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有些倦怠了,不过……他的目光落到床头的丹药瓶上,就早些服了灵药睡吧。
……
人烟稀少的小院中静悄悄的,松木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坛子酒来,斜倚在院中央那棵枫树下静静独饮。夜色很沉,半点星光不见,冷风停了,却渐渐落下雪来。
地上还残留些白天的热度,雪落地即融。松木眨眨眼睛,只觉得一股苦意伴着酒香蔓延开来。这个冬天……恐怕,会很冷罢?
一个人,由远及近,踏雪而来。
“废物。”松木听到有人在他头顶轻蔑道,他抬起头,便看见燎広那张冷漠的脸。
借着酒意,松木大着胆子没有起身,反倒嘴角一拉勾出个有些放肆的笑容来,“大人……你给他那种药,却让他等这么久,这样好吗?”
燎広也跟着弯起一个笑容,“酒,越酿越香……哼,可惜,只有开酒的我,才会知晓。”
松木苦笑了一声,伸手掩住自己的眼睛,“大人,你比我所能想象的更加残忍。”
燎広冷淡的踏步离开,“天地间,只有我不想,没有我不能。”
然而他才走出两步,就觉得脚下一滞,竟然是被躺倒在地上的松木握住了脚腕。燎広的目光缩了缩,决定再耐心的等待片刻。
松木几乎祈求般的颤声开口:“大人……对他……好一些。”
燎広再看松木的眼神,大抵只能用灰败来形容,他懒得回话,却干脆的一抬脚,踩着松木的手腕走了过去。
心中却冷然道,他不痛,我失去的那些,又算什么?
灵肉分离之痛,我定要他千百倍偿还。
但今晚,却又注定是个温柔的夜。
屋外雪越落越大,屋内却因着火盆而温暖如春。
睡在床上的人并不睡得很不安慰,额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脸颊微红,稍有些难耐的在被子里扭动着身体,但却并没有醒来。
燎広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一会儿,才俯身下去,在越钦的颈窝处仔细嗅了嗅,轻轻的舔了舔他颈间的薄汗。
越钦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是很想醒过来,但终究没能把眼睛睁开。
“……呵。”燎広对着越钦的耳廓吹了口气,又觉得不解恨,低头吮吻了上去,“这酒,真香。”
屋外,大雪静静盖了所有声息。
☆、影绰绰(九)
燎広调换的这瓶药里,以镇静安神的成分为主,辅了些助兴催【打码】情的成分。
白天里探过一回,越钦的修行进度确实可说是“让人惊喜”。只可惜,这惊喜对魔尊大人来说,什么也算不上。太慢了,离魂阵的相关准备都要差不多了,容器却还是这么脆弱……万一强行进行的话,造成不可逆的魂魄损伤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必须用外力加快越钦的炼魂,需要的契机就是一个脆弱的切入点。
在无法醒来的睡眠中动情——符合燎広所有的要求,既不会对魂魄造成任何痛苦与损伤,还能在欢愉中叩开他所有的防守。
在我面前不需要任何防御,丢盔卸甲也非常不错,燎広恶趣味的想着,将越钦的被子掀开来。他的内衫因为一番磨蹭已有些乱了,泛着热度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反倒舒服了不少,“嗯……”他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打着转儿的尾音化在空气里,燎広的眸色深了深。
从未见过他这样柔顺乖巧的模样,燎広几乎都有些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但是,现在要做的,不是这种事。
他自嘲般笑了一声,握住越钦的手腕,将他从床上拉起来,帮他摆成打坐的姿势,他背倚着自己的胸膛靠坐着。
燎広把鼻尖埋到越钦发间嗅了嗅——魂魄如此贴近的感觉让他舒服的叹息出声,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应该属于自己的一魂一魄那想要回归的急躁。燎広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焦躁感和某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攫住了他。
越钦还在难耐的轻轻扭动着身体,背后的倚靠的肢体接触似乎让他觉得很舒服,又或许是因为身体里属于燎広的那一魂一魄因为贴近原主而欢欣鼓舞起来,反倒让他身体上的不适感减轻了些。
燎広把越钦的内衫也褪了下来,手指从顺着锁骨滑到前胸,又慢慢向下滑去……
“来吧,一起……快活一下。”
是灵魂的沸腾更欢愉,还是肉体的宣泄更令人酣畅,这一刻,恐怕就连燎広也说不清了。
——这里有一场拉了灯蹭出来的圈♂叉故事——
越钦在一种奇异的感觉中醒来,这是一种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气血畅行,灵通魂透,但身体却感觉有些疲乏。疲乏的感觉,越钦一向是熟悉的,但这次又似乎和往常不同——这种疲乏仿佛并不是因为精神不好引来的,而是身体本身的疲乏感,就好像是一种被使用过度的感觉。
这倒让越钦觉得十分新鲜,不过竟然精神如此好,想来今天的修炼一定会更有精进,而肌理解乏,办法总是很多的。
松木在外面轻轻扣门:“越公子,起身了吗?”
