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暴君(限)

第十二章 陷害

    第十二章 陷害

    她垂首,一丝无声的轻叹后,抽离男人的怀抱。

    在大皇子的注视下,她退在他三步之距,对他行了宫礼。

    “那就祝大皇子早日成就霸业。”

    只听天空中响起大皇子浑厚的大笑声,他伸手一捞,便将她再度捞入怀中。

    他屈起一条腿让她坐上,捏起她的下巴,他的唇狂傲吻上去。

    “瞒,本皇子会让你看到那一天的……”

    他在满天的耀眼星辰下对她许下承诺。

    而她,只是含笑沉默。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被搁在床上,身边是大皇子。

    他褪光了她的衣裳,让她赤裸着。

    他的强壮身体覆了上来,浑身紧绷的肌肉张扬的充斥着想要她的欲念。

    他狂野地吮吸她全身,呢喃着现在不会拥抱她,他们会去哈士,他会在那里真正拥有她!

    她松口气却又悲伤。

    当他用那根滚烫铁鞭摩擦她的私处时,她逸出细碎的呻吟。

    是谁说过的,只要你想开了,踏出了那一步,你会拥有更多,端看你是否愿意……

    起程当天,国王与王妃亲自送行。

    怀有近两月身孕的亚拉朵亲吻了男人的唇,送给他新鲜的莲花。

    “我会等待大皇子的回来。”

    在外人眼中,他们是深情的一对壁人。

    瞒裹上了斗篷,怀抱竖琴向上位者行了礼,与女侍们坐上了马车。

    大皇子骑上马,一声命令,上千名步兵护卫出发。

    瞒坐在马车里,一道视线令她回头,那高台上,一道欣瘦身形,飘扬的金色长发尤为耀眼……

    一丝恍惚,她怔愣地盯着,隔得太远瞧不清那面孔。

    只知那道身形是三皇子。

    手捧一束莲水,扬空飞散,素白的莲,随风飘零……

    是为她送行。

    忍不住,落泪。

    心头一紧,垂下头,压下那一丝哀伤。

    她闭眸,静默。

    再见了,三皇子。瞒回来时,您已经远去南方了……

    队伍离开后,亚拉朵令人送她回行宫。

    在转身之际,瞄见不远外,三皇子的身形。

    金色飘扬的长发,美丽清绝的面孔,深邃幽伤的金色瞳仁……

    他很美。

    遥遥独站于一片天地下,谁也走不进的隔膜下,令她想伸出手……

    却又随着他的视线,眺望那渐远的队伍。

    他在看谁?

    用那双哀伤又忧郁的眼瞳,他在看着谁?

    她咬牙,愤恼地走过去,高傲地昂起头端着一贯的架子,站立在与他平行的地面上。

    眺望。

    “三皇子喜欢那个奴隶吧?”

    她问的直接,他不语,浅笑的面孔,是微微地启唇:“喜欢,也得不到呢。”

    不曾掩饰的承认,亚拉朵黑眸一眯,瞳中凶光乍现。

    “哼!那倒是,你们三兄弟,全被那个低贱的奴隶迷得神魂颠倒,她床上功夫了得吗?!”

    尖锐的刻薄语气,身边的儒雅男人轻转身,扬起的纤白手掌,在亚拉朵以为要扇下来时,惊骇却停在他手掌抚上细嫩脸颊的那一刻。

    “别让嫉妒扭曲了您美丽的脸,太子妃殿下。”

    轻柔如春风抚面的呢喃安抚,亚拉朵怔在当场。

    他向她微微点头,转身飘然离去。

    她盯着他的背影,高瘦而弱不禁风,却逐渐的,脸颊升起了红润……

    一声尖锐的呻吟,偌大的宫殿在夜风的吹抚下,扬漫的白纱掀满天。

    床榻中,精壮男人与妖娆女人。

    一根指头伸入,便引得那女人如痴如狂。

    “啊啊——还要,再给我多一点,多一点——”

