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听雨

25

    25

    乞求(h)

    “我是一个眼看着你被命运掌控却无能为力的人。”

    男人的笑容有些悲哀,听雨不敢再问下去了。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什么都不能记起?你的名字……东皇……”

    男人没有否认,慈爱地微笑着,听雨沐浴在他的微笑中,想起了一些言语。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你还是想起了这些事情,我知道,这事情,你迟早会知道。”

    东皇将听雨的身体放好,他倒出一杯酒,含在口中,喂给听雨。

    “……太一星在天一南半度,天帝神,主十六神……主之以太一……太者,广大之名。一以不二为称,言大道旷荡,无不制围,囊括万有,通而为一,故谓之太一也……太一,星名,天之尊神。祠在楚东,以配东帝,故云东皇……”

    含含糊糊地,断断续续地,听雨将记忆中与这个男人有关联的字句都记起了。

    “你还是将那些事情都记起了……我本只想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守到你的今生结束。我有无限的时间,可以一直等待,等你回到我的身边。但是你这一生始终不能安平,于是我也只能一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那么,我又是谁,我是你的谁?为什么你要一直守在我的身边?”

    东皇没有回答,只是吟诵一首古老的诗歌。

    “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驾龙辀兮乘雷,载云旗兮委蛇;长太息兮将上,心低徊兮顾怀;羌声色兮娱人,观者儋兮忘归;緪瑟兮交鼓,萧钟兮瑶簴;鸣篪兮吹竽,思灵保兮贤姱;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应律兮合节,灵之来兮敝日;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撰余辔兮高驼翔,杳冥冥兮以东行。”

    “这首歌唱的人不是我,我不是那个威武的太阳神!我一直都被迫接纳命运的安排,我从来就没有机会反抗佛祖赐给我的命运!天命,何为天命,将我绑缚生生世世的命运,这就是天命,永远也不能得到自由!”

    “你到底记起了那些事情,我违逆天命私放你离开,也是因为不想看见你因为痛苦衰弱而死。那时候的你,已经离消亡不远了。”

    东皇的吻印在听雨身上,只是被双唇碰触,那里的皮肤便激起火热的欲求。

    “天人不会死,但是会消亡,你若是消亡了,便永远也不会再生。我不忍心看你痛苦,只能做出破坏天地平衡的事情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

    “伤痕累累的你,真的让我有些心痛了。我没有想到,来到人间的你会这样的伤痛,我有些后悔了。”

    东皇的手指抚摸着,淡淡的莲花香飘过,伤痛处,被清香抚过,也不再痛苦了。

    那些被伤害的地方都不再痛苦了,绷带散开,伤处已经平复,光滑的皮肤,是初生时刻的顺滑。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好,东皇,你和我,真的是父子吗?”

    “你还是没有记起全部。你今生的名字是听雨,我会用这个名字称呼你,不会用过去的那个名字呼唤你。”

    温柔的声音,东皇的每一个音符都蕴含着深重的哀伤,听雨醉在这声音中,眼帘有些沉重,竟然要睡下了。

    东皇叹了口气,将听雨的身体放好。

    低头时,他的头发抚过听雨的身体,那沙沙的声音,传进听雨的心,泛起华丽的涟漪。

    看听雨合上双眼,呼吸渐渐平稳,东皇转身,离开了。

    修长的身影转过的瞬间,听雨睁开了眼睛。

    东皇即将走出去,却被一个声音拦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东皇,你已经逃避我亿万年了,为什么直到今天,还是不愿意接受我!”

    声音有些撕痛,不是听雨的那种冷淡,平静中蕴含着疯狂,这是东君的声音。

    东皇转过身,看见追出来的人。

    听雨已经不是听雨了,支持这个身体的人不是听雨,他是东君,那个可以倾听天下所有声音的东君。

    听雨的额头浮现淡淡的额纹,这是东君的额纹,是独一无二的东君的象征。

    “我为你治伤的时候,你的封印还没有被解开,为什么你会记起这些事情?”

    “我的封印早就被解开了,只是听雨沉湎今生,不愿意承认那些过去,作为东君的记忆,只有痛苦,没有快乐,听雨承受不住那种记忆,拒绝了那些记忆。”

    空洞的紫色眼睛,控制着听雨的身体的东君走到东皇身边,勾起他的脖子,脸也凑近了。

    “你想利用这个身体做什么?东君,你为什么总是追求肉体的欢愉?你明明知道,这些欢愉都是虚幻的,一转身,一泓莲池的水,就可以将所有的爱恨消弭。”

    “因为一切都是虚幻的,所以才更在意肉体的欢愉,什么都不能抓住的我,只有身体的维系,才能让我有得到的感觉。我——”

    东君主动亲吻东皇的脖子,他的唇柔软地舔过,缓慢向上,快要碰到东皇的嘴唇了。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肉体的欲求,因为天命,佛祖给了你诱惑世间任何一个人的魅力,但是你的魅力不能让我心动。我没有情欲。”

    “我知道,我的可以诱惑世间任何一个人的魅力是佛祖的赐予,可是,这种魅力给我带来的到底是什么!痛苦,只有痛苦,每一次结合,我只会痛苦!我已经受够了!”

