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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世事如棋
知道吕颂很生气很不解,陈豫琛没空慢慢跟他解释。
当年宋玲玲固然是以为季峦始乱终弃受了打击,可也有以为自己和宋初一是兄妹之故,宋玲玲不敢说出来怕宋初一承受不了打击,双重打击之下才会选择自杀,她想用死阻止宋初一嫁给自己。
陈豫琛迫切地需要查明自己不是沈家孩子,然后跟宋初一坦言,他怕宋初一也会像宋玲玲那样产生误会而精神崩溃。
dna检验是最有力的证据,不过,得耗些时间等待,陈豫琛一刻也等不下去,他怕悲剧再次发生。
陈豫琛准备打电话给沈靖华向沈靖华求证,电话号码刚按了一半有来电进来,很巧,不是别人恰是沈靖华。
“我想告诉你两件事。”沈靖华的声音平淡无波带着惯有的冷厉:“你不是我和高英的亲生儿子,当年她生产后跟我说孩子死了,我们抱养了一岁大的你。”
果然是自己猜想的那样,高英当年不知何故抛弃了亲生女儿,后来又舍不得去寻回来,把孟元月错当成亲生女儿了,所以这些年才会疼孟元月胜于疼自己,才会一直逼着自己娶孟元月,自己和初一真的不是兄妹,陈豫琛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有一件事,你女朋友宋初一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想跟她相认,她不肯,你帮我劝劝她。”
“爸,你怎么知道的?”陈豫琛惊讶地问。
怎么知道的?沈靖华没说话,在陈豫琛看不到的地方攒起眉头。
输血时高英脱口说出的那句“我的血型合适?不是他?”的话时,他神色不变,心中却起了疑。
高英从医院回家后,让吉婶煲汤炒菜送到医院去,他注意到,高英特意咐咐做适合孕妇喝的营养汤。
二十几年夫妻,他很了解高英,绝不会因为宋初一怀着孙子而改变观点关心她,孟元月未婚有子更需要嫁给沈翰,高英这时应该更讨厌宋初一才对。
沈靖华后来又去了一趟医院,这回宋初一睁眼了不在昏迷中了,他清楚地看清宋初一的五官。
血缘是很奇妙的东西,不会因没联系而陌生。
高英初见宋初一时怀疑她是沈靖华的私生女,沈靖华则一眼间确定,宋初一是自己和高英的女儿。
他除了高英没有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过。
dna鉴定寻常人做得一周,沈靖华两天就拿到结果。
沈靖华想认回亲生女儿,但是宋初一不承认他是她父亲。
“爸,初一她妈妈对她那么好,她肯定不想改姓的,初一做你媳妇不行吗?”陈豫琛替宋初一劝沈靖华放弃。
心中有些不明白沈靖华为何非要宋初一跟他相认,他对家人那么冷漠,有没有女儿对他没什么影响吧?
“你能受得了初一肚里的孩子不喊你爸爸时再来劝我。”沈靖华冷冷的回了一句,堵得陈豫琛哑口无言。
沈靖华刚挂了电话,宋初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吕颂打陈豫琛手机占线,找宋初一告状了。
“怎么回事?我听吕颂说你联合了季峦要置季学长于死地。”宋初一问道。
“不是置季峰于死地,只是不参与季氏的内乱,那份协议我的名字缺了一个字,是无效的。”陈豫琛缓缓讲了季老爷子逼死宋玲玲的经过,“初一,季氏的事咱们别插手了。”
宋初一沉默,季峰对她恩重情深,宁悦对她的好,哪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季氏是季老爷子在当家,可季峰和宁悦也投入了不少心血。
私心和大义在脑子里来回拉锯,许久后,宋初一深吸了口气,低低地坚定地说:“你想办法见季学长一面,跟他商量一下怎么办,如果他想救季氏,就帮他。”
那季峦呢?季峦虽然很卑鄙背后耍yin招,可他对宋玲玲是真心的,要毁掉季氏是为了给宋玲玲报仇。
陈豫琛虽然不赞成宋初一的想法,还是设法使人引开季家大宅的人去见了季峰。
密封的窗户,只有一个小小狗洞的大铁门,陈豫琛想不到现代社会家庭中竟然还有类似坐监狱的刑罚,季老爷子做事这么简单粗暴,难怪季峦那么恨他。
喊了声季峰确认是季峰在里面后,陈豫琛从小洞口递了一个笔记本电脑一部装着手机卡的手机进去,随后便离开了,他相信季峰一定会主动找他联系的。
季峰在陈豫琛离开季氏大宅才十分钟时就打电话给他。
“沈翰,季氏的事你别插手了,祝你和初一幸福。”他说,声音很平静。
“你没有被隔离?我是说,你一直跟外界有联系?你怎么知道我是沈翰?”陈豫琛有很多疑问。
“我不可能几个会做事的心腹都没有,哪会束手就擒跟外界断了联系。“季峰声音里有自信,也有无法言表的诅丧,出生入死为季氏,结果季老爷子一句话他就失去自由,再坚强的人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
略顿片刻平复情绪,季峰接着为陈豫琛解答第二个疑问。
“我妈想和初一在g市合资办个服装厂,你在医院照顾初一的时候,徐畅得了我妈的指示去g市考察了,他还去探望初一,看到你在医院照顾初一就没有露面,后来又跟着你们去了b市,有些事,不难推断出来,何况……”何况你们当年的爱情我清楚着,能让宋初一接受的男人除了沈翰再无他人,他稍加联想就明白了。
“谢谢你当年帮我照顾初一。”陈豫琛真诚地说。
季峰涩笑了一下,他没有陈豫琛想的那么高尚,他也想乘虚而入的,只不过宋初一坚定忠贞,他没缝隙可寻。
“季氏股票动荡的事你也知道?”陈豫琛问道。
“知道,季峦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我也知道了,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及我。”季峰淡淡说。
他的意思是任由季氏沉没,陈豫琛犹豫着,低声提醒:“船沉了就打捞不起来了。”
“不换血怎得永生?”季峰反问,xiong有成竹。
他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将季老爷子排挤出季氏?还是重建一个商业王国?
