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战国福星大事记

战国福星大事记第19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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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地麻烦还没有纠结清楚,后面地麻烦却紧跟着又出现了,一个作为“怀疑对象”的酒井家臣,当街被愤怒的渡边家臣乱刀砍死。这一下所有矛盾都被激化了出来。有演变成大规模武装冲突地趋势

    德川清忠简直是头痛欲裂。这简直就是对其家督地位公开的挑战可前面的责任还没有追究,后面的事情又要怎么处理,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命令双方有影响的家臣压住下面的人。一切等自己请示了在京都的父亲再说。

    对于这样的决定先动手的三河裔反而更加不满,认为德川清忠处事软弱有失公允,已经失去了立场。正在这个暗流汹涌的时候,另一个流言又传了出来:渡边守纲、井伊直政和服部半藏早已暗中倒向了幕府方面,所以此次京都之行才会有这样地结果

    一石激起千层浪,三河裔年轻武士似乎更加根据。之后服部半藏又遭到了一次暗杀,但是过于草率的行动面对这样一位专家并没能达成目的。

    服部半藏不知是对渡边守纲之死感到兔死狐悲,还是对自己的安全缺乏信心,亦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总之他非常迅速地选择了出奔的道路。一下子那些“热血青年”更加站住了理。矛头直接指向了井伊直政

    井伊直政并没有和德川清忠他们一道回陆奥,因为那件事情的发生德川家的处境变得非常微妙。面对巨大的危机加强自己是非常必要的,井伊直政留在京都协助德川家康,主要是在一些德川家康和恒康不方便出面时,与某些势力地代表加强联系。

    终于京都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井伊直政也开始走上归途,因为在三河帮助本多忠政他们几个办理了一些后事,所以更耽误了些时间。毕竟他们是获罪幕府而被处决,所以德川清忠他们路过时不方便出头。

    心情本就郁闷的井伊直政刚刚走到武藏的入间。就碰到了一个急匆匆赶来报信的家臣,有明确迹象表示:一些激进的三河少壮派准备在半路截杀他,地点可能就在奥前白河一带

    怎么作让井伊直政犯了难,似乎没有必要明知是死路也往前撞上去,再说有渡边守纲这么个前车之鉴,即便是死了也是毫无意义。不如切先避一避再作道理,回京都去也许和老主公商量商量事情或许还能有些转机。

    就这样他在半路就折了回来,前往京都去见了德川家康。

    此时的德川家康已经获悉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但是身处京都也是毫无办法。幕府那边尽管说得相当委婉,但明确的表示他不可以擅自离开京都。为此德川家康给他疏通一些一些关系,让他另想一些办法。

    井伊直政自己也认识不少人,除了当年的征战时建立的关系,还有这些年担负一部分德川家外交工作的成绩。他先找了原先在在织田家得势,现在依旧有些影响的人,后又见了几个幕府中担任职司的相识。

    几乎所有人都对他给出了一个相同的答案:太上大御所殿下非常赏识你,还是去找他想想办法吧

    现在可以联系上我的人并不多,可是还是让他找了一个,出于对这位著名武将的敬重,身为幕府继承人的诸星大纳言清满带他进入了御龙山城。

    “德川家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太不幸了”我看着面前一年不到就好像老了十岁的井伊直政,十分惋惜地说道:“井伊、渡边和服部大人都是我敬重武士,今天居然落到了这样的境地,不过区区一年的时间,事情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这世界上的事情还真是无常,让人想不到啊”

    “全赖大御所殿下成全”井伊直政伏地跪礼。

    “连井伊、渡边大人这样秉持义理的武士都受到了这样的对待,实在是让人心中不平。祖父大人一生致力于维护武士的正道,此时正应该出手帮帮井伊大人才是”清满也在一边忿忿不平地说到。

    “你还年轻,很多事都还不明白”我叹了一口气,又对井伊直政问道:“想必你已经见过了德川家康殿下,他又如何说”

    “鄙主上说他此刻已经是有心无力,一切仰赖大御所殿下”井伊直政面含无限痛苦地说到。

    “有心无力……说得好啊”我点了点头,然后苦笑着说道:“他是无力做,而我是不能作。如果我以强力介入德川家内部的争端,世人会如何看井伊大人,又会如何看已故的渡边大人呢不,不能这样作”

