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花家记事

花家记事第1部分阅读

    花家记事

    第一章

    "啊~~”一位面貌清秀,略带书卷气的十七八岁的少年从房门中走出,打了个哈。他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三年了,没有任何想回去的欲望,那里已经没有了他。。。他活着的意义只是饰演好这个角色,这个名叫花羽癸的角色。

    他开始在这个为武林人士所忌惮的碧月宫生活,花羽癸的哥哥花莫翎这个碧月功的宫主,他亦正亦邪,行事随意看之不透,武功深不可测。据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

    碧月宫在八年前曾发生一场惊变,结果是十三岁的花莫翎继承了碧月宫,而他的亲人全都命丧黄泉,除了对他没有恶意的弟弟花羽癸。那个单纯可怜的人呐,他依赖崇拜着花莫翎,却不知那个人从始至终便没将他放在眼里,不屑于他。那个人的随意,他认为是关怀,他可曾看见那双眼眸中的不耐

    “哼真是傻瓜。”花羽癸朝向客厅走去。他来到客厅等待那个人一起用餐,实则他却没有什么胃口,那都不是他爱吃的菜色。

    “小公子”,一位面容俏丽,温柔似水的黄衣少女走来,她是碧月宫的管家柔雪,“小公子,宫主今早不用餐了,说不需等他。”“哦。。。”花羽癸低着头,明亮的双眼瞬间黯淡,他对着饭菜寥寥的吃了几口后离开客厅。

    花羽癸端了一盘点心朝莫忧殿走去,那是花莫翎处理事务的地方。一路上花羽癸面带喜色,心中却愤懑不堪。来到莫忧殿中轻轻的敲了下门,出来的是一位长发飘逸,一脸狡黠的绝丽男子,他看到花羽癸一脸惊讶,“小公子”“我给你们送吃的。”花羽癸妩媚妖娆的说。

    “嗯,请进。”花羽癸进门看向幕帘后的男子,男子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狭长的凤眼上挑,在他细长的眉间有一株邪异的暗紫色无忧花,他略薄粉嫩的嘴唇微微挑起,有着极浅极浅的笑意,不含一丝温度,让人感到寒冷。男子全身散发着慵懒邪魅的气质,又不失强势令人臣服的气质和威慑,如魔。

    花羽癸笑着对男子说“哥哥,我给你送了些点心,一定要吃啊”说着将点心放到紫檀桌上,瞥了眼那无忧花心中暗想:真够邪的,无忧花都是纯白色的,从没听说过这种。。。“谭云,明天一早出发吧”花莫翎对着那给他开门的温柔男子说道。

    “你们要去哪”花羽癸很是时候的询问。

    “是渝州东临山庄,参加东临雄的大寿。”谭云解释,

    “不能带我去吗”花羽癸一脸委屈,

    “不行”花莫翎果断的拒绝。

    “我。。。我告退了。。。”花羽癸临走前看了眼原封不动的点心眼露黯淡,心里却是无所谓的。

    第二天花莫翎带着心腹谭云和几名侍女离开了。花羽癸惬意的窝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扑哧,扑哧。。。”一只白色的鸽子飞到院中,花羽癸抓住它喊来侍女,“把它清炖了端我房里,记住要完整,不许切割。”

    花羽癸闻着面前美味的鸽子肉,胃口大开,只不过在这之前。。。他拿起筷子刨开,在鸽子的肚子里翻了翻,找到一个小竹筒。从中掏出完好无损的纸条观看,“渝州东临小镇有好酒,速来”“这老头”花羽癸好笑的摇了摇头。

    烟和酒是消愁的好良药,花羽癸上世便一直在烟堆红酒中沉迷,使自己堕落,心底不再痛苦不言。来到这里后,他也只是时而偷溜出去灌酒,他喜酒。南宫畴便是在一次喝酒中认识的老头,他们有共同的爱好,喜酒,也就成为了朋友。

    南宫畴四处漂流,遍寻好酒,每次都会如方才般传信通知花羽癸。

    “柔雪,我要出去一趟,额,是渝州。。。”花羽癸声音越来越低,一脸羞涩。柔雪自然懂他意思,为他安排了一匹良驹。

    第二章

    花羽癸一路快马加鞭,等他到时已经是第三天了。繁华的东林镇上人来人往,“滚出去”从酒楼中扔出一个白发老人,但见他衣着破烂,脸色肮脏,头顶的白发凌乱不堪像个鸟窝,一身酒气。老人站起身揉了揉屁股,哀嚎了一声,

