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王来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臣妾好参考着选,不然王要怪我不尽心了。”
“柳腰柔弱,明艳动人,会说甜言蜜语,不会惹是生非,最重要的是乖,是听话,王要她生孩子就生孩子,服侍本王洗浴高高兴兴不甩水在本王脸上……嗯,就这么多吧!”
“你这不就是说我不乖不听话还喜欢甩你一脸水嘛,可是我也有说过甜言蜜语给你听啊,还有还有我哪里不明艳动人了?哦说了半天原来你是喜新厌旧嫌弃我人老珠黄了是不是?”
驯王拉过她的身体,靠着自己的胸膛,道:“给我生孩子吧,不是以王的身份要求你,而是我想要有一个我和你的孩子。”
“可这孩子得有个显赫的外公……”
驯王放开南涧,起身整理好衣服,道:“好好准备选妃吧。”说完驯王就走,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温柔。
“哦。”南涧应道。
“还有……以后呆在池子里的厢房,没有本王的召见就不要过来了。”
南涧半躺着,还是“哦”了一声,也没有抗议。驯王已经走到门口,故意放缓脚步想着有时间给南涧跑过来和好。可南涧似乎没有那样的意思,半天都不动。驯王也只有走人。
------题外话------
“爱妃,来,给本王擦一下背,今日骑马出汗了,你好好擦洗一番。”
“爱妃!”
“南涧!”
南涧绞着手里的巾子万分不情愿:“哼!还说我是你唯一的妃子,爱妃,宠妃,哪有宠妃还要洗池子擦澡的,宫女一大把你不用,就要累我!你不知道那些宫女都在背后偷偷笑我?”
“谁敢笑你?拉出去砍了。”沈复彦故意的。
“哎哎!我就是随便说说的,你也不要凶嘛,你不要让我呆这就可以了嘛!”
“你想去哪里?你舍得我赤身裸体跟别的女人呆在一起?”沈复彦勾着南涧的手,媚眼如春。
南涧不说话,把手里的巾子浸湿了,趁他不注意甩了他一脸的水,跑出去道:“舍得啊!”
沈复彦低头看看自己,摇摇头,叹气,望天……总不能让宫女们见到王羞羞的模样吧!
☆、56 往事心结
选妃之事提上日程,众官员都趋之若鹜把跟自己有点关系的适龄女子送进宫来以求一朝得宠,权倾朝野。但真正能到得了王面前的女子少之又少,当驯王和蜜妃垂帘选妃,也就一十二个女子成一字儿排开以供挑选。
沈复彦本就是无心的,所以这几个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南涧却兴趣盎然,左顾右盼地低声说着这个怎么好那个怎么不好。
沈复彦咳嗽一声,道:“此次选妃以蜜妃为主,蜜妃喜欢什么样的就挑什么样的,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众人相看一眼,满是疑虑,却依然道:“是!”
南涧听了,赶紧的道:“好好,听我的啊!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众女子一一介绍,南涧偷偷观察沈复彦的表情,其中有个叫做张毓秀的在介绍自己的出身年龄之时沈复彦抬了抬眼,看了张毓秀几眼。南涧也看了这个叫做张毓秀的,生得倒是貌美,但有刻薄之相,很是工于心计的样子。
“你们轮流表演一下才艺吧。”南涧又道。
众女子表演才艺,也是没能入得了沈复彦眼的,除了那个叫做张毓秀的。
接下来的相关测试中沈复彦都表现出了对这个张毓秀非一般的兴趣,南涧心里有些着急,想这沈复彦说是只宠一个,这不也选妃了,说对选妃不感兴趣这不又独独对这个女子情有独钟的样子,哼!看来本宫知道怎么选了。
“张毓秀!”南涧喊道。
张毓秀出列,喜上眉梢。
“你可以回去了。其他人都留下侍奉驯王。”南涧道。
张毓秀眉宇间的笑意冻结了,轮到其他女子喜气洋洋地要跪恩,王却突然道:“蜜妃甚不得吾心,本王还就只看上这张毓秀了,张毓秀留下,其他人可以出宫回去了。张毓秀封为顺妃,即刻入宫侍奉本王。”
张毓秀赶紧跪恩,轮到其他女子面面相觑,到手的富贵转眼间就成黄烟了。
“沈复彦!不是说好听我的吗?你怎么突然横插一杠?当王的人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南涧发飙了。张毓秀在底下听着,心惊肉跳,想,早闻这个蜜妃在宫里毫无规矩,驯王也是顺着她,今日一看果真如是,所幸自己被王看上,有机会争宠,以后可得好好杀杀她的威风。
“你都说我才是王,本王选个喜欢的不可以吗?你作为本王宠妃不能擦言观色选得本王喜欢的人已是失职,居然还在众人面前毫无礼度,真是荒唐!”沈复彦再次拂袖而去。