    东君松开了东皇,他恨恨地说道。

    “你说我们是世间唯一不能分开的两个人,你说你生生世世都会陪在我的身边,你说就算白莲池的水枯萎了你还会爱我,可是你却连一个拥抱也不愿意给我!你说肉欲是罪恶,说情爱是痛苦的源头,可是我却必须每一天地听着人性的黑暗声音,我承受的痛,你可曾听见!我……已经……承受……不住了……”

    “为什么你还是这样的执着,我对你,还是——”

    “抱紧我,今天晚上,不要离开我,听雨不会记得晚上发生的事情的,我和我的事情,他不会知道。我——”

    东皇还是松开了他。

    “不,这个身体虽然是凡俗的躯体,但是你的力量也会慢慢觉醒,改变这个身体。这个的身体会越来越接近最初的那个身体,你——”

    “好吧,你走吧,我不勉强你。你走吧,只要你能忍住不回头,我就真的不再追你了!”

    决绝的话只需要一次,东君看着东皇,东皇到底还是走了。

    东皇走远了,东君却追了出去,脚上的细链勒进皮肤,血渗出来,阻拦他的前进。

    他跌倒在地,细链禁锢了他的自由。

    “我不会让这链条限制我的自由的!”

    他抓起花瓶,砸在脚上,鲜血淋漓,他却没有感受到痛。

    他抓起最大的碎片,高高举起,竟想将自己的脚砍下来。

    “你要做什么!”

    举起的手被抓住,东皇哀怜地看着这双满是鲜血的手。

    “我要追上你,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止我的追。我不能斩断链条,我只能斩掉我的脚!你也知道,我的腿断掉了恢复,我不害怕痛,我只怕你离开我!”

    “为什么,你——”

    “你要是离开我,我就真的把我的腿斩下了!你知道我的脾性,上一次,我就真——”

    “我知道了,你的性格,确实决绝得可怕,虽然每一个人都觉得你柔软的可怜,都不敢对你重言,可是,你却是最坚硬的,你是不能斩断的水,你的坚决,胜过任何一个人。”

    “留下来陪我,好吗?”

    东君吻上了东皇的手,那种每一根手指都舔过的细腻,可以激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情欲。

    东皇吻上他的额,失去意识的身体倒在他的怀中,东皇哀怜地看着这个生生世世都被宿命折磨的爱人,幽叹着,吻了下去。

    “我应该用什么温暖你满是伤痕的心?你身上的伤痕,我随时可以治愈,可是你的心,你心中的那些伤痕,我应该用什么治愈?天地的规律,在我的掌控中,却只有你,我始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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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玥公主在上马车前已经服下了剧毒,她不想和丁谊成婚,我们的刺杀,是多此一举。”

    “也就是说,我们的杀手,是多余的?”睚眦淡淡地说着,“我们还是比不上女人的坚决,女人的绝望,远比男人的决心可怕。”

    “玥公主一心求死,这是玥公主的私事,莱特肯定也知道玥公主的求死之心,但是他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女人要求死,谁也不能阻拦。我们出现,杀了玥公主,也趁了莱特的心意。”  幽火又下了一枚棋子。

    “他只想借玥公主的死血洗朝政,不管我们会不会出现,玥公主的死亡命运已经决定。我们的行为,无形中帮了莱特一个忙。不过呢,这样也好,我们各取所需,各得各的好。”

    “棋局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谁又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浅笑着,睚眦也下了一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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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琦年,玥公主已经死了,你应该公告天下,为她报仇!”

    “你要我怎么公告天下!她是中毒而亡,她身边的宫女们都可以作证,还有御医……御医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所有人都看见了,玥公主是被如意山庄的亡命之徒杀死的!难道你还要相信那些被如意山庄收买的人的伪证!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就看你怎么处理!”

    虽然与他谈话的人是太子,莱特的发言还是尖刻无礼。

    终于被唤醒的琦年立刻命人诏刑部尚书谢鸿以及相关人员入宫,另外,也密诏丁家父子进宫,随时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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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此刻坐在皇宫的那个人也不是真正的君王。

    在边关坐立不安的琦岳欢喜中迎来了玥公主的死讯,同时也见到了塞外的使者。

    蒙族可汗已经接纳了这个合约,他们愿意出兵帮助二皇子争夺皇位,为表示诚意,他们已经派出五千骑兵。这五千骑兵将会交给琰王指挥,而且,他们也愿意签下不侵犯边境的合约,于是,再也不用担心大军出动导致边境空虚的柳云飞,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们为什么愿意接受如此苛刻的条件,却没有人知道。

    柳云飞以二皇子的名义向各地驻军的将军发出急件,加上太祖皇帝的诏书和宝剑,各地将军都愿意将军权交给二皇子。

    大义的名份下,各人也都有自己的小计算,所谓的讨逆大军终于纠结,却还是存在永远不能彻底调和的内部的矛盾。

    军队在行进,京城也是风波不断。

    大军开往京城,半个月后才能抵达,可是京城的混乱局势与意外事件,却始终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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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印将这个空间封住,没有人会进入这里,更不会看见他们的事情。