    对着酒楼怒吼“有什么了不起的,等会老子给你银子不就行了,又不是没有当小老儿是乞丐是吧你们,呸,一群混蛋”“呵呵,南宫你越活越精神了啊”轻柔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谁,谁敢笑老子,老子。。。额,小癸”这老人便是

    南宫畴,他话说到一半看到是来人是花羽癸,便面带委屈的诉说,“小癸,你知道吗老头我好惨,他们都把我当成乞丐赶出来了,这里的人真是。。。”花羽癸疑惑的问道“我给你的银子呢”“啊哈哈哈。。。一半喝酒了,还有,额。。。”

    南宫一脸尴尬,吞吞吐吐的,花羽癸笑意更深,接到“又被偷了”“就是就是”,南宫应和着点头,随即疑惑“你怎么知道的”“佛曰,不可说。”花羽癸故装玄虚的说。“好你小子,哼,赶明让我遇到那偷,老子就。。。”南宫一脸愤满。

    “好了,你说的好酒呢”花羽癸已经急不可待,他品尝过各种好酒,对酿酒的造诣也是极高,不过确实懒得亲自动手。“别,还不是时候。我先带你见个朋友,他酿的酒。。。啧啧”南宫一脸回味,领着花羽癸来到一个小巷子里。

    那里有一扇门极其破旧,门上的油漆渐渐掉落,“他对自己的酒保贵的很,我也才是偶然喝到的,不过有你在,嘿嘿。。。”南宫说起酒,一阵嘴馋,他敲打着那破旧不堪的门,吼道“叶老头,快开门啊,叶老头。。。”

    门自动的打开,从院中传来一声怒吼“死乞丐,又想来偷酒了”“谁乞丐呢,老子偷酒还用走正门”南宫回吼,眼里却夹带着笑意。“正门这是我家的后门”“噗哧哈哈哈。。。”,听到这话,花羽癸一时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出声。

    “这小鬼头是谁”一位身着青衣,气质儒雅的灰发老人走了出来,很难想像他就是那个对南宫回吼的老人。“他是我的小友,花羽癸。他也喜酒,而且酿酒不比你差”南宫介绍道,随即转头对身后的花羽癸说,“诺,这就是我的那位朋友,

    叶席,你可以叫他叶老。他可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叶家的老祖。”武林四大世家分别为叶,慕,东临,秦,为武林之首。花羽癸心中暗暗吃了一惊,表面不动神色微笑的说“叶老”“嗯,不错。没想到碧月宫有这等人物,不过我们不谈武林,谈酒。”叶老豪爽的说道,带领他们来到了自家小院。

    这个院子很小却很美,一颗庞大的长思树立于园中,尽显绿意,小院中也隐隐飘散着几丝酒香。“过不了多久便能看到无忧花了。。。”叶老说着离开了,无忧花生长在长思树上,花开时飘洒下一朵朵洁白的无忧花,很美花羽癸联想到花莫翎眉间的

    无忧花,一脸怪异。叶老提着俩坛酒放到树下的白玉石桌上,打开泥潭,一股淡雅的清香飘开,“这是我用前年收集的无忧花酿造的长相思。”“叶老头,你真不够意思,我来时硬抢也是一坛腊雪梅,虽然很好喝。。。”南宫不满的说,双眼却死死盯着酒坛。

    花羽癸微笑着看这二老争吵,长吟一声“未饮人先醉,开坛十里香。。。”拿起倒满长相思的酒杯放予嘴边浅饮,酒水入口香甜,淡雅清香,这是一种难以明言的香甜。“叶老,无忧花开时可否叫上在下,好收集些”花羽癸微笑的望着叶老询问。“自然”

    接下来两人任由南宫畅饮,与对方谈起了酿酒的经验。一段时间下来,叶老发现花羽癸的造诣很高,而且总会时不时的冒出一些新奇的想法,脱离本质。其中花羽癸也很是兴奋,叶老的经验丰富,知识广博,这些都是他所没有的。“哎,你们好。。。好了没有。”

