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明月山庄之月光指痕

第十节 天残地缺

    那一年的一个白风凛冽的冬天,老鸭叔那时候还不叫老鸭叔,高汉声也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这一年他去邛崃大陆极北的地方迎娶三夫人雷春兰,就在迎亲的队伍归来的路上,一位五十岁的老者倒在雪地里,积雪已经覆盖了他半边身子。雷春兰心善,不忍老者就这么被冻死于是向高汉声寻求帮助,高汉声便趁着新婚的高兴劲全然依从了雷春兰将老者救了下来,老者醒来之后说是左手被冻坏了,虽然平常可以动一动但是大动作左手使不上劲,在高家一开始靠扫地砍材,后来慢慢的为高家三夫人出谋划策做了不少事,就在高衍五岁的时候也就是三夫人死前老鸭叔被三夫人举荐做了高汉声贴身的管家。

    “那老者虽然步伐均匀,但是仔细看你会发现他一直使用的木棒子拐杖用力很深,他的一只脚印略微浅,不注意看还有点难发现”胡不归耳语的说道

    “他和老鸭叔长得一模一样,老鸭叔左手带残疾......”

    “他们就是五十年前名震邛崃大陆的天残地缺!”胡不归肯定的说道

    “一切都满意了?好徒弟,我们也该走了!”老者弯弯的脊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弯了下去,仿佛直着很费劲似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高衍问道

    “放心吧,你做我的徒弟是完全自由的,你只要按照我的指点修炼,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邛崃大陆没几个人敢阻挡你!”老者的话说的很淡定,胡不归却觉得一点都夸张,天残地缺就是在花间派那也是泰山北斗,相信花间派的老佛爷也要留积分薄面的

    “衍儿!你不想跟爹爹回家吗?”高汉声突然出声问道,他叫的是高衍并不是高以翔,他知道儿子有了自己的生活和思考方式,仿佛这一句都耗费了他很多的精力,说得很吃力整个气氛显得那么的萧瑟

    “男儿志在四方!爹爹你回去吧!”高衍说完就不在看高汉声的脸,泪水滑落脸庞湿润,一股热量在身体里散开,毕竟他是个孩子,快二十年的孤寂让他习惯了要远离人群,远离父亲。人就是那样,虽然习惯了委屈和伤心,但是一旦被人揭开你就会泪流满面

    高衍翻过围墙就不见了,老者也瞬间消失了,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是不是和高衍走的同样一条路?

    “老爷我们也走吧!”老鸭叔淡淡的问道,同时向胡不归行礼示意他一起走

    “前辈你先走!”胡不归以前从来不向管家老鸭叔行礼谦让,但是这次他显得很恭敬的行礼让老鸭叔走前面

    “胡长老多礼了!”老鸭叔还是老鸭叔,他并没有一副前辈高人的姿态,他的姿势很谦卑,仿佛一个管家就不能让长老太多礼让,高汉声看着这一切并没出声默默的走在前面,老鸭叔还是向管家一样走在两人的身后

    高衍离开之后也不知道去哪里,跟着老者去了一个大概八十里远左右的深山,老者高说高衍他的名字叫萧让,以后遇到强人就抱自己的姓名,他说话的口气仿佛他的名字就是一面免死金牌,任何人都让退避三舍友上传)萧让住的地方是个老宅子,很大很大,仿佛是个古老的世家,整个院子可以容纳几十上百人居住,但是却只住了萧让一个人,现在多了高衍一个,高衍住进来的第一天萧让就告诉他后院是他不可以去的,高衍很听话,他从不去后院,只是偷偷的去窥探,看萧让经常去后面。

    高衍拜师仪式都没有,萧让说那些都是繁文缛节,不拜也罢,但是却要求高衍一定称呼他为师傅。他根本就没交高衍任何技法,只是让他不停的服用凝萃丸,然后会带他去后山,第一次来的时候高衍差点被吓死,因为那是一个雨夜,电闪雷鸣,雷电闪出的霎那师傅打出法诀,雷电仿佛被指引朝着萧让而来,但是随即雷电的大爪子张牙舞爪的一根较细小的分支劈在了高衍的身上,当时高衍只觉得这个怪老头是要让雷电劈死自己,他肯定是个喜欢吃被雷电烤熟的人肉,雷电劈中的一刻他最后的思维就是这么想的。

    这里的气候很怪,这老宅的后山很高很大,这里的空气很湿润,经常打雷下雨,每次打雷下雨高衍都会被萧让叫去后山练功,所谓的练功就是让雷电不停的劈打高衍罢了!高衍一直很奇怪,每次都是被雷电劈晕,然后醒来就在床上,嘴里发苦,仿佛一股浓重的药味四散在味蕾,但是仔细寻觅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药味也根本不存在,反倒是屋里的香樟木散发的香味很提神醒脑,一种全身精骨都充满力量的感觉。