    柔软的身体紧紧抓住另一个身躯,听雨的眼睛是迷乱的,他看不见任何东西,支配这个身体的意识已经不再,他只是一个希望被情爱滋养的身体。

    他亲吻着东皇,东皇是清醒的,却有些被动,情感的欲念对他而言,似乎有些陌生。

    听雨的手指缓慢解开东皇的衣服,吻沿着身体向下移,从嘴唇到脖子,又滑过了锁骨,听雨的唇是柔软的,舌尖的舔舐也是酥碎的。

    东皇因为得到刺激,发出了小小的声音。

    得到这声音的鼓励的听雨更加认真了,他仰起眼睛,期望着,东皇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吻,刻在他的额头。

    “嗯……你真是个……嗯……”

    听雨开始舔舐东皇的胸前,东皇也鼓励着这个身体,爱抚着他的身体,炙热的爱恋只需要手指就可以传递,这样的身体结合,也可以达到不曾预料的快乐地方。

    吻继续行走,草草扫过小腹,听雨的手指满意中抓住了东皇的分身。

    这吻也是甜蜜的,听雨吮吸着东皇的珠子,玉珠得到刺激,玉柱昂扬,彰显它的存在。

    东皇抚摸着听雨的身体,像得到父母夸赞的孩子一样,听雨更加开心了,他将东皇的昂扬舔舐,从根处开始舔舐,一点一点地绕上去,将尖端渗出的少许液珠都贪婪地舔光了。

    “把这些东西都吞下去吧,你的伤很重,把它们吃下去,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东皇轻声叹着,听雨也尝试着要将东皇的分身整个吞下。

    “你的好粗大,我怕我吞不下。”

    带着撒娇味道的声音,说话的时候,听雨的舌头已经在和东皇的分身的尖端绞缠了,红色的舌头绕着肉红色的尖端,那里变得晶莹,东皇也有些忍耐不住了。

    “你真是个直接的孩子。”

    听雨更加开心了,他将东皇的分身吞下了大半,不能完全吞下的痛苦化为水汽迷蒙了他的眼睛,他扬起眼睛看东皇,有些不甘心。

    “我想要得到,所以不希望被阻止。”

    东皇任由他吞吻自己的部分,却还是没有给予回应。

    听雨坦然接受这样的事情,他吸纳这个人的一切。

    此时此刻,主宰他的思考的是东君。

    东君期待东皇,这是他希望得到的,也是他一直以来追求的。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澹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贪欢彻夜

    不能将东西完全吞下,听雨的眼睛有了眼泪。

    “你在拒绝我,对吗?”

    他轻声询问着,也许是为了否定他的话,口中的分身与深喉的软骨碰到了。

    舌头的潮湿触感包裹着,入他口中的东西变得更加强硬了。

    “为什么流泪,因为快乐,还是不安?”

    东皇的手指抚摸的地方,都会泛起炙人的热度,被这种热度包裹的听雨,更加执着口中的含物了。

    就连习惯的摩擦也因为是东皇而不一样,没有接近呕吐的快感,沙沙麻麻的感觉,是鹅毛扫过身体最敏感的角落,听雨努力着,想要将这样的快乐引到更深的地方。

    “真是个贪心的孩子,想把一切都吞下去吗?”

    “嗯。”

    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听雨更加执迷了,他也不断地调整身体,努力让锲入口中的分身可以到达更深处。

    男人发出了呻吟,那里的刺激,是最直接地刺激,想要将液体留在他口中的冲动还是不能压抑。

    听雨也在谋求这样的结果,感觉到口中的冲动的他,故意加重了和分身的纠缠。

    反复的纠缠着,听雨努力想要得到一些证明,东皇看穿了他的心思,伸出手,抚摸他。

    “呜。”

    听雨发出了满意的呻吟,液体充盈了口腔的空隙,将分身吐出的时候,也有少许液体流出,贪婪的他伸出舌头舔舐粘在唇上的乳白色,那些舌头不能舔到的,便用手指刮起。

    衔着手指,不肯将一滴液体浪费的他,显得很yin荡,却又有天真的感觉。

    “沉湎于情欲的你,为什么还是能让人感受到你的天真?”

    东皇的手指微动,听雨的身体便被温暖如水的力量包围了。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接受你,所以,我只能这样做了。”

    轻灵的水化为实体包裹着他的身体,听雨的眼睛还是迷乱的,留在身体里的两个意识都痛苦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你始终不能接受我?我——”

    “东皇,请你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合?”