陈豫琛猜不出答案,不过,既然季峰也这么说,他就静观其变即可。
季氏的战火来得比陈豫琛预想的猛烈,季老爷子在报纸和电视上发表了声明,取消长子季清波一脉的拥股资格,索回了长房拥有的股票,撤掉季峰和宁悦两人季氏集团公司副总裁的职务,并开除出季氏。
此举引起了商界大地震,季氏股票暴跌,散户争先恐后出货,投资商纷纷撤出季氏,合作公司钻着漏洞和季氏解除合约。
“完了,咱们手中季氏的股票快成负资产了。”吕颂给陈豫琛打电话,叫苦不迭。
陈豫琛觉得这是季老爷子发现季清涛季清源和季峦手上没有股票后采取的压价回收策略。
“一个集团公司的领导人的名望威信重于一切,季老爷子就是要压股价,也不能采取这样自绝似的覆灭方式,真相只有一个,季峰真的不是季家血脉。”吕颂斩钉截铁说。
陈豫琛给季峰打电话求证,季峰沉默良久说:“爷爷压股价回收季氏股票的同时毁掉我,两样并不矛盾。”
“你真的不是季家血脉?”陈豫琛很意外,宁悦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如果外面有男人,她肯定会与季清波离婚的。
季峰苦笑:“不只是我,我爸也不是季家血脉。”
啊?原来爬墙的是季峰死去的奶奶,这对季老爷子的打击更大,难怪他气得不顾一切要毁掉季峰了。
季峰让陈豫琛交待吕颂不要抛出手中季氏的股票。
“再等等,至多捱一年就会有转机。”
季峰季清波宁悦三人已离开了季家,建在g市的服装厂已启动投入生产,服装设计师除了宋初一,还有他父亲季清波。
服装厂面向的是高端客户群体,明星大腕和社会名流,有以往的人脉和社交关系可以利用,加上设计独特时尚,生意很不错。
“季峰是打算在季氏无可救药时回收季氏吗?可是,即便季氏只得一个躯壳也值几十个亿,他哪来那么多钱?”陈豫琛不解。
“季学长做事稳打稳扎只赢没输过,你就不用担心了。”宋初一娇嗔地瞪他。
陈豫琛这些日子放在商场上的心思太多了,对宋初一没有那么粘糊,宋初一有意见了。
两人打了结婚证了,陈豫琛怕宋初一大着肚子应酬劳累没有办酒席,打算等孩子满月时婚宴满月宴一起办。
因为宋初一曾两次差点流产,陈豫琛除了刚说开误会重逢那晚失去控制,后来的日子都是把宋初一当观音娘娘一样供着,为怕失控,连亲-亲-摸-摸都很少。
陈豫琛在家中穿着很随意,经常是简洁的t恤和休闲裤,他身材好,越简单的衣服穿身上越是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宋初一大饱眼福之余身体更空虚,憋了满腹浴火无处发-泄。
宋初一湿漉漉的饥渴的眼神看着陈豫一个字,陈豫琛哪会没知觉。
害喜六个月了,宋初一的山峰变得很丰-满,还没有哺ru,可是身上因为ru头偶尔溢ru已有了淡淡的*,极是撩拨人的气味,陈豫琛经常控制得很辛苦才没让自己俯过去吮食。
回味那一晚的光景,陈豫琛很想把宋初一剥-光压倒,狠狠侵-犯,让她在自己身下哀求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
呜谢谢海心!谢谢小qq!谢谢阿姜!
下了分频霸王票榜了,后来猛一下又看到上去了,好开心~
沈海心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5-01 16:5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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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非正常恋爱》后要开的新文,球亲们先收藏~
好色小郡主和人前闷人后骚的名捕一路破案谈情的故事——名捕亦多情(原名解连环,因为和一篇知名文章同名就改名了)
☆、第42章 黑手是谁
陈豫琛火烧火燎跑卫生间去了,宋初一听着哗哗淋浴的水声,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幕,忍不住翘起嘴角红了脸颊。
只是想像着,已是无比的快乐和满足。
陈豫琛出来了,头发只吹得半干,半贴着额头,有种别样的温软,身上穿着浴袍,束带松松系着,半敞露的xiong膛有未擦干的水珠滑落,说不出的魅惑……宋初一觉得空调温度开得太高了,身体热得有些承受不住。
陈豫琛在床前站定,随意地撩了一下头发,样子帅极了,宋初一竭力平复下咚咚乱成一团的心跳,用稳定而清晰声音开玩笑:“要不要我给你拿镜子让你欣赏一下自己的飒爽英姿?”
陈豫琛乐得哈哈大笑,很干脆地扯掉束带扑了上去:“不用照,我光看你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很帅。”
宋初一还没回过神来,陈豫琛的手已经往下探了进去。
宋初一啊了一声抑制不住直发抖,温热的气流涌动,全身的气血争先恐后往陈豫琛手指作弄的地方涌,身体慢慢地无力再支撑滑倒下去。
……
久违的酣畅淋漓,事毕宋初一身下的床单被汗水浸得湿透,陈豫琛翻身下去时,宋初一仍在一颤一颤抖个不停。
“真是爽。”陈豫琛侧靠着,俯视着宋初一,幽黑的眸子浮着潋滟的一层水光
宋初一羞涩地笑了笑,像新绽的桃花蕾,蕴藏着含苞待放的含蓄,却又露了花枝招展的热烈,十分纤巧靡丽的风情。
陈豫琛看得着迷,正纠结着要不要再来一次时,床头柜上手机响了起来。
陈豫琛扫了一眼,笑道:“是吕颂,我怎么觉得像养了个儿子似的,天天找我说话诉苦一天不落。”
“是不是又要让你帮他出主意追元月。”宋初一也笑,吕颂追孟元月追得很辛苦,孟元月嫌他是花心萝卜,对他不搭不理。
陈豫琛喂了一声,不知吕颂跟他说了什么,他脸色变了,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又很急切地下床朝外面走,握手机的手有些发抖。
什么事要避着自己,宋初一有些不解,也没放在心上,刚才一番纵情,她有些倦了,闭了眼睡觉。
陈豫琛把卧房门关上走过客厅走到阳台上才压低声音接着问:“你看清楚了,真的很像我吗?”
