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飞霜弯腰将画笔从风天逸手中拿过放到一旁,“你是当真想要同我成婚,还是,想趁大婚举事□□? ”
风天逸知道雪飞霜聪慧异常,念及多年情分,他不想将她卷入这场争斗。“你醉了,尽说些醉话。”
雪飞霜转身背对着风天逸,“你就当我说的醉话好了,酒后吐真言。我知道你暗中安插了不少人手,但哥哥统御六部十二司,风刃手中更有先皇所留金羽令。雪家的眼线遍布整个南羽都,势力大得超乎你的想象。你所做的,明日怕只会叫你的兄弟枉送性命。”风天逸看向雪飞霜,他知道,雪飞霜今夜来此说这些,恐怕另有打算。
雪飞霜站在风天逸身前,缓缓脱下外套,“还记得这件舞衣吗?”雪飞霜眼中水光闪闪,“我一直相信,你对我,并非没有半点情意。”
风天逸闭上眼为雪飞霜披上外套,雪飞霜趁势抱住他,“我才是整个南羽都,最关心你,最了解你的人啊。你该知道,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我不要皇后的虚名,我只要你。我知道你心中无我,不如做个交易,我为你劝哥哥倒戈,只要,让我做你一夜的皇后,如何?”
风天逸将雪飞霜推开,“你不必如此轻贱自己。我不喜欢被人威胁,更看不上主动脱衣的女人。”
风天逸说完就走,雪飞霜出声叫住他,“站住!如果没有雪家的倒戈,明日你能有几分胜算?”
风天逸漠然回首,“一个肯向权位低头的男人,还是你想要的吗?”风天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也不管雪飞霜仍站在原地不肯离开。雪飞霜在那里等了一夜,风天逸一直未归。
大婚当日,风刃早早站在婚堂,他看着皇位静静出神。一阵脚步声将他惊醒,来人却是雪凛。雪凛笑着向他行礼,风刃迟疑了一下还是虚扶起雪凛,雪凛看着风刃笑容加深了几分。“过了今日,你我就是一家人了,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
雪凛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衫,风刃贴在雪凛耳边,呼出的气息让雪凛的耳朵忍不住红了起来,“看来雪大人,并没有因为令妹的婚事而动摇决心。”
雪凛邪笑着依法炮制,对着风刃的耳朵声音轻快的说:“自然,一切准备就绪,只待王爷一声令下。”风刃笑着站好,挺直了身子,“届时我掷杯为号。”
“一切但凭王爷安排!”两人笑着对视,心中各怀心事。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雪飞霜面带笑容,妆容精致,穿着一身红色雪纺纱裙款款而来。她依着礼节从容行礼,身后风天逸穿着一身婚服,上绣金色云龙纹逆光而来。风天逸他们早已约好,花冠一戴上就动手。谁知风刃不按常理出牌,倒了酒,向众人一一敬酒却迟迟不摔杯。
风刃状似高兴的笑了,“这些年来我每每谦恭自省,生怕那个决断有失,还给陛下的江山有所缺憾,会愧对九泉之下的皇兄。第一杯敬皇兄,臣弟今日,功德圆满!”
风天逸不知风刃此举何意,恐迟则生变,推脱年幼尚未展翼,还请风刃不要过早退位,不如早些完成眼下的婚礼。雪凛心中有些奇怪,一同催促。风刃又倒了杯酒,“第二杯酒敬雪大人,雪大人多年来两功一过,这杯酒当敬你。”
风刃说了雪凛两功,那一过却非要等风天逸和雪飞霜喝过交杯酒才肯说。风刃看着风天逸和雪飞霜喝下酒,忽然大笑着摔了杯子。风天逸等人心中一紧,向从灵等人的手已经搭上剑柄,随时准备拔剑而出。
风刃大笑着,“我风刃,等这一日已经很久了!至于雪大人的过嘛”
雪凛打断风刃,急不可耐地说:“我这一过,就是忍这小儿忍了太久!王爷登基方是人心所向,弑君的罪名,我来背!”说着,雪凛召来一队士兵将风天逸团团围住,月云奇等人拔剑而出与之对峙,裴钰见情况也持剑挡在风刃身前。雪凛见局势倾向自己,得意道:“风天逸,交出你的玉玺和第三块虎符!”