    南宫一脸醉意的说道,“对了,南宫,可到时候了你说的那好酒。”花羽癸似想起了什么,对南宫询问。“是啊,走,我带你去。”南宫拉着花羽癸摇摇晃晃的离开,“已是午时,你们不再这用餐吗”叶老问,“不了,有酒足够了”花羽癸微笑的回到,如沫春风。

    第三章

    “就是这了。”“这”花羽癸看着面前招揽客人的两个面色清秀的女子,一脸古怪。“就是这里。听说这家的女儿红很烈,酒味浓郁。。。”“是吗”花羽癸疑惑,望着头上精致匾牌上龙飞凤舞的金色字体“欲红楼”皱眉,他总算见识到了古代特有的青楼。

    “我们进去吧,听说啊这里的妞也是个个绝色。。。”“唉。”花羽癸苦笑的摇摇头跟着南宫进去。楼中装饰精美细腻,别具风格,可见设计者的用心。花羽癸刚进入一位面涂厚厚的胭脂的老鸨走来,随之的是扑面而来的浓郁的香气,看到南宫时眼中一阵厌恶,随即望向

    花羽癸后微笑的迎上。花羽癸皱了皱眉,说“雅间,数十坛女儿红。”说着先给了一锭银子。老鸨眼中闪过一抹震惊满脸喜悦,这公子好大的手笔,看来是财神爷到来,可好好伺候。。。“公子,可还要什么。”老鸨笑的一脸深意,“不用了”花羽癸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果断的拒绝了。正欲走,老鸨

    犹豫地指着南宫说,“公子,这。。。”“他是我的朋友。”花羽癸带着柔和的微笑领着南宫走去,老鸨随即跟上带路。在这同时,楼上靠窗的雅间花莫翎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一脸玩味的望着趴在窗口张望的谭云“看到什么了”谭云脸色古怪又略带震惊的转过身来“我好像看到。。。看到小公子了”

    “嗯”花莫翎闪过一丝不耐,“可是。。。额。。。有些怪。”谭云仍保持古怪的神色,“怪”花莫翎挑了挑眉毛,“嗯。。。也许是看错了,小公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是吗”花莫翎的双眼闪过一缕光芒。

    花羽癸来到安排好的雅间,精致典雅,很是他的满意。“公子,你的酒。”数十个小厮抱着酒坛来回进出。“嗯。不要来打扰我们。”“是,公子。”老鸢轻轻的关上了门。花羽癸拿起一整坛女儿红坐在床沿仰头猛灌,浓醇的酒香弥漫口腔,火辣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涌入丹田,一阵炽热,如火般燃烧。

    花羽癸顿感醉意。“怎么样不错吧”南宫拿着酒杯浅饮,他可不像花羽癸爱喝烈酒,如此整坛已经受不起了。“确实,南宫。。。”花羽癸一脸微笑,随后如变脸般脸色阴沉,叱喝“出去”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那时候的样子。“好好,就走,就走。”南宫狼狈的逃出雅间,他怎么就忘了呢小癸

    喝烈酒时可是喜欢独自一人,不然六亲不认,很可怕的“唉,老头子自己找酒喝去。。。”南宫担忧的瞥了眼紧闭的房门,离去。房中,花羽癸一脸醉意,衣衫凌乱不堪一片湿润,酒水不断的从嘴角留下,或者应该说是倒下,这完全就好似用酒水淋撒。花羽癸将酒坛随意的扔到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隐隐看去,他的眸中携带醉意,眼眶含着一层泪水,尽带痛苦,他迷茫的望着半空喃喃自语“。。。澄。。。澄。。。澄。。。”片刻,他开了一坛烈酒喝了一口,低头自语“。。。澄,你怪我吗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说好了一起的。。。为什么一个人走了,说好带上我的。。。好好活下去。。。怎么活,

    没有你怎么活”花羽癸又连续灌酒,他在堕落,不是花羽癸,是原来的他,爱着澄的他。如此这般过去了几日,房间里一股酒味,花羽癸,闻了闻身上一股馊味,酿跄的站起身绕过空坛,喊来了小厮准备洗澡水。花羽癸浸在浴桶中,双手揉了揉太阳岤,他很难受,胃阵阵抽痛,脑海如针刺般疼。“这南宫又在哪混着,还不来。。。”