    “难道祖父大人就不能制止那些人的妄为吗据报那些狂暴之辈已派人前来近畿欲对井伊大人不利了”清满难免年轻人惯常的急躁毛病,忍不住申辩到。

    “如果仅是制止你父亲就可以办到,又有什么必要来找我”我转向井伊直政语重心长地说道:“德川殿下顾念多年的情义说出那样的话来,就是不忍在他强力干预下导致各位刀兵相见,那实在是莫大的不幸。可如今要是由我出手,固然可以保全大人的安危,但是大人一生的清誉可就全毁了。人人都会说看哪果然是井伊直政出卖了德川家,您是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这……”井伊直政的目光变得无神,渐渐地垂了下去。在他这个年纪,对他这样一个人,用荣誉去换取生命是无法想象的,他承受不了这样的损失。

    “井伊大人……或许还是避一避的好”对他的这种伤感实在看不过去,我若有所思地摸了一下鼻子。

    “天下之大,可还有哪里是我的容身之地呢”井伊直政没有把这句安慰当作一回事,意志继续在消沉当中。

    “也许祖父大人您已经有了想法,那一定是好主意”清满倒是对我信心十足,立刻就追问到。

    “听凭大御所殿下吩咐”井伊直政好不容易打起了些精神。

    “既然按照德川殿下说的井伊大人已经不再对德川家负有责任,那么你介不介意远远地离开这是非之地呢”我体贴地询问到。

    第六卷 谁家天下 116、何谓完美下

    “大御所殿下,……您,……您是想让我到南蛮去吗”井伊直政目瞪口呆之下问到,舌头似乎都短了一截。

    “哦,没有那么远”我自己也笑了,看来是忽略了这件事对他心里造成的压力。“既然已经有了德川殿下的话,那么也就是解除了你对德川家的责任,这至少要比私自出奔要好的多了,算是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依据。以你这样声名煊赫的卓越武将,相信有很多大名家都非常乐于接纳,如果不是怕你担上污名我甚至会亲自在身边作出安排”

    “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听我这么一说清满也立时顿开茅塞,将手中的折扇啪地合在了一起。

    “大御所殿下实在是高看在下了,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井伊直政的心情却没有马上好起来,依旧是眉头深锁。“此次奈良事件流传甚远,虽然大御所殿下一味宽育,但是其间原委各方却有种种猜测。之后德川本家又发生了波动,甚至在各方大名之间引为了笑柄。如果说之前数十年在下还薄有微名的话,那么……”

    “井伊大人是担心遭到拒绝吧这个我已经有了某些想法,毕竟这里面还是有些东西的”我弯起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岤。“庆次是我的老部下,为人嘛确实有点儿……”说到这里我显得非常无奈地摇了摇头。

    “左中将殿下刚烈勇猛,末将心中素怀感佩”井伊直政点了点头继续听我下面的话。

    “你也这么想那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连连点头,似乎还深深地松了一口气。“那是个闲不住的人,虽然已经隐退但还是忍不住指手画脚,不过总的来说这个人还比较好相处。不过从另一方面讲,他这个人很少介意什么东西,或者说什么都不怕。九州是个不错的地方,可以远离某些事情的漩涡,如果你不介意那边潮湿炎热的气候的话”

    “大御所殿下大恩天高地厚。末将没齿不忘”井伊直政再次用五体投地的大力表现他地感谢。

    我一般不会留人在御龙山城过夜,井伊直政也识趣地告辞了。我派人送他去了天颐寺,并吩咐仔细照应热情款待。

    “祖父大人,您为什么不收纳井伊直政呢”清满似乎对我的决定不甚理解,满怀疑问地问到。“德川不义招致部众离散,我诸星家招纳贤士武名更盛,这不是一件非常完美的事情吗”

    “完美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完美”我击掌两下唤进一个侍从。“楠木大人来了吗”我问到。

    “正在等候您的传唤”

    “去带他到这里来”我吩咐了一声,然后又转头对清满说:“处在大致相同立场上的诸侯大名们会更加同情德川家。幕府肆意招募引诱别家的家臣会招致疑虑。现在德川家内忧外困,最主要的就是家臣之间地彼此猜忌,但德川家康这个老狐狸绝对不会束手待毙,我甚至怀疑井伊直政之所以会来找我,根本就是他的计谋”