风天逸淡定的看着雪凛,仿佛看着一个跳梁小丑,“雪凛,你当众谋反,罪责当诛!”雪飞霜跳出来拉住雪凛求情却被拖走,侍卫们动手之时却突然倒地不起,原来风天逸早就收买了雪凛身边的亲信,让他提前下毒。风刃准备从袖中拿出金羽令,却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场面乱作一团,雪凛见风刃受伤怒不可遏,却被风天逸等人阻拦不前。打斗之间,禁军闻风而至,风天逸想要看看风刃伤势,却被裴钰以剑挡在身前。禁军听从雪凛,风天逸顿时成了瓮中之鳖,自身难保。风刃被捅一刀,吃痛的躺在地上,忍痛撑起身体,将金羽令抛给风天逸,喘息着说:“我南羽都只有一个姓风的皇者,那就是你!我精心筹谋了这么久,你真的想让天下,落到姓雪的手里吗?”
风天逸红着眼睛举起金羽令,“先皇金羽令在此,全体禁军听令,合力围杀雪氏一族!”
禁军见到金羽令立即顺从风天逸,合力围杀雪凛,雪凛死不悔改,一心等着三支禁军的到来,不料风刃早有安排,三支禁军已经被全部拿下,雪凛失去了一切筹码。雪凛眼圈发红,恨声道:“风刃!你欺我太甚!!”
雪凛旋身脱去外袍,露出里面的一身黑色劲装,迅速出手击毙几名近身的禁军,夺过一支长矛,振翼而飞。雪凛双手拿着长矛,冲向风天逸。风天逸顺手抽过裴钰手中的剑,脚下发力,一跃而起刺向半空中的雪凛。风天逸以剑挑开长矛,直直刺向雪凛胸口。雪凛被风天逸一脚从空中踹倒在地,口吐鲜血,雪飞霜心急之下冲破侍卫的阻拦来到雪凛身边,哽咽着请求风天逸念及往日情分,放过雪凛。
风天逸看着雪飞霜,硬起心肠,“雪凛欺君擅权,紊乱国政,上违遗诏,下虐生民,此过足已掩盖所有过往之功,罪已致死!”
雪凛颤抖着用剑撑着站起来,“自古成王败寇!我雪家岂能让雪家的女儿委身事敌,蒙此羞辱!不如,随哥哥一同去了吧!”
千钧一发之际,风刃掷出杯子碎片割断了雪凛的脖颈。雪凛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雪飞霜痛失亲人,抱着雪凛的尸体悲恸不已,风刃伤重昏迷。那背后伤人的人,得手后便已自尽而亡,恐怕是那些‘正义之士’。
风天逸慌张的看着风刃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快传御医!”
裴钰将许多事情一一道来,他终于明白,雪氏树大根深,风刃为了彻底铲除雪家不得不委屈风天逸,假意与他为敌,纵容雪凛越发猖狂,挖出他野心,以此找出他的破绽。风刃一步步为他铺好了前路,就是为了让他能够顺利平安地坐上皇位。风天逸懊恼自己不懂皇叔的良苦用心,做了许多任性的事,害的皇叔多费心神。风刃虽被救了回来,但依然昏迷不醒。
裴钰说出风刃本来准备将来为杜若飞准备更加盛大的冥空葬礼,迫于形势只能先纵容雪凛,阻挠葬礼。风天逸没想到皇叔竟是这般打算,只是他不明白,那日冥空葬礼上蒙面相助之人既不是皇叔派来的,又是何人。风天逸问出疑问,裴钰眼神微微有些闪躲,只说不知。恰好御医推门而出,风天逸急忙问清情况,御医告知已经无甚大碍,只是何时醒来还看造化。
风刃困在梦中,不愿醒来。梦中,风刃一身白衣,恍惚又回到了当初年轻的时候。他站在花园中,四周雷声大作,忽然传来一声“参见王爷!”