    “不是不能结合,而是不可以。”

    “可是我希望得到满足,哪怕不是你给予的满足。你要怎么做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你在旁边看着我,从开始到结束,都一直看着我。我也就可以将这样的行为视为你给我的满足。”

    “我原本要给你的,就是接近治疗的满足。”

    被化为实体的水包住的身体悬在空中,听雨迷惑的看着东皇。

    “我不明白。”

    “从你降生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你是不是也很奇怪,为什么身上总是不会留下疤痕,因为你是东君的转生,我一直都在守护你。你今生的身体还没有真正变成前生的那个身体,害怕你受伤的我只能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为你治愈伤痛。”

    “可是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

    “所以我决定换一种方式为你治愈。”

    “不明白。”

    “环抱着你的身体的水,是白莲池的水,它们是可以修补一切伤痛的水。我将它们化为实体碰触你的身体,它们会潜进最细微的角落,将你最小的伤口也愈合。”

    东皇手指微动,水也就变成了淡淡的青色,有粘稠的液体感的水将听雨的身体包住,又分成无数股水柱,仿佛绳索,缠绕着身体。

    被悬在空中的身体被水绳弄成了寻常时刻绝对不会做出的姿态。

    “虽然只是水,但是白莲池的水是特别的,你很快就会感受到这种特别了。”

    水是温暖的,令人怀念的温度包住身体,听雨也有些醉了。

    身体被水包裹缠绵时,他不在思考,只需将自己交给水,就可以得到回到原始的安全。

    他任由水柱缠绵他的身体,水柱也有温度,交缠在身上,虽然是会让人想到蛇的形状,却有完全不同于蛇的温柔和细腻。

    水柱化为无数股,整个身体都在水柱的控制中,他眼角微斜,看见东皇的注视。

    那炙热的注视燃烧了他的神智,在注视中,他也有了浓烈的情欲。

    此时此刻,在他看来,调戏他的身体的已经不是水柱,是东皇的身体和手指。

    有一根水柱从小腹处蜿蜒而上,尖端呈男柱形态,滑过身体,留下滑腻的痕迹。

    水柱在胸前停留了很久,于是,胸前的装饰也有了水痕,这水痕不曾流动,也没有变成冰块,稠稠粘粘的留在那里,他想动手刮除,却不能动。

    “你身上的所有残余,都将由我为你舔干。”

    得到这样的鼓励,听雨也不再挣扎了,期待被舔舐的他,甚至希望有更多的粘稠水痕留在身上了。

    水柱继续上行,在他的脖颈处停留了很久,听雨沉醉其间,不想失去。

    水柱摩擦着他的下颌骨,脸庞也轻轻滑过,和男柱相近的触感,因为是透明微青的水柱,带来的感觉也有些特别。

    水柱游到他的唇边,尖端摩弄着他的唇,他忍不住张开嘴,于是,水柱潜入,充盈了他。

    透明微青的水柱,于是,舌头的动作也很是明显,肉红的舌头包着水柱的部分,因为是实体,水柱也满足了听雨想要更深的地方的欲求。

    “它可以变成你最喜欢的那种的分身的形状,你心中最期待得到的,便会转化为进入你身体的形状。”

    “嗯。”

    眼泪也流出来了,缠在身上的水柱也开始了更加激烈的动作。

    有水柱缠在他的腿上,双腿被两根水柱拉开,透明的水柱装饰着双腿,首端也幻化成男形,碰触娇涩处。

    两根水柱都不急于进入,它们在听雨的腿间游走,每一个细小的地方,都被水柱缭绕爱抚着扫过,听雨发出含混的呻吟,若不是口已经被水柱充盈,他只怕已经忍耐不住了。

    “呜……呜……嗯……唔……呼……唔……”

    水柱已经在入口处转了很久了,听雨扭动着身体,期望水柱进入,他这样的扭动,换得东皇鼓励的笑容,听雨的眼睛也更加水汽朦胧了。

    水柱开始进入,和男人的分身几乎一样的感觉压进体内,炙热的物体进入的时候,听雨的双腿被水柱残在外面的部分分得更开了。

    仿佛被东皇侵犯身体一般的满足,看着东皇赞许的眼神,听雨微笑中接纳了两根水柱。

    两根水柱一起进入,却没有两根男柱进入的违和感,它们在听雨的体内合成一根,两根的粗壮并和在一起,将听雨的蜜处每一个细小的褶皱都打开了,再也没有地方不受到滋养。

    水柱的长度还在延伸,它一直进入,进到没有人曾经进入的深处,深深地进入,带给听雨少许恐惧,以及无法表达的满足。

    水柱开始变细了,它缓慢而真实地融化了,和听雨的身体合为一体,于是,身体内侧的伤痕也被抚平了,最深处残留的伤痕也没有了。

    水柱并没有消失,只是变成了寻常男子的粗度,可是,接纳了水柱的滋养的听雨却开始觉得水柱的存在让身体不能承受。

    “白莲池的水正在修复你的身体,它会让你的身体越来越接近最纯洁的状态。很快,你就会恢复为没有被任何人侵犯的处身。”

    东皇抚摸着他的脸庞,温柔的碰触着。

    “是不是开始觉得下面很紧,不能接受水的进入?这就是你的身体即将恢复纯洁的迹象,很快,就可以得到了,最纯净最高洁的身体。”

    “为什么……唔……这样……唔……嗯……做……唔……唔……难道……唔……嗯……你……还在乎……唔……唔……我……是不是……唔……唔……处身……呜……呜……呜……”

    “我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情爱方面的任何事情,我只是不希望看见你的身体再有伤痕。”