南涧一屁股坐下,黯然道:“你居然说我荒唐,以前那么荒唐你都从未有半句话,现在你斥责我荒唐……”
当夜,驯王临幸顺妃,南涧独自一人守在浴池,默默洗了一夜的池子。
离索池,照着原先在沈府的样子重新造了一个在蜜妃居住的蜜蜜阁,蜜蜜阁,如今变成了苦涩之地,每一处都是和驯王的痕迹。
南涧望着池水中的自己,耳后的痣还在,那道疤也还在。
==
很多年年前的那天,家被抄,父亲和兄弟姐妹被抓,年幼的南涧被父亲藏在一个角落里,她捂着自己的嘴巴无声地哭泣,纷乱嘈杂过去,以为躲过一劫的南涧正要爬出来,却听一声霹雳,藏身的屏风被一剑劈开,并在她耳后划了一个口子。
南涧吓呆了,眼泪和鲜血在脸上流下来,她呆呆地看着拿着剑指着她的人——不过是个比自己大些的孩子,穿着铠甲,一脸冷毅,看到她也是吃了一惊,似乎也没有想到躲着的是一个小女孩。
他惊呆之余,却放下来剑拿出自己的衣服给她擦耳际留下来的鲜血,温柔细致,让她暂时地忘记了自己家人遭受的苦难,以为他是来拯救她的天神。
“少将军!”有人喊道,他应了一声。
希望瞬间破灭,南涧推开他,后退几步,像看见恶魔一样看着他。
“你就是抓我家人的坏人!”南涧喊道。
他却上前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到角落里,重新用屏风把两个人遮掩起来。
“少将军!沈将军叫你。”有人喊,走进来瞧瞧,没瞧见人又走了。
“不要出声,我带你从后门出去,出去后改名换姓,不要叫人认出来,最好远走高飞,好好活着。”他沉着冷静,用大人的语气跟她说。
“为什么不能把我爹爹他们也放了?你放了我就也要放了他们。”南涧无知,一心只想自己的家人。
他却坚决地摇摇头。
“那我孤身一人怎么活下去?我就算活下来也会找你们家报仇的,你们姓沈,我听爹爹说过你们,我长大了会找到你们,找你们报仇的。”
“好,你一定要来。我等着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来。”他拉着她从后门逃出来,从身上掏出几锭银子,“这是我仅有的银两,你拿着它,快走吧,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走!”
他转身关了后门,南涧听到了里面的嘈杂声,手里攥着那几锭银子拼命地跑起来。
如今她如愿地来到他身边,她的仇人,不但有鹿王,还有彦,如今的驯王。
她的匕首,始终都还攥在手里,试图有一天可以把它亮在沈复彦的眼前。
那道疤,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还隐约的疼。
☆、57 高级别恩爱秀
第二天,宫里议论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王早朝晚了。
前所未有的晚了。
南涧听了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一向勤政的驯王居然会在早朝去晚了——破天荒啊!
而且早朝下了,驯王也没有来看她——这也是头一遭!
“反了反了!这个沈复彦反了!”
南涧咬着嘴唇捏着手掌瞪圆了双眼,反复念叨着。
之前驯王每日早朝完了都会先来看她的。
一直到晚上,又是宣顺妃侍寝,然后第二天早朝晚了的戏又上演了一遍。如此三番五次下来,宫里的人看蜜妃的眼神都不对了。她已然就是失宠的妃子。
南涧好好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失宠的滋味,好好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怨妇的滋味,也好好地体验了一把失去自己深爱的人的滋味。
她决定要好好去提点沈复彦不要忘了前朝鹿王的下场,不要忘了自己作为王的职责,不要沉湎美色,不理朝政,这样的驯王也必将万劫不复!
南涧闯进了王的寝宫,歌舞喜乐,驯王正搂着顺妃饮酒,见她来了,却是一脸冷淡。
“蜜妃好久不见了啊!来,一起一起。”驯王迷醉的眼神让南涧非常难受。
“吾王连续半个月来都晚了早朝,朝臣议论纷纷,宫里也是传了个遍,驯王不是这般饮酒作乐之人,为何此次行事大变?”南涧不客气地说。
“你看我这个蜜妃就是不如你顺着我,哄着我,你看看来教训我来了。”驯王对顺妃道。
“姐姐,咱们做妃子的就是让王高兴,剩下的就不是咱们的事了。王又不是和尚,难道还要清心寡欲不成?王为了国家大事已经够伤神的了,为何不让王在咱们身上得到点乐趣和安慰呢!”顺妃原本也是怕蜜妃的,现在仗着自己得宠,驯王又在身边,就大着胆子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