他循声而望,看见雪凛略带些不满的抬头望着他。风刃忽然心中满是凄凉,“是不是你也舍不得我?”风刃落下一行清泪,“可是我已经无法再靠近你,无法再触碰你了。”
雪凛却转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扭头走向了远方。风刃看着雪凛毫不留情远去的身影,忽然想起雪凛倒下前不可置信的眼神,“你到底还是,恨我。可是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任何人,都不能成为阻碍!”
梦境忽然一变,黑夜变为白天,周围安静祥和,风刃脸上泪痕未消,他看着对面的雪凛,两人似乎是在下棋,棋局已成死局,雪凛看着棋局,只说了一句,“王爷,欺我太甚!”说完,雪凛的身体化为虚影消散,风刃看着雪凛消失,又看到桌上的死局,最终涩声道:“世事如棋局,人情纸半张。这一局,本王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的话能发一条评论吗,单机其实有点难受。不回复不是架子,我不常上,上的话会回的
☆、随手码的雪凛番外
我十六岁那年,初见风刃。至今我仍能记起那天,我随意走走,忽然听见一阵琴声。我沿着琴声一路寻过去,才发现一人白衣,头上饰以白翎,长发及腰。我本以为他是宫中琴师,可等他转过身来,我才发现他和羽皇长得十分相像。看他举止优容华贵,身上衣着亦是不凡,再联系样貌,不难猜出身份。我依着礼节行了一礼,“参见王爷。”
他没见过我,只当我是哪个贵族子弟,抚完一曲,口气略有些傲慢的问我此曲如何,我顺着心意不着痕迹的夸了他一把。他听了,面上不显出来,叫我的口气却温和了几分。看他这般模样,我只觉得心里哪个地方好像被什么挠了一把,感觉自己哪里不对劲。我同他聊了很多,越谈越发现,他所知甚为广博。聊了许久,我不得不告辞,临别时,我说出名字时,看他惊讶的眼神,有点小激动。
我和他顺理成章的成了知交好友,只是有些事,他总喜欢自己闷在心里。我上了战场,身上血腥戾气越来越重,身上的伤口时多时少。我上战场第二年,他也来了,和他一起征战四方,看他进步神速,和我一样时常浴血而归。我心里有些别扭,在我心里,他合该如与我初见时一般,一直做个风光霁月的王爷,而不是在战场上搏命厮杀。
征战的第多少年,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了。战场上,事故多,说不得哪天就丢了脑袋。即便我已经熟悉这个战场,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我受了伤,伤了筋骨。其实不是很重,只是即便好了,往后腿脚也不太好了。风刃一声不吭的从一堆死人里把我扒出来,背上马,带我回了军营。他和军医站在账外,压低了声音讨论病情,我在帐内其实听得清。他脸色不好的进来骗我将来会好,我玩笑着说:“不如不好,到可以趁机回家陪陪我那娇嫩的妹妹,若是风刃可以陪我一起回去,还能带带小皇子。”
我的腿脚好了,只是行礼的时候难以跪下,羽皇特免了我行礼。我趁机下了前线,回了雪家接手事务。我的妹妹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胜过娇花明月。羽皇身体不太好了,只是小皇子才12岁,他不放心。风刃第二年才回来,羽皇病重,急召。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只是往后风刃成了摄政王,雪家成了羽族重臣,身后有摄政王撑腰。
皇子年幼,一切大权自然落在他手里。羽皇生前只见了风刃,朝中大臣都说羽皇不喜欢皇子。皇家无父子,何况叔侄。我以为,他也想要这皇位,不过是缺了个理由罢了。可他按兵不动,定是想要个正当的理由,即便没有这个理由,我也会努力造个理由出来。
于是我就这么忍了几年,可我没想到,我的妹妹,自小同风天逸一起长大,竟然除了多年情谊还暗生情愫,不对,整个南羽都都知道飞霜郡主喜欢风天逸。没想到,我竟然还没有她有勇气。
分不清什么时候,我发现,我大概对王爷有了非分之想。他喜欢紫色,我便常穿紫色。他喜欢抚琴,我就搜集了最好的琴,甚至找到了以水为弦,以杯为琴的奏乐之法。我相信,王爷对我,并非没有半点情分。他不点破,我就不踏出那一步,生怕坏了当今局面。雪家势大,可看着再好,内里其实已经是烈火烹油,雪家不能踏错。
可原来,一直都是我错了。风刃他,从未肖想过那皇位。一直以来,他不过是与我虚与委蛇,只等着我踏出那万劫不复的一步,一举拔除雪家。
想我雪凛,精明一世,最后却是如此死法。风刃,你欺我太甚!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前站一把心机组
☆、第十五章
风刃不愿从梦中醒来,可梦中雪凛再不曾出现过,风刃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那盘棋,低低的笑声从喉咙里压抑着响起,“终究,只是个梦啊!”