    温柔的叹息着,东皇亲吻着他的胸前,粘稠的液体不容易去除,舌头的舔舐刺激着下面,听雨的下身昂扬起来,期待着爱抚。

    东皇的吻也是温暖的,他珍爱这身体的亲吻和舔舐,换得听雨更加的焦躁。

    赤裸的身体在东皇的怀抱中颤动,虽然手足都被水柱绞缠着,不能移动,可是身体还是随着本能颤抖,东皇的长袖被他弄湿了,原本就半散的衣领也被他弄得更加凌乱了。

    若不是水柱还在听雨的口中,这时候的他,只怕要吐出焦躁的咒骂了。

    东皇还是不急,手在听雨的脊柱上缓慢抚摸,袖摆扫在被水柱拉开的腿上,激起远胜过水柱的热度。

    吻依旧细腻柔软,每一个角落都不曾被放过,随吻下移的自然是抚摸脊柱的手,当手碰到尾椎时,东皇的吻也停在了双腿和下体的结合处。

    细沟也是敏感的,被舌头爱抚的时候,听雨简直不能忍耐,失去毛发的掩饰,分身的要求直接表达着,东皇埋头亲吻他的细沟,昂扬的分身甚至吐出少许汁液,期望得到关注。

    “你真是个焦急的孩子。”

    调戏着,东皇还是没有给他想要的。

    也是这时候,水柱开始散退,残留在听雨身上的水柱开始消融,与他的身体结合为一体,那些伤痕都不见了,皮肤也变得更加细腻,因为长期不能安眠而有些晦暗的肤色也开始闪闪发光。

    “你会变得更加美丽的,这才是东君应该拥有的身体。东君是因为欲望才存在的,他的身体是不管怎么纵情声色,也不会有半点枯萎的美丽。以后的你,甚至会因为男人的情爱变得更加美丽水润。”

    “你……”

    失去了水柱的支持,听雨倒在东皇的怀抱中。

    “你身上的伤痕已经平抚,你心中的伤痕,又要怎么治愈?”

    说着爱恋的话语,东皇将他放在榻上。

    东皇坐在他的身边,听雨伸出手,揪他的头发,东皇却笑了,将听雨缠连着发丝的手抓住,细细的亲吻。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不是这样的亲吻,是更加直接的占有。”

    听雨坐起来,抱紧东皇,舌头游走在东皇的脖颈,又将东皇的手领到自己的下身。

    “你真是个精神充沛的孩子,也许我不应该留下。”

    “但是你已经留下了,不能坚持自己的你最终选择留下,于是现在的你也只能答应我,满足我的欲求。”

    “好吧。”

    东皇的手指也是轻柔的,他手指滑过,衣服散开,没有健壮的肌肉的身体带着优雅与韧性,展露出来。

    听雨贪婪着,坐在了东皇的腿上。

    分身在东皇的小腹处摩擦,不安分的身体想尽办法逗引东皇进入,他这近乎撒娇的挑逗让东皇有些招架不住了。

    于是,听雨的身体再一次被看不见的绳索绑缚了。

    “你总是这样焦躁,不喜欢享受慢慢得到的快乐。”

    因为身体被绑缚,声音也不能发出,不管是什么样的声音,发出来的都只是含糊不清的呻吟,听雨放弃了,只是期待着,想知道东皇要做什么。

    东皇让他背对着自己,东皇是个温柔的男人,他的手一直都在爱抚着这个身体,不急于进入的温柔,双唇在刚刚恢复的蜜处吮吸着,听雨更不能忍受了。

    那里因为才得到水的滋养,很容易激动。

    也许是故意的,东皇的手指在入口处缓慢地搔动,水润的地方很是敏感,有些痉挛,适才没有完全吸纳的液体也滴了出来,弄湿东皇的手指。

    “我已经习惯了白莲池的水,可是从你里面滴落的白莲池的水,却变成了无尚的美味。玉液琼浆也比不上你的身体的滋味。”

    东皇赞叹着,舌尖伸进,将残余体内的液体舔出来。

    舌头搅弄蜜处的搔麻迅速传遍全身,听雨的眼泪流出来,他不能将欲求用言语表达,只好使用眼泪证明他的焦急。

    “呜……呜……呜……呜……呜……呜……呜……”

    “算了,不再逗弄你了,你不喜欢忍耐的性格,确实一直没有变。”

    东皇手指轻动,这身体也得到了自由,听雨扑倒在东皇的身上,期待的眼神看着东皇。

    东皇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吻。

    东皇的分身便在他的入口处,听雨不需要帮助。

    他微微撑起身体,自己将东皇的部分吞下去。

    虽然下面传递的紧张让他有些害怕,可是记忆中的关于如何从男人们身上得到快乐的部分也在鼓励着他,他知道那个粗壮的东西将会在体内怎样的扭动,也知道自己会得到如何销魂的满足。

