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解毒师

第一章 险山恶水俊少年

    庞天山是一座风景秀丽但是人迹罕至的山峰,这里因占据着得天独立的地形和险峻的地势,曾经是武林各大帮派争抢的宝地。

    当年的血雨腥风被岁月冲刷掉了痕迹,今日的庞天山耸立在这里,显得有些寂寥,这座山已有将近二十年不曾有人涉足了。不仅如此,此山的方圆几十里范围内都没有人烟,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这里以前是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无忧门”的势力范围。

    当年“无忧门”的名号出现在江湖上时,很多武林门派都对它不屑一顾,一个都不修炼武艺只是以炼药为根基的帮派能成什么气候?然而,“无忧门”的迅速壮大再加上无忧门弟子的毒辣手法,不久,江湖各派都感到了真正的威胁。当无忧门占据了庞天山后,关于无忧门的传说更加几乎妖魔化了,每个无忧门的弟子都有一只滥杀无辜的毒爪,庞天山已经变成了一座毒山,传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剧毒,就连这里的空气闻一下也是有危险的。

    当年默默无闻的无忧门在短短半年间异军突起,以令人震惊的速度称霸了武林,也成了所有名门正派的眼中钉,心头刺。“极乐无忧宫”的徒众遍布江湖的每个角落,他们的毒药种类千奇百怪,下药的方式又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他们为祸武林,但是却始终没有人真正见过无忧子弟。那些年江湖上越来越多的高手名士离奇失踪死亡,大家一致把这笔账记到了“无忧门”的头上。

    各大门派曾多次召开秘密会议商议围剿铲除“无忧门”可往往以这些参与计划的人身重剧毒惨死而终。天下第一邪派“无忧门”的一名弟子,潜入当年在顶级高手云集的武林大会上,悄无声息的毒死当时的十大高手,而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公孙虬也被掳走,从此不知所踪,震怒天下。

    为了替在武林大会上被毒害的十大高手报仇和找到武林盟主公孙虬,二十年前将近千名武林人士追踪“无忧门”到了临天界。恶水河里第二天就浮出了这千名武士的尸体,随后而至的侠士和帮派的门徒站在恶水河边瑟瑟发抖随后悄然离去。甚至没有人尝试打捞一下河里的高手前辈的尸身。这件事各家各派都有参与,而后大家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当年的耻辱和噩梦都藏在了心底,都决口不向后人提及。这是武林公开的秘密更是各派难言的耻辱。

    手段歹毒又神出鬼没的“无忧门“在江湖人的传说里变得越来有神秘越来越恐怖。这个庞天山是唯一一个“无忧门”公然占领的地点,这里随着“无忧门”的壮大变成了一块禁地,二十年来再没有胆敢踏入这里半步。

    恶水河,活人莫过!此刻,远远走来了一个一身粗布短衣包着头巾的俊俏少年,他背着竹篓拿着鱼叉毫不犹豫地跳入了恶水河。此少年的命必定休矣,嗯?不对,那个少年还活着?他正双腿站在恶水河里满脸兴奋地叉鱼呢!看他活蹦乱跳精神无比的样子,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恶水河里的剧毒难道随着时间和流水的稀释已经不复存在了吗?

    “苍狗,过来——,给你一个宝贝!”少年朝密林深处高呼起来,声音清脆动听原来是个姑娘呀。“满月,我叫白云!”一个愤怒的声音从高处劈了下来,河里那个调皮的姑娘不理会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白云,呵呵笑着,把手里乱扑腾的水蛇扔向岸边的少年。

    那个名叫白云的少年立刻失声尖叫着往山里跑。水里的姑娘叉着腰笑的前仰后合,“哈哈,白云是苍狗,苍狗很怕蛇!”正笑得开心,啪的一声,姑娘的脸上被狠狠抽了一下,一道血痕在她细嫩的脸上绽开,她挨了打却倒安静下来了,咬紧嘴唇低下头低低地说:“大师兄,我错了。”

    司空照天把手里的长鞭温柔地递给一身粉色长裙嘴角含笑的桑霞,然后又板着严厉的脸对水里挨了打的姑娘厉声喝道:“满月,还不上来,你下次再敢走到邻天界我就砍了你的腿!”“是,师兄。”满月乖乖地淌着水从恶水河里走到岸边,司空照天拉过她的背篓看了一眼,见里面连一颗草药都没有,大怒,他高高举起巴掌朝满月的脸扇过去。

    傅银河从他身后冒了出来,紧紧握住照天的手腕嬉笑着说:“大师兄,明天我们可要下山了,一年半载见不到彼此了,小满月这一巴掌还是给免了吧,她的脸上的鞭痕也请桑姑娘赏药给除了。”笑容满面但是眼里却带着威胁的意味。

    满月被抽到脸上时只感到麻辣辣的疼,并没看见红肿起来的鞭痕,听到银河一说,马上转身跑到河边一照,果然右脸上多了一道刺目的红痕。“啊!”她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打起滚来,嚎啕大哭,“天天打我,谁都打我,现在又来打我的脸,毁我的容,这日子没法过了!”桑霞笑笑推了一下和银河对峙的照天道:“你这大师兄对小师妹未免太严厉了,满月大了,知道爱惜脸蛋了,以后可不能再打她脸了。”银河知道照天向来听桑霞的话,就松开了照天的手,拉起在河边拼命打滚的满月说:“快向你桑姐姐道谢,她有万灵膏给你抹脸,不会留疤的。”

    满月拉着银河的衣角抽噎着站起来,躲在他的身后,向桑霞伸出了另一只小手,当万灵膏到手后,她嘿的一下得意的笑了。她拿着膏药推开傅银河,飞快地往山里钻,边跑边嘴里喊道:“桑霞,你休想让我谢你,你这个坏女人!”