    “这怎么说”信清一下子被我搞糊涂了。

    “如果我们接纳了井伊直政,那么就说明他们三个是和幕府有着特殊的关系;而如果我们不理不睬,又恰恰证明了他们三个是清白的。不论出现那种结果,至少会使一方哑口无言,德川家的内乱也就消除了”我向他一摊手,无奈地说道:“也许德川家康一直就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者他根本就不关心。他只要有个好的结果就行了,这就是政治”

    “这只老狐狸”清满这时才恍然大悟,狠狠地骂了一句。随即又问:“那您打算怎么办”

    “所以我安排了他去庆次那儿,让他们继续胡思乱想去吧”我面现得意地说到,仿佛又完成了一项杰作。“井伊没有进入幕府诸星家,却受到我推荐进入了和幕府关系极为密切的九州前田家,这样德川家内两派的人都会更加觉得自己的认识是正确地,相对地也会更加觉得委屈”

    “可……可他要是看出了这一点,不去九州了怎么办”清满还是不免担心。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我微微一笑,恰在此时传来了敲门声。

    “卑职楠木义成拜见大御所殿下”门开处又进来了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他就是楠木光成的儿子义成。

    在五年前加藤段藏死后,他就开始指挥诸星家地忍者系统。光成自己则是在去年已经隐退回到了领地。现在指挥忍军“诸星特种备队”的,是一个从基层逐步晋升上来名叫始村一雄的人。

    “这次的事情你们搞得不错,尤其是对本多正信的处理。现在井伊直政快要离开了,你派人盯紧些”我直接了当地吩咐到。“如果他老老实实地到九州去,你们就沿途保护不要出什么差错。如果他还有别的什么打算,那就不要让他再费心了,不过要等离开近畿后再动手”

    “是”听清楚后他点了点头,然后补充说道:“卑职已经安排了几个三河口音的年轻人,而且会选在有合适证人看见的地方。您还有什么吩咐。卑职再去准备”

    “这样就可以了”我点了点头让他出去,毕竟是家学渊源这种事也算驾轻就熟。

    “祖父大人,有一件事我还是没有搞清楚”楠木义成走后清满又问我:“此次是的事件真是千载难逢,正好可以一举产除德川家。德川家臣牵涉行刺事件之中,天下间恐怕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您只是挑起了德川家的内斗,这似乎……”

    “似乎有些不值,是吗”我笑着替他补上后面地话,然后摇了摇头。“仅仅是几个低级武士涉入其间,德川家到底该负何种责任难以判断,严厉处置德川虽然别人也许说不出来什么,但心里却一定会有别的想法。其实此次事件上认真计较起来,还是存有许多疑点,但就这样放过了德川家反而不会再有人怀疑这和我们有什么联系”

    “怀疑就怀疑又怎么样,我们也不怕他们”清满仿佛依旧不甚服气。

    “以幕府今天的威势当然不怕他们,但是这个不怕、那个也不怕,等到知道怕时就晚了”我立刻严肃了起来,这是一个原则性问题。“为政者首要的,就是常怀敬畏之心,史上把江山社稷搞得由盛转衰的君主,都是那些狂妄不恤人心的人。这一点你一定要牢牢记在心里,不然我诸星家的天下未必好过室町一朝”

    “是”清满额头上汗水一下子冒了出来。

    “更主要的是德川家没有必要消灭,留下他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看他地紧张我把语气放缓了些,毕竟观念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现在的诸星幕府确实已经站稳了脚跟,而且为了长治久安我也制定了一些改变这个国家的政策,但是这种改变也许要上百年才能最终完成。在这之前这个国家的统治基础还是武士,而武士本身就是一种暴力秩序的产物。可是作为武士政权的更迭也有一个惯例,那就是必须由本身具有强力影响的势力作为旗帜。

    我以不同的方式压制了德川、毛利和岛津家,同时这三家作为烛火随时会吸引来那些小虫子,只要定期捕捉一批,就会消除掉新生的不稳定因素。这样百年之后,来自武士阶层内部的威胁也就不会再产生了“

