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k城市e区最腐朽的地方。一栋栋三十米的厂房,孤寂的趴伏此地,仿佛一个个是残年中的巨兽,破旧的钢铁厂门,爆裂的地皮表,满眼爬满黑乎乎污迹的墙壁,错落而立的厂房排列成一条直线,露出了一条血红色的行道,就如它们的舌头般,只是它们太陈旧了,已经没有了活力,甚至一棵青草也不会在这里生根,原先是多么的繁华,但由于世事变迁,曾一次化学危机将这里弄的寸草不生,后来有关部门对这里进行清除处理,化解,重建,但它终究有一块病根顽疾没彻底的解除,这是专家也无法否定的事实。
夜深了,夜幕中一条如狸猫般迅捷的身影,正快速的接近这里。待那条身影站定露出了真容,从面貌上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少年,身高还不足一米五,但面容却俊美,眼神坚毅,目光游离于前方这块有着钢铁森林之称的腐朽厂区。
此时他站在一栋残破的高楼天台上边缘,伸手摸了摸口袋,拿出一粒红色的圆形糖果。糖果的味道似乎有点难以下咽,他闭上眼睛,雪白的牙齿也露了出来,艰难的嚼碎它之后,面部表情随之有点扭曲,但毫不影响美感,甚至说有点可爱。
“就是这里了吧。”少年深呼吸,扬起头颅,口中一股热流从食道中冲进了他的五脏,只见他面容逐渐泛红,青筋若隐若现自头颅而下,头颅两侧,手臂,大腿,直到两脚掌。一条条青筋逐次顺序的爬现,如会荧光的爬山虎一般的伸长姿态交错纠缠,渐渐而起后平伏下来,到蛰伏于皮肤下面,前后一眨眼的功夫。
“开始可以飞了吧......”这个叫火的少年,伸展开手臂,双腿猛一发力,肉眼可见一卷红色火焰出现他双腿间,艳丽的花苗,迎风而涨,涨到了一团团可见触目惊心的火团才停止,它们却好像有生命力一般围着他整个身体继续蠕动,从脚掌而上,至上半身,一个速度极致的循环过程。
噗!噗!噗!
不可思议,循环后,他飞身而起,伴随而之的还有强烈的空气摩擦中的爆炸声,他整个人就开始从高楼中自由落体。寂静的黑夜中,散发着红色荧光的他,美的就如烟花,璀璨而艳丽,惊鸿一瞥。
钢铁森林,某栋破旧的厂房内。
一群不良少年正在围着一张残破的木质桌台开着会议,他们的年龄都不大,最大的一个不过是十六岁,只是从面貌中可以见得他们都有点老气横秋的摸样,一副成人的架子,约莫二十来人。离他们不远的地上则零零散散的躺着一些闪着银色亮光的刀具,铁棍,铁锤,斧头。这空旷的厂房,足有一千平方米,灯光昏暗,唯一最亮的地方是他们所处的位置,周围有几根支撑厂房的圆柱,而圆柱体上分别安装有四个集光大灯,本来集光大灯的功率是达到两千瓦的,照明程度自然是极明亮,只是它的电量不足,造成了昏暗的效果,不过这样总比燃起一团火煹要强。
这里没像样的座椅,大多数座位都是由混凝土墙砖简易叠加,长方桌台上方,东方向位置,突出的这张像模像样的座位,极为有气派,虽然也是石头组成,但却有扶手边位,左边微型狮子头,右边则是同样微型的麒麟头颅,极具有王座的味道,似乎同时也是他们心中的精神象征。每个少年人的眼神看到这里都会出现一股狂热的神情。就权力而言,他们小小年纪也有很多考究的规矩,例如从座位上的排位和高度上,整个长方桌台边围绕的只有十一张,不含象征王座的座椅。其次则依王座距离而定,高度逐渐降低,而其他没有座椅的少年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外围,或蹲坐在地上,但无疑一个个是那狂热的眼神盯着有座位的少年,既羡慕,又嫉妒,内心更是五味陈杂,复杂之极,他们这群少年的心很难遮掩,都忘情的洋溢在外表。
有一个少年则相当老成,行为举止上有一派风范,而他所坐的位置是在王座边上最靠近的地方。他的名字叫欧阳恒,其貌虽不扬,但也很清秀,犹如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简短的黑发,瘦削的身材相对这群少年为高挑,大概一米七三的个儿,而他年龄也是最长。
眼看着这群好动的少年有点烦躁不安的摸样,他朗朗说道:“火哥,就要到了,大家稍安勿躁。”
“他到底啥时候到啊,大哥他人也真是的,晚点啦,晚点啦!”他们虽然有时讲规矩,但也不是面面都得规矩,少年心性始终以优秀为崇,言语上不需和成人一般,而他们能走在一块也同是拥有一块放荡不羁的心,有时候懒散,有时候贪睡,有时候可以摸女学生的脸蛋儿,有时候看见哪里不爽就得说,但他们心里都知道,大哥就是大哥,做事的时候则他们会很认真,能做到一丝不苟,就像为了考试要不择手段考及格一般,这在很多组织都是不能见到的。
说话的人,外号叫猴子,他身材一米六左右,年龄十三,脸颊骨微微下陷,突出鼻子和嘴巴,小小眼睛眯成一线,看起来像猴子一般,尤其是他顽劣的心性。
“猴子,你丫的就你性子急,其它兄弟都没吭声,放点电音类,最好低重音的音乐吧,让人感觉性感一点,比较高氵朝的那种。”这时候,另外一个少年说道。
这少年年龄十五,他叫dj,样貌打扮上潮流时尚,扮酷信手拈来,如此年龄常出入风月场所,不少美女也倒在了他裤裆下,小小年纪又对音乐器材较为贯通,多才多艺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熟知各类音乐对人心情的舒缓作用,猴子这丫的是个多动症的少年,需要一些热血的音乐疏通他堵塞的血气管,促进了循环,就会心静了。他心里如此想着,解开背包,拧动了开关,音乐游动,起初是道男人极低沉的声音,宛如机器鸣叫,接着重低音具有穿透力一般,冲刷每个少年人烦躁的心.
有些少年按捺不住地扭动自己的身躯,舞蹈正是由他们心中所想,有的模仿成野兽形态狂舞,有些则连带将学会的打架姿势用上,每个少年人对音乐的理解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为了泄放自己的情绪.
其中有两人的身姿最为引人瞩目,他们分别跳动机器舞,一个少年叫机器,另一个叫跳舞,是亲两兄弟.他们哥俩的舞蹈不时引得其他人的喝彩.
正当他们乐在其中时,他们等待已久的人终于出现了他们面前,一个全身还萦绕着火的少年,也是他们这群不良少年的头,他的名字就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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