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阿虚。”
我刚一回到这个在三分钟之前被我定义为优质避风港的教室,就有麻烦找上门。
是谷口,他一脸怪异的靠近我,然后被我不懂声色的推到一边。
“你到底施展了什么魔法?”
“什么魔法?”
魔法?超能力我倒是有,魔法什么的还请恕我无能为力。
于是谷口顺手指了指一到下课就必定会空出来的凉宫春日的凳子。
“阿虚,你个混蛋!我去找凉宫春日的时候她从来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可以和她说这么久。”
“而且呀。”
他又指了指六花的凳子满脸的愤懑不平。
“你有了小鸟游六花还不够么,居然还想要染指凉宫同学。你这个混蛋白痴人参淫家。”
“我...”我刚刚想要无意识的说些什么反驳的话,却直接被谷口打断。
“混蛋啊,你还真厉害到惊天动地呢。说说看,你到底和凉宫春日说了些什么?”
这个吗,说了些什么呢?不过是顺便聊聊罢了。
不过我要是这么说的话谷口那个家伙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干脆就不回答好了。
“说起来阿虚很喜欢奇奇怪怪的女生呢,小鸟游六花同学是,凉宫春日同学也是。”国木田突然从我后面探出头。
喂,你不要说些什么暧昧的话好吧。我才刚刚从地狱之中爬回来,就不能稍微给我点休息的时间吗?
“凉宫春日才不是什么奇怪的女生。”
谷口听到国木田的话表情有些不高兴。
“啧,七次搭讪只换回来一本字典的谷口君,你不是应该最有体会的吗?”
阿勒?没看出来呀,谷口居然有勇气去找凉宫春日搭讪?你可是背着我做了了不起的事情啊。
“切...”
“喜欢奇怪的女生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凉宫春日为什么会乖乖的和你说话,我就不明白了。”
国木田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事实上会叫阿虚的人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人才对吧,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和凉宫春日意外的谈的来呢。”
呃..怎么感觉有冥冥中的大意志在说这就是真相?嘛,和六花聊天聊久了出现幻听了吗?
“我也要听。”
突然响起了一阵轻快的女生,我转过头发现是朝仓凉子毫不做作的笑脸。
“我曾经试着找凉宫春日同学好几次,但是她都对我不理不睬,你能不能教教我该怎么样和凉宫春日同学搭话。”
她双手合十摆出一副拜托了的可怜神色。
你怎么装可怜也没有啦,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和凉宫春日说话的诀窍是什么。外星人?超能力者?谁知道呢?
我假装思考了一阵子,其实我只是在发呆。
“我不知道耶。”
耐心期待等了半天朝仓凉子结果等来一句不是回答的回答,她居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甚至还笑了一下。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凉宫同学在班上孤立的不成样子,她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我很开心的说。”
喂喂,班上被孤立的不只是凉宫春日好吧,六花那个家伙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我稍稍有点疑惑,怎么朝仓凉子从来只关心凉宫春日,而对有着差不多遭遇的小鸟游六花不闻不问?
“谷口,你怎么看?”
“其中必有隐情。”
“你们在嘀咕些什么呀?”
咳咳,
“男人的话题。”
“呵呵,这样子的我也不会管太多,不过你可要好好的帮助凉宫春日同学和班里的同学们打成一片呢。总之大家要有爱的相处,麻烦你了哟,虚君。”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
“今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就需要你来传达给凉宫同学哟。”
喂喂,你这是把我当成那个家伙的发言人吗?
“拜托了。”
朝仓凉子眨着眼睛微微对我行礼到。面对她的请求本来应该是毫不迟疑拒绝的我不知怎么只发出了些“嗯嗯啊啊”之类的声音,而朝仓凉子八成是把那些音节当成了肯定的回答。
“那就谢谢了,虚君。”
说完她就像只欢快的小鹿迈着跳舞般的步伐回到了对面女生群中。当我看见那群女生正看着我笑时,我的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我可什么都还没有说啊。该死的,刚刚我怎么发不出声音?明明是义正言辞的拒绝怎么就变成支支吾吾了呢?