    “祖父的智慧果然古今罕有,我等差之何及万里”清满似乎是对我说的心领神会了。

    我看了看他,并不认为他这么快就能明白,很多事情并不是单靠讲讲大道理就行的。“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我对他说到。

    “是”他应了一声施了一礼,然后又问道:“明天一早我就返回大阪了,时间太早不再过来打扰您的休息。还有什么话请您吩咐,我也好回去禀报父亲”

    “该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完,话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仔细想了想,脑中果然空空如也。“我也是一个凡人,不可能把将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预见到。总之万事还得要靠你们自己,一切好自为之吧”

    清满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了我自己,虽然夜已经很深但我并不是很想去睡。站起身走到墙边,这里立着一拍小柜子。我从最下面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封信,因为年深日久的关系信封竟然已经开始有些发黄。

    在信封的正中间位置,用虽不很工整但异常道劲的笔法写着七个大字天下乱源在德川

    “老师……您的计划达成了”不知不觉间两滴泪水涌出我的眼眶,落在信封上殷湿了一大片。我将信封置于烛火上,看着它缓缓化成灰烬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来到专用的浴室,大大的浴盆里带有花香的热水缓缓冒着氤氲之气。我坐进里面感觉着肌肤上传来的阵阵灼热,似乎从来不曾有这样疲惫过。

    “嗯”我的鼻腔中重重地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向后靠在了浴盆的木壁上。这种时候正好回忆一下作过的事情,昨天……去年……还有许多更早的事情。还有无数的人,不过他们大多已经离开很久、很远了。

    浴室里的灯光愈发昏暗,朦胧中水汽更盛,渐渐地弥散开来笼罩了昏昏沉沉的我……

    第六卷 谁家天下 117、梦南柯

    “你们两个各写一份五千字的检查,明天午饭前交给我”在我睡得迷迷糊糊中,一个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并且越来越大,似乎在极为强势地教训着什么人。“对于你们的处理要看李忠同学的结果再说,不过你们还是要作好心理准备……”虽然被训的人一直没有吭声,可这个声音还是不依不饶的顽强持续着。

    “李忠这个名字好像很亲切啊”似梦似醒当中我捕捉到了这个名字,并且意识相当执着地粘在了上面。“这应该是一个我认识的人,并且相当熟悉……一定是这样的……可他究竟是谁呢似乎我的敌人和部下当中,都没有名字如此短的人……”这真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而且似乎线索很少,我努力追寻着那个答案,但却有些力不从心。

    “徐医生,李忠同学的情况怎么样”那个声音终于结束了喋喋不休的指责,转而换了十分恳切的询问语气。

    “不用担心,目前情况比较稳定”一个男人用平静镇定的语气作了出了回答,而且似乎发声点据我相当的紧接。

    同时在某种强有力的干预下我的眼皮裂开了一线,一缕亮黄铯的光线透了进来,不过一时的明暗变化难以使视网膜迅速适应,因而只是几个分不出颜色的影子晃动了几下。迅速的眼皮又在重压下合拢,四周重新陷入了一片漆黑。

    “瞳孔、脉搏和血压都很正常,对口腔和鼻腔的检查也没有发现呛水的迹象”那个平静的声音更加自信,可能是因为获得了足够多的证据。

    “可是他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先前的声音却还是显得焦虑不安,不过依旧保持了对后者专业水平足够的敬重。

    “应该是在水里时剧烈挣扎造成了脱力,同时过于紧张了。我一会儿给他输一瓶葡萄糖,晚饭前应该就会醒过来”那个平静的声音虽然只是叙述,但却让听着的人不自觉地恢复了信心。

    “那就好……”先前地第一个声音终于送了一口气,似乎心此时才回到了肚子里。

    “我就说什么事都没有。这个小子不过是吓晕了”这时一个让人十分讨厌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给我的直接印象就是一个小丑似的角色。“老师您别担心,也不用麻烦徐医生,交给我的话抽他三四个嘴巴”,

    “你给我住口”这种荒诞的论点终于引来了第一个声音的再次爆发,据我猜测已经声色俱厉了。“文裘,你的检查改在明天早饭前交给我,否则我将提议学校给你严重警告处分现在你马上把李忠同学送到医疗室去,并照顾他直到醒过来为止。高猛。你也是……”