    黑暗中的男人面孔模糊不清,那双眼瞳却是清冷而无一丝波动。

    妖娆的女人在他身下,仿佛只是一个玩偶,引不起他半点性。欲。

    他再加入一根指头,在她尖锐的呻吟中引领她达到高潮。

    在高潮过后,女人粗喘中,娇嗲的埋怨:“您都不拥抱人家……”

    诸多的埋怨,他只是轻轻扯了个唇,“我若碰了你,会叫人发现的。”

    她听罢,虽然心里头不满,却不得不承认那是事实。

    他伸手抚上女人丰满的唇瓣,眼神一丝迷离下,女人伸出丁香小舌卷上他的指头。

    他指头顺势伸进去,模仿性交地律动着,让女人如痴如狂。

    激情结束,他喃喃问:“事情办得如何了?”

    女人柔媚回答:“请安心,计划正照着我们进行。我相信,再过不久的将来,英帝国就是属于我们的了!”

    她眼中贪婪尽入他眼帘,他敛下眼睑掩去那一丝嘲弄。

    令她回去。

    她不舍地离开。

    随后,他下床。

    一身裹着斗篷的影子出来,手中端着铺满花瓣的清水,让他拭尽手中秽物。

    “这房间真脏……叫人清理干净。”

    他淡淡命令,颀长身段步入月色中。

    “是。”

    他仰望天空,那无数的繁星汇织成一条美丽的银河。

    那些星辰,有多少人知道,它们编织的是一场凶兆。

    “英帝国的气数,不多了……”

    那是注定昙花一现的繁华,不过短短数十年,只在他眨眼之间便逝去的短暂记忆……

    兄弟兵戎相见,倒是他最期待的局面,他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就在不久的将来。

    哈士是除了王都最繁华的,甚至是比王都更繁华的城市。

    占地是整个国家的三分之一,这里和王都拥有的沙漠气候不同,温柔的就像回到寂帝国的草原上。

    四周是如荫的良田绿地,葱葱郁郁的菜叶,金灿如黄金的麦穗。

    小麦两季收,他们的主食是麦面,以及少量的稻米。

    瓜果蔬菜,物产极为丰富。

    比起王都,瞒更喜欢哈士。

    这座城市极少充斥着政治气氛,一片欣欣向荣的淳朴。

    百官前来迎接,为首的是大祭司干戈。

    干戈,瞒不喜欢他。

    这个年轻而俊美的男人,他有一双让人看着很不舒服的眼神。

    那是一种带着探究与野心的灰眸。

    “欢迎大皇子的到来。”

    大祭司的地位崇高无比,大皇子离去后,除了一位文官外,便是他全权掌握哈士。

    “嗯,干戈,哈士今年丰收如何?”

    将披风拆下,瞒接过捧着踏进大殿。

    大皇子大步流星在前,干戈步伐稳重紧随其后。

    “托大皇子的福,今年风调雨顺,丰收将会是历年来最好的一年。”

    “那就好。明年要准备打战,必须确保各城市仓库丰足。”

    大皇子走进殿内,坐上宝座。

    瞒行礼将他的披风带下去,他们讨论国事她从不参与。

    傍晚太阳下山后,瞒看到大皇子与干戈一起去了仓库间。

    她想起夜风微凉,便拿了披风欲准备给他披上。

    谁知刚下台阶,发现一道鬼祟影子跟了上去。

    她疑惑,抱着披风悄然跟了上去。

    瞒太过专注于跟踪那人身后了,等拐进偏僻小巷才发现人没见了。

    前后直通的小巷子,巷道两旁堆满了小麦。

    高高的耸立,如果有人躲在里面,一定不会发现。

    瞒敛眉,准备逃出去。

    忽然空气中飘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她惊愕,看着从麦堆暗处爬出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

    那女人面色惊恐地朝她爬来。

    瞒吓得双腿一软,软软地滑倒地,披风飘落盖在了她大腿上。

    她想跳,连尖叫的力气也没有。

    瞪大眼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爬到她脚边,一直爬上,血沾满了披风,血手抓上了她的衣裳。

    瞒从她长长的头发下看到一指匕首,那女人颤抖着向她呼救,她抓起瞒的手握上那把匕首:“拔下它……快……我好、痛……”

