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衾他们解开血翡的同时,美国纽约,葬帮,早已乱成了一锅。他们的副帮主被人追杀,至今下落不明。更可怕的是,一向温和如玉的帮主竟然大发雷霆,这让葬帮的所有人面面相觑。
“零一,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找到君,还有,我要知道今天的事是怎么回事?”宽大的办公室内,男人坐在沙发上,目光幽暗的望着窗外,握紧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的情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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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黑了,苏衾和约翰走出公盘举办地,留下裴胤负责玉石的事情,两人则朝约翰家走去。
约翰的家比较偏僻,通往他家的路上路灯很少,有时往往是摸黑回家,但对于苏衾二人来说根本没什么,走在路上,前面几个路灯早已坏掉,只有一盏还亮着,在漆黑的夜里,散发着暗暗的黄晕。
苏衾心情很好,没想到还能有一盏亮着,虽然有灯没灯对她来说无所谓,但是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有的,毕竟,她喜欢亮亮的,亮亮的一切。不过,还没等苏衾靠近那盏灯,只瞧见那灯光闪了几下,竟就这么灭了,这让她脸黑了。
约翰能够感受到苏衾的心情起伏,所以,当苏衾的心情突然下降时,他便知道了原委,同时也很不客气的大笑起来。
而且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苏衾的脸更黑了。
苏衾的心情不好,很不好,她竟然有朝一日被约翰嘲笑了,现在她只想快点回去,把能开的灯全都开了。不过,脚踝上突然出现的抓力,让她顿了顿,而这一顿竟让那抓力更加重了一分,同时,她也闻见了飘散在空气中的丝丝血腥味,更巧的是,雨,竟然毫无预兆的下了。
“救……”微弱的呼喊声在淅沥的雨声中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脚踝上的抓力因为无力的缘故而慢慢减弱,直到再也握不住苏衾的脚。‘啪嗒’,手,垂落在地面,溅起几滴雨水。
‘滋滋’,原本熄掉的路灯突然又亮了起来,苏衾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她脚边的人,由于那人的脸朝下,所以无法看清他的样貌,但是从那人身上破烂不堪的穿着,以及那明显的不能在明显的伤痕可以看出,此人在来此之前经历了什么。血,顺着他的伤口流出,雨水一遍又一遍冲刷着被血染红的地面,二人就这么看着,既没有救人的举动,也没有离开的举动,一切都是那么的耐人寻味。
“啧,这人全身上下没几处是好的,不是刀伤就是枪伤,咦,有颗子弹居然是擦着心脏射进去的,卡在了心脏旁的肋骨内,居然这样都死不了,真是命大啊。不过,照现在这流血的速度,死只是早晚的时间。”在发现这人的一瞬间,约翰便一眼看出了他的伤势如何,如果不是察觉到了苏衾的意图,他也不会冒着严重的后果不怕死的开口,原因无他,二人都想要研究这个男人。
“哎呦,别…别啊。”约翰一声急叫,只因苏衾突然抬脚,对着那人的背便是一脚踩上去,那人虽没有了意识,但还是很配合的吐了一口黑血。在看见这黑血时,约翰提着心顿时放了下来,还好,她不是要杀了这人。
虽然约翰觉得苏衾也是想要研究这个人的,但不排除她忽然嫌麻烦杀了他。还好,她刚刚的那一脚实际是让淤积在那人体内的淤血吐出来。
将那人随意的丢在地毯上,二人便各做各的事去了。忽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洗完澡的约翰穿着一身便衣,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多了一丝性感和诱惑。但并没有人去看他,苏衾弯腰从冰箱内拿出了一瓶饮料,扫了一眼地上的人绕过约翰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遥控器。这一动作显得极为的慵懒,但在这一丝慵懒里面又透着高贵,十分突兀却又十分和谐,仿佛这两种气质本身就是一起出现的。
“研究出什么了吗?”喝了一口饮料,约翰开口道。
“你希望这人活着?”苏衾将饮料放下,拾起戒指,缓缓地戴在手上。
“希望么?没有啦,只是有一点点好奇这人的身份罢了。”仿佛是自言自语,但是苏衾能够感受到约翰望向她的目光。也不回答,苏衾起身,走到被二人带回来却始终没有再看一眼的人旁,蹲下。做了一个手势,示意约翰出去。修长的手指轻划过那人的脸庞,刚刚还没发现,此刻因为雨水的冲刷,脸上的污渍和血迹已经明显没了,露出了那张五官轮廓分明,精致而略带苍白的脸蛋。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唇形,即使现在处于昏迷中,也无时不散发着尊贵和高傲。一般这类人,如果不是出生荣华,就是绝对的人中之龙凤。
也许救他也不是件坏事。
虽然有点男生女样。
拿起一旁的毛巾,苏衾慢慢的替男人擦拭身体上的血迹,这是苏衾第一次替自己以外的生物洗澡,但当她目光掠过某个地方时,有的不是局促不安,也不是什么慌乱,而是惊讶。他竟然是个女人!这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一天苏衾会有这种的判断错误!
苏衾揉了揉了眼睛,在她的眼里,人的身体见得多了,而且不是男人的话岂不是更好?
经过苏衾刚刚检查的结果,虽然这女人身上的伤不少,但是真正对她生命造成威胁的只有两处,
一处是心脏旁的那颗子弹,一处在背部,那里可是伤到了脊椎,人的中枢神经啊。
按照这样的检查结果,再加上现在女人已经是出气大于进气,依照现在的医学水平,要想救活这女人基本没戏,但是,只要苏衾在,只要苏衾愿意救人,就算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她也能拉回来,而且还是完好无损的那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