“不是真的很像你,而是根本就是你。”吕颂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宋初一怀着孩子你憋不住要偷吃可以,可是别留下把柄,现在可好,都给人拍了相片发到我邮箱来了,不知道有没有流传到外面去?给宋初一看到可怎么得了。”
“那不是我,我从来没有跟初一以外的女人在一起。”陈豫琛冷冷说。
“不是你?可是……看起来真的是你啊!”吕颂口结,半晌说:“既然不是你,那要不要跟宋初一坦白,等别人捅到宋初一跟前就不好了。”
捂着不是办法,可宋初一胎象一直不稳,如果一时想不开……陈豫琛不敢冒险,沉吟了片刻说:“你把相片发到我邮箱里,我先上网看看能找出明显的破绽吗。”
陈豫琛镇静挂了电话回卧室,推门见宋初一睡着了,他又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电脑搁在客厅一角的书桌上,他飞快地登陆邮箱打开吕颂发来的相片。
看清屏幕图片的一刹那,陈豫琛一颗心咚咚狂跳,几乎要蹦出xiong膛。
相片的背景是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一尘不染的洁净环境,女人头部朝着床的另一侧,没看到脸,只看到优美的泛着楚楚红潮的脖颈,柔软的长发披散着,有几缕横漾过xiong前,恰好遮住了嫩白的山峰上的樱红,山峰的沟壑凝聚着细密的汗珠,ru白的肌肤和墨黑的头发还有意味分明的汗水构成迤逦迷人的画面,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贪-婪饥渴急不可待……
不知这相片除了吕颂还有没有谁收到?会不会在网上公布了?
有鄙夷的情-色的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传来,幽幽细细像尖利的针扎着耳膜,陈豫琛握鼠标的手抖地收紧,身体颤抖如风中落叶。
“吕颂,马上找人追查相片的来源,还有,整个网络搜索,看看有没有发到网上去了,如果有,不惜一切代价消灭所有痕迹。”
“怎么?你不是说那个男人不是你吗?还害怕什么?”吕颂问,紧张了起来。
“那个男人是我。”陈豫琛咬牙,很久才挤出下面的话:“女人是初一。”
吕颂吓呆了,因为角度问题没有看到女人的脸,他看到艳照的时候下意识的以为是陈豫琛在外面乱搞女人。
麻烦比陈豫琛和外面的女人乱来大得多。
不知发到网上没有,网络传播比光速还快,若是发到网上了,要彻底清除痕迹不知得投入多少财力人力才行,眼下的中投可不是半年前财大气粗的中投。
b市阳光计划才投入前期建设豫售许可证还没批下来,没法发售收拢资金,其他资产都抵押了压在季氏的股票上。
陈豫琛作为中投的股东,他的艳照在网上流传对中投会造成极大的名誉损失,想要融资难度也很大。
陈豫琛这段时间因季氏股票的事多少了解了一些商场的情况,见吕颂半天不吱声,也猜到是资金问题,再没法沉住气,疾声问道:“很难办吗?”
“还没具体落实下去说不清,我先去找这方面的技术人员。”吕颂勉强镇定下来,交待陈豫琛:“有进展我一定及时跟你说,你自在些,不要给宋初一看出来。”
陈豫琛知道,若只是他自己出现艳照里,只要宋初一信任他,问题还不大,眼下……陈豫琛看着屏幕上的相片,只恨不得一拳砸了电脑。
激愤解决不了事情,陈豫琛倒了一杯开水,慢慢地喝着,半小时后,震荡的思绪平复了下来,他冷静地看着相片,分析起到底是谁在算计他和初一?目的何在?
相片的背景很明显,是b市医院病房中,也就是宋初一到b市求证他的身份,听到他的死讯后恍惚中被汽车撞倒住院的那次。
那天他把高英赶走后向宋初一坦承身份,然后他们失控了,就在病房中……相片就是那时拍的。
陈豫琛定定看着,回忆着病房的布置,他发现,从角度看,摄像头来自病床一侧矮柜上插百合花的竹篮。
看起来摄像头是有目的地安装到竹篮上的,会是谁呢?
陈豫琛想到高英,瞬间又否定了。
即便高英当时为了对付宋初一安了摄像头,可后来知道宋初一是她的亲生女儿了,就绝不可能再yin毒地用相片来毁灭宋初一。
因为季氏的事他在宋初一尚未出院时就离开了,离开时床边还是百合花,谁收走了百合花不知宋初一记得吗?要问吗?
不!不能!初一太敏感了,过去那么久的微不足道的事突然问她,她定会生疑的。
看来,自己得亲自走一趟b市医院。
可是,初一肚子那么大,自己离开了,谁来照顾她?
高英会很愿意,这几个月她跑了很多趟g市想跟宋初一相认。
宋初一执拗地不愿跟高英和沈靖华相认,她心中只认定宋玲玲一个母亲,对高英,她怨忿难平,她认为高英随意抛弃她才会弄出那么多yin差阳错,宋玲玲才会产生误会自杀,高英比季老爷子还可恨。
陈豫琛没劝宋初一妥协,他尊重宋初一的决定。
把认识的人想了个遍,陈豫琛想到宁悦。
陈豫琛跟宋初一说,b市的阳光计划个案有变动,他得去实地考察一下,想送她到季峰家暂住几天。
他们住的是蓝海那套房子,才一室一厅,宁悦来了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新买的别墅刚装修完还不能住。
“不要了,让阿姨得空的时候过来陪我就行,晚上如果要住下就和我挤一挤。”宋初一笑笑,很高兴陈豫琛对自己的信任,不过,该回避的还是要回避,她不想与季峰有过多的接触。
宁悦很高兴地答应过来陪宋初一,陈豫琛在当天下午就赶往b市。
“男人就是这么样,事业重于一切。”宁悦边给宋初一削水果边抱怨,倒不是觉得陪宋初一累,而是有感而发。
季清波以前到处游山玩水寻灵感作画,夫妻两个聚少离多,现在给她想办法圈在服装厂走不了了,本以为能借机好好温存一番,谁知季清波离了山水又一头扎进各种时尚服装里,两人如今天天见着面,却说不了几句话。
陈豫琛心中自己绝对重于事业,宋初一不便说,怕打击到宁悦,拉了宁悦讨论起服装设计。
“季伯伯真厉害,把山水的清韵融合到服装设计上,我就没想到。”
“你那是本能爱好,他是艺术创造……”宁悦被拉开注意力,兴致勃勃说起季清波的作品,不再纠结男人重事业的不满。
宁悦给宋初一忽悠过去,季峰则不然,听说陈豫琛去了b市,心头一沉,马上招来徐畅。
“你安排可靠的人悄悄到b市查一下陈豫琛在b市都做了些什么。”
“怎么?他不可能做对不起他太太的事吧?”徐畅脱口而出。
季峰点头,说:“我怀疑他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不然,不可能在初一身怀六甲时离开她。”
陈豫琛把宋初一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这段时间连到中投上班都没有,一直在家中画设计稿陪宋初一,突然间就要离开,由不得他不担心。
“有麻烦也用不着咱们帮忙吧?他是沈翰,家庭的背景……”徐畅说了一半顿住,自己也明白过来,沈家不同寻常,可也做不到手眼通天,“我这就安排下去。”
徐畅走后,季峰心神不宁,看了一会儿文件后,看看股市开盘了便打开电脑查看季氏股票当日的行情。
季氏的开盘价比昨日收盘价还低,看了约半个小时,季峰脸色变了。
季氏股票低开高走,卖盘买盘很活跃,有人在托盘后大量出货。
季氏是老爷子的心血,他不可能出货的,只有一个可能……季峰打电话给吕颂。
“吕颂,你在卖季氏股票?”
