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肚子里的东西好恶心啊。”风澈宇忽然蹦出一句话,用很嫌弃的目光丢向充满鱼腥的内脏。
苏子墨奇怪地眨了眨眼,“鱼里面的东西不是一直都是很恶心的吗,你不知道吗?”
想当年,她苏子墨一个人连挑一个黑帮,连人的内脏都亲眼见过,还是她自己挖出来的呢,这朵温室的小花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真的恶心呢?
子墨继续摇了摇头,她原本还想和小白痴说说这鱼的构造呢,现在看来还是等下次吧。
“你看着我做就好,你再嫌弃鱼鱼可是会伤心的。”
苏子墨微笑地把鱼放在第三个盆子里面,刚好可以把鱼给洗干净了。
其实烤鱼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关键看你有没有这个技术。苏子墨把鱼插好,拿起打火石微微一动,木块就燃起火了。
灵机一动,苏子墨忽然有了个主意,“风澈宇,要不要你也来试一试?”说着把打火石交给风澈宇,示意他也来试一试。
即使很不甘愿,风澈宇也只得拿过那两块叫做打火石的石头,对他来说打火是很简单,可保不准苏子墨是在试探他,还是小心为妙。想了想,风澈宇还是小声问道:“子墨,这个怎么打啊,我刚才没看清楚。”
“这个都不会,真是笨啊。”
话虽是这么说,苏子墨还真的教风澈宇怎么打火,“你再看我一遍哈,把这两块石头摩擦一下,简单点来说就是碰撞,就能摩擦出火花…这木头就能着了。
给,你自己再试一遍。”
“哦,我再试一遍。”最后一句话是小白痴给自己打气的,还真有模有样地重新打了起来。
可是…这注定是不会成功的…
风澈宇拿起打火石轻轻一动,火花是擦出来了,但他的手明显是被弄伤了,还有一条黑痕留下。
“嘶…好痛啊。”
两块石头被风澈宇嫌弃地丢在了地上,风澈宇还可怜兮兮地看向苏子墨,“子墨,这石头弄得我好疼啊,你看你看。”
说着还把两只手都伸出去,苏子墨翻了翻他的手,继而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谁叫你怎么弄的,真是。”
真可惜了这双漂亮的手,不过没关系,以她的医术把某白痴手上的伤痕消除是没问题的。
子墨无奈地从袖中拿出一瓶药膏,慢慢地涂在风澈宇的手上。
“子墨,你的袖子会变东西哎。”这话风澈宇说着看似无意,实际上也是在试探苏子墨。
没办法,一个人活在充满尔虞我诈的环境久了后,总是会认为自己身边是没有可信赖的人的,所信的只有他们自己而已。
这就是皇宫的悲哀。
“嗯,我随身带的,以防我受了伤没办法医治。”苏子墨只当他是好奇,没有深究。
小脸认真地看着某白痴的大掌,把药弄好后仔细看了看,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好多了。”
风澈宇感觉了一下说道,“我觉得被涂的地方凉凉的,很舒服。”
“这就对了,明天就会好了。”苏子墨满意地收工,说实话,这瓶药还是她新研制出来的,药效还有待考证,现在白来个试验品,不要白不要。
嘻嘻,谁让人家是自己送上门的呢。
苏子墨心情很好地把鱼给弄好,架在烤架上开始慢慢烤起来,又拿出一把匕首在鱼上划了几道痕。风澈宇问:“子墨,这样鱼是不是会很疼啊,你看你都划了这么多道口子了。”
大眼睛眨了又眨,好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看坏人一样的神情。
苏子墨不紧不慢地说道:“鱼儿不会再疼的,因为鱼儿已经死了,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把这鱼给吃掉。”
“啊…鱼儿死了啊,鱼儿怎么会死的呢…”风澈宇一脸难过,好像真的很为鱼伤心。一双刚上药的小爪子试图想把鱼从火架上拿下来。
“你干嘛啊,你以为你现在把鱼放回去有用啊。”子墨有些黑线地把他的手拍开,“鱼儿已经死了,它现在的任务是填饱我们的肚子ok?”
“o…k?这是什么意思啊?”风澈宇一脸不解。
苏子墨叹了口气,抚额道:“就是好吗的意思。”
“算了,我懒得说清了,你继续看着我做吧。”
子墨一脸认真地把一种一种的调料都放上去,但在脑子里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和小白痴说点什么。
“其实万物都是有生命的,包括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但他们的生命都是有限的,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的生命价值发挥到最大。
比如这鱼,如果一直呆在池里让人养着到死,那他还有什么用?”
风澈宇摇了摇头,“没有用。”
“对啊。”苏子墨说道:“鱼养在池里只能观赏,但是被我们吃了可以填饱肚子,那就是实现它的价值了啊。
就像人一样,如果一直依靠别人那自己还有什么用呢,还不如一死了事。
人的死,有的时候就像鸿毛一样微不足道,有时又像泰山一样永远记在人们心中。”
“是吗…”风澈宇在心中问自己,那不就是让他在有生之年干一番大事吗?想不到这小丫头还会有这样的见解,还真是新意啊。
苏子墨微笑地把烤好的一只鱼递给风澈宇,“一直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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