    当下面将粗壮的东西完全吃下去的瞬间,听雨松了口气,却又马上被占据身体的热度以及紧张充满。

    那里前所未有的紧张了,他的身体包裹着东皇的部分,东皇甚至不需要动作,听雨的身体已经被那里的脉动带来的快感支配了。

    东皇看出了他的惊讶与紧张,解释着。

    “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为东君的状态,东君的身体,敏感得可怕,任何碰触都能让他痛苦难耐。所以东君不能见任何人,也不能穿着粗糙有缝隙的衣服,手指的抚摸,衣服的摩擦,都会让他痛苦。”

    听雨点点头,他被快乐支配着,竟然连说话的欲望也没有了。

    东皇将他的上身扶进怀抱,这样,他就也不用再害怕身体被快乐占据,以至失去理智。

    “东君不能接触任何人,还有一个原因。等你的身体真正回复为前生状态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到时候,若是不能接受,我会将你带回离恨天。”

    “那么久远的事情,我不想关心,我只想和你……享受……现在……欢乐……”

    “好,我也不会再提那些你不愿想起的事情,但是你前世的记忆会慢慢回来,这是你的宿命,不能逃脱。你——”

    听雨的吻堵住了东皇的话语,东皇也不再说话,精心享受着与他亲吻的快乐。

    呻吟着的身体在紧张的炙热中得到了高氵朝,不能再平静的他绞缠着东皇留在体内的部分,舌头也交织着汁液。

    因为失去了毛发,下体与小腹的摩擦也不再含蓄,羞涩处的粉红色泽的皮肤最是敏感,摩擦间,听雨的液汁溅在了东皇的身上。

    梦里不知身是客

    东皇将溅在自己身上的液汁刮起,涂抹在听雨的胸前,他低下头,舔食着胸前,而敏感于他的每一个动作的听雨,也因为这个动作得到了冲击。

    东皇的身体微微移动,埋在听雨体内的部分也移动了,擦着内壁的动作,酥碎了身体。

    甜蜜的亲吻将快感打碎,变成了更加浓郁的爱情,听雨沉湎于这仿佛回到最初的温暖怀抱中,只想醉在怀中,什么也不需要了。

    “我现在有些害怕了,我害怕睡醒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我总觉得这样的爱不真实,我担心你给我的一切也只是一场梦。”

    “不,不会是梦,我会留给你真实的痕迹,证明这一切都不是梦。”

    听雨感受到了东皇的承诺,留在体内的部分将蕴得的爱意吐出,于是,连空隙也被填满了。

    听雨不敢移动身体。

    他害怕液体会流出,他想要将这些东西永远留在体内,这是他们的亲昵的证据。

    “你在害怕什么,不用害怕,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

    东皇又一次亲吻了他,也许下了一个诺言。

    “明天晚上,你还会来吗?”

    听雨抓着东皇的肩膀,不想离开。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不管什么时候,都在你的身边。”

    “那,为什么那时候的你,没有帮助我?”

    听雨问的只有一件事情,东皇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也坦率给予回答。

    “那时候,我不是不想帮助你,是不可以。我不能干涉人世间的事情,万物的法则是我制定的,我只能修改其中最细小的部分,会影响整体的变化,万不可以。”

    “于是你就眼看着我受伤痛苦!你知道我一直以来的痛苦,可是你却不愿意见我!”

    “因为这一切都不会真正让你痛苦,你以后就会明白我的话。我应该离开了。”

    东皇温柔的话语还在耳边,手却无情地将听雨从身上拉下,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表示要离开的听雨嘶哑着恸哭着。

    “你总是这样对我,需要我的时候,就来到我的身边,不需要我的时候,就离开!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对待我!我想要得到的,真的不是你能够给予的吗?”

    “对不起,我虽然一直都在你身边,却也不能永远将你拥抱。”

    东皇转过身,歉意地笑着,白衣在风中留下涟漪,他不见了。

    听雨哭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这样的激烈,任何人离开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痛苦激动过,只有这个男人,只有这个连名字与身份都如雾里看花的男人,将他的灵魂折磨。

    他就这样一直哭泣着,直到睡过去。

    莲花,满目莲花,他睁开眼,看见的是满目莲花。

    很冷很冷,这里非常寒冷,他知道这里是离恨天,也知道自己是谁。

    白云在他脚下,他在云之巅,这里没有人,只有他一个,还有将怀抱给他的那个人。

    “东皇,我好冷。”

    “是心寒吗?你每每心寒发作,都会觉得冷。”

    银发的男人将他抱得更紧了。

    “确实暖和许多了。”

    他微笑着,解开衣服。

    手指玩弄着因为寒冷的敏感的身体,坐在东皇怀中的时候,他也不介意这种事情。

    也许是因为最爱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身体的感觉变得更加灵敏了,手指玩弄几番,分身已经矗立,浓郁的汁液溅得满手都是。

    他将手指含入口中,东皇看着他,他也更有些兴奋了。

    液汁不能完全吃下,残在嘴角的液体有些色情,他想要将自己的液汁舔干净,东皇却突然伸出舌头,舔过他的嘴唇。

    “一起吃吧。”

    东皇将他拥得更紧了,舌头也伸进他的口中,原本就坐在东皇怀中的身体陷得更深了。

    “嗯。”

    他接受了东皇的亲吻,身体交给了这个人,东皇的吻越加深重,直到将他的思考都吞噬。

    他们这样亲吻着,不愿意分开,转眸间,他突然看见了荷荷莲叶。

    他的心开始颤抖,他闭上眼,问出了总不能得到答案的问题。

    “东皇,为什么你总是纵容我,却不愿意拥抱我?”