吕颂不吱声,咔一下挂了电话。
他焦头烂额着,没空搭理季峰。
艳照全网络搜索过暂时没发现,发相片来的邮箱查到了,新注册的,上网ip是g市一家网吧,在那家网吧登记上网的男人用的身份证是身份证持有人丢了挂失过的,网吧管理员回忆起上网的人时说那是一个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的人,身上穿着平常的随处可见的廉价深蓝色羽绒服,头发遮住了半个脸,看不清脸庞,过来上网时自始至终连开口说话都没有。
没查到有用线索,一切表明这是有预谋的,吕颂只能在丑闻出来前先卖掉季氏的股票筹措钱款准备应急。
季峰狠狠地按了重拔键,在吕颂说他没空时单刀直入说:“你在筹钱是吧?别卖股票了,我给你钱。”
“你哪来那么多钱?别妨碍我做事。”吕颂嗤笑。季峰才办了几个月的服装厂,撑死就是上千万罢。
“哪来的钱你不用管,反正是合法收入,要多少?给我户头我给你汇过去,交换条件是,告诉我中投发生什么事了?”季峰沉声说。
“你真的有钱?那你怎么不一早收购了季氏?”吕颂不相信。
过早收购季氏就是和他爷爷为敌,他爷爷对他不仁,他却不能不义,至于钱的来源,说出来给陈豫琛知道了,只怕陈豫琛会有心结,季峰回避了,只说:“要多少,快把收款帐号给我,然后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贝儿支持我~湿吻~~
xyq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5-02 19:15:32
☆、第43章 赴汤蹈火
好像在说真的,吕颂小心问:“利息怎么算?”
季峰哭笑不得,不要利息吕颂怕是不安心的还会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圈套,想了想,说:“月利一分。”
月利一分很可以,吕颂精神起来,飞快地报了帐号给季峰,又忙命手下的人停止卖股票。
季氏股票这时出货不是割肉,而是在剐心。
那么大一笔钱欠条都没打钱就到户头了,诚意很足,季峰随后追问中投出什么事后,吕颂也没保留,把遇到的麻烦说了,不过,没发相片给季峰看。
那相片上宋初一风情旖旎,他怕季峰看了后没压抑住狼性给陈豫琛招敌。
陈豫琛这时去b市肯定是追查这件事,季峰沉吟片刻,问道:“相片怎么发你邮箱而不是直接发给陈豫琛?”
“豫琛很低调,他的邮箱只有我和公司设计部的高管知道,那人大概是不知道豫琛的邮箱。”吕颂说。
“你的邮箱呢?都是些什么人知道?”
知道的人可多了,吕颂也说不清。
“你和陈豫琛商量一下,马上安排人放风出去,就说中投有经济危机。”
“诱蛇出洞!”吕颂一点即明,这一招他和陈豫琛也想过,不过之前是真的危机只能死死捂着。
有钱好办事,吕颂满身轻松,愉快地给陈豫琛打电话。
“季峰哪来的钱?”陈豫琛问。
“管他呢,就他那性格,估计也干不来违法的事,钱的来源应该没问题。”吕颂不想深究,问陈豫琛:“查到线索了没?有头绪了吗?”
是谁做的陈豫琛已经查清了,花篮是撞宋初一的那辆车的主人送的,后来也是他拿走的,那人是专门在机场载客的黑出租,陈豫琛调查了他的背景确定他不可能是幕后之人后找到他,单刀直入一番交涉利诱,那人坦白交待了,那天撞上宋初一是有意而为。
他在机场拉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客人要到b市西郊别墅的,停在路口等红绿灯时,宋初一突然闯红灯横穿马路,那人让他不避让朝宋初一撞上去,给他五万元。
女人说轻轻撞上去只是吓一吓,别弄出大事,车主觉得只是小交通事故无碍,于是控制着车速很慢地撞了上去,所以宋初一伤势不重。
花篮是女人让他送的,后来又送了一篮新鲜的花不引人注目地换下了枯萎的百合花篮,换下来的花篮他直接交给了女人。
陈豫琛回国后没在商圈里正式露面过,低调淡泊,这么处心积虑布局的人很容易就有了目标,陈豫琛画了罗雅丽的画像出来,肇事车主一眼认出指使他的女人就是罗雅丽。
光知道是罗雅丽还没完,直接和她交涉不行,罗雅丽心眼多着,表面交了相片还留着底更麻烦,得逮到她的把柄以毒攻毒。
幕后黑手是罗雅丽,陈豫琛不担心相片流传到网上了。
罗雅丽没那个胆,当然,他会走一步棋让罗雅丽更加没胆。
吕颂对罗雅丽不设防,陈豫琛没跟他说实情,只道:“按季峰说的办吧,另外,公司的事多留心,不要给人乘虚而入。”
罗雅丽是给逼得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的,当时到b市散心,坐在车里看到神思恍惚的宋初一时,她恶作剧地想吓一吓宋初一,后来看到沈靖华出面送宋初一去医院她吓了一跳,深怕惹上大麻烦,为了清楚地了解宋初一的病情,她让肇事车主送了带有针孔摄像头的花篮到病房去,看到陈豫琛和宋初一水-ru交融的相片时,她死心了,想毁掉的,只是那相片拍得太美了,光是看着就使得她心潮澎湃,犹豫几番后她没舍得销毁。
