然还翘起兰花指捏着小青花瓷杯,小口抿之。
恶心死千万细胞的感觉实在不好,头皮发麻,且后背寒毛直竖……好想敲之,骂之,毁之……
在无数次说服自己忍气吞声之后,萧潇认命地硬着头皮,只好对轩辕若的那种眼神视而不见,耷拉着头,有气无力地将明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硬生生拐了个弯:“若若来此何事?”
“……我来拿般若草顺便把你带走。”说罢便一手抓起我的手腕,然后又觉得不妥,像抓了烫手的芋头狠狠扔掉。唉,看不出来,轩辕若也是个纯情的娃……恶点子油然而生,实在不是我为人恶劣,我这人睚眦必报的,谁叫轩辕若把我当苦力……(ps:人家哪里有,他像那样的人么?呃……有一点,而已……)
思及至此,我心底涌上了极为强烈的报复感,迫于事态,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能被迫挤出一丝很勉强的笑容,问得心有戚戚:“若若这样,奴家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来吧!……kiss……若若baby……”说罢便扑过去,轩辕若翻过木桌闪身一躲,脸色变得铁青还发黑,阿尼陀佛,实在罪过!
“你还要不要脸?!”轩辕若听罢,倏地眯起眼眸,怒火在瞳底跳跃着,盯着她的目光又凌厉了几分,声音似从牙缝里逼出来。不知怎么的,听到她说“以身相许”这样的话,便不自觉地想起令狐离那张笑得极为诡谲的脸,瞬间,就连胸口也似是腾的烧起了一把无名业火,仿佛一下子便将他吞噬,烧得他热血沸腾,就连脸也不自觉地红了个底朝天:“就你,也不自己掂量下配不配以身相许!”
看来人家真的怒了,不过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以至于在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活了十八年安然无恙活着出来。
我眉轻挑,抱臂抬头与他对视,轻笑道:“你以为我就那么想爬上你的床,刚才是开玩笑的你也信,我要的你给不了,哼哼!”我垂眼,缓缓吐气,继续道:“我要的安全感,你这职业给不了……我从来无依无靠,只有自己独自蜷缩给自己温暖,可是,我还有温暖么……”对啊,我还有温暖么……
轩辕若直直对视着她的双眼,挑起的眉眼间,有一抹难言的讶异之色,可双眼仍旧犀利,像是想从她瞳仁的倒影里分辨出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她的眼如此澄澈,这个女人看起来没心没肺说出这样的话,却在一点一点刨开他的心。
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努力甩头却甩不掉那股念,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没心没肺,不得相信,可是心却沉沦,心不由己。
沉默了很一段时间,轩辕若开口,笨拙地安慰道:“萧潇已经是我的人了,(ps:这话怪别扭的)现在还有我,等帮皇帝拿到般若草后,你就和我浪迹江湖,只要你愿意,我就不做神偷,我们可以退隐山林,到神仙洞府逍遥自在……”只要你愿意。
“……你神经病了是不是?!!抽哪鸟的风!”某潇凝眸盯着轩辕若喝道。天……
彻底崩溃,轩辕若那张笑脸瞬间僵硬瓦解……天晓得今天是不是真抽风了,刚才的全部都不算哈,这女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其白痴程度无人能及,深情表白却当他神经病……
算了算了,败在她手下了……
既然沉沦也不可置否,迷失在这条不归路,谁也怨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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