    等了很久,连吻也停止的很久以后,他都没有等到回答。

    他睁开眼,却是空无一人,只有他在白莲池边,对着永不开败的莲花。

    听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的脚上还是连着细链,身体微动,肩膀有些生痛。

    他解开绷带,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微有些嫩红的新皮包着伤处,他知道,这伤口不是自己愈合的,昨夜的事情,确实不是一出梦。

    其他地方的伤口也消失了,他记得自己的身上有一些细小到连幽火也不知道的伤口,可是这些伤口都不见了,甚至没有了疤痕。

    精神也很好,皮肤的滋润一眼就看出,他微微动了一下身体,感受到下体的沉重。

    散发莲花清香的液体在他的双腿间流淌,液体是淡青的,有些粘稠,他刮下少许,含入口中,这熟悉的味道正是梦中润滑他的身体的味道。

    东皇兑现了他的诺言,没有消除昨夜的痕迹,这些液体,便是他留给听雨的欢爱的记忆。

    可是,梦醒时分永远是最痛苦的时刻,不知道和东皇的情事是不是梦的听雨想起了关于莲花的记忆,那些莲花,最后只余下他一个人的莲花和白莲池,像愁云,笼在心头,始终不能散却。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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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死去的人是公主,虽然知道公主之死的真相,琦年还是故意宣称公主被害,缉拿凶犯,凶犯则是一场冤狱,凡是一直与琦年作对的朝廷官员,都被牵连进入。

    因为谢鸿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担心他暗中放过这些“涉案人员”的琦年将抓捕案犯的职权交给了丁家父子。

    原本就担心这次的事情影响前途的丁家父子自然不敢怠慢,得令后,每一日的努力,卷起了阵阵血雨腥风。

    丁彬也看出了莱特和琦年的矛盾,琦年有意扶持丁彬的势力,试图打压莱特的权柄,但是莱特更不是琦年可以控制的人物。他看穿了琦年的垂死挣扎,也不急于说穿,只是静静等待着,期待琦年可以使出一些上等级的招数。

    就连丁彬也不知道,从一开始,他的野心就是莱特的算计之中。莱特利用他的野心将事情办成,而后,待天下定局,再行卸磨杀驴。

    现在,丁彬为了得到琦年的信任,做事特别卖力,莱特也就成全他的表现欲,只每一天的将时间消磨在空虚无聊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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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雨倒是清闲,每一天的养病,莱特也知道自己折弄得太过狠毒,自然也就不再纠缠于他了。

    “你倒是很悠闲嘛。”

    莱特进入的时候,听雨正在调琴,虽然肩膀上的伤还没有好,但是手指已经能用上力了。

    “也是要感谢你,若不是你将我伤得重,太子这几日一定不会放我轻松的。”

    听雨也不看他,只是专心调琴。

    莱特抓住他的手,武功已经被废掉的手吃不住痛,听雨的脸色也有些惨白了。

    “也许是我的错觉,你最近的气色越来越好,皮肤也越加的闪闪发光了,就像刚刚浸泡了温水一般,异常的水润光滑,以前的你,虽然也很美,却没有这种几乎随时会滴出水液的娇嫩和滋润。”

    “只是你的错觉,我还是我。”

    听雨根本不想理睬他。

    “也许是御医给我的药正好调养我的皮肤了,你又何必怀疑我的变化?我的皮肤变得更好了,你也可以得到更多的享受。”

    “我也只是有些好奇,所以问一下。本来我是怀疑幽火为你调养,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真的是我错了。”

    “我这些日子都没有离开这里,怎么可能和人见面?你不相信我,难道连自己的部下也不相信?”

    听雨故意动了一下,脚上的细链也发出了脆响。

    “我连行动都不能自由,怎么可能和别人见面?”

    “这倒也是。”

    莱特笑了,他命人将听雨脚上的锁链解开,听雨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既然莱特主动为他解开锁链,他也不想拒绝。

    “放我自由,你就不怕我离开这里?”

    “你还能离开吗?你的武功已经废掉,而且,我有说过给你机会离开吗?”

    莱特的笑容有些邪恶,他的手抚摸着听雨的肩膀,曾经被无情刺穿的记忆回来了,听雨的肩膀又一次生痛了。

    “你想做什么!我肩上的伤还没有好,你真的想废掉我的手吗?”

