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剑受蛊惑的睁开眼睛,却见到范涉黑白分明的眸子发红,后面被狠狠一顶,尽根没入。
“不会。”
“嗯……”被突然撑开的疼痛让钱小剑分不开心神去想范涉在说什么不会。
“如果你再敢提分手我就把你剁了!”范涉红眼,咬牙切齿,不顾钱小剑后面还没有适应,就直接粗暴蛮干起来。
“轻、轻点……哈啊……范涉……范涉求你……”
范涉听了钱小剑的话果真放慢速度,一点一点插入,然后仔细研磨,在抵至钱小剑后面敏感的那点后绕圈打转,再轻顶肏玩,而后缓缓退出。
钱小剑难受得合拢双腿夹住范涉的脖子,翘起屁股去迎凑。
“啪”,范涉一掌拍在钱小剑的屁股上,眼里欲潮浓郁化不开,“钱小剑……你好骚。”
反正都羞耻得爆表,钱小剑也不再忍着,仰起头舔了舔范涉胸膛的乳粒,淫荡呻吟,“范涉……快、点……我想要……你肏我……”
范涉看着身下被自己玩弄得主动勾引自己的钱小剑,腹下一沉,狠狠进入,再用力一顶,狠狠抽出,如此反复,不断加快速度,让钱小剑只能任自己摆弄,与自己沉浮。
如此变换了多种姿势,不知被肏干了多久,钱小剑忍不住了。
“范涉……我想射……”
“不准!和我一起……”范涉加大抽插力度,一下一下干在钱小剑的穴心。
“啊啊……”钱小剑实在受不住射了出来,后面收缩,范涉也跟着泄在钱小剑里面。
两人同时高潮,范涉低下头,轻吻住钱小剑,与他唇齿相依,轻轻呢喃,“不准再说摇摆不定的话……”
“钱小剑,我会害怕。”
第30章 焉知飞蛾
钱小剑正襟危坐,看着对面的范母。
“小涉和你的事,我不同意。”
“……”
“你并不是小涉的良配,我想你心里也清楚。”
钱小剑喉咙发苦,“凡事不能一棍子打死,伯母。”
范母瞧着钱小剑脸上的表情变化,冷静道:“你和他不在一个世界。难道你要他脱离范家,脱离他原本的世界陪你一起吃苦,一起遭受周围人的白眼?你以为,这样,你们能够一起走过几年?”
“……”
看钱小剑低头沉默,范母也不再开口,静静等钱小剑的回答。
钱小剑放在腿上的双手紧了又紧。范母说得对,尽管范涉一直在努力走进他的世界,但是他们毕竟不在同一个世界,他的范瘪三是高高在上,众人仰视的高贵小少爷,他没法想象范涉陪他一起过苦日子,一起遭人唾弃的样子,他……舍不得范涉吃苦受罪,光想想都揪心。
钱小剑坐在咖啡厅椅子上,想了很久,难过了很久,终是抬起了头,声音带着哭腔,“好,我答应你……离开范涉。”
“……”范母盯着钱小剑,审视的目光尘埃落定。
钱小剑不再多言,他怕再呆下去,一个大男人就要在女人面前出糗痛哭了。
“伯母,我先走一步。”钱小剑起立,快速转身往咖啡厅门口走去。
每走一步,钱小剑就觉得自己与范涉就远一分,等出了这个门,再也看不见这间咖啡厅,他也就彻底失去他的范瘪三了。想想比剜心更让人疼痛。
钱小剑抹了把眼睛,突地蹲下身,埋头抱膝。
不行。吃家常小菜,范瘪三一样吃得很香;打的、挤公交、走路,范瘪三并无不适;睡在不大的床上,窝在五六十平的小地方,范瘪三照样生活得有板有眼。还有,范瘪三也喜欢榴莲芫荽,上哪再去找这么不挑食好养活的蠢货啊?
没了范涉,自己这辈子恐怕就动不得芫荽和榴莲了,没有了芫荽和榴莲,这日子没法过了。
钱小剑抬起头,擦擦眼睛,站起身,毅然决然掉头。
“对不起,伯母。范家少爷我不要了,但是范涉我不能还给你。”
想想,没有了自己,范涉那厮该会过得多艰难啊。傻逼的把难过憋在心里不哭出来,完全没办法放着他不管嘛。何况,就他那个别扭、娘唧唧的小性子谁受得了他,那他不得单一辈子,孤独终老啊。钱小剑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儿,不禁觉得要了范瘪三的自己简直不能更伟大!