    花羽癸皱着眉自语,每次酒醒南宫便会给带上换洗的衣物,可这次。。。花羽癸只好向老鸨要来了一件外袍,谁知这欲红楼的衣服甚是花俏,还是他最无语的红色,想是给那些小倌穿的。花羽癸无奈的披上外袍,顿感耳目一新。花羽癸披散着乌黑亮丽的长发,一身红衣外袍略显宽松,露出性感美丽的锁骨,两条细长白嫩的双腿露于冰冷的空气中,交叠坐于床榻,浅短的红袍隐隐遮住秘处,尽显诱惑。与往常温文尔雅的他略显不同,处处透着妩媚妖娆。

    第四章

    “咯。”推门声响起,“南宫,你来的真迟。。。大哥”花羽癸一阵惊呼,怎么料到进来之人是碧月宫宫主花莫翎也怔了怔,刚才在街上被一老头随意塞了件衣服让其交予欲红楼雅间之人,他觉得有趣便应承了此事,可这,也太巧了吧而且。。。花莫翎眯着眼睛上下打量,

    那人,又忘了眼一屋的酒坛,嘴角玩味之色更浓。“哥哥,你怎么在这。。。”花羽癸好歹活了两世,瞬间恢复过来,望着花莫翎一脸娇羞。“那羽癸不是该在碧月宫吗”“我,我。。。我。。。”这怎么解释啊“我是来追哥哥的。。。”最后声音越来越低,显得底气不足。“哦。。。”花莫翎挑眉,一脸邪异。要摊牌了吗早知会瞒不过这个魔一样的男人。花羽癸站起身欲坦诚,

    谁料脚似踩在棉花上般发软,眼前有一瞬间发黑,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一双手臂接住了他,在昏迷之前花羽癸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体香,是澄的味道“澄。。。”

    花羽癸醒来时已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中,他揉了揉酸痛的眼角,回忆昏迷时见到的那人,想来这是在东临山庄给碧月宫的别院中吧花羽癸换了身白衣,拿着把折扇出去。正如他所料,这里是东临山庄,四处是走动比武的武林人士。这时,在他的正前方有两个人朝他走来,一男一女,是个美人。但见那其中一名瘦弱矮小,面貌稚嫩的少年来到他面前,“你感觉好温暖,我们做个朋友怎样”

    花羽癸示意的点了点头。那小人一脸喜悦,咧开嘴道,“我叫慕沐。”“啊啊啊。。。让你抢先了,”一俏丽女子火爆的向慕沐报怨,随即望向他,一脸豪爽,没有古代女子的羞涩,“本小姐慕香,他是我弟。”女子指了指一旁的慕沐。慕家的啊。。。花羽癸暗自思索,他倒是无所谓的,微笑的说,“花羽癸。”那姐弟俩也没有往碧月宫想,一脸兴奋的拉着他朝客厅去,一路上絮絮叨叨。“。。。东临

    伯伯的寿辰还要几天,不过很多武林中人都出面了,在客厅可热闹了。。。”“就是。听说碧月宫宫主亲自来了。。。”“啊你怎么没告诉我我们可要离他们远远的,那个人很可怕的。。。”“小声点啦,姐”。。。客厅确实很热闹,大多是一些家族中的小辈在一起闲聊,不过除了角落边形象邋遢,坐于地上的老头。。。慕香顺着花羽癸的眼光望去,皱着眉报怨“那谁啊,好脏。。。”

    花羽癸没有理会她的问话,径自朝那老头走去,那姐弟俩犹豫了片刻随即跟上。刚靠近便闻到一股酒气,慕沐不满道:“好臭啊。。。”花羽癸微笑的蹲下身与那老头平齐,盯着他醉眼朦胧的眼,笑得越发灿烂,却显得让人毛骨悚然,“南宫,你怎么在这啊”“谁叫。。。咯。。。谁叫老子。。。”这老头也就是南宫仔细打量眼前的人,额,怎么那么眼熟呢。。。“啊小癸。嘿嘿,小癸啊。。。”南宫恍然大悟,谄媚的

    望着花羽癸。“小癸啊,别生气,我那不有事吗大不了赔你几坛好酒。。。”“你怎么在这里”花羽癸奇怪,“当然是喝酒了。。。”花羽癸笑着摇了摇头,他身后那俩慕家姐弟也看得好奇,谁想翩翩公子花羽癸与这酒鬼认识“慕老头,你怎么还在这里”一声惊天怒吼从门外传来,众人怔愣,转头看去。但见那怒吼之人国字脸,眉间存有一股霸气,想来他就是东临雄。在他其后是各大世家的家主,厅中家族小辈顿时肃穆