那日他又弹起与雪凛初见时弹的琴曲时断掉的琴弦,是不是,早就预示了如今?
“断了的琴,终究是断了;离开的人,再也回不来了。”风刃看破梦境,终于醒来。风天逸刚刚处理完雪家余孽,听闻风刃醒了,立即赶到宣勤殿。风天逸握着风刃的手,扶着风刃坐起来,张口本想道歉,谁知风刃却摆摆手想要静静。裴钰扶着风刃进了内室,风刃吃力地坐下,兽口中一如既往地吐着水柱,水声泠泠作响,奏一曲琴音。风刃静静的坐在那里,像以前一样,不言不语。
裴钰见风刃似乎不想有人打扰,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裴钰退出不远,就被风天逸堵住。裴钰以为风天逸来问王爷如何,谁知风天逸却拿出一块玉佩。裴钰有点紧张,他紧张的时候习惯摩挲腰间的玉佩,可如今玉佩不在腰间,他摸了个空。风天逸看着裴钰的小动作,心里已经清楚他的身份。“那一日,是你吧。”
裴钰笑了笑,“到底同为侍卫,王爷不曾想到,我心中不忍还请羽皇不要告诉王爷。”风天逸向裴钰郑重道谢,裴钰侧身躲过这一礼。
风天逸夺回大权,对雪家进行了血洗,念及多年情谊放过了雪飞霜,并且特别关照她的吃穿用度照比从前。向从灵心有不忍前来安慰她,雪飞霜抱膝蹲在地上,神色空茫,“你听,有人在哭。雪家上下几百口人,今夜都成了新鬼。你听,你听啊”说至最后,雪飞霜声音哽咽,眼中泪珠都聚在眼眶中。
向从灵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未学过如何哄女孩子,只能干巴巴地开口:“郡主”
雪飞霜嘲讽的笑了,“郡主?我现在这样,算什么郡主?”
向从灵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郡主报信有功,不同于雪家其他罪人,郡主依旧是羽族的飞霜郡主,吃穿用度照比从前。”
雪飞霜冷笑一声,“照比从前?昔日的飞霜郡主,吃穿用度哪里需要别人交代。哥哥说得对,没了雪家,我什么都不是。”她转头看向向从灵,眼中没有神采,“你走吧,别再来了,今夜的新鬼,不欢迎你们。”向从灵无奈离开,身后,雪飞霜低低的呜咽声回响在殿内。
白庭君日日勤练剑法,风天逸加紧处理政务,风刃的伤好得很快,只是一直沉默的很。星辰阁的人终于还是找到了白庭君的藏身之处,白庭君和他们大打出手,念及往日同窗情分,白庭君并未下狠手,追捕的人却是下了杀手的,白庭君一时不察被一剑划伤了手臂。他打伤了追捕的人后,离开了这些日子一直待着的地方。
风刃和白雪的眼线一直关注着白庭君的行踪,在星辰阁来人时都选择了见机行事。白庭君带着彼岸花留下的匕首和短笛,独自离开了那里。眼线看情况,将白庭君的事报了回去,暗中跟着他。白雪的人和风刃的眼线僵持不下,只能先维持现状。
风刃接到消息,告诉了风天逸这一世的星流花神就是白庭君,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和风天逸一同接到南羽都来。
“南羽都剩下的星流花粉不多了,你是羽皇,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风天逸没想到,最初以为的一场简单的联姻,背后竟然会藏着这种消息。只是,如今白庭君为他放弃了人族太子的身份,走过了水月刑,把白庭君带回南羽都,也算是皆大欢喜。白庭君对他,也是动了心的吧。
风天逸和风刃带着一队羽族精英找到白庭君,白庭君刚为自己包扎好手臂。风天逸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确保自己没有失了羽皇的风范,故作淡定的走向白庭君,“每次见你,你几乎都带着伤,你怎么这么倒霉啊?”
