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屋子的门是虚掩的,顾暖敲门的时候,轻轻一碰就把门推开了。
出于礼貌,顾暖并未马上进去,而是耐着性子继续敲门,甚至还出声唤了几次“顾先生”,然而十分钟过去了,屋内迟迟没有人应声。
顾迴不在吗?这个时间……是去楼下倒垃圾了?
顾暖有些纳闷,站在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等下去时,只听“砰”地一声,从屋里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响,与此同时,还有男人吃痛的闷哼。
该不会是受伤了吧?
来不及多想,顾暖立刻推门进了屋,穿过玄关,进到开放式客厅,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摔在地上的身影。
莲花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暖色的光,浅色足以容纳五六人的真皮沙发旁,男人,还是两个模样身材都足以引发女人们一通尖叫的漂亮男人,此刻正你压着我、我掐着你,姿势暧昧地倒在花纹繁复的羊毛地毯上。
被压的那个是梁冬,被梁冬掐住肩膀的则是顾迴,如果这两人顾暖不是恰好都认识,光看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让人想不误会都难。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短暂的错愕过后,顾暖回过神,看清楚两个大男人脸上都挂了彩,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很是好奇他们演的到底是哪一出戏。
而事情的真相,实际上是这样的——
半个小时前,顾迴开门回到租屋,进了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原本该早早闪人的梁冬正坐在他新买的沙发上,手肘靠在沙发背上,一副大爷样儿。
看到顾迴回来,梁冬挑眉对他笑笑,贱贱的模样很是欠扁。
顾迴没理他,更不好奇他是怎么进来的,只是自顾自地去了吧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我这几天回去好好琢磨了一番,还是觉得你的‘剧本’有问题……”梁冬也不在意顾迴的冷淡,摸着自己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渣,顿了顿,还是决定开门见山地对顾迴道:“费尽心思地玩精分,想换个身份同女主重新开始,那以后‘真相大白’了,你这戏怕是不好圆。”
闻言,顾迴沉默,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不好圆,那就慢慢圆,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只要人还在,总有一天会磨到大团圆。”
“啧啧,照你这意思,不是大团圆,这戏就不让杀青了?”
顾迴没接话,低头抿了口酒,舌尖淡淡的苦涩让他微微皱起了眉。
梁冬还在那儿自顾自地继续说,“阿睿,我觉得你这样真不行,当初你把人伤得那么深,偏那傻丫头非但不记恨你,还一直念着你的好,快毕业那年,一听说你要拍戏,免费自荐帮你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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