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风来纪事【鬼畜攻/年下受】

风来纪事【鬼畜攻/年下受】_分节阅读_6

    “啊……呃啊……”李归祁满脸泪水,双腿哆哆嗦嗦地站着,承受着李牧粗暴的插入。不论多少次,他都无法摆脱那种陌生和怪异的感觉,属于男人的粗大性器从根本不适应的入口插到自己的身体里,不伦的耻辱感就好像一把削铁如泥的刀子,割开他的皮肤,一点一点地插到他的血肉里,把他从里到外地剖开,而他仿佛就是一条案板上的小鱼,奋力弹跳也摆脱不了那双大手。

    李牧死死钳住那截细腰,胯下撞击时磨蹭到臀上的伤口,带给李归祁更难忍的痛苦,阴暗的寝宫中只能听见啪啪的水声,少年的哽咽和男人的喘息。

    “还不说么?”李牧用戒尺在他背上轻轻划着,看着身下光洁的裸背不可自抑地轻颤。

    李归祁死死抓着桌沿,满头冷汗,近似于恍惚:“不,不知道……”

    李牧睨着他,少年臀上的血混着汗水沿着腿根流下,流过膝窝,脚踝,最后流过被他猛烈的操弄推得抬离地面的蜷缩着的脚尖,流到地面上。

    这场刑罚持续了很久,直到李牧得到满足了,才微微后退,阳具抽出时发出了“啵”地一声,他把沾血的戒尺扔到一边,随手从旁边的花瓶里抽了一束捆在一起的墨鹰翎羽。

    李归祁刚刚放松下来,微微喘着气。

    李牧看了看他,抬手,落下,那一捆翎羽便狠狠抽在李归祁的后背上,发出沉闷的皮肉拍打声。

    墨鹰的翎羽虽然又长又细,但却带一点倒刺,合成一捆时做成装饰既威风又漂亮,可抽在人身上,也是十足的折磨。

    “啊啊……”绵密的激痛和之前的戒尺完全不在一个程度上,李归祁猛地弹起腰来,浑身发着抖跪下来躲在桌子下,抱着头哭喊:“小皇叔,别打了!”

    李牧拽着他的脚踝把他拖出来,踩住他胯下的那根东西,这个姿势让他仿佛被牢牢钉在了地上,无法躲开,不得不张着四肢,裸露出柔软的小腹,仿佛被吊起来的小兽任人宰割。

    李牧用坚实的鞋底狠狠碾了几下他那坨软肉,李归祁已经要疼疯了,抓着他的腿拼命推着,哭叫着:“疼!好疼!”

    李牧却纹丝不动,只有那带着倒刺的翎羽毫不留情地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李归祁蹬着腿惨叫,但他越挣扎,下体却被踩得更痛,不一会儿就被打得浑身青紫,满身血痕,不动了。

    李牧微微出了些汗,知道他是疼昏过去了,便坐下来,看着满身狼狈地瘫在地上的李归祁,静静地等着他醒来。可即便把自己曾受过的痛苦加予到李归祁的身上,他的心中依然没有平静,他闭上了那双总是阴沉的眸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

    那是李牧永远不会忘记的时刻,因为知道全城的百姓都在迎接他,雪白的飞鸟在上空旋转了三圈,才缓缓降落。

    当巨大的万鸟之王收起利爪停在宫殿前的时候,风鸩的冰霜之气和铺天盖地的灵力,如潮水般向全城涌去。

    世界为此而寂静了,片刻后,人群突然躁动起来,不知谁大喊了一声:“麓亲王!”所有人都跟着呼喊起来,风连的历史上,第一次因为一个人而引起了一场狂欢。

    “亲王殿下!”

    “殿下!”

    “李牧殿下!”

    而十六岁李牧站在灵兽风鸩上,向下看着,因为兴奋而心脏狂跳,胸口伤势的疼痛倒显得不那么难忍了。他跳下去,往前殿里扫了一眼,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坚毅而英俊的面容便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这时的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等待他的将是怎样难以想象的折辱。

    隔着一道宫门,如同两个世界,外边百姓欢呼雀跃,里边李牧却被皇宫禁卫军软禁起来,昔日尊敬他的臣子们如临大敌,以十几道缚仙索牢牢绑住他的手脚,这是对待穷凶极恶的犯人才用的手段,养尊处优的李牧从来没遭受过这样的待遇。

    如果是平时,他拼上条命也要挣开这屈辱的束缚,但现在的他对此却无能为力。多么讽刺,他发誓要救风连于水深火热,然而此刻却连自己都无法拯救。

    所有人只知道他收服了万鸟之王的灵兽风鸩,却不知道他受了怎样的伤。这伤伤在他肺腑之中,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他一路走来却几乎都在硬撑。