最近她很烦恼,罗氏家族的当家人她大伯要把她嫁给季清源。
失去季峰和宁悦的季氏日薄西山,不过底子摆在那,各家地产公司饿狼般虎视耽耽想吃了季氏,罗氏就是饿狼之一,罗家摆出诚意,要将罗雅丽嫁给季清源,季老爷子意动,两家在谈婚论嫁的同时开始了公司合并商讨。
季清源那是什么样的主儿,明明是男人,商圈里的人却给了个季三小姐的绰号,娘的不行的一个花花公子,罗雅丽急得上火,只能铤而走险。
她得找一个能与季清源分庭抗礼的人,放眼商圈,只有季峰、陈豫琛和吕颂三人了。
季峰洁身自爱风评甚佳,罗雅丽自问无法打动他,只能把目光放到吕颂和陈豫琛身上。
罗雅丽喜欢陈豫琛,却没到爱得生生死死的地步,她发艳照的目的是准备一箭射出,吕颂陈豫琛两人中有一个人能娶她。
她猜到艳照里有宋初一会让陈豫琛恐慌,进而中投会产生不可预测的财务危机,这个时候她就可以接近吕颂,诱惑吕颂用联姻的手段与罗氏合并融资。
中投的壳子虽没有季氏大,可那是如日中天的企业,还有个天才设计师增加份量,比季氏好了不少,她大伯肯定会选择中投弃季氏的。
听说中投如预料中所想出现财务危机,罗雅丽暗喜,高兴地给吕颂打电话,约吕颂出来喝酒。
“我没时间,忙着呢。”吕颂对罗雅丽印象很好,以前经常走在一起,颇有些红粉知已的味道,现在为了在孟元月面前表现洁身自爱,除了生意合作避无可避的情况,其他时候他都不和女人来往了。
“忙什么呢?要不要我帮忙?”罗雅丽轻笑。
“你能帮什么忙?钱没钱能力没能力?”吕颂不客气地嗤笑她。
“我个人没能力,罗家却有能力,听说中投出现财务危机,你要不要娶我,和罗氏联姻合并?”罗雅丽说。
联姻是很多企业扩展壮大声势的做法,吕颂没觉得罗雅丽说话唐突,只一笑置之,说道:
“别说笑话了,我喜欢元月,帮我想想怎么追到她吧,我先谢谢你了。”
挂了罗雅丽的电话后,恰好季峰打电话来问他有没有什么进展,吕颂随口将这个当笑话讲给季峰听。
季峰沉默地听着,在吕颂乐不可吱讲完后,沉声说:“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罗小姐我见过,很不错的女人,你要是不想娶她,帮我问问,我和她联姻怎么样?”
“啊?你不是喜欢宋初一喜欢了好几年吗?”吕颂惊讶得下巴要掉了,猛一下发觉说话欠妥,忙说:“你赶紧结婚不再给豫琛和宋初一添堵再好不过了,不过,你的服装厂规模太小,只怕罗家看不上你,我把你身怀不明巨款的事也告诉罗雅丽吧,可以增加你的份量。”
“别,那样要揪出幕后黑手的计划不就败露了吗?人多口杂。”季峰急忙喝止吕颂。
“有道理,反正你和罗雅丽结婚也不着急,以后等这边事情完结了,再让罗家知道你是大富豪就行了。”吕颂赞同。
“你什么时候帮我牵线?”季峰问,没和吕颂抬扛。
“不着急,等相片的事解决了我就替你约罗雅丽。”吕颂笑,在季峰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个猥琐的动作,心中说:“你窥觑我兄弟的女人,虽然只看没动,也不能让你太好过。”
他把季峰想和罗雅丽结婚往动物本能方面想了,决定让季峰先憋一憋。
“一个电话而已,又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现在帮我打,利息减半。”季峰悠悠说,心情颇愉快。
不是吧?急成这样,一半利息可以约多少个美女一夜情了,吕颂觉得惋惜,又有些奇怪,季峰不像是那么急色的人啊。
虽然不解,为了省下那一半的利息,吕颂还是极快地答应马上给罗雅丽电话。
“季峰?”罗雅丽惊得嗓音高了几个调子。
“怎么?很高兴?季峰难道比我好?”吕颂不高兴。
当然比你好,季氏大公子那是多少未婚女人的梦中情人,虽然眼下不是季氏大公子,只是一间小小服装厂的拥有人,可前途更光明远大,罗雅丽以前做梦都不敢想像自己能攀上季峰的。
小心翼翼按住揣着乱蹦乱跳小兔子似的心脏,罗雅丽娇笑了一声,说:“你帮我跟他说好,约个时间见面,问问今晚行不行,今晚我就有时间。”
一个两个急着想进洞房似的,怎么回事?
吕颂满头雾水,不过没空想,等着他处理的事情不少呢,信息转达给季峰后,他的媒婆工作就算完成了,反正媒人红包已到手,季峰和罗雅丽成不成就不关他的事了,他得赶紧去和陈豫琛见面,陈豫琛从b市回来了,说有事要和他商量。
“什么?你要和宋初一这个时候举行婚礼?”吕颂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不是吧,宋初一肚子那么大,三个月时怕她劳累,现在就不怕?