白庭君把手背在身后,遮掩住颤抖的手,“是遇见你以后,我的运气都用光了。”
风天逸歪着头露出连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你这么倒霉,不如来我南羽都养伤如何?”
白庭君觉得自己恐怕是病了,要不然,为什么他会看着风天逸只是薄唇微弯,就觉得这个人好看得不像话。他迟疑着,最后还是说了声“好。”
白庭君是这一世的星流花神,被羽族得到自然不被白雪所允许,白雪用来监视白庭君的人眼见羽族要带走白庭君,当即按耐不住冲了出来,和羽族精英大打出手。可惜白庭君无法认同白雪的野心,不愿回去,裴钰又在后接应,她们惨败而回。白雪接到消息后,气的摔了平常最爱的茶盏。
裴钰亲车熟路的开着飞船回了南羽都,风刃重伤初愈不宜过分劳累,他可还心疼他家王爷呢,操不完的心。回到南羽都,风刃并没有像裴钰所希望的去休息,相反,他在关于风天逸的感情方面似乎有些热情,还开了个小宴来欢迎白庭君。席上,风刃一直用欣慰的眼神看着风天逸和白庭君偶尔的几句私语。风刃被裴钰小声劝说早早的离了席,白庭君只喝了几杯,然后无论风天逸说什么他都不怎么作答。
风天逸过了好一会才发现,白庭君竟然已经喝醉了。风天逸晃了晃白庭君的肩膀,白庭君一声不吭的被风天逸架起来。风天逸决定自己亲自把他送到祁阳宫。
风天逸架着白庭君一路走向祁阳宫,他没想到,平时看着瘦弱的白庭君,其实竟然这么重。白庭君嘴里嘟囔着什么,说得不怎么清楚,风天逸离得这么近也没听清,“你说什么,模模糊糊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其实白庭君的酒量很差,不过几杯下去他就已经醉了,只不过他醉了以后安安静静不发酒疯,只要没人搭话就不会露馅。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恍惚间听见风天逸地声音,似乎带着迷惑人心的效果,他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
白庭君扭头模糊的叫了一声,“风天逸。”
“嗯?什”风天逸还没来反应过来,白庭君已经亲了上来。白庭君亲了一口,醉眼朦胧的对着风天逸说,“风天逸,我好像,唔,病了”
风天逸把白庭君一把扔到床上,邪笑着摸了摸白庭君亲过的地方,“你这哪是病了,你这是喜欢上我了。白庭君,这可是你先陷进来的。”
风天逸准备帮白庭君脱了衣服让他睡得舒服些,谁料,白庭君翻身将风天逸压在身下,单手撑床,另一只手抓住风天逸,“你,别动难受”
白庭君现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风天逸说了什么?他听不清。白庭君吻上风天逸的唇,将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一路吻下去,轻轻地咬着风天逸的喉结。风天逸想要挣开白庭君,没想到醉了以后白庭君的力气变得这么大,他竟然挣脱不开。白庭君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摸进衣服里面,风天逸被带的也有些意动,不自觉的将白庭君的衣带扯得更松,仰头回应白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