    照天脸色大变作势要去追满月,却被桑霞死死拉住,傅银河哈哈大笑朝树林里喊道:“满月,下次还这么调皮,二师兄可帮不了你了哦。”他口气亲昵充满怜爱,可那个野丫头丝毫不领情,她毫不客气地回道:“去你大爷的银河,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又不是没打过我。”傅银河英俊的脸上出现了尴尬的表情,他以前确实对这个四处惹祸不知好歹的小师妹也动过手,那时他也不大,没想到看上去傻乎乎的满月倒还挺记仇的。

    满月坐在一个古树的树干上,咬着不知名的野果,她翻着白云的药篓说,“小狗,你干嘛这么辛苦的找药啊,你爹那么疼你他又不会因为你没有采到药而打你。”

    白云看着一脸汗水的满月,用自己的衣袖给她轻轻擦了擦脸,然后把药材一股脑的倒在满月的空竹篓里,他很老成地叹口气说:“满月,你怎么非要和我爹作对呢?”“苍狗,我不想学解毒,我也不想学用毒,统统都不好玩,我都不要学了。”“你又要想怎样啊?还逃跑?你每年都要跑几十遍,每次被捉回来都是毒打和挨饿,你怎么就不记着呢?”白云一脸紧张。

    满月把脸转向白云说:“你看看我脸好了没?”白云看她的脸上的鞭痕早就不见了。她好看的脸蛋嫩白如常,就点点头。满月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那就好,我可是要靠脸蛋吃饭的,它毁了我就真惨了。”

    白云不解地看着她,满月像个长者一般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不懂的,我们女人其实什么都可以不学,靠着脸蛋就会有男人愿意养了。可惜我没有宛星姐姐那么漂亮,不然,哼哼。”

    “哎呦,小满月还有这么大的抱负呢,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还挺有打算的。”傅银河在树下仰着脸看着满月,一脸的调侃。

    满月向下瞅了瞅傅银河不快地说:“傅银河,你少管我的事,我满月天生地养,现在我被白老头困在这里,整天受你们的欺负,等有朝一日我满月嫁了有钱有势的夫君,定叫他来扫平这座庞天山!”

    一席近似玩笑又像认真的话,把白云和银河的脸都吓得瞬间惨白,白云忙去捂满月的嘴求道:“我爹对你其实挺好的了,把他最得意的银针唯独传给了你一个,我求了他那么许久,他都没有把它传授给我,你可别再说这种话会要了你的命的话了,好不好?”

    白云对满月几乎是百依百顺,但听她对父亲和庞天山如此不敬心里很是不满,满月见那两人大骇的表情觉得很无趣就闭上了嘴。她顺手摘了一个果子砸向银河道:“好久没有看到我宛星姐姐了?”

    傅银河看着树上挂着的满月心想:十年了,师父如此严厉也没有驯服这匹野马,幸亏她是个女子,倘若她是男儿身不知日后会怎么离经叛道,不服管教呢?

    在他沉吟间,一个踏着树枝轻盈地飞身过来的白衣女子,翩然而至和他并肩立于树下。那个性子泼野的满月立刻从树上翻身跳下,拉住那女子的玉手高兴地说:“宛星姐姐,你闭关出来了,变得更漂亮了呢。”

    傅银河和夏宛星相视一笑默契十足,夏宛星摘下满月的男孩儿头巾,笑着说:“明明是个好看的姑娘偏偏要做野小子打扮,做野小子的事,下次不许戴了。”

    各位看官在这里,肯定早已满心疑问。接连出现的这几位年轻的少年和姑娘他们怎么竟出没在这座山里?他们莫非是近乎妖魔的“无忧门”门人?

    姑且再跟他们走一遭吧,果然是山外山天外天呀,谁能想到,眼前的繁花似锦一片生机的的庄园竟是在庞天山的里面!这等别致宁静的院落如何会和恶名远播的庞天山恶水河沾上关系,这杀猪般的惨叫又是从何而来?

    那个叫满月的顽皮姑娘正躺在地上呼天喊地地嚎哭,一个额发童颜的拄杖老头,站在她身边两眼冒火地用拐杖点着地,一面狠狠地命令司空照天说:“给我往死里抽这个贱骨头!”

    冷面冷脸的照天挥起手里的长鞭,毫不留情地朝那个满地乱扑腾的少女身上甩去。傅银河一脸愤怒,但他的手被夏宛星死命拉住,即使他不被拉住,他也是不敢违抗师命,替满月求情的。桑霞冷眼看着满地打滚的满月心头一阵快意,而白云早就满脸泪水跪倒在他爹面前,被他爹白孝伦一脚踢开。

    “死老头!你打死我吧,我死也不会跟你学什么狗屁天灵绝命针的!我不学杀人针!”满月凄厉地嚎叫惊天动地。白孝伦老头只轻轻说了一句话,就让鬼嚎的满月静了下来,“你肯学这最后一针,我便许你随你的师兄师姐共同下山。”

    “真的?”满月吸吸鼻子站了起来,银河眼疾手快抢下照天手里的长鞭道“她马上就答应学了,你还敢打她?”“告诉你,白老头,我可胆小,学会了我也不会替你杀人的,我可不想晚上做噩梦?”满月瞪着眼睛不知死活地说着。

    “啪啪“又是两声脆响司空照天的鞭子又狠狠滴摔倒了满月的脸上,“你敢和师傅谈条件?”旁边的桑霞厉声喝道。解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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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险山恶水俊少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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