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交往,我已经和颜亦云熟识了。
他的确是一个大夫,并且有着很高明的医术,来求医的人很多,他都是以礼相待,并且从未说过一句厌烦或者是劳累。
他会在没有客人的时候,教我如何采药,如何配药……
闲暇时,我总是会坐在他身边,然后心里升起一阵温暖的感觉。
那日他起得很早,来到我的卧房,他催促了我好几下,我都没能起来。
可能是昨晚上熬夜看医书累着了。
他坐在我旁边,端详着我的脸,然后轻轻用手拨开我的刘海,看着我温和的睡颜,他默默地小了。
然后他轻轻俯下身子,在我的脸上啄了一下。
我被瞬间惊醒,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精致的脸,我没有形象地大叫:“啊——颜亦云!你干嘛亲我?”
他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道:“亲你当然是因为你不起床啦!现在都已经午时啦!谁叫你赖床呢。”
我用被单擦了擦我的脸,慌忙地站起来将他推出门外。
“我要换衣服了,你在外面候着我。”我对他说道。
他一脸无奈地走出去,而我,想起他的那个吻,就会觉得他很奇怪。
我们虽是朋友,他也不能如此随便啊。
街市上——
“今天天气好得很呢!”颜亦云对我笑着说。
我抬头望了望天,的确,天空很蓝,不知道叶圣卿他们能否看到这样的天。
牡丹花会上的人很多,几乎都是慕名而来,他们言谈举止之间都像是有显示家境的阔人。
我问颜亦云:“这花会只能是富流之人才能来吗?”
他诧异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是啊,看着他们的着装、言谈之类,模糊地感觉道。”我回着他。
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什么都没有说。
我对他这种暧昧的动作还是有些抵触,刻意地将脖子扭了一下。
他许是没有在意我的这个动作,也没有再说什么。
牡丹花是富贵华美的代表,寻常的老百姓也是无缘碰到的,碰到时他们也不会为此而多加逗留。
毕竟,人有悬殊异途,喜欢的事物自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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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冷宫。
“你说什么?皇上驾崩了?”发疯似的轩忆拼命摇晃着雪雪的手臂大声询问。
“是啊,贵人,你别着急啊。”雪雪胆颤地回答着。
轩忆的手颓然放下,双眼滞空,呆呆地不知所措地坐在床沿上,似在沉思,又似在悼念。
雪雪看到自家主子成这样,着实是害怕的,她边摇轩忆的胳膊边劝说:“贵人,没关系的,你振作一点啊,贵人。”
轩忆就像没有听到她的喊叫声,推开她,然后站起身,定睛望着眼前的墙壁。
“咚!”就是那么狠狠地一撞。
轩忆的额头上流下很多的血,伤口被撕扯成一个大裂口,触目惊心。
剩下的景色就是轩忆双眼怒睁,而她的贴身婢女雪雪发出一声鬼哭狼嚎的哀鸣:“贵人,贵人!”
雪雪慌忙跑到轩忆身边,把手指探到她的鼻下,探完之后,慌忙往后退了好几步,惊恐地对宫外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贵人薨了!”
说罢,她便以风的速度奔了出去,仿佛在这再多待一秒钟就会呕吐。
而躺在地上的轩忆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呼吸也开始渐渐稳当,闭上眼睛等着那些人来。
而大牢内,是一个披散着长发嘴里咿咿呀呀说个不停的皇后,她张牙舞爪地冲着那些士兵们做着一些很奇怪的动作。
那些士兵慌慌张张地四处躲着,害怕她误伤住他们。
皇后疯了,这件事情也迅速地在皇宫中传开。
事实上,杨奉天的的确确是一个贪玩、荒淫无道的主儿,他最爱好踢球,曾经因为踢球而恼火杀死过一群宫女太监。
而此番我的离开更是给他带去很多痛苦,他只得借由踢球来消除自己心中的烦闷。
他的死亡,在古书上记载是被张灏、徐温合伙密谋,他是被杀了,而并非病痛。
在皇宫中的妃子免不了要跟着殉葬。
有的直接是生生勒死,也有的是自刎,当然,她们也愿意削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来悼念先皇的灵魂。
唯有皇后被囚禁在皇宫的地牢中。
而轩忆,也跟着那些殉葬的女人一起被抬到了棺材里,然后再被黄土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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