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的二姐爬荒山掏鸟蛋下浑水捉老鳖。
相遇总是不经意又命中注定的。
二白遵循着“练功必须在荒山老林”的定律,遇到了上山撒野的孟孤城。啊,电光火石,日久生情……打住,当时二白九岁,孟孤城十一岁,作为男孩子最疯癫的年龄段,他们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字——玩。
男孩子交朋友就是这么容易,他们交换了名字约定第二天再见面。那天的夕阳啊,把两个孩子的身影拉的长长的,他们的小手牵得紧紧的。
可是这是一个你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的故事。
“你是……?”二白对着第二天兴冲冲来找自己的孟孤城小心地问道。
孟孤城呆。
“嗯,你是孟孤城,还是颜穴瞑?”二白问。
咦?孟孤城觉得太有趣了,原来这家伙不是健忘而是脸盲!
“颜穴瞑。”孟孤城淡定地回答。孟孤城的运气很好,颜穴瞑和二白也才认识一天,彼此不熟悉,所以孟孤城圆满地完成了角色扮演游戏。
从此,孟孤城开始从上山采药不慎扭伤脚脖的童子,到不惜男扮女装山间迷路的女孩,乐此不疲地转换身份结识二白。
二白也很乐此不疲,山上原来住着这么多有趣的人啊~
十五岁,孟渊大将军凯旋归来,孟孤城被接去京城。于是,孟孤城消失在了二白的生活里。当然,二白是不知道的,在他印象里,孟孤城是个不守约的小伙伴之一,早就走进了那天的夕阳,没有回来。
后来,孟孤城和七殿下在一起了。
再后来,年轻的将军孟孤城和白梅山庄少庄主白未晞相遇。孟孤城笑得特别开心:“久仰,在下娄玉宇。”然后淡定的指着一旁的娄玉宇,“张三,沏茶。”
娄玉宇的一腔怒火熄灭在了七殿下杀死人的目光中,屁颠颠地沏了一壶茶。
时光倒退回了孟孤城十五岁之前,从此,从怀才不遇的穷酸书生,到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头目,孟孤城又乐此不疲地转换身份结识二白,有七殿下罩着,真真假假的身份信手拈来。
二白也很乐此不疲,七殿下的情人换得真勤啊~(二白也不记得七殿下的脸,但他认识七殿下不离身的玉佩)
当孟孤城看到那篇第一美人痴恋平凡小厮的报道时,给了两个字的评价——“扯淡。”
但是这无疑又是一件好玩的事情——“白兄,好久不见。”——不理——“在下茶声然。”——怀疑——“你不认识秦元,对吧?”——惊讶。
孟孤城也想过有一天被怀疑,被揭穿,但经过多次成功的案例后,孟孤城觉得恐怕这辈子白未晞都不会认出自己。
“你告诉我,你是谁。”白未晞很认真的对孟孤城说。
孟孤城爽快的答应:“好。”反正你下次还是记不住。
再次见到白未晞,他并没有带来秦元,似乎已经从莫名其妙的虐恋中脱身。那么,孟孤城耸耸肩,也没有兑现承诺的必要了。
“久仰,”孟孤城重复着说过成千上万遍的开场白,“在下——”
“等等。”白未晞突然打断他,他看了一眼孟孤城,这一眼包含了千万种情绪,有愤怒,有恍然,有嫌弃,还有一丝得意——
“孟孤城。”他轻轻吐出了这个名字。
孟孤城挑眉笑。
一丝失望。唉,以后不能耍这家伙玩了。
一丝喜悦。靠,这家伙终于记住老子的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冒充“茶声然”的少年番外
☆、威武霸气的兄长大人
白未晞笑:“好。”
白为霜将那墨色面具为白未晞带上,动作温柔缱绻:“不要随便摘下来。”
白未晞不语。
白为霜在白未晞唇上轻轻印下一吻。一半坚硬,一半柔软。
之后,血溅天幕。
赵荐和面色死寂,黑色双眸被血光染成艳红。腥浓的血腥味在因绝望而炽热的空气中发酵出醉人的醇香。刀起刀落,一条生命如同狂风过境下一点渺小的烛光,垂死地摇曳,消失。
赵荐和咬紧牙关。从知道白为霜与他处处做对时,他便试图与白为霜联系交涉,但送出的信笺遥无音讯。直到昨日拜访白为霜老巢魔教的属下回来,他才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
魔教已经没有活人了。
那些面目可憎,心狠手辣,令人闻风丧胆的绝世恶人都变成了一具身首异处的尸体。表情惊恐的头颅堆散在被血水泡烂的林子中,蠕动着的蛆虫是他们最后的装饰。
他起先惊疑地猜测到底是哪方白道中人所为,为何不连白为霜一起歼灭?
现在,他才蓦地恍然,一个令人悚然的答案呼之欲出——身、首、异、处!分明就是白为霜的手法。
他觉得很可笑。剿灭魔教是每个白道大侠初出江湖的口号,可是几年来,所有雄心壮志信心满载而去的都有去无回。大家人心惶惶,更加急迫,叫嚣着不能再坐视魔教继续发展,要趁早歼灭。可是,魔教发不发展根本就无所谓,有所谓的是,白为霜在。
魔教不过是白为霜的玩具,毁灭起来如同儿戏。
可是总要有个原因,他为什么突然灭了魔教,毫无征兆?
赵荐和转眼捕捉到那抹白色身影。惊奇的是,血雨飞腾,连赵荐和都要不可避免的沾上血沫,白未晞却依旧白衣胜雪。
地狱中,那一抹白,干干净净,清尘脱俗。
圣洁。血腥。
苍白。疯狂。
死寂。热烈。
如果是为了……赵荐和挑唇,那么也是值的。他踢了踢跪在脚边的愚蠢下属:“去吧。”
下属满目惊恐。
赵荐和捡起晕过去的秦元,飞身离去。
下属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无声的屠杀就在眼前,没有人来得及发出悲鸣就被收割了灵魂。而唯一生存的希望是——
他劈剑冲向白未晞。
他似乎没有碰到白未晞?回头望去,入眼是那柄轻盈的软剑上插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砰。
砰。
明明隔得那么远,跳动声却像在耳边响起似的。
下属目眦欲裂地倒下,他好像突然醒悟,那是自己的心脏。
粘稠的血液从心脏上流下,白未晞走到倒地的下属身边,将那颗心脏放回撕裂的胸膛,有点嫌弃地说道:“还给你,留你一个全尸。”
下属似乎因为心脏回来而有了些力量,沙哑绝望的呢喃:“你……怎么……这么强……”
白未晞一愣。他的意思是原先见到的自己没有这么强?原来实力会跟着审美一起下跌的吗?
他的思绪被手上轻柔的触感拉了回来,沾血的手指正被人擦拭着。
白未晞调笑:“哥,你原来这身不会是白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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