陈豫琛微笑着点头,把吕颂手里的茶杯夺下,接下来这个消息更劲爆,他不想给吕颂喷一脸茶水。
“举行婚礼的同时公布宋初一的身份?宋初一能有什么身份?”吕颂没喷茶,撇了撇嘴。
陈豫琛轻轻说了一句话
宋初一是沈靖华的女儿!天啊!小野花竟然有这么出人意料的出身。
她是陈豫琛的妻子,陈豫琛是中投的股东,中投岂不是背靠了好大一座山!吕颂两眼一翻,乐晕了过去。
吕颂还不知陈豫琛是沈翰,中投早就背靠大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feifei!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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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自绝后路
“哪天举行婚礼好?明天行不行?”吕颂醒过来,高兴得声音都在发抖。
“明天来得及吗?”要发请柬要定酒店什么的,他打算要大cāo大办,时间太紧了怕错漏百出。
“来的及,你以前说要结婚那次我就熟悉了整套流程,只要舍得撒钱就可以了,至于来宾。”吕颂嘿嘿笑:“网上发请柬就行了,他们爬也会爬过来的。”
鲜花锦簇人人捧,不管本意还是顺应潮流,人都是趋炎赴势的,吕颂说的没错。
“你先联系酒店,我和初一商量一下再给你回话告诉你哪一天。”陈豫琛回到g市后还没回家。
“好,没问题。”吕颂爽快答应。
两人一起走出酒楼,陈豫琛在b市一刻不停歇追查真相,又牵挂着宋初一,精神很困倦,自己不开车了,让吕颂送他回家,路上他要小寐一会。
吕颂本来想和陈豫琛八卦季峰和罗雅丽的风-流韵事的,见他眼眶青黑倦得靠到椅背上就睡了过去,忙闭紧嘴巴不提了,车到金鼎后,陈豫琛醒了过来急匆匆就下车,他也没机会说。
不知宋初一有没有在睡觉,怕惊扰了她,陈豫琛极轻地开门。
客厅和卧室都不见宋初一,也没看到宁悦,陈豫琛以为宋初一和宁悦出去闲逛了,不急着打电话给她,拿了衣服准备进浴室洗澡。
分开三天了,有些迫不及待,先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等宋初一回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陈豫琛想得热血沸腾。
陈豫琛一只脚踏进浴室了,眼角忽然看到阳台躺椅垂下来的浅绿色裙角,忙退回来,蹑手蹑脚往阳台走去。
跟卧房里的水床一样,这张躺椅也充满情-趣,可升可降的按摩靠背能随意调节不同的让人感到舒适的角度,靠背内部安装了震-动捶打按-摩-棒,疲劳时可以打开开关敲击肩背放松筋骨,兴之所至时趴伏上去,那按-摩-棒就可调戏似按-摩**。
躺椅坐的那一部分装了遥控多速升降器,打开开关时椅子会像海浪一样推动tun部上下荡漾,闲时可作健身之用,特殊时候就是体贴入微的……
两人搬进来时宋初一怀孕着,还没试过功效,饶是如此,只当普通躺椅用,也很舒适的,陈豫琛买了厚厚的白色长的毯铺在上面,海绵云朵似的绵软,躺上去如卧云端,春日里阳光疏疏懒懒洒进来照在身上,再美不过的享受。
陈豫琛轻轻走近,宋初一腰腹圆滚滚的,已不复以前的纤弱身姿,可多了饱-满的成熟风韵,一样让人喉干舌燥。
在椅边半蹲半跪了下去,陈豫琛饥渴地看着,分别三天,每时每刻都牵挂的眉眼如今可以看到,怎么看也看不够。
宋初一没睡着,陈豫琛刚进来她就知道了,装睡呢,见陈豫琛迟迟不动,不装了,伸手勾住陈豫琛脖子,把他圈向自己,微有凉意的唇凑了上去。
似干柴点燃火苗,陈豫琛的呼吸瞬间粗重。
这样子不上阵不行,可初一现在怀着孩子,不能要,陈豫琛艰难地推开宋初一,说:“我去洗澡。”
“当着我的面也行。”宋初一眼睛下视,陈豫琛给看穿心事,先是脸红,后来连两只耳朵也变得通红。
宋初一忍不住笑了,眼角溢了泪,她用手去擦,越擦越多。
“有这么好笑吗?”陈豫琛更臊得慌。
不是笑得掉泪,而是……宋初一不解释,只含笑推开:“去吧,好好欣赏一下你的形象,走了以后就没打理过吗?”
陈豫琛乱蓬蓬的头发,青黑的胡子,眼睛布满血丝,活脱脱的浪子模样,宋初一心头苦涩得更厉害,再不推他走,忍不住就要当着他的面哭起来了。
陈豫琛突然离开,季峰都觉得可疑,宋初一更不例外。
知道陈豫琛不想自己担心,宋初一强忍着没问,这三天表面上和宁悦有说有笑,心中苦得纠结成一团。
现在他回来了,模样狼狈憔悴,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若是事情没有解决,陈豫琛怕她担心,肯定会打理得整整齐齐一脸轻松回来,他不加掩饰,那就是事情已解决。
陈豫琛在浴室里自己动手解决了一次,同时把全身上下洗刷得干干净净,沟沟壑壑都没放过。
没那么难以抑制了,时间却更长了,从红日西斜到华灯初上,阳台间影影绰绰鼻子眼睛都看不清了才停歇。
吃了个魇足了,陈豫琛才缓缓讲了艳照事件给宋初一听。
“你啊别把我当玻璃人,这点打击我还受得住。”宋初一嗔怨地瞥陈豫琛,“不就是咱们恩爱的照片吗、咱俩是夫妻,怕什么?而且,你也说了只看到上半身,还有头发挡住了,明星们穿的比这露的在人前出现都有,我就当是做了回明星罢。”
“我……”陈豫琛赧然。
两人说开了心事,又温存爱抚半晌,方想起要给宁悦打电话,让她晚上不用过来陪宋初一了。
宁悦手机关机了。
“宁姨应该是和季学长在一起,要谈季学长的婚事。”宋初一说。
“季峰要结婚?”陈豫琛很意外。
“嗯,听起来好像宁姨不同意,接了电话就赶忙去找他了。”宋初一愉快兴奋得太厉害了,眼下有些倦怠,说得这么两句话本来打算闭眼睡觉,忽然想到什么,又霎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睁大眼睛看陈豫琛。
陈豫琛跟她想到一处去了,脸色霎时很难看。
季峰是不是想和罗雅丽结婚然后控制住罗雅丽逼她交出底片?
青藤咖啡馆里,季峰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带系得端正,不是风-流倜傥的俊俏,别有一股让人心折的大气端方。
说是约会,包房里却冷寂无声,季峰轻轻转着手里的咖啡杯,没有和罗雅丽说话的意思。
罗雅丽来前以为自己交了好运,走进童话世界了,看着季峰的冷漠的样子,她知道自己原来在做梦。
季峰看来是要为宋初一出头,怎么办?
罗雅丽不甘心束手就擒。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许久后,在罗雅丽紧张得满身汗水时,季峰终于出声,缓缓说:“我用跟你的一年婚约换你避免与我三叔联姻,你自愿拍一组果照给我存留,另外把初一那辑相片的底片交给我,怎么样?”