    恭敬。“。。。怎么了,你要赶我走我就偏不。。。”南宫开始耍起了无赖。“你,你。。。”东临雄指着南宫气得直发抖。“老祖,你回来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一相貌英俊的中年人恭敬的望着南宫,后对那慕香姐弟说道“香儿,沐儿,快见过老祖”慕香姐弟一阵莫名其妙,可又不好违逆父亲的意思,“慕香慕沐见过老祖”“好了好了,什么老祖,我就一小老头。。。”南宫不耐的挥挥手。“老祖啊。。。原来。。。”花羽癸若有所思的呢喃,脸上似笑非笑。南宫脸色一僵,他差点忘了那位小祖宗哦。他心中忐忑,小癸的手段他可见识过,太可怕了南宫望向小癸,发现花羽癸原站的位置已经无人,他哀嚎的指着慕家家主慕洋怒骂“。。。都是你小兔崽子,什么老祖不老祖的,我被你害惨了。要是小癸不给我酒喝,你也不要好过。。。”

    第五章

    再说花羽癸,他早在以往的相处中便隐约察觉到,只是这小老儿实在有趣,这也称好借着那会出来。花羽癸这人也着实看不透,要说他的真性情那大概就是性格恶劣吧他的前世本就是名演员,久而久之的便会戴上多层面具,也就这点造就了他和澄之间不能弥补的爱情。未知的他确实可怕,也难怪南宫害怕了。接下来的几天花羽癸便关在房间里也不知干什么,饭菜也是让下人端进房里的。

    夜,朦胧的月光像绸缎铺撒下,很美。“草,又是蝽药。。。”花羽癸打开房门逃命似的跑出,还一边吐骂粗话,他一身狼狈,哪有平日里的风度,到是和南宫有些相似。花羽癸自身也是愤懑不堪,他不过闲来无事对草药产生了兴趣,想配些泻药什么的报复下南宫。怎料自己不是这方面的料,反倒配出了一些。。。额,高级的蝽药,而且效果各有不同,这让他怎能不郁闷不过好歹是他千辛万苦配的,总要试试效果吧月光下花羽癸露出邪恶的笑容,似魔鬼。花羽癸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门,在经过小院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两个人影,下意识的,他躲到了假山后面。夜空中乌云渐渐地散开,金黄的月光洒下,露出了院中之人的身影。花莫翎他在这干什么花羽癸疑惑间看到了在他身旁的那个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用青蓝色的缎子扎着,他的双目如湖水般清澈透明,不起一丝波澜,他很美,即使在花莫翎身边也无法掩盖他那种仿若世外仙人的美。惊艳,是花羽癸见到他的第一印象,然而直觉告诉他,他不喜欢这个人。花莫翎变了,他的双眼不似往日的冰冷不屑,他的笑容不像平日毛骨悚然,他是温柔宠溺的望着那男子。他原来是有心的花羽癸皱了皱眉,他是想离开的,这不关他的事,不是吗可他却移不开脚步,他的心里很不舒服,是的,不舒服。

    “止澈可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呢”花莫翎挑起那男子白嫩细滑的下巴,一脸玩味。“莫翎何须计较。”清脆平淡的声音从男子口中吐出,“哦”花羽癸看到花莫翎一把拉进男子,一手怀抱住纤细柔绵的腰肢,另一手仍保持轻佻的动作,尽显暧昧。他们动了真情这是花羽癸得出的结论,他前世是情场中的老手,又经历过痛彻心扉的爱情,一眼便看穿了他们尚在襁褓的情感。花羽癸直接回了房,回想方才看到的情景,露出了迷茫,“。。。也许是时候忘了他。。。”

