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来的力量去反制他,也不知为何我会那麽肯定地说出那麽一番话,总之後来娥姣只是笑得云淡风轻不再多言离开了。
夜里,我一个人睡在又大又软的床上,却是几度辗转反侧,睡意全无,睁着眼乾等天亮,後来索性下床溜出房门,凭着记忆来到白日的那间厢房里,我刚猫步走到屏风前时,身後毫无预警地响起了一道声音,本来就是偷偷摸摸来的,我登时就心虚地抖了一下,於此同时原本幽暗的厢房被点上了烛火,亮若白昼。
「妳来这做什麽?」
我缓缓回过身,看向声音的主人,对方竟又是一张新的脸谱,生得俊雅,面色略带慵懒,却让我打心底觉得他对我没有威胁。
我如实答道:「睡不着,想来见见那个被关起来的人。」
那人看了眼屏风的方向,走至我的身旁,声音低缓,却不会令人生厌。
「真是胆大,莫非妳也想被抓进去?」许是他语气太过平缓,导致我摸不清他是在吓唬我?还是吓唬我?呃,好吧,他应该就是在吓唬我吧,看他的样子也没打算捉我。
我摇头解释:「当然不是,白日他见我时,似乎想对我说什麽,我很好奇想来确认一下。」
「妳想从哪去找?」他的语气未变,我却仍旧从中听出了一丝兴味。
「我记得这屏风後面有暗门才对,」我肯定地说着,一边绕过屏风,谁知屏风後面原本是门的地方摆了个大花瓶,我拍了拍花瓶,感受了下它的材质,然後回头看向那人,「你知道暗门的开关吗?」
那人挑了挑眉,反问道:「嗯?妳就这麽肯定本座是这里的人?」
「呃,」我貌似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困惑地歪头道「难道不是?」
「是也不是,」对方面对我的反应不禁摇头轻叹,「妳总是这样仅靠着直觉就下定论呢。」
「我直觉向来很准的,而且听你这话,你不只是这里的人,而且还认识我?」我拿手戳了戳自己。
对方听完我的话竟轻笑出声,随後问:「那妳的直觉可否有告诉妳本座是谁?」
毫无防备的我直接就被那笑容糊了满脸,愣了愣,我下意识出口:「你笑起来真好看,应该多笑笑才不枉费你生了一张好看的脸。」
等我意识过来时,我已经说完了,而对方显然也愣住了,不过总感觉不是因为我的话,而是其他的缘故。
「是吗?」他顿时收敛的脸上的表情,淡淡道:「曾经有个家伙也这麽对本座说。」
「嗯......」我思忖了一会,凭着一般套路丶呃,是直觉道:「你一直本座本座的,莫非你是那留白上神不成?」
对方闻言,「妳的话,本座信了。」
「什麽!?难不成我猜中了?」我满脸惊诧,重新将他打量一次。
留白毫不避讳我的目光,淡声道:「奖励妳猜对,本座帮妳开那道看不见的门吧。」
「那就多谢了啦!」我换上喜悦的笑容说着,当即侧过身给留白让出路。
只见留白走向前,不知做了什麽眼前乍然出现一道门,跟早上时看到的一模一样,但我方才压根没见到他触碰什麽物件,也就念了几句话罢了。
我奇道:「你怎麽做到的?」
「这是一个法阵,好了,进去吧。」
留白只是简单解释,说完就兀自走了进去,我看了看那道漆黑的门心道我大概学不来,摸了摸脑袋,赶紧也跟了上去。</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