“你想的美。”罗雅丽冲口而出,脸涨得通红,为自己的自作多情,也为季峰对她的轻鄙薄情。
季峰淡淡地笑了笑,不再开口,缓缓地啜吸咖啡。
让吕颂约罗雅利见面时,他想着先用婚约诱饵套牢罗雅丽,使她不轻举妄动缓解燃眉之急,等宋初一生下孩子身体能承受得了打击了,那时再来场狠狠的硬仗。
这边才挂了电话没多久,宁悦就打电话来问他怎么回事,原来罗家家长找宁悦确认季峰和罗雅丽正在交往的情况,季峰感到不寻常,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罗雅丽怎么那么快和家长说了,于是让徐畅调查,知道罗雅丽正被逼婚着。
罗雅丽不是没主见的娇娇女,季清源那种人她看不上眼,可罗家对不听话的女儿狠且绝,她身为罗家一分子,无法摆脱家族的控制,只能抓住自己这根救命稻草来着。
季峰于是改变主意,他胜劵在握,罗雅丽肯定得答应他的提议的。
罗雅丽一口拒绝却没有离开,也表明她已没有选择。
罗雅丽僵硬地坐着,笔挺挺像穿着坚-硬的铠甲,她决不屈服。
“我来前约了媒体记者了,记者拍摄了我们在咖啡馆外面碰头的相片,等着我的咐咐刊登或是不刊登,什么时候刊登。”对侍了一个小时后,季峰再次开口,平静的简短的话语将罗雅丽摧毁击垮。
自己暗地里的勾当季峰知道了,吕颂和陈豫琛也会知道,想让吕颂和陈豫琛娶自己的打算都落空了。
季峰会让媒体怎么编排罗雅丽想像得出,会在她被逼和季清源订下婚事后说她在与做叔叔的季清源有婚约时还勾引他,刚才在咖啡馆门外,因为欣喜,她笑容妩-媚,非常亲昵地凑向季峰,而季峰面沉如水,的确很像是她在勾引季峰,事实本来也是,她刚才是在勾引季峰。
相片一旦登出,她声名扫地,连季清源这个人渣都配不上了,作为没有利用价值的女儿,罗家一向是怎么狠怎么来的。
想到家中一个姑姑和一个堂姐的悲惨下场,罗雅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陈豫琛原名沈翰,因为情变生父母的气,所以改名换姓。”季峰闲闲说,从包里拿出一个摄像机推给罗雅丽,“我到包厢外等你,自己拍,全方位多角度清晰明朗,省得再拍第二次。”
罗雅丽呆呆的接过摄像机,悔恨得想一头撞死。
天才设计师沈翰是什么身份不用季峰说罗雅丽知道。
自己惹上不该惹惹不起的人了。
拍就拍,果照是吧?没什么大不了,宋初一和陈豫琛的床照自己还欣赏过呢。
罗雅打开化妆包,小心地扑粉抹胭脂,对着镜子涂睫毛膏,染亮晶晶的唇彩,极为精心,要让自己展现出最美的一面。
她要拍出惊心动魂的美,使季峰看了动-情生欲。
把摄像机放到咖啡桌上对着房间空旷的地方,调整好角度,罗雅丽利落地除了衣裙,半屈着腿,对着镜头拉开缝隙间那两瓣,展露出漂亮的浅浅的肉粉,比跳钢管舞的女郎更劲爆更火辣。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海心!谢谢艳阳天!感谢你们的支持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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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群英荟萃
罗雅丽认为,为辩清她有没有自拍角度对不对脸部清晰与否,相片季峰一定得看的,不料季峰在她出来后,接了摄像机瞟都不瞟一眼就往外走。
“你不看一下吗?不怕我根本不拍或是没有露出脸庞吗?”
“不怕。”季峰淡淡说,眼角瞥了罗雅丽一下,”明天我给你电话出来一起走走,我会约好媒体记者由他们拍到咱们在一起的照片,然后刊登出来报导说咱们在一起,并且据知情人士透露,咱们已经订婚。”
他言下之意是……罗雅丽深吸了一口气,绝望地问道:“你不在我家露个脸?你说的婚约是捕风捉影的婚约?一年内你不公开否认?”
她很聪明,假如心眼没这么多心思不那么龌龊,还是很可爱的,季峰上下打量了罗雅丽一下,在心中默默摇头,他确定,自己连和她组成一个名义婚姻的兴趣都没有。
罗雅丽很美,可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种。
季峰想起宋初一,宋初一没有罗雅丽的雍容妩媚,可不知道为什么就能让他每多看她一眼,就多爱一分。
初一像青花粉瓷,在错落有致的光影里静静立着,没有让人仰慕的惊艳,却回味悠长持久隽永让人难以忘怀。
可惜她身边有沈翰,她爱的只有沈翰,对自己来说,她只能是一场梦。
季峰坐进车里,没有马上点火发动,他点燃了一支烟,在浅浅的烟圈里,沉寂地回味过往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学生时代。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季峰看了一眼,是陈豫琛的手机号,他不想接,听徐畅说陈豫琛从b市回来了,分别几天,他和宋初一定是干-柴-烈火,想像着陈豫琛和宋初一在一起的情景,季峰心口有些抽疼。
嘟嘟声坚持不懈,一声一声持续不断,季峰咬了咬牙接通。
“季峰,相片的事我有办法解决,你不要拿自己的婚姻下半辈子的家庭开玩笑,我和初一承受不起。”陈豫琛开门见山说。
“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消息传得可真快,季峰笑,“我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只不过似是而非云里雾里的消息而已,一个声明就消无无形了……”
听他说完经过,陈豫琛松了口气,略一顿问道:“吕颂说你借给中投一大笔钱,你哪来的钱?”