    清晨,花羽癸来到了花莫翎的院子,他看到了那个水一样的男子。“他是谁”花羽癸愤怒的询问,“花止澈,你的弟弟。”花莫翎说,他的眼神还是冰冷的。弟弟那个八年前在追杀中死去的婴孩花羽癸确实震惊到了,不但因为他的身份,也因这男子与花莫翎的羁绊。“那你是让他回宫了”“是的。”“你,这。。。这。。。”花羽癸显得有些癫狂,“你没事就先出去吧”很冰冷无情的声音,正如他的人。花羽癸坐在凉亭里,神情呆滞,怎么会这样他惊觉的发现自己竟有些嫉妒羡慕那个弟弟,只因为那个男人得到了花莫翎的温柔,和与他相处时的不屑不同。“你怎么了”南宫恰巧看见正自个儿发呆的好友,担忧的询问。“我醉了。。。”花羽癸说。“你没喝酒啊,况且上次饮酒也该醒了”“。。。也许我从来都没醒,又何谈的上醉呢。。。”花羽癸苦笑着,眼里透着不屑。南宫奇怪,他越来越看不透花羽癸了。“唉,跟你说这个干什么。”花羽癸感慨,“小癸,你现在就像个小老头。”“呵呵,我年纪本就不小了。。。”是啊,不小了,加上前世的三十年大概四十七了吧“怎么会呢。。。”花羽癸打断了南宫的话,“南宫,我该走了。”“你不等东临雄的寿辰了”“恩。”“那以后我在找你喝酒吧”“以后啊,真是遥远的词,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在南宫不舍的眼光中他离开了东临镇。原是想不告而别的,但最终还是在房间留下了一封信,那个碧月宫他是不打算回了。

    花羽癸离去有三个原因。第一,他有一个愿望,尝遍天下的美酒,然后酿造出只属于他的酒;第二,他需要静一静,花莫翎身上熟悉的体香,那晚院中的偷窥和见到花止澈时心中的异样让他不安。他选择了逃避第三,那张残破的信。无意中找到的书信让他得知了这具身体的生世弃婴。也许注定是孤儿,前世是,今世亦是。

    第六章

    三年

    洛阳边上有一小镇,小镇上有一家酒楼,破烂不堪也很狭小,它没有名字,然奇怪的是这家酒楼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这家酒楼说来也奇,这里原是一家客栈,只是原来的老板欠债逃跑了,大概在三年前吧,这家客栈有了主人,还改行卖起了酒,那酒,啧啧,真是难以言明的美味。也正因为这酒,慕名而来的人也就多了起来,可这酒楼的老板依旧还是那么一间破败的店铺。“桦大哥”一位清秀俏丽的女子走进酒楼,直往后院。“你来了。”冷淡平静的声音响起,那是一位英俊淡漠的男子,只是他的双眼却古今无波,没有生气。“有什么事吗菱悦。”“哦,差点忘了,我娘让你去我们家吃饭。”“好,我们现在就走吧”男子停下手上的活,与菱悦一同出了门。“桦大哥,最近小镇上的人好多。”“恩,听说是在洛阳举行武林大会,这武林人也就多了,你们小心些。”男子说道武林时眼睛闪了闪,“花大哥,我们又见面了”闻声一看,竟是幕家姐弟。“桦大哥,你认识”菱悦说,“不认识。”桦习天说。“花大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认识我了”慕香焦急的说,桦习天皱了皱眉,“菱悦,我们走。”“哦,桦大哥,他们也是武林人吗看起来。。。”菱悦边说边和桦习天走远了。

    菱悦的父母只是贫穷的农民,但当初桦习天流浪到此时,也正是这对淳朴的夫妇接待了他,他们就像他的家人。“小天啊,多吃点。”“是啊,我今天做了很多都是你爱吃的。”“不要客气,来。”夫妇俩热情的给桦习天夹菜。“不了,伯母,我还要回酒楼。”桦习天委婉的劝说,他有些担心酒楼了。等桦习天到达酒楼时,发现酒楼外有一邋遢的老头醉醺醺的坐在门外阶梯上喝酒,很多欲进入的客人都一脸嫌弃的走开了。桦习天问小二林子“怎么回事”“大东家,这个老头来了问我们要了一壶酒,偏要坐在门口,怎么也赶不走啊。。。”“恩,让我来。”桦习天拍了拍林子的肩,朝老头走去。刚接近便闻到了一股酒味,他皱了皱眉,命令道“起来。”“。。。什。。。什么。。。咯。。。”老头浑浑噩噩的抬头望去,下一刻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兴奋地说“小癸,小癸,老子终于找到你了,哈哈。。。”“你认错人了。”“怎么可能小癸,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南宫啊。。。”那老头,也就是南宫一脸震惊,焦急的说道。“你。。。林子,将这老头赶出去”“唉。哦,大东家,有顾客找你,在后院呢。”林子说,“恩。“桦习天不顾老头的吼叫,转身走进了店门。后院里,一中年人坐在椅上,桦习天看见了问“是你找我”“你是这酒楼的老板”桦习天点了点头。“你好,我叫管易,从洛阳来的,我们想在你这订购四百坛酒,这是预定金。”说着,管易拿出了一小块金子。“好,总共四百纹银,到时货到钱到。”“好的,那请麻烦明天送到逸柳山庄,我先告辞了。”桦习天坐在原地挑了挑眉,逸柳山庄武林大会吗。。。