钱小剑顿了顿,看着范母,一字一句郑重道:“别人理不理解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们要靠别人的眼光过活?范涉和我有文化有能力,难道离了范家我们就养不活自己?富贵一生是过,平淡一生也是过,没了奢侈享受,一样也是生活。”
不管他和范瘪三能够一起走过几个年头,总之,他试过了,努力过了,才不会后悔。反正……如果不行,范涉重回范家就行了,伤害不会在他身上停留,这样就好。
“……”范母重又打量起去而复返的钱小剑,正要开口,门口就走进一个身穿黑色小套裙的贵妇人。
“抚真,你也在啊。”李母笑着与范母打招呼。看清与范母正对着的是钱小剑,立马换了脸色。
“哟,你也在。”李母转头对范母,颇有丝幸灾乐祸,“这贱货巴上了我家砾阳不说,如今,连你家小儿子也不放过。”
“啧啧,还好我家砾阳看不上他。”李母一副担忧的样子,“不过,你家小涉眼光就……抚真,这下你也该头痛了。”
钱小剑忍住扇她耳光打女人的冲动,正要开口,却被一直沉默的范母抢先。
“我听说是你家儿子一直缠着我家儿媳妇不放。”范母执起李母的手,拍了拍,叹气道,“娉婷啊,你也得好好管教下你家砾阳,他人妻莫强求。我儿媳妇是抢手了点,但是他只看得上我家小涉,你回去好好安慰安慰砾阳,叫他别难过。”
“……”李母脸涨得青红。
“……”钱小剑听得范母一口一句儿媳妇心里难以名状。这转折也太戏剧化了,果然是范蠢货的亲妈。
李母被气走,又只剩钱小剑和范母两人对望。
“伯母……”钱小剑开口。
“儿媳妇。”范母眨眼。
“……”
范母理了理披散的黑发,正色道:
“他都将我们赶他出去后,一年、十年、一辈子的计划都安排好了,你说我们能怎么办?”
“……”
“何况,”范母拿起咖啡杯,看着李母驱车离开的方向,翘了翘嘴角,“多个儿子,总比把儿子当女儿嫁出去好。”
钱小剑看了眼范母,默。所以,他刚才要死要活,其实是被范蠢货亲妈坑着玩儿?
钱小剑还没从这神转中回过神来,就听范母接起了电话,然后范父大嗓门的话钻入耳里。
“范太太,你要再不滚回来,我就不等你了!”
然后,范母踩着杏色尖头平底鞋匆匆离去。然后,钱小剑抹了把脸,灌了杯咖啡也走了。
回到小区,上楼,钱小剑掏钥匙的手一顿。
“赵小姐。”
赵孟采中分的长发绕到耳后,微抬头,澄亮的眼睛淡淡一笑,“你好,我叫赵孟采。钱小剑,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赵孟采,钱小剑觉得清醒的女傻就像星空,不笑会有点阴气沉沉,笑起来月亮也弯了。
钱小剑请赵孟采进屋,赵孟采拒绝了。
“我来是向你道别的。这三年……我也就只认识你这么一个称得上朋友的人。”
“赵小姐要离开?”钱小剑想到那次在曾宅见到的情景,“决定好了?”
赵孟采点点头。
钱小剑也没多问,与赵孟采道了声珍重。
临走时,赵孟采递给钱小剑一个小玻璃瓶。
“你、帮我扔了吧。”
“赵小姐还是放不下?”钱小剑拿着玻璃瓶问。
赵孟采偏头看楼道角落里的黑影,“放弃了,但是还想爱他,一个人远远呆着记着他。”
“……”钱小剑无话可说,毕竟他不了解她与曾郢的恩恩怨怨。曾郢不是李砾阳,而赵孟采不是钱小剑,每个人都不一样的,选择也不一样。
赵孟采走了,钱小剑看了看手中的玻璃瓶,小小的透明瓶里装着一只蓝色纸鹤,上面似乎画了什么东西,瞅着就像根棒棒糖。
第31章 赵孟采的曾郢(番外)
他叫曾郢,因为曾阿姨生产时刚好在老家纪南城,曾叔叔是中文系教授,所以曾叔叔就以纪南城的古地名郢为他取名。曾郢,我一生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