    “至于嘛……”那个“小丑”嘟嘟囔囔靠近了我,接着我就感觉身体飘了起来。虽然是从两边被架住,但不得不说还是非常不舒服。

    “送李忠同学……难道李忠就是我”我地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好像一道闪电划过黑夜。这似乎是一中可能性非常大的判断,至少从现在已有的迹象上来看是附和逻辑的。

    如果我是李忠的话,那么这个名字为什么又这么遥远和这个名字相联系的一切东西怎么如此模模糊糊周围的这些人应该是和这个名字有密切关系的,那么他们都是谁这里是哪……

    飘飘呼呼当中我不断考虑着这堆有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如此复杂的逻辑交叉关系真是令人苦恼,而且以前我曾经处理过许多远远比这复杂得多地问题,好像当时并没有费过这么大地劲儿。难道是我的脑袋突然变笨了

    就这样不知道在空中飞了多久。我眼前也由漆黑一片变成了青虚虚不断晃动的光影。似乎这时我已经由一个开阔处进入了一个封闭空间,因为不止是所有地光影都变暗了,就是吹在身上的风也不那么强。没那么冷了。

    “咣当”我的身体突然重重地落了下来,好在承接物还算柔软,不过就算这样也够瞧的。“你们这些笨蛋,我要把你们都砍了”我喃喃地抱怨着。就算我脾气再好可也是堂堂太上大御所,怎么能够受到这种对待

    “这家伙怎么这么沉,真把我给累死了”那个小丑似的滑稽声音抱怨到。“真是奇怪了,看他这小身板不该这么沉啊难道说是贴骨膘刚才扔他下去的时候也没这么费劲儿,难道是水喝多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另一个尖细些的声音喘着粗气回答到,听着似乎有浓重的不耐烦情绪。“如果我想到什么好词不如写在检查上,哪还有心思和你废话”

    “我刚才名听见你……难道是他”一声惊呼过后。紧接着我就感觉到了一阵七点八级地震的摇晃。“起来你这个混蛋快给我起来”

    “不要这样……我头晕……这是哪儿你是谁”受不了这种超强力的刺激,我地神智迅速恢复了过来。可眼前的情景却令我大吃一惊,所有场景都似层相识,只是又很模糊。“你究竟是谁”我盯着眼前那张“丑陋”的脸问到,几乎成了斗鸡眼儿。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那张脸离我远了些,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些。“我是文裘,他是高猛,你真的想不起来了”他怀疑地上下审视着我,似乎想看出作戏的痕迹。

    “哦……”我茫然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

    那张丑陋的脸扭向一边。和边上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的人彼此用目光交流了一些信息,应该承认那个人长得确实比他好看些。

    “来”他们两个仿佛经过长期演练一样动作协调,一边一个架起我的胳膊,推到了一扇窗前。“我们是同学还记得吗我们现在在海南旅游记得吗这是我们班租的船还记得吗”

    “这……”外面碧海无边蓝天如洗,真是不错地景色,但我怎么也确切联系起这一切和自己的关系。

    “别是得了脑震荡吧”两个家伙似乎显得极为焦虑,这使我对他们的观感也一下子好了不少,那种似层相识的熟悉感觉也愈发的强了。相信这只是我刚刚受到了某种创伤的缘故,慢慢一切都会想起来地。

    “看那边是银滩……那边是我们的饭店……那边是海滩浴场……”但似乎这两个人却不愿意就此放弃,继续不断作着各种引导。

    外面的景色确实越来越感到亲切。但是给我的确实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庄周对于自身本体的怀疑过去一直认为是个笑话,可此时此刻不知怎么落在了我自己的身上。

    “看到没有,中午我们就是在水上乐园的餐厅吃地饭,我还抢了一只盐炯对虾”他强制地将一个望远镜架在我的眼前。“那些正在坐快艇冲浪的日本旅行团,中午在餐厅里不就坐在我们临桌吗”

    “等等,日本人”我一下子愣住了,自己伸手托住了望远镜。“日本人怎么这样他们怎么不是黑眼睛。还什么颜色的头发都有”

    “日本这么个开放性、多民族的国家什么人种没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文裘对我的问题嗤之以鼻,急速地抢白道:“你说巴西人的血统里有多少葡萄牙、意大利、非洲、印第安的成份,美国人又该属于什么种族这样的常识你怎么都不记得了”