    “菱悦,你跟来干嘛”桦习天指导小二将酒坛推到山庄后院,一边责备。“对不起了。。。”菱悦吐了吐舌头,刹似可爱。“桦老板,请跟我来这边。”一家仆说,“恩,菱悦,你留在这,不许乱走。”桦习天走前还不忘嘱咐这丫头一句。正好四百纹银桦习天垫了垫手中的银两回去。一刻时过去,他发现他迷路了“。。。唔。。。莫翎。。。”一间安静又不偏僻的院中传来了声音,桦习天眼睛闪了闪,不由自主的循声走去。他看到了什么一位邪魅英俊的男子正抱着另一位淡雅清新,神仙般的男子kiss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舒服,正欲离去时不巧碰到了花盆,发出一声巨响。那两男子分开,闻声望去,也似向之前那老头般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却都一闪而逝。“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不要介意,请继续。”桦习天平淡的说,“羽癸”那邪魅的男子上前一步拉住了他。“放开,你认错人了。”“是吗羽癸。”男子没有放开手,反倒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吧花羽癸逃了三年,忘了三年,却仍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掌控,只有他自己清楚三年来不管怎么压制,他都似乎爱上了这个人,这个有澄的味道的魔一般男子。既然逃不开了,那何不由我来掌控他,呵呵。“三年不见啊,哥哥”花羽癸扬起如春风般的笑容,天真无邪的说。“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花莫翎皱着眉,复杂的望向他。“谢谢。”“为什么要离开”“恩”他会问为什么,这代表他是关心我的吗

    第七章

    “羽癸,我们都很担心你。”花止澈开口了,他还是那么的清尘美丽花羽癸心里很不舒服,二话不说的甩开了花莫翎,离开了这个让他心酸的地方。

    “桦大哥,你没事吧”菱悦察觉了花羽癸的异样,说。“嗯,没事。。。”花羽癸敷衍了她几句,回到了房间。真的没事吗那是不可能的。一路上他的指甲深深的凹嵌在手掌里,留下了一行行刻骨铭心的痕迹。只有他知道那一刻他对花止澈产生了杀机,也许他该做点什么了不否认花羽癸的爱是极端的。。。

    时间过得很快,这次的武林大会却结束的出奇的仓促,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故了吧“听说没,武林大会的时候有人放毒了。。。”“这我早知道了,我还知道那毒都被碧月宫的三公子花止澈解了。。。”“真是惊人啊,当时老子就在场,还多亏了他呢”“查出是谁干的吗”“查出了,问题是让那贼人跑了,好像武功很高,连碧月宫宫主也受了伤失踪了,这会还在找呢”“那么厉害啊。。。”酒楼中的武林人喝着小酒,谈论前几天发生的事故。他失踪了花羽癸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震惊,“林子,我出去一段时间。”他吩咐完林子,二话不说便匆忙的离去。如果碧月宫的人都找不到花莫翎,那么他想他应该知道那个人在哪里。

    逸柳山庄的后山是一片庞大的树林,那里树叶繁茂,照射不进一丝太阳光。在树林深处的地面上有一条狭小的细缝,似把整座山分成了两份,深得见不到底。也许碧月宫的人找过这里,但是这个深渊即使野兽摔下去也会粉身碎骨,便放弃了吧或许只有花羽癸知道那里是通向邻山的一处深谷。当初花羽癸初次来洛阳时便是失足摔落此地,本以为自己会死的,谁料地下是一片世外桃源,也便在那里搭了座茅屋安居酿酒,那里或许可以说是他的第一个家。世事都是难料的,也许老天注定要给他一次机会,当花羽癸小心翼翼的落入深渊底时,碰巧看到了那一身狼狈,遍布血腥的男人晕倒在茅屋门前的长思树下。他该怎么办花羽癸抚摸着男子苍白的脸思索,“。。。该把你还回去吗呵呵,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呢。。。”