“阿虚,我们还是朋友吧。”
不过还没等我想明白其中的因由,两个损友一起瞪大了亮晶晶的双眼对我说道:
就连国木田也双手合十对我点头。
“朝仓凉子同学居然...我们以后的幸福就拜托你了。”
你们的期待放错地方了吧,我也和朝仓凉子不熟啊。还有,卖萌对我可不好使。
英语课的时候,我正在聚精会神的听老师讲课,过去式未来式的各种标志符号从我的右耳进去,左耳朵出来。
“啊哦哦”我打了个哈欠,看着前面空荡荡的位置,稍微有点在意啊,还在保健室的六花。
想一想,六花还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呢,不仅有漂亮的脸蛋,平滑的胸部?还有绝对无解的过膝袜...
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从后面突然传来凉宫春日的声音。
“怎么都没发生学生一个接一个失踪,或者老师在形成密室的教室里遭遇到杀害这种刺激的事啊?”
本来像是这种时候当做没有听到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我却不知死活的插嘴道:
“你别说那种吓死人的话呀。”
“谁在问你呀。”
“也是啊”
尼玛,我恨不得给多管闲事的自己一巴掌。
虽然凉宫春日对我冷嘲热讽,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还是和我交谈起来
“我参加过推理研究会。”
“然后呢?”
“真是笑死人了!直到目前为止,根本没半件像样的事件出现。而且,社员都只是些侦探推理迷而已,根本没有像样的侦探存在!”
“应该都是这样吧。”
还是说你在期待什么天才高中生侦探吗?
“我本来对超自然现象研究会还挺期待的。”
“结果呢?”
不问可知。
“没想到那里都是一些神秘主义狂热份子而已。你觉得会有趣吗?”
“不。”
只是附和你就好了吧,真想快点结束我们之间谈话。
我怎么就会突然想到出声回答凉宫春日的话呢,直接充耳不闻不是万事大吉了吗?自找苦吃说的就是我这种情况吧。
“真是的,实在太无聊了!为什么这所学校没什么比较好玩的社团呢。”
“既然没有就没办法啦。”
“原本还以为高中会有什么超劲爆的社团的说!唉,这就像志气满满地想要冲击甲子园,却发现就读的高中根本没有棒球社一样。”
你的比喻句用的不赖嘛,春日。
春日就像下定决心参拜一百座寺庙准备下咒的女人一样,以充满怨恨的眼神望着天空,并吐出如北风般的叹息。
我该可怜她吗?
笨蛋!我嘲讽她都来不及。
该怎么说呢?凉宫春日中意那种社团大概她自己都不清楚吧。到底是寻找外星人还是在杀人事件扮演侦探,甚至是降妖除魔,八成她自己都没有答案。
到底什么是有趣的事,我也没有答案。
“既然没有那就算了嘛,身为凡人的我们,平庸地度过一生才是最好的选择,最好不要突然涌现不符身分的冒险精神比较好。
“少罗嗦!”
凉宫春日擅自打断了我的讲话,看来她的心情真的相当糟糕,不过她也向来如此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像什么摆张凉宫春日式的臭脸,于我来说不过是天边的浮云河中浪花,完全的无所谓。
但是让我好笑的是凉宫春日整天嚷嚷着的异常异常,不就是在她的身边吗?而且还不单单只有我一个人,连六花那个满脑子中二病病毒的家伙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异常呢。
一个坐在她的前面,一个坐在她前面的前面。
现实还真够讽刺,让我想起了那些世界上的著名悲剧,好像都是因为莫名其妙的阴差阳错而导致了无法挽回的悲剧。这么说,凉宫春日好像也是个悲剧呢。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让我知道什么样的悲剧才是正真的悲剧,那个时候,不知道我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到底是什么引发了这样的人间悲剧的呢?大概是我刚刚自以为是的得意吧。反正,它就那么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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