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lsea说:“你的手指修长漂亮,戴什么都好看,谷总那手就,呵呵。”
伍嘉成看着店长将对戒放置于丝绒盒子里,目光温柔,轻声说:“我觉得挺好的。”
走出珠宝店,伍嘉成向chelsea道谢又道歉,“对不起啊顾姐,这个时候还麻烦你特意跑一趟,谢谢你哦。”
chelsea说:“不用客气,我又没帮上什么忙。”
伍嘉成捏了捏衣兜里的盒子,抿唇问:“真的有那么难看啊?”
chelsea却哈哈笑了起来,她说:“不难看,姐姐刚才逗你呢,谷总会高兴地昏过去的。”伍嘉成低头笑。
chelsea忽然说:“小伍。”
“嗯?”
“你们还能在一起真好,要幸福哦!”
“嗯,谢谢。”
伍嘉成以为自己回来算晚的,结果谷嘉诚竟然没在,晚饭快做好了谷嘉诚才到家,拎着两个大购物袋,原来是去超市采购了。
看着桌上新铺的红蓝格子桌布、牛排和红酒,谷嘉诚问:“今天什么日子?已经是除夕了吗?”
伍嘉成在厨房洗了手摘掉围裙出来,说:“不是啦,明天我有航班,所以今晚先吃顿团圆饭。”谷嘉诚不悦说:“你不是下午刚回来。”伍嘉成说:“春节休假的人多,航班排不过来嘛!”
谷嘉诚忽然问:“你该不会是为了钱吧?”伍嘉成愣了一下,说:“哎呦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春节期间航班一向排得密集啊!哎呦快吃饭吧,牛排冷了就不好吃啦。”
两人边吃边聊还喝了一瓶红酒,气氛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伍嘉成借口去洗手间回卧室,翻遍了衣兜,就是找不到戒指。
倚在门口的谷嘉诚忽然问:“你在找这个吗?”
伍嘉成看着他手中的□□盒子,是有点想死一死的。这就好像原本做足了前戏,就差临门一射时,却突然痿了。
伍嘉成闭了闭眼,无力问:“你打开看过了?”
谷嘉诚说:“没有。”可是没等伍嘉成心中升腾出希望,他又立即补充道:“猜也知道是什么。”
伍嘉成又闭了闭眼,干脆单刀直入,问:“你愿不愿意?”
谷嘉诚这会儿倒懵了,他瞪大了眼问:“什么?”
伍嘉成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恶狠狠瞪着他大声说:“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
伍嘉成喊完就直直盯住谷嘉诚,看着他维持目瞪口呆的表情长达数分钟不变。
伍嘉成在经历最初的羞涩和紧张后,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调戏他说:“答不答应,你倒是说句话啊!”
谷嘉诚合上嘴却又成了结巴,“嘉成,我,我,不,我……”
“嗯?”伍嘉成皱起眉,眼中簇起寒光。
谷嘉诚深吸一口气,终于完整地说:“求婚这种事你抢什么?必须我求好吗?”
伍嘉成斜了他一眼,不满说:“我等了那么久,你怎么不求啊?”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伍嘉成是后悔加尴尬,谷嘉诚是悔恨加窃喜。
谷嘉诚走过来一把抱住伍嘉成,将他的脸按在自己肩窝,亲了亲他柔软的发,温柔说:“对不起宝贝,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
伍嘉成小声问:“那你答应了?”
“不。”
“嗯?”
“我说了,必须我求。”
“你真有病。”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求婚怎么不行?”
“我也是有底线的人。”
“……”
☆、第三十九章水落石出
伍嘉成怀揣满满的甜蜜心情飞往纽约,哪里知道华尔街的风云变幻。
s城的公寓里,站在阳台上的谷嘉诚结束了几通电话,来自大洋彼岸的汇报扼要,一切终于尘埃落地,因为尽在计划中,并没有多少欣喜。
回客厅掐掉烟头,谷嘉诚穿上了外套。
楼下,阿ken已经开车等在那里。
谷嘉诚对他说了声新年好,又说:“今年辛苦你了。” 阿ken笑着说:“前阶段休息了那么久,要是再不出来工作,老婆就得撵我出门了。”谷嘉诚说:“我的小伍就不会,我休息多久他都不会烦。”
阿ken:“……”秀恩爱是您的习惯吗谷总?!