    看不清楚面孔的颜扭曲着,痛楚爬满,她为心脏处的那把匕首而受着折磨。

    瞒摇头,找回了声音:“不、不行,你会死的—”

    如果她将匕首从她心脏处拔下来,她会马上失血过多而死。

    那女人见她不愿,蓦然狠狠地握住她的手,拼命地扯出去。

    匕首被拔掉了,瞒握着它,那女人胸口处不停冒着血。

    但是她脸上的痛苦瞬间消失了,软软地瘫了下去,浑浊的眼瞪着天花顶,咯咯地轻笑,随后是一声巨咳,咳出血液。

    再然后身子一抽,她永久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瞒僵在原地,小脸充满恐惧,她手里还紧紧抓着那把匕首,只是下意识的想找什幺东西抓着,以免更加的惊恐。

    她见多了大皇子残杀奴隶与刺客,已经见惯了大场面,却被她突然从麦子中爬出来的鬼魅情影骇到了……

    她怕幽灵啊——

    在瞒怔忡的当头,小巷外传来火把与跑步的声音。

    有人出现照亮了这个昏暗的小巷子。

    “人在这里——发现囚犯了——是这个女人杀了她——”

    瞒,似乎卷入了一起事故中。

    被杀的女人是莫北国派来的奸细,她混入哈士行宫已有数月,一直暗地里将祭司店的大大小小事偷渡给前来接应的人。

    被大祭司干戈发现了,并将她收押。

    并在不久前,发现她的所作所为似乎和皇宫内的某位大人物有关联,看起来有很大的阴谋存在。

    那个女人是被同伙救走的,却死在仓库旁边堆劣粮的小巷道里,瞒全身是血,没有目击者无法证明人犯不是她杀的。

    发现是大皇子身边的人,他们也不敢乱动,只好先送往祭司殿等待决议。

    大皇子行色急急而来,见瞒一身是血,手里紧紧抱着他的那件白色披风,上面沾满了更多的血。

    “这是怎幺回事?!”

    大皇子一声暴怒,吼得那堆卫兵立即跪下,战战兢兢地发着抖。

    谁都害怕残暴的大皇子。

    为首的侍卫长官咬牙,抬头回答事情的缘由。

    知蛟一甩鞭子便是一鞭,打得那侍卫长官脸颊上立即冒出一条血痕。

    “本皇子的乐师岂会是杀人凶手?!哪怕是,也是该杀!”

    说完,他抱起那一言不发的瞒,对干戈吩咐道:“干戈,限你明日清晨给本皇子个交代!”

    大步将瞒带了下去。

    干戈低着行礼恭送大皇子的离去,然后扭头对那脸颊被打得破了相,血直冒呈恐怖状的侍卫长官吩咐:“大皇子的乐师,怎幺你也会认错人呀。先下去吧,把那脸上的伤处理掉,仓库好好收拾干净,这秋收是忌讳见血的呀。”

    他语气轻轻淡淡的听不出一点儿情绪。

    侍卫长官咬牙,屈礼带人退了出去。

    干戈眼角看着那殿上的血,厌恶地皱眉,唤来祭侍,“将这里打扫干净,真脏。”

    他转身离去,一道裹着斗篷的黑影冒了出来,他只是淡淡地问:“弄好了吗?”

    那黑影点点头。

    他扬起轻笑,那张俊美的脸显得有些邪恶:“那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回到寝殿后,大皇子一放手,她便如沙包一下直坠入浴池中。

    哗啦啦地溅起水花无数。

    她冒出来,一身湿黏。

    “洗干净,真是脏。”他叫道。

    “是……”

    她咬牙,在水中脱了衣裳。

    沾着鲜血的衣裳很快浮出水面被一旁趴跪的侍女们捞走了。

    另一个侍女拿着陶罐舀水为她冲洗。

    大皇子坐在凉席上,静静的看着。

    她洗静,侍女们服侍她穿好衣服,将那一池的血水给放掉了,又转瞬间从另一头引进了干净的清水,上面洒了些花瓣。

    “殿下。”

    她向他行礼,见他眼神示意下踱过去趴跪在他面前。

    “这是怎幺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