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朗叹口气(其实是为了稳定自己的心跳在做深呼吸)开口:“有点,喜欢你,说实话,一开始只是同情。”
慕容穆:“你过来。”
霍然朗乖乖过去,慕容穆从衣摆撕下一块干净的布,安安静静地帮霍然朗擦掉伤口周围的血。
霍然朗:“我可以留下来陪你吗?”
慕容穆不说话,继续帮他擦血,霍然朗明白,自己这是过关了。
酒楼的栾殇听到霍然朗跟慕容穆走掉的消息后,意识到情况不对,看到一边安安静静喝茶的慕容少,顿时明白了事情,他走到慕容少身边:“霍然朗怎么办?你们瞒不了多久的。”
慕容少:“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他的。”
栾殇握紧双手:“别想骗我,你是想拿然朗赌一把。”
慕容少轻轻地笑着,眯起了双眼,神秘感十足:“有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栾殇不会回答说只是直觉,如果不是打赌,那一定是有必胜的把握,可是他的眼神里没有这种感觉,而且他没有放心地出去转转或者去做别的事,而是又煮了一壶茶。把这件貌似完美的“收尾”拖得这么长,这是对自己所做的某件事没有十全把握的人经常干的事。
(举个例子,就好比是一个成绩还不错的孩子,在蒙选择题的时候,最后填写的时候,会把那个字母写的很慢,或者写完以后思想不能立即转到下一题。)
(完全没有学过心理学的我瞎诹的,看小说的时候理解一下可以,应用到现实中,我可不敢打包票啊。)
栾殇没有回答慕容少的问题,而是转身回去干自己的事,他呢,对一件事感到害怕,他自己此刻担心的人不是霍然朗,而是慕容穆,一段思想斗争以后,他想要阻止事情的发展,去救霍然朗……也救慕容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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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赌局
次日,慕容穆跟着霍然朗回到了酒楼,他是来陪霍然朗向栾殇告别的。
来时,栾殇正在一个人擦桌子,从背影看上去,这个人很孤单,像是一个独自努力的孩子,裹紧了衣衫,挽起袖子,搭建着自己的小泥山,和别人,是隔绝的。霍然朗暗自地低下了头:“殇,我不能陪你了。”
栾殇转过身来,盯着眼前的二人看了许久也没开口。
慕容穆:“酒楼,我暂时不会要回。”语气很平淡,听到耳朵里却显得冷冷的。
栾殇不明白这句话自己听来为什么会显得这么刺骨,他只知道,自己想阻止,想要阻止他们在一起,为了他们,或许,也为了自己。
栾殇:“你不能跟他走。”听起来应该是说给霍然朗听的,但似乎也是说给慕容穆听的。
霍然朗:“这是我的自由。”霍然朗还是没敢抬头。
栾殇:“你被利用了,他不会保护你的。”
霍然朗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颤,抬头看了看慕容穆,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才松了一口气。
栾殇:“保护你,风险太大,容易被发觉。”
栾殇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慕容穆也都听出了缘故,现在他知道霍然朗只是慕容少派来伤害自己的人,可他并不打算放手,即使是带刺的花,他也要放手去摘。
见慕容穆还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栾殇明白,这场赌局,慕容少已经赢了大半,自己现在再说什么也只是白费口舌。但他控制不了自己,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还不肯放手?”
慕容穆没有给出回应,但这也算是最明确的回应,栾殇不得不说一声:“傻子。”
但此刻霍然朗却突然不知所措了,他知道栾殇看这种事情向来不会错,可现在栾殇说的是他霍然朗被人利用了,而就实情来说,利用他的人不就是慕容少吗?也就是说慕容少根本没有派人保护他。
正在楼上观战的慕容少轻轻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静静地等待着赌局的结果出来。
霍然朗最终决定,继续帮助莫容少,因为他觉得,莫容少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会做出这种事可以理解,再说了,慕容少本就是他敬重的人,他,冒再大的风险也会帮慕容少。
霍然朗:“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此话一出,这场赌局,慕容少就赢了,可对方的赌注,也就是慕容穆的命,却并没有到手,你赢了,赌注也不一定就是你的,赢了这场赌,只能说明赌注可能属于你,最后的关键,还得靠蛮力,还在于霍然朗能不能得手。
咳嗯,作者站在慕容穆的视角对慕容少说一句话: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愿赌服输的人,你赢的是赌,不是我,物竞天择,我比你强,你就是输了,你跟我说道理?那种东西是由强者定的,你,没有资格。
人都走了,只剩下栾殇一个人,虽说这场赌局他只是旁观者,可到了这里,他还是不舍的放下,他,难得的烦躁了,灌了一壶酒,他走到仓库,带了两百两银票,一路晃悠到春楼。(我们有讲过,栾殇是不会喝酒的,吞下去的,这可是头一回。)
看门的人见了他,笑着说:“呦~大厨子,这怎么又回来了,听说你可是挣了大钱的,这不是也想尝尝当大官爷的味吧?里边请?”
栾殇抬眼看向他,没有刻意伪装的他,和第一次出现在春楼前的时候一样,眼底藏的尽是满满的恨意与杀意,渗人得很。看门的人被吓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敢再说话,只是颤颤巍巍的招呼他进去。
栾殇径直走到白妈面前,把银票塞到白妈手里,淡淡开口:“我要给玉儿……赎身……”然后一个没站稳趴到旁边的栏杆上,慢慢的软下身子,卧倒在边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他躺在玉儿房间的床上,白妈坐在边上的桌子上,看见栾殇醒了立马递过来一碗热汤:“来来,喝一碗,醒醒酒。”栾殇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坐起来,接过白妈手里的汤水,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栾殇喝着汤,白妈给他解释着,搞清楚一切以后,白妈长叹一口气:“我帮你按过手印了,以后玉儿就是你的了。”说着递了一张契书给栾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