越钦愣了愣神,唤他进来。
松木实在是贴心得紧,端了盆热水进来,越钦洗过脸后喝了口热茶,便觉得整个人都舒爽起来。转了转手臂,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公子可是觉得有些身体不适?”松木的语调似乎比平日更低些,目光沉在地方,并不去看越钦。越钦笑了笑,“你当真精通医术,我就与燎広说,让你做个小厮太委屈了。”他伸出手腕,“帮我看看吧,麻烦你了。”
松木愣了会儿神,但还是走过来给越钦把了脉——他的身体好得很,比之前都要好,但是松木却觉得心里的苦涩一直泛到了嘴边。他太明白这种好是怎么来的,又意味着什么……
但松木最后也只能点头说,越公子身体很好,修炼的效果也越发显得好了。
越钦心中也很是欣慰,他自小因为身体原因,哪怕是读书作画,也谈不上“全力以赴”的努力。再加上他确实天赋卓绝,因此学什么东西都不怎么费力,这段时间的修炼,倒算得上是难得的一道坎了。
看来这灵药效果的确是不错,都不用自己额外修炼凝气,便可帮助修为精进,倒是省了不少功夫。也许应该再去找昨天那位师兄道个谢?他说他叫……陈……什么来着?越钦皱着眉思索,却发现不知怎么记忆像是断了一截一样,完全记不起昨天与那位卖灵药的师兄的对话了,反倒只想起与燎広两人走在枫林石阶上的场景。
越钦又想了半天,便放弃了,虽然感谢,但到底也是无关的人,越钦自然是没有那份热心和交朋友的兴趣——倒是精神状况怎么好,他反倒是对修炼跃跃欲试。也许今天会有更好的效果?
早饭过后,越钦便自行拿了传送玉简往紫凝泉去了。松木一个人静静站在小院中,手中的扫帚柄被他捏开了一条细长的裂缝。
……
越钦脱了衣服下水,有些疲惫的身体浸泡在温泉中,他只感觉整个人都舒展开来。温度适宜的温泉水熨帖的抚慰着皮肤,越钦长长的叹了口气。
最开始他来温泉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害羞,总是要穿着内衫下水。他知道修为高了可以用灵气烘干衣服,但是自己显然离那一步还有不算近的距离,每次只能尴尬的穿着湿透了的内衫回去。幸而传送玉简传送的位置是他的房间里,免去了不少尴尬。
而今天,越钦却也不知道怎么大胆起来——这荒郊野岭,从来也没有人来过,再说,即使有人来这里,都是男人,也并没什么可害羞的。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燎広又还能有谁?
这么想着他干脆把内衫和外衫一起丢在池边的石头上,赤身进了温泉里,找了浅处盘腿坐下,静静调息。
而事实也真如他所想的一般,今日他刚刚第一次试着凝气,就顺利的从灵泉中汲取了一股。他小心的引导着这股灵气,将其收入体内,压缩,调整,试着从空气中再抽一股灵气出来,与已经收入体内的灵气继续融合。
修行进度比以往快上了不少,越钦稍稍推算了一下,修炼进度快了将近一倍,确是让人欣慰。
但摸约过了半个时辰,越钦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身体仿佛跟着泉水一并热了起来,一股热意直冲脑门,另一股热意却向下涌去。越钦有些惊讶的向自己身下望去,那里竟然……有了反应。
越钦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他在这方面一直没什么需求,却没想到……越钦的脸被熏的红了起来。自己在修炼的时候也没有心猿意马,怎么会……
他红着脸僵在原地,想等这股燥热平静下来,但那处却并不顺他意,反倒始终昂扬着,燥热的感觉更强烈了。
越钦打开盘着的双腿,咬咬牙将手慢慢探了下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些许白【打码】浊慢慢浮到了水面上。
越钦久久的愣在原地,不知作何想。
☆、影绰绰(十)
……
时间仍是不紧不慢的过,除却越钦的修炼速度外,其他似乎也都没有什么大的改变。气温渐低,松木还是那般贴心尽职,枫叶落得更多了——大抵是因为灵气天井的原因,这里的枫叶终年不落,虽然也随着四季轮转而或发新芽,或成红叶,但始终带着一缕隐约紫色,非常特别雅致。
但只有越钦知道……他的身体越发……放肆了。
每日温泉修炼时,似乎都禁不住勃【打码】发起来,自【打码】泻也成了司空见惯之事。彼时他身体不好,虽然听说男子晨勃是很正常的现象,自己却没有经历过。但……自己这样,应该也是正常的吧?只不过自己是因为修行中血脉畅行才容易引起反应的才对。
正常或许是正常,但从未尝到如此滋味的越钦,却难免有些沉迷其中……他心知兴许有些不好,但又想也许不过是修炼引来的作用,也许过些日子便会消失,便不禁有些放纵自己的沉湎。
他不知道的却是,说着有事要办,一旬日后回来要考他修行的燎広,却夜夜按时造访,与他缠绵……助他修炼。而屋外的小院,被松木彻夜清扫的一次又一次。
深冬彻至,温度降了又降,终于屋外开始结冰了。倒是这段日子天气一直晴好,没能见再落下雪来,不禁让人觉得有些遗憾。
越钦从未数着日子活过,但布置为何这次燎広说了一旬日再回来考他修行,每日睡下前便忍不住想想还剩几日,又推了推自己的修炼进度,想来大概也是能让那人满意吧——不过想到这儿,又忍不住觉得自己自作多情。管那人满意?大可不必,自己觉得满意便好了吧……反正自己也不是真的要以修仙为生,从未想过要当什么仙人。
——只不过,想简单平凡,但又不辛苦的过这一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