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出得医院,便感觉自己心中好像压了一块石头。想了想拿出手机在黑名单中选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响了三声之后挂断,之后再拨,再挂断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之后便招了一辆出租向那个很久没有去过的地方赶去。
处于他这个层面上,难免会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一些特殊的人物也会自动的靠过来,寻求他的庇护。对于这些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物,他是不愿意招惹的。只是有时,有时难免有些事,需要用到他们,所以他虽然没有答应,也没有明确拒绝。而且这些人就像牛皮糖一样,就是拒绝了,也不顶用。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若是真正的惹怒了他们,他们不介意挺而走险。他的身份虽然高贵,可是在这些亡命徒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相互利用的对象而已。当然,他们也有着自己的规矩,那就是不得干涉到普通人,否则国家机器发动起来,任他像孙猴子一般神通广大,也逃不出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命运。
出租车在一家老旧的杂货铺门前停下,张扬下了车付清了车费。看了看还有几个顾客。就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斑驳的墙壁,破旧的木门,好在里面经过了重新装修,否则肯定没人愿意来这里买东西。
“呦,张哥。这是哪阵风将你吹过来了?”一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少年跨着八爷步,一摇三摆的从杂货铺里晃了出来。
“少废话,你爷爷在不在。我有事找他。”张扬不耐烦的道。他对眼前的少年一向没有好印象,可以说是看不挂他那流里流气的样子,也可以说是,嫉妒他那永远乐观的精神。
“这是谁惹到您老了,这么大的火气。我爷爷不在,如果是一些小事的话,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如果我解决不了那就要在等两天了。我爷爷去外地了。那个地方比较偏僻,没有手机信号。不过,去了也有一些时候了,我估摸着这两天也应该回来了。”流里流气的少年道。
“刘涛,多少钱。”这时一个拿了一个拖把的老人走了过来。“家里的拖把让我家那调皮的小子玩坏了,再买一个新的。”老人拿着拖把比划了两下,显然很满意。就放下拖把,从兜里摸索出一张十块的毛票。还待在摸,就被刘涛打断了。
“十块钱好了。”刘涛笑道。
“十块钱不够吧,别让你们赔钱啊。”老人说道。
“权当给您老捎着了。”
“好,改天你爷爷回来我请他喝酒。”老人说着拿起拖把走了。
“说吧张哥,有啥事。”刘涛将几个顾客打发走之后将张扬让进了屋内。又在饮水机内,倒了一杯开水给张扬。
“我需要,人去人民医院帮我拿一件东西。”张扬接过开水,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
“人民医院,不会是偷孩子吧,这么缺德的事我们可不干。这是会断子绝孙。”刘涛连忙拒绝道。
“我要孩子干吗啊?”张扬有些恼怒的道。
“我合计着,你不是不行吗?这抱人家的孩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你这有钱有势的,想要什么孩子没有。何必去做这缺德事,更何况这年头科技这么发达。你这病未必治不好,而且不是还有试管婴儿吗?”刘涛轻笑道。
“我都说了,不是去偷孩子。”张扬怒道。“去人民医院陈医生那去给我取一张化验单。”
“陈医生,中医世家,陈家的掌门人。这可不好惹,不过就去一张化验单,应该没妨碍的。不过事后要还过去,我家老爷子和他有些交情,不然事后被发现了不好看。对了,谁的化验单。”
“我的。”张扬面无表情的道。
“你的?开什么玩笑,你还这么年轻。老陈叔那一般有这个待遇的都是快入土为安的人啊。咳咳,那个张哥,老陈叔,医术高超,相信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的。也许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也许老陈说感兴趣的是你那个地方的毛病呢?要知道,但凡神医,都有挑战疑难杂症的爱好。”刘涛本来想嘲讽两句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么做好像不是很地道。所以就转为安慰了。
“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你只要将检查单给我拿过来就像了。”楚天不耐烦的道。
“好,明天早上八点。人民公园见。”刘涛正色的道。
刘涛的爷爷是墨家钜子。他的父亲从事于科研工作。所以下任钜子很可能就是他的。当然是不是战国的那个墨者就不知道了,反正传承也有几百年之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