谷爸谷妈并没有住进什么出租房,汽车还是开进了谷家大宅。
宅子里倒是冷清了许多,做事的也只剩下一位厨师和保姆刘阿姨。
年夜饭已经摆上了桌,谷妈妈的脸上因为儿子的出现终于露出笑意,她说:“毛毛来啦,快来吃饭吧,怎么,小伍……”
谷嘉诚说:“他今天有航班。”
谷妈妈说:“过年还这么辛苦啊?可惜,银河航空已经……”谷厉扬重重咳了几声,谷妈妈说:“吃饭,吃饭吧。”
一顿饭吃得多少有点冷清了,谷宅建在郊外,城中燃放烟花的热闹都渲染不到这里。吃完饭谷嘉诚对父母说了要送他们去国外休养的事情,谷厉扬不置可否,谷妈妈笑着说:“也好,那边空气不错,我和你爸爸也好久没出去散散心了。”谷厉扬把谷嘉诚叫进了书房。
父子俩在两只单人沙发上相对坐下,谷厉扬点燃了一支雪茄,示意谷嘉诚,谷嘉诚摇了摇头。
谷厉扬幽幽说:“今天我得到一个消息,我想有必须跟你确认。”
谷嘉诚笑了笑,说:“您心里不是已经认定了吗。”
谷厉扬的手抖了一下,问:“这么说,jc真的是你在控股?”
谷嘉诚点了点头,说:“名称这么直白,我是没打算瞒您,不过您这消息得到的也快。”
谷厉扬冷笑说:“你爸爸现在虽然失势,总还是有那么几个朋友的。”
谷嘉诚“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书房里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谷厉扬没再吸雪茄,而是默默看着烟卷燃烧。
一支烟燃尽了,谷厉扬又划动火柴燃起另一根,他语意缓缓说:“谷嘉诚,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儿子!”
让父亲这么说,谷嘉诚却没有感到生气难堪,他甚至还勾唇笑了笑,说:“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您做事狠辣,又怎么反倒责备我?”
谷厉扬狠狠瞪向他,谷嘉诚一点点收起了笑意,他说:“毁掉家业让您受不了,可您找人撞他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谷厉扬愤然说:“我只是要给你一个警告!”
“是,一个警告。”谷嘉诚的眸里也烧起怒焰,而他的语气却无比冰冷,“第一次是警告,下一次就不会是了,那个时候我整天如履薄冰,生怕让您不如意了,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谷厉扬怒喝道:“所以你不惜与自己的父亲对敌?弄垮谷家的家业?”
谷嘉诚说:“釜底抽薪,我只能这么干。”
谷厉扬纵使怒意滔天,也知道不可挽回,自己儿子的性格自己还是知道的,既然已经做绝,断没有再回旋的余地。
“好,好,真不愧是我谷……”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谷厉扬忽然觉得无比倦怠,他想自己大概真的是老了,不想也没有那个力气继续纵横驰骋,他无力摆了摆手,嘴上却仍强硬道:“我们出国也好,省得让我看见你和那小子鬼混。”
谷嘉诚起身走到门口,最后才说:“用‘鬼混’这个词不合适,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是正正经经的‘混’。”
谷嘉诚快步下楼路过客厅,谷妈妈问:“今晚也不在家住吗?”
谷嘉诚停下脚步,说:“不了,爸爸最近大概不愿意看到我,妈妈您也早点休息吧,后天的飞机,我会来送你们。”
谷妈妈点了点头,问:“你和小伍,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谷嘉诚愣了一下,问:“刚才您听到我说话了?”
谷妈妈摇了摇头,说:“你都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了,难道不结婚?”
谷嘉诚说:“要不了多久,主要是婚礼的事情还在筹备,您知道的,琐事多,挺麻烦的。”谷妈妈听儿子表面上在抱怨,眉眼却是忍不住要笑的样子,那幸福像是满溢的水,抑制不住向外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