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11
仰望星空（黑夜）
第四十章新人入伙难题乍现
莫说这赵都统了，霍克和捷天听得毛骨悚然，恍若此番初识小师弟。黑夜面无表情，心底窃笑。
演戏渐入佳境，黑夜随手抽过一根树棍，用匕首慢慢削砍。待到那棍棒剩余不多，骤然转向，双目一瞪。
“赵都统！”
“啊？”悚然一惊。不知夜间清凉，或是心中忐忑。那都统牙齿叩击，身形颤栗，垂首不言。黑夜已然有数，再贴一剂猛药。
“小弟私藏甚多，怎奈出师甚晚，空有技艺，不得使用，实为可惜。吾有诸多手段，今日便借汝贵体，以观成效。”说罢自顾列数，语速由缓至急。
“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刷洗，弹琵琶，抽肠，骑木驴……”
那猴子倒是入了戏，掏出一把黄白事物，拍了拍霍克腰身：
“二师兄，可敢对赌？我出黄金六两，压那好汉难过七关。”说罢，抛起几块黄色事物，又朝霍克挑了挑眉。霍克稍显愚鲁，嘴中嘟嘟囔囔。
“猴子，要那冷冰冰的事物作甚，你有元精我才赌哩！”
见得霍克愚笨，猴子恼火，正待嘴上讨些便宜。冷不防，听到一声哭腔。
“大侠，饶命啊！”
只见那赵都统，上下湿润一片，形象崩溃。捷天撇了霍克，一旁观察小师弟。只见黑夜走近跟前，向那怂货大声喝问。
“姓名”
“赵一彪”
“年龄”
“三十有二”
“职位”
“小都统，可领兵甲五百。”
……
有道是，万般计谋，攻心为上。黑夜一番作弄，兵不血刃，就轻松将其拿下。
“范青萍可识得？”
“呃？书生剑。”
那都统诧异，不知为何有此一问。但内中肝胆俱寒，也不敢多言。黑夜抛却手中树棍，又喝道：
“正是此人，可知其跟脚？”
赵一彪也无甚顾虑，有问必答。
“坊间传言，范青萍善恶分明，好仗义执言。曾获罪于南郑领主，遂漂泊于江湖。使得一手快剑，素有‘书生剑无踪，青萍不留痕’一说。子爵大人曾派遣门客招揽，未尝如愿。”
黑夜听得真切，心中对那青萍书生好感更甚。对其入伙一事，有了迫切。思虑至此，便暗中吩咐菜饭，遣清月诸人前来。随后，又问及梅掌柜及王师爷由来。赵一彪不敢隐瞒，据实陈述。
“梅掌柜非此间人士，应是东方来人。‘往来居’是其产业，时常暗施蒙汗药，劫取不义之财。王师爷是子爵大人门下食客，武力羸弱，但谋略甚佳。若不是师爷穿针搭线，赵某也不会参与其中。”
黑夜又问，“子爵何人，有何权势？”都统应答。“子爵名为卢安仁，六十有五。其女富贵，得大公恩宠。因此封地六十里，荫三千户，可蓄兵甲一千。”
黑夜心忧，非是畏惧卢子爵势大，而是眼前这都统难以处理。杀与放，都不甚妥当，遂出言询问。
“赵都统，你应子爵麾下重将，武力为何如此不济。”
那赵一彪面露不甘，愤然道。
“若非遭人排挤，又暗受算计。赵某何须同梅掌柜作此下作勾当？那其余将领，唯恐失势，在吾饭食中添加药草。赵某被坑害后，气功流失严重，无法根治。如今虽延续都统之名，实则统领兵士不足二百人，勉胜百夫长。若非妻小遭子爵把控，早已投奔他处，另觅前程。”
问答间，清月诸人已至。黑夜顾不得眼前，连忙迎出。一众人燃起篝火，围坐一圈，清月出言询问。
“小师弟，仇人可有走漏？”
“未曾，那主事两人遭擒拿，一人身亡。只是先前不曾预料，眼下有事为难。”
黑夜也未避开青萍，将赵一彪所供一一转达，众人竖耳倾听。向来寡言的小昕，一别往常，首先出声。
“黑夜大哥，此处恐非久留之地。虽不曾走漏风声，但那都统失踪，终会引起警惕。一旦寻来，祸事不小。”
“此言极是”，黑夜应道。“眼下吾有一事犹豫，望诸位多作参考。青萍兄，黑夜也不瞒你，吾等略有打算，欲谋划一份前程。只是这名声不佳，兄弟若不愿参与，可早早离开，免得惹祸上身。”
那青萍书生倒也直爽，笑道：“乱世兵荒，朝夕不保。若无打算，迟早丧命。吾虽有名誉，只为求得生存。小生与诸位相识日短，却是有心结交。若真有前程，小生原举黑夜少侠高位，唯少侠马首是瞻。”
那青萍从篝火边起身，仗剑又道。
“白手起家，必有良心谴问。先前于客栈中观诸位武功高强，行事仗义。即便行那强人剪径之事，又有何妨。吾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劫富济贫，岂不快哉？”
闻及此言，黑夜暗道，这厮如此迫不及待，竟是个闷骚男。怕是心中早有**，只觉势孤力单，未曾发家而已。这番如此明理，我且收了他。
“青萍兄，承蒙不弃，吾等今后便是一家。只是眼前这都统难以善了，吾正待使些计谋，赚取些许兵马。”
“大善”诸人称赞。黑夜又道：“如何控制，颇有难度，诸位可有提议？”
捷天直言：“这些兵士已有前程，若是跟随我等，前途未卜，或是朝不保夕，唯恐不甘。”黑夜颔首，又望向青萍。
“三师兄此言极是，青萍兄可有高见？”
书生应道：
“御下之策有三，明理、利诱、胁迫。为今之际，只得下策。如何胁迫，使其心甘？非常之时，需行非常之事。吾有一法，称为投名状。可遣兵士，迫害头领。若是众兵士刀剐赵统领，必然再无退路。”
清月听得残忍，面露不忍，欲言又止。黑夜也略微犹豫，出言道：“赵一彪设计我等，罪该致死。一来若是暴露太早，子爵纵兵追赶，我等势危。二来这赵统领亦有隐情，若赚得其入伙，可得一分助力。也可借助兵士调遣，早出地界。青萍兄，你素来高义。那赵一彪应知晓你名声，若是你前去劝说，应有希望。若能成事，汝当得首功。”
书生也不推辞，别了众人，便去劝降。黑夜心中仍有疑虑，便朝小昕发问。
“小昕兄弟，你为王族，又凑巧折了身份。不知奴隶一事细则你可知晓，若是用于收服兵士，可有后患？”
“容我多想”，那小昕思虑片刻，便出言解释：“誓言奴隶应是母体规则，勒令不得背叛。但有前提：一是主人可令其活命，二是需满足一定收益。主要目的为保障争斗获胜方安危。母体规则奴隶，不同于社会规则下真正奴隶。社会规则下奴隶，因有强权压迫，毋需向母体起誓，毋有条件，可予杀予夺。因此也被称为农奴，最为下贱。”
听闻此言，黑夜不甚明了。但母体规则誓言奴隶，却是无法借力了。这兵士收服，该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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