    “把你的手废掉了,我就不能听见人间难得的妙音了,而且,你的手那么美,床第之欢,失去了它的点缀,也有些美中不足了。”

    但是莱特还是将他的手反绞在后,知道主子要做什么的宦官上前,帮助莱特将听雨的双手控制了。

    “脚上的锁链解除了,可是我到底对你不放心,我要给你加另一个锁链,只要身上还有这个锁链,你就不会逃走。”

    听雨看见蜡烛和细针了,他不知道莱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不会是什么好事。

    莱特取过细针,在烛火上炙烤,针尖渐渐发红,他的笑容也更加冷酷了。

    “将针尖烤得火热,刺进去的时候,伤口就不会流血了。”

    吹一口气,将针尖的热度吹掉少许,微有些发红的针尖到底还是让人害怕。

    莱特拉开听雨的衣襟,

    带着温柔的手指抚摸了听雨的胸前,他甚至伸出舌头舔舐过那里,乳首也因为他的舔舐放松了。

    太快了,还没有觉察到,细针已经穿过乳首。

    没有血流出来,等感受到痛的时候,针已经穿过。

    另一边就没有这样温柔的对待了。

    已经知道即将得到的对待的身体颤抖着,想要拒绝,却还是不能被放过。

    尖针再一次穿刺,身体的害怕不能将针刺的痛苦解除。

    细小的铃铛用细丝穿着,滑进针孔,烛火在几乎要烧到皮肤的距离反复晃动,将细丝烧合,最后,又将接缝处藏进细孔,没有血流出,痛觉也被烧掉了。

    舌头勾起铃铛,那里的皮肤也被揪起,铃铛发出笑声,得到铃铛的身体却痛苦不堪。

    “这种伤不会很重,但是也不会很轻,给你一点警戒的同时,还给身体加了一些情趣,交欢的时候,只要舔过这里,铃铛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真是可爱。”

    “你的爱好果然很古怪。”

    听雨讽刺着,挣开抓住他的宦官,反手就是两个巴掌。

    “你的脾气也很大,是不是因为知道不能打伤我,只好打宦官出气?我也可以给你打我出气,只要你屈服于我,再也不和我作对!”

    “我现在不是已经被你抓住了吗?你希望我主动屈服,还是被迫屈服?”

    “就享受而言,还是被压弯了膝盖的屈服更加美好。虽然我知道,压弯你的膝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我还是会努力的。”

    莱特在听雨的耳边留下了近乎诅咒的爱语。

    “若是不能将你的膝盖压弯,我也许会把你的膝盖骨挖出来,这样一来,你就只能乖乖地跪下,向我屈服了。”

    “但愿你能美梦成真!”

    ※ ※ ※     ※ ※ ※    ※ ※ ※     ※ ※ ※

    得到自由的第一天,虽然身体又受到了新的痛苦的折磨,听雨却一定要去依旧繁花似锦的光华宫。

    莱特会给听雨半限制的自由,本就在听雨的计算中,莱特与他正在下棋,谁能控制全局,谁就是胜利者。

    莱特是故意的,他知道九公子在宫中有眼线,也知道听雨的身边,一定会有九公子的耳目,故意给听雨自由,这些人自然会试图与听雨联系,这样,顺藤摸瓜,便可以将听雨背后的力量破灭了。

    听雨不曾低估莱特,就像莱特不敢低估听雨,这是一场持久战,并不是谁占的了先机,谁就能胜利。

    听雨走在宫室间,记忆也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父皇渐阳育有九龙八凤。

    八位公主都是不同的妃子生下的,因为是公主,自然也就不会在皇宫争斗中有机会,知道自己地位的妃子们深居简出,待到女儿被赐婚,便也随女儿离开了皇宫。

    九位皇子的情况就不一样了,蒙妃与夏妃是异族,她们的孩子也没有继承权,其他三位后妃共生下七位皇子,女人间的争斗,自然是激烈无比。

    那时候,后宫五位娘娘的暗斗之激烈,丝毫不亚于朝堂上的党派之争。

    最终的赢家是太子华,但是能够在后妃争斗中一直置身事外的夏妃也是手段高明之辈,正是她,教会了儿子不少蒙骗他人的伎俩。

    “你要记住,不管他待你多好,他也只是你的父皇,不是你的父亲。你不能将他视为父亲!”、

    母亲的告诫尤在耳边,确实,不能因为得到宠爱就忘记了皇家的薄情寡义,那时候的他,已经学会了伪装,不将自己真正的情感交出去的伪装着。

    承自母亲的美貌,更沁出妖冶风情的自己,一直都在不正常的关爱目光的注视下成长,他是所有人的珍宝,父皇对自己尤为宠爱,小时候,经常被父皇抱在殿上,接见大臣们。

    所有的宠爱都是必须付出代价的,虽然他不能继承皇位,憎恨之箭也不曾将他们遗忘。下毒已是司空见惯,诽谤之言从未停止,可惜,圣眷正荣,她们的仇恨根本不能将他们伤害。

    最渴望得到皇后的地位的自然是朝阳夫人,她自平江夫人手中夺得宠爱,诞下四皇子。不甘失败的平江夫人又在她松懈的时候,生下了五皇子,朝阳夫人费尽心机,再一次将宠爱夺回,得到六皇子,也在这时候,蒙妃入宫,称为升平夫人。

    皇帝总是喜新厌旧,蒙妃新入皇宫,不久生下七皇子琰,可惜蒙妃是个豪放性格,不爱玩弄女人的伎俩,不久便失去了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