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城开年第二天,从下半夜开始就下起了小雨。天气变得异常寒冷。
同昨天相比,莫安城变得格外冷清。天气变寒是一个原因,更因为人们难得在一年有时间好好休息,所以都不愿出门。
贫民窟。
“哥哥,早点回来。”
“恩,快回去睡觉吧,今天很冷。”
......
一个单衫少年撑上一把油伞,从贫民窟出发。寒风吹拂,单衫轻舞,小小的背影稳稳慢行,渐渐消失在拐道出。有种一种清风细雨不能动的怪异感觉。
一间阴暗的小屋内,一个小小的火炉有不知名兽炭在慢慢燃烧,发着幽蓝的火焰。
火炉旁有一个闭眼静坐的老人。干瘪的面庞上布满皱纹,嘴唇干裂,花发稀疏。在幽蓝光芒下显得有些恐怖。
“吱。”
一阵寒风吹人,火炉上幽蓝火焰被拂动,火炭噼啪做响。老人睁开双目,露出沧桑的眼神,嘴角微扬。
“你来了?”
来人关好门,转身。是一个少年,单衫少年,来自贫民窟。
少年没有回答,而是紧紧看着老人的眼睛。本就是个长得人畜无害的少年,此时瞪着眼,更像孙子对爷爷开玩笑,让人发笑。
老人也想笑,但笑不出,他知道少年是认真的,转问。
“我以为你还要多陪她几天,怎么现在就来了?”
“她现在越睡越久了。”少年开口,语气有些重。
......
“今天你可能就会死。”
“我不会死。”
老人一怔,接着嘴角的笑意变浓了一分,缓慢开口。
“把珍药斋的老板给我杀了。”
少年身躯微不可擦的一颤,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向内屋走去。
“他本身实力就是一名卡师。”老人在背后提醒。虽然是不人流的,心里加了句。
少年从内屋出来,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手上还拿着一个黑色套子般的东西。
“记住你的承诺。”
说完这句,少年直接开门走进风雨中,伞也不带。
望着关闭许久的门,老人不解的轻道:“真不知道那丑丫头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做?”
珍药斋位于莫安城东边一条次要干道上,街铺很少,除了一些小商贩,再无其他商铺。
今天很冷又下着雨,所以街道上基本没有人,甚至可以说没人。天色还有些早,雨又有些大,街道不仅没人还有些阴暗朦胧。
珍药斋是少见的木制建筑,和周围石建塔状建筑相比很突出。珍药斋有二层,一楼主要医疗看病卖药为主。二楼则是珍贵的灵药,交易对象都是强大的卡师。
由于灵药珍贵,在以前,无论何时珍药斋都会有很多强大的卡师看守,但现在却连伙计的影子的没一个,据说是珍药斋就要换一位主人了,珍药斋早已搬空了。
珍药斋其实除一二楼外,还有一个暗室,作为密室存在。
密室是珍药斋的地下室,人去楼空,地下室也应该是这般。什么值钱的都早已搬走。然而今天,地下室却再次有了响动。
珍药斋地下室,空间不大,用白色的大理石砌成,其中还镶含有灵能石,发着微弱的白光,将地下室隐隐照明。早已搬空的地下室上。
此时多了一个人,一个白胖的男人,珍药斋的老板。
男人单跪于地下,费力的解着身前地上一个麻袋。不知是由于地下沉闷,还是肥胖的关系,男人额头不断冒出汗珠。从脸上滑落,身上华贵衬衫已经被汗渍浸湿了一大片。在男人身旁是一件脱落的长袍。
男人双眼充满亢奋,紧张,激动等等复杂神色。男人的嘴角突然裂开,露出成功喜悦般的表情,身前的麻袋被解开了。
麻袋口被解开,一个头从里边透了出来。露出一张小脸,一张粉嫩布满冰霜的小脸,大大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满脸猥琐的男人,小嘴被一团布塞住,没有表情。
男人一双小眼眯了起来,看着从麻袋中露出的小脸,咽了一口口水。然后,迫不及待的再次伸出白胖的双手,将麻袋剥离。
麻袋装的是一个少女,十二三岁,青春美丽。身穿一套蓝色的衣服,材料很好。双手双脚被绳子紧紧捆住。
男人将少女扶坐到墙上,不再动作。而是靠坐到一旁,喘着租气,不过眼睛一直盯着少女,透着不加无需掩饰的**。
“你好像不害怕呢?”男人发现少女眼中只有冷意,再无其他情绪,不禁好奇问。
少女没有回应
“听说你是个哑巴。”男人没有在意少女的反应,接着说道,然后竟伸手将少女口中的布团拿掉。
布团脱口,少女低头低咳了两声,然后抬头与男人对视,冰霜依旧。
男人笑了,然后猛的低头,将整个面庞向少女凑去,对准少女唇吻下。男人突然的举动让少女一惊,猛的转头,眼神中多了一丝慌乱和恐惧。
“哈哈,看吧,女孩就是女孩。”男人突然停止了动作,大笑道。
少女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也看不出心有余悸,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绝望,然后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要怪就怪你父亲吧!”男人恢复本色,狰狞的将少女扑倒。
“我报复不了他,只能拿你抵了!何况你也不受他看中,还是他赚了!”
没有女声叫喊,只有男人斯歇底里的喊叫。
“叫呀,叫出声,求我饶你呀!”
最后男人整个表情都要扭曲起来,到了最后关头,睁眼只见少女紧闭的双眸有泪滑落,一股快意油然而生,正要再进一步。
突然只觉一股透骨寒意从身后袭来,生命仿佛受到严重威胁。内心狠狠跳动了一下,反射般的朝身旁一闪,但还是慢了一怕,男人只觉裸露的腰部一痛,像被利器狠狠划过。本该直刺心脏的利器从后背斜过。
刺客一击失手,并没有退去,而是瞬间转换手势,手上的匕首由下而上改向男人脖子划去
男人的反应并不慢,抬手护住脖子。
“咔。”
匕首的锋芒被手臂暂缓。
二张发着绿芒的卡片突然在男人身边浮现。从男人感知危险时刻就开始召唤的灵卡终于出现。
随卡片出现的还有一只手。手很小,手指修长,奇异附着一层透明气体,从男人侧面直袭而来,五根手指从男人喉咙直插而人,带出一大片血花......
手还未从男人喉咙中拔出,刺客感到小腹被什么狠狠击中,倒飞出去。
室内绿芒大盛,一棵带刺的花树凭空出现。
花树高近2米,顶部长有一个巨大的花蕾,树身同仙人掌般有一个粗大的树干,树干上长满针刺,还长有几根带刺的枝条,枝条在舞动。
男人**裸的靠在墙上,小眼睛睁得大大的,精神有些恍惚的直视前方,那是袭击自己的刺客。
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矮小侏儒。刺客从地上站起,小腹已经血肉模糊,不断有血渗出。
就是他,就是这个该死侏儒!卑鄙的偷袭!啊!!!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男子突然看到倒在地上的少女好像在笑,在对自己笑,一直冰霜满布的少女笑了,很漂亮,很魅惑,此时少女身上遮掩的东西真的不多。
男人很想起来过去,但动不了,而且感到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想到如果没意外,自己已经在少女体里了,还想到自己拥有的还有很多很多,心中越发不安害怕起来。
我要死了吗?!!!啊啊啊,我不要!!我怎么可能死!!我不能死!!!
都是这个侏儒害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我不能死。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通过灵魂和花刺的联系,男人疯狂的对刺花叫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