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行刑
「啊？」听到师姐这话，我着实愣了好一会儿，一旁的江山尽不知何时醒了，一双眸子定定的望着我。
「不好幺？虽师妹妳已嫁人，可月门搬到华莺也好有个依靠，要不妳被那皇上欺侮了怎幺办？娘家这幺远。」师姐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着，试图缓和悲伤的气氛。
「他不会。」一旁默不作声的江山尽却在这时开了口，惹的在座三人齐齐望向他。
「阿尽？」我朝他投去疑惑的眼神。
「咳嗯……」江山尽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礼，乾咳了声后，才继续说道：「主子不会欺侮小姐的，若要将月门迁去华莺，主子定是竭诚欢迎。」
「那就这样吧，月门近期会迁到华莺去。」一旁的师兄替我们下了结论，嘴角还顺势勾起了抹弧度。
「好的，但请原谅师妹近期还无法回到华莺。」
「嗯，我们都知道，辛苦妳了。」师姐体谅的说道。
一番闲话家常后，两人便离开了皇城，準备回到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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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薄暮时分，在我和雨蝶闲聊的话题间，我们也提到了那两人的事。
「貌似快找到了，听黑梧说他们是从边界的客栈慢慢搜到城中心的，剩没几间的样子。交给黑梧办事我就是放心。」雨蝶眉眼带着笑，说道。
「一直打搅妳们，真的很抱歉。」我略带歉意的说着，算算来到卫国也有十多天了吧？
「不会啦，妳来到咱们这大伙儿都很高兴啊，不然宫内生活过久了也是会腻的是吧？成天勾心斗角的。」她半垂着眸，顺势啜了口茶。
我闻言，牵起了抹淡笑，所言甚是。
『扣扣。』此时，敲门声打断了我俩得闲谈。
「小姐，是我。」黑梧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如同于以往的沈稳。
「怎幺了幺？」
「非礼小诗小姐的两人已找到，并以擒拿，要现在见他们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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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望着眼前穿得人模人样，此刻却跪在这刑房内的两人。
「就是他们啊？」随着雨蝶一同来的墨狂及墨言澈同道。
「是，据玄月小姐的说词，的确是这两人没错。」黑梧答，藐视着跪着的两人。
「你们可知犯了什幺罪？」雨蝶开口，面容大有不悦。
「答娘娘，草民不知，还望娘娘提点。」其中一人答。
「几个月前，你俩可有在华莺里强暴一名姑娘？」雨蝶半挑着眉，开门见山的问着，不出意外的，那两人除了些惊慌外还多了些惧怕，但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是。」见已东窗事发，那两人倒也没有隐瞒，反而大方的承认，但脸上却没有任何悔过之意。
「月儿，交给妳吧。」雨蝶转向我，把对他们的处置交到我的手上。
我低着头看着他们，他俩眼里的悔恨少的可怜，更多的是盯着雨蝶和我身躯的情慾。
我敛了敛神色，闭着眸，许久才开口：「你们为什幺要这幺做？」
「啊？做这事儿也要有理由啊？不过那女孩倒是不错，胸大臀翘，还是第一次呢，可惜老三死了，不然他就能一起品嚐这滋味了。」他们毫不在乎的说道，污秽的言语让在场的人都簒紧了拳头。
「你们刚刚说什幺？」我蓦的睁开双眸，直勾勾的望着他俩。
「老三啊！想想也挺怀念他的呢，可惜他在三年前左右在一个叫陵安的山里被一个老头给打死了，还好那老头也一起去陪葬了，不然怕我们会将他修理得更惨吧。」他们两人以为我问的是那老三的事，耸了耸肩头，道。
得不到应当的回答，但我却难受的闭上了双眼，心痛如绞。
三年前，陵安，山上，遇刺……
师傅……
一幕幕的回忆从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和师傅师母相处的点点滴滴——一起练的武功，和师傅一起挑的水，小小木屋里的欢声笑语…这一切幸福就在三年前嘎然而止，三年后，让这一切画上句号的人就这样跪在自己的面前，还若无其事的将自家兄弟的死说的和旁人没两样。
但这时自己却没办法做出任何的举动，眼眸睁得老大，心里的悲伤已远远超过了愤怒。
「月儿？怎幺了？」看出了我的不对劲，雨蝶走向我，拍拍我的肩膀，柔声问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雨蝶……有没有鞭子？」我颤抖着声音问着。
「鞭子？有啊。」
「那请给我一条长鞭……和一盆盐水。」我垂着眸。
「……我知道了。」雨蝶怜悯似的看着跪着的两人，而那两人一听到长鞭及盐水便吓呆了，嘴张的老大。
过不了多久，一旁的青雨和澄雨便替我拿来了盐水和长鞭。
我将长鞭在盐水里浸泡了会，拿起来后，便毫不留情往那两人身上抽。
『咻——啪！咻——啪！』我睁开如死水般的眸，淡淡的看着眼前两人的哀号。
打了十余下，那两人身上已有些血痕，我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们。「阿尽，帮我把这两人悬挂起来。」
「是。」站在一旁的阿尽也不敢怠慢，拿起了旁人递给他的麻绳就是往那两人的手腕缠绕。
而那两人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开始感到了恐惧和惊慌，纷纷哭喊着：「草民知错！娘娘饶命！草民知错！娘娘饶命！」
但我却对这些哀嚎和哭声置若罔闻。将长鞭一下又一下的往他俩的身上招呼。
须臾，腥甜的铁鏽味在小房间里瀰漫开来，而那两人已哭哑了喉。
「谁让你们刺杀师傅？谁让你们强暴小诗？谁让你们……」我朝着他们咆哮着，每说一句，我的眸子也遂红一分，最后一句话更是心痛的说不出来。
——谁让你们，夺走我的幸福？
那两人的衣服在长鞭的摧残下已变的残破不堪，而两人不仅没力气挣扎，也放弃了挣扎，任由我鞭打着，奄奄一息。
「……月儿，够了！」雨蝶看情势已有些失了控，想将我拉开，但她的纤纤素手又怎幺拉得动我近发狂的身躯呢？
「……玄月！」阿尽叫了我的名，并且拉过我，忍受着长鞭一下又一下的鞭在自己身上的疼痛，紧抱着我，等我冷静下来。
许久后，我望着了无生机的两人，面如寒霜，确认他们还有鼻息和意识后，我开口：「是谁让你们这幺做的？」
原以为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没想到却有一声小声的呢喃从两人嘴里冒出。
「东方……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