    我坐回到病床上,感觉脑子非常地乱。“那日本人里……和族血统占多少”我迷迷糊糊地问到。

    “不到百分之七吧”另一个人非常关切地说:“你真是得尽快恢复,这个都记不得了你下学期地考试可怎么办”

    我躺在床上拿起了一本书,不过书和床都是我自己的。从海南回来已经十几天,我一直沉浸在这几本突发奇想买下的书里。

    “……庆长六年1601,德川家牵涉入发生在奈良对退休将军诸星清氏地未遂行刺事件中,虽然在诸星清氏本人的斡旋之下并未遭到幕府的严厉处置。

    但是却引起了德川武士集团内部的剧烈动荡。在其后的三年里。德川家门下旗本直至家老的各级武士当中,出奔、放逐、切腹、遭到暗杀的人数,达到了四百以上……“

    我放下了手里的书。这段文字已经看了不下30遍,但却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叹一口气爬起来打开电脑,在游戏文件夹里找到了一个古怪的图标,那是一个圆圈里按十字形排列的五颗五角星。

    随着一阵音乐响起,屏幕上一副用古典浮世绘笔法描绘地金戈铁马画面缓缓横向移动,同时一段行书的文字逐个出现在画面上:“四百多年前的日本战国末期,是一个黑暗混乱的时代,战火与杀戮成为了主旋律。无数为后世闻名的武将应运而生,为结束这个时代而不停拼杀。

    终于,在他们当中有一个特别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从一个寂寂无名的……“

    “叮当当。铃当当”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我抓起来一听原来是文裘。“来我这儿搓几圈,人我都约好了”

    “马上到”我喊了一声挂上电话。此时屏幕上片头已经过完,正在最初选项页上。直接点到“退出”,我关上计算机匆匆跑了出去。

    关于本书不得不说的话结束语

    敲下了最后一个键,屏幕上出现了一个“ ”字符,看看窗外,说不清楚此刻的感觉是轻松还是失落。将近三年了,想起这段历程我自己也唏嘘不已,悲伤和失落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激动与喜悦。

    这本书的诞生是源于早期起点几篇日本战国文引发的兴奋,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兴起了在网络文学这一领域上一展身手的愿望,虽然当初确实是g情炽热,但现在想起来也确实是有些草率了。

    直到写了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在当时的背景下此类题材作品的签约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并且挨骂一定无可避免。“姑且先写着,反正就算改写别的我也未必有资格签约”面对之前几位优秀的战国文作者的纷纷离场,我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不知不觉中就这么写了一卷又一卷,一天接一天的过了下来。在那段日子里我却遇到了越来越多热情的读者,受到他们的感染我才逐渐真正找到了写作的意义:笔下所写应该真正是心中所想,为了迎合任何潮流口味的作法都不过是给自己上了一套枷锁而已或者你可以认为这是我个人能力不足的“酸葡萄”心理,我告诉你也未尝没有这样的因素。

    感谢诸位至今坚持的读者大大能容忍我这么久,包括那些为了我好,劝我早些tj的。更有起点的责任编辑黄泉、胡说,签约编辑痱子,甚至不属第四组的惊悸,对他们几位为本作费的心我在此深表谢意,想必压力也曾经承受了不小吧

    好也罢,坏也罢,战国福星大事记在今天算是正式结束了。我此刻的心情竟然是些许遗憾,些许的留恋,还有些许的酸涩。正如“世上无不散之宴席”,只能对您众位轻轻地挥一挥手

    新书却也开了,福星魔法师异世界见闻录书号:1011612也已经铺开,但是据有经验的各方人士评论,扑街已经几乎是板上定钉的事了。老实说这又是一种我对一些想法的尝试,只是在玄幻这个集中了起点最多大神的领域碰了个头破血流。不过我还是会照自己的想法写下去,就算一个订阅的读者都没有,我还是会厚着脸皮浪费起点的一份网页资源

    新书的一些构想会在那边的作品相关里再找机会阐述,这边我只是想对即将离开的读者大大们说一句:“珍重”

    希望将来有机会常到我的专区去看看,说不定老熊的第三部书你会喜欢呢

    冬天里的熊

    2008年5月17日</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