“从大二开始我就做起个人投资,我不比你,我在我们家是夹缝里生存着,我投资了古玩,你知道的,这东西虚着,碰到喜欢的人,一本而百万利。”季峰轻松地笑了笑。
“厉害,我甘拜下风。”陈豫琛也笑了,笑声从电话里传来,季峰仿佛间又看到大学里光芒四射风清云朗的沈翰。
“晚上过来一起吃饭聚聚吧,我下厨,投资我比不上你,炒菜你肯定没我拿手。”陈豫琛笑着邀请。
“好啊。”季峰爽快地答应。
坦坦荡荡地往来才能让宋初一和陈豫琛以为他放下了,他愿意配合粉饰太平,让宋初一安心。
罗雅丽的果照也要送去给宋初一保管。
说了这许久的话,香烟已快燃尽,漆黑深沉的夜色里惨淡微弱的一点火星垂死挣扎似扑腾了一下,终是无声无息成了死灰。
季峰愣神看了一会,点火挂档,车子无声地汇入车流中。
巨额财富的来源季峰不会说,陈豫琛和宋初一永远不会知道。
他没有投资古玩,只是在闲逛时看到某些东西下意识觉得宋初一会喜欢就买了,然后默默地收着。
他不嫖不赌不吃喝,家族给每个子弟的零用钱还有后来上班后领的薪水都买成了这些东西。时尚精致的发夹串饰乃至古趣浓郁的骨雕瓶、纳纱古扇套、竹艺笔筒、紫檀小屏风、象牙折扇等物积年下来买了很多很多,堆了满满一房间。
这次给季家扫地出门,这些东西要搬迁很麻烦,又因想着宋初一和沈翰在一起了,自己没了希望要抽刀断水,季峰就把那些东西拿去变卖。其中的一件骨雕瓶玩器店老板看到时神色有异,他虽然不是奸商,可脑子活泛着,当即将东西换了个形式另寻了地方卖,不是卖寻常玩物,而是当古玩卖。
想不到买来的那些东西中有十几件竟是蒙尘宝珠古董名品,卖出了天文数字。
陈豫琛和宋初一除了邀请季峰,还邀请了吕颂,本来也要请宁悦的,宁悦很多天没回家陪季清波了,要回家陪季清波不来了。
“你们自己泡茶喝,我不招待了。”宋初一歉然一笑,晚上买了很多材料要做很多菜,她不会做,可也不能太懒,要给陈豫琛打下手,递个勺子洒一匙盐什么的。
“招待什么?又不是客人。”吕颂大咧咧说,歪倒在沙发上,很不见外地把一双脚搭在沙发扶手上。
“不要你讲究形象,可是别把我的沙发弄脏了。”陈豫琛过去抬腿踢了一脚,踢得吕颂哇哇叫。
“不是要追孟医生吗?知不知道打动女人最有效的是什么?”季峰左右看了看笑问。
这个还用说,通向女人心灵的最便捷途径是*道,吕颂眨眼,这个他最在行了。
“喂饱她的胃。”季峰对他猥-琐的目光很无奈,笑着脱下西装外套挂到穿衣柜上,招手吕颂,“有个现成的大厨在这里,赶紧利用起来,走,一起进厨房向沈翰学习。”
吕颂目瞪口呆看着季峰拿起围兜罩到价格不菲的亚玛尼衬衣外面。
“初一,厨房这么小,你还是到外面歇着吧。”季峰朝宋初一笑。
得体的学长式的笑容,吕颂抖了抖,抖落了一地**皮。
原来是怕宋初一在厨房递盘子累着了,要不要这么细心体贴啊?
不过,自己身高体壮的,让宋初一大着肚子忙活似乎说不过去,吕颂也往厨房挪。
房子才六十多平方,厨房不大,挤了三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进去,宋初一没地方站了,只能退出厨房。
季峰一看就是从小远疱厨的,吕颂那人让他手持玫瑰花风度翩翩出入西餐厅还差不多,他们能炒菜做饭?宋初一很期待,也不去厅中歇息,倚着厨房门笑意满满看着。
三个男人都是人中之龙,端的赏心悦目。
“你站这里我太紧张了,一边歇去行不行?”吕颂拿着菜刀,人离料理台老远,菜板上的黄瓜给他剁大骨头似剁成了长短不一很难看的几截,他自己也觉得很羞涩,于是有些发恼地冲宋初一发火。
“有监督才有进步,着急什么?”季峰笑笑替宋初一解围,其实他也紧张着,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宋初一的生活他做梦都不敢想的,说话时他两只耳朵红通通的,很是可爱。
“好麻烦。”吕颂也只是说说,不会真的赶宋初一,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无能,他问陈豫琛,“这黄瓜怎么切?要做什么菜式?”
“煮汤用的,黄瓜整条切段,去籽,把鲜虾仁精瘦里脊肉剁蓉,加少许水淀粉**精食盐……”
陈豫琛动作麻利地示范着,修长美好的手像雕琢艺术品一样动作着,眼神专注,唇边荡着温柔的弧度,一边做一边说:“今天的菜都比较素淡,初一有身孕不合适吃太油腻的,委屈你们两位了。”
吕颂和季峰都没出声,两人惊讶地发现,充满女性味道的厨房围兜没有影响陈豫琛洁净利落帅气俊挺的品味,反多了更强烈的刚与柔相融的视觉冲击,无法掩饰呼之欲出的情-色诱惑。
原来男人在厨房里更有说不出的无边魅力!
黄瓜汤的馅蓉剁好装锅点火开始炖时,蒸笼里的水晶包也蒸熟了,香气在空气里散开。
“呶,给你们菜谱研究了学着做,我先去喂初一吃包子。”陈豫琛夹了水晶包装碗,扶宋初一出厨房。
“有这么做主人的吗?”吕颂这会儿有自己是客人的自觉了,盯着陈豫琛的背影滴口水,那水晶□儿薄得透明,里面红黄绿五彩纷呈,一看就很好吃。
吕颂发完牢骚,回头见季峰嘴角流油腮帮子鼓鼓的,后知后觉发现,原来蒸笼空着的那一层底下还有一屉,气得嗷嗷叫。
“太不仗义了居然吃独食。”
吕颂饿犬一样扑过去和季峰抢食,陈豫琛亲手做的呀要吃到不容易。
“好香,难怪吕颂吃惯了大酒楼饭菜也要抢。”宋初一一边吃一边看着厨房里的情景笑。
“那当然,同样的佐料在不同人的手里会做出不同味道来,我为你而做的,当然好吃了。”陈豫琛笑道。
“有什么秘诀吗?”宋初一咽下包子侧脸看陈豫琛,瞬间被陈豫琛眼眸里专注的目光震撼,心情激荡和他对视,粘粘糊糊无法移开。
陈豫琛自豪又无奈地发现,宋初一仅一个眼神,他就硬了,并且,硬得无法自控。
“好痛。”陈豫琛呻-吟。
“到卧室来吧。”宋初一站了起来。
“好吗?”家里有客人呢。
“你控制一下别太久。”宋初一小声说。
开始了不是说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于是,季峰和吕颂两个客人把冰箱的材料全拿出来照着菜谱各种折腾做出了四荤四素两个炖汤后,主人在卧室里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