    茅屋中床上脸色苍白的男子渐渐睁开了眼睛,望着四周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你醒了”门外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子走了进来,“你是谁我。。。”男子艰难的开口,显得有些惊慌。“你记得你是谁吗”花羽癸看到那个人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一丝失落,很矛盾。“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不能。”原谅我没有告诉你,我要你一直陪着我,至少在你恢复记忆之前。。。几天过去了呢大概离他醒来时已经一个月了吧花羽癸坐在树底下喝酒,正好赶上了无忧花开的季节,洁白如雪的无忧花随风飘洒下,真的很美。记得与叶老的约定便是。。。“好怀念那时候。。。”花羽癸接住落下的无忧花,感慨道。“你喜欢无忧花”闻声望去,眼前站着一位妖异邪魅的男子,眉间有一株诡异的无忧花,花羽癸暗想:自那以后他们便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了吧“嗯,或许吧”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无忧花随风飘舞的声音,最后还是男子打破了这安详宁静的时刻,“无忧,我的名字。”“嗯”花羽癸似是感到了讽刺,这是施舍吗“你的名字。”男子,不,应该是无忧不含一丝感情的说,依旧是那种命令的语气,很让人讨厌。“我忘了,大概是。。。”是什么呢他真的忘了,上世的一切包括他的名字他都忘了,他不该叫花羽癸,他到底叫什么。。。院长,为什么他们都有自己的名字那我呢孩子,不如你自己想一个吧。。。x弃x。。。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为什么吗因为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是弃婴。。。“是什么”无忧问,“弃,是了,我原来叫弃。。。”花羽癸灌了一口酒,喃喃道,显然他醉了。“你。。。回去吧”无忧搀扶着花羽癸向茅屋里走去。好熟悉,好熟悉,好熟悉的味道,“。。。澄。。。”花羽癸反手将面前的人抱住,额头紧紧地贴在一起,低低的私语,很温柔的声音,“。。。澄,我有喜欢的人了。。。澄。。。”花羽癸没有察觉的是无忧的身体瞬间的僵硬。

    第八章

    隔天,花羽癸到附近抓了几只野兔带回茅屋,碰巧看到无忧衣衫宽松,一脸慵懒的从屋中走出,他当即上前询问,“昨天我没说什么吧”“没。”无忧脸色瞬间黑得吓人,实际上他是想问那个澄是谁,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是吗”花羽癸有些疑惑,随即想了想也就作罢了,朝厨房走去。不得不说花羽癸的厨艺是很精良的,只是一些山中野菜便能煮出满汉全席来。花羽癸揭开锅盖,舀了一勺菜汤尝了尝,露出满意的笑容,接着他拿了碗和筷子朝茅屋走去。掀开门上的帘子,花羽癸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他看到无忧正拿了他放在床头柜子里的一瓶装有粉红液体的瓶子凑到鼻下闻了闻,这。。。花羽癸平日除了酿酒便有一个爱好,那就是配制各种药效不一的蝽药,也许这是他的恶趣味吧,久而久之的配制出的蝽药也就多了起来,最近是因为无忧的存在,便把这些药物随便的塞在了屋中的各个角落,那么,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无忧手中所拿是他最是宝贵的昙花一现额,说起它的作用呢,那就是只需闻上一闻,密岤便会瘙痒难耐,情欲四起,专为下位者使用,花羽癸曾经拿到青楼卖了不少银两,更何况这瓶是经过他的改良的。

    “无忧,快放下。”花羽癸着急的喊道,“弃,这是什么很好闻的味道。”无忧放回瓶子,还在回味瓶中那股难忘的清香时,便感全身如火般烫热,特别是那个羞耻的地方似叫嚣着麻痒。他皱着眉疑惑的望向花羽癸,满脸的通红,使原本邪异的俊脸更显妖媚。“这。。。那个。。。”花羽癸显得有些心虚,虽然心中是很想趁人之危占有他的,但是。。。额,先看他能坚持多久吧,正好拿他当实验,测测昙花一现的效果。花羽癸看着眼前愈发难受的无忧,淡然一笑:br /&gt;</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