    三个月后,高衍在房里凝神聚气,他感觉自己的丹田仿佛是个无底洞,真气不断的凝聚,始终没有聚满的迹象,从来这里的第一天起一直是欲满而未满的状态,丹药都快吃完了,还是老样子,高衍一直很想问萧让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萧让只说就快了,这一切很正常。高衍精神有些松弛,感觉有些苦恼,一丝脑怒升上心头,他便不在修炼,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了这老宅子有人靠近,因为来人气息很庞大,感觉不到那你就不是修仙者,高衍随即出门而去,半空中呼啸而下一个人落在前院,那身影和萧让极像,凭感觉高衍知道那不是师傅萧让,第一反应就啊老鸭叔来了这深山老宅!

    “老鸭叔!你来了!”高衍跑进前院里面乖巧的说道

    “小子不错,都能感觉到我到来的气息了!”老鸭叔笑着说道

    “你来的时候气息如此庞大,只要是修仙者都能感觉到你大家光临!”高衍机敏的接话

    “那可不一定!你师傅呢?我找他有事!”萧让凝神看来一看高衍仿佛在觉察他最近是否有差别

    “师傅一般在正堂的书房,要么就在后院!不过后院我是不能进去的!”高衍貌似后院不让进他一直耿耿于怀似的

    “那你想不想知道后院里都是什么?”老鸭叔诡异的问道

    “想,他越是不让进我就越想知道!”高衍满眼的好奇,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天生的好奇

    “等会儿我就告诉你,现在带我去见你师傅!”老鸭叔笑着说道

    高衍带着老鸭叔穿过东院,径直到了正堂右边的得月亭,这亭子之所以叫得月亭是应为左边的亭子叫近水亭,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绕过亭子就到了正堂,正堂中间是三扇大门,两边分别是一扇双开小门,从右边的小门推门而尽,满眼是七零八落的书,画卷,还有一些陈列着药草和一些罐子的东西,也有很多石头和金属参杂在中间,屋子的最里面是一个大台子,台子上是一方三足青铜鼎,大鼎下面火焰一直忽闪着,师傅满头乱发仿佛很久没睡觉似的,很颓废了。

    “萧让,你又在鼓捣你那些药罐子?”老鸭叔直接叫了他的名号,仿佛开玩笑似的说道

    “怎么舍得来我这深山老林做客?我可没什么可以款待你的东西!”萧让从架子上取下一个酒葫芦模样的东西很随意的丢给老鸭,老鸭接过来就喝了一口

    “我是来向你要一样东西的?”老鸭叔淡淡的微笑着说道

    “这屋里你看见的东西随便拿一样!”萧让倒是很大方,喝了一口酒朝着三足青铜鼎去了,仿佛在观察火的变化,然后听了听鼎内的情况

    “这些我都不要,我只要他!”老鸭指着高衍说道

    “你说什么?”萧让顿时一脸凝重问道

    “我要带高衍走,他不能拜在你的门下!”老鸭淡定的说道,表情很认真

    “萧我?你什么意思?当年你和我抢由美子,将整个升仙岛都闹的鸡飞狗跳,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徒弟你又来了!我看重的东西你说你哪一样没和我抢?”萧让顿时发了火,仿佛在倾诉这世道的不公平

    “最后由美子不是归了你吗?拆升仙岛的可是你自己,你别怪我!”老鸭还是淡定的模样,高衍一直不知道老鸭叔的名字,此刻才知道他叫萧我

    “你还有资格说,由美子的父亲看重我们兄弟俩,继承升仙岛我们垂手可得,你却为了一个女人和我争夺,我的东西你哪一样不是想要我就给?”萧让一副发了疯的模样大声的质问

    “你像个男人行不行?由美子现在就躺在后院里,她已经是活死人了,你就不能让往事过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点斗志都没有,你就是个窝囊废!”萧我也顿时换了一副面孔,每句话都像是针一样刺向他

    “由美子?哼!你当时不和我争夺,岛主怎么会死?由美子又怎么会变成活死人?这一切我都没怪你,你哪有资格来质问我?你一手造就的你还有脸来要求我些什么?”萧让的语气变得温柔但是冰冷,仿佛要将你的心瞬间冷却,高衍总算知道他好奇的后院原来是这两个老头争夺的一个人。

    “好了,我不想跟你计较过去,老佛爷传下令来,高衍我必须带走!”萧我顿时觉得在讨论下去没完没了了,便转回正题说道

    “不行,他是我这么多年见过资质最不同寻常的修仙者,我不同意!”萧让说道

    “这次由不得你不同意,你知道高衍的母亲是谁吗?”萧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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