    风鸩本就有剧毒,他和那万鸟之王搏斗了整整三天,又怎可能轻轻松松地全身而退。

    面前多了一双锦绣刺着云纹的小鞋,李牧抬起头,他从没想过从这个孩子身上得到什么,他爱这个孩子,愿意为他挡住风雨,献上一切世间珍宝,但此刻他如此脆弱,不得不向这个孩子求助,他嘴唇青白,微微发着抖:“祁儿,小皇叔好痛。”

    李归祁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一个小小的东西,轻声道:“父皇说这个能证明你的清白。”

    李牧憔悴地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祁儿,你相信皇叔,我没有谋反,你看着皇叔。”

    李归祁抬起头,只是睁着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然后伸手把那方奴印扣在了他的胸口。

    那一刹那,李牧脑子里是空的,震惊,绝望,愤怒,屈辱,这些都一闪而过,只剩下另一种情绪占据了他空洞洞的胸腔,他直直地看着李归祁的眼睛,被巨大的伤心淹没了。

    奴印在他皮肉上灼烧出一个图腾,烧焦的气味钻进他的鼻腔,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味道。

    如果李归祁死了,他会如同殉葬一般死去,而如果没有李归祁的恩宠,他也将死去,奴印图腾如同一道拴住他脖子的绳索,另一端牢牢地掌控在他亲侄子的手中。

    从此他的生命永远地失去了自由,他的骄傲被人践踏如卑微的泥土,他再也不是从前的李牧。

    李牧猛地睁开眼睛,手指痉挛似的,触到胸口隐隐作痛的奴印,过了这么多年,那痛苦不曾减轻,依然日夜折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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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归祁的身边没有oge,他的同学朋友多为beta,连alpha都很少见,别提最罕见的oga。

    他只知道抑制剂很贵,如果要效果好对身体副作用小的就更贵,还有很多专业是不招收oga的,对他日后的报考也会有影响。

    李归祁想来想去,只觉前路茫茫,惶惶然地窝成一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到上方一个阴影,李牧正坐在一边,拿着一张纸细看。李归祁一下子清醒过来,腾地坐起来,嗫嚅几句:“小叔……”便好似做错了事的低下了头。

    李牧放下那张体检报告,英俊的面容带一丝工作后的疲惫,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别担心。”

    第八章

    李归祁昏睡了几天,又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身上的伤刚好得差不多了,这一日又被拖起来,鱼贯而入十几个宫女,各个捧着精致的托盘,托盘上边衣物佩饰一应俱全。

    李归祁自登基后便被幽禁,为方便李牧的私欲,寝宫被封得密不透风,因此平时也少有人至,多数时候他甚至连一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

    这回不知什么事却这么隆重,又并非大典的日子,李归祁本能地觉得不太妙,又不敢多问,被人翻过来调过去打扮得高贵漂亮,好似上刑场一样悲壮地走了出去。

    外边等着一辆华丽的步辇,李归祁昏头昏脑地被几双手推上去,外边的风凉飕飕的,许是一直在床上待着,好久不曾出屋,冷不丁被拉出来放放风,他竟然不合时宜地感到一阵饥饿。

    天边残留着一抹晚霞,瑰丽而寂寥,李归祁饥渴地看着,眼睛张得大大的,好像想把那景色一股脑地记在心里。

    到了前殿,听见一阵丝竹悠扬,李归祁被人扶着下来,愣了愣,竟然看到了几个熟人。他一下就明白了,今天这盛大的宴席,都是为了迎接风连的大财主。

    有宫人朝里边通报道:“夙帝驾到——”

    便见一个少年缓步走来,瞳仁乌黑,肤色白皙,仪容端庄,若光说面相,李归祁自然是生得极好的,即便周身华贵之物也不掩仙姿玉质,消瘦的模样更平添一分飘渺清逸。

    正首的位置给他留着,李归祁坐好后,见李牧在他左手侧,正和旁人交谈,没往他这里瞅,看样子是打算放权给他,李归祁便向右边看去,那边坐着是一个高大男子,面貌硬朗,眼睛深邃,叫人看不清虚实,他进来时,那人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这时视线一对上,便端着酒杯笑道:“许久不见,殿下又瘦了,可是国事繁忙?”

    说话那人服饰和风连的人不大一样,粗犷简洁中也足见其精美,正是青州十二部的首领韩木春。

    青州因地域辽阔,物产丰富,是大陆西方国家中数一数二富庶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青州底下埋着一条强大而神秘的灵脉,青州的人自出生起灵力就比别的地方的人充沛,历史上出过许多强大的修仙者,自然也是兵强马壮。

    而风连与之比起来便逊色不少,之前几十年间战事连绵,早已耗空了国库,更是欠了青州不少钱,即便这些年有李牧把持,能够勉强维持着,但没有天地英灵庇护的后果是任何人都无法承担的,逐渐贫瘠的土地也无法凭人力逆转。

    李归祁知道欠这位大首领的钱都可以买一个小国家了,自然是笑脸相迎,端着一杯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多谢青州王关心,不过我想起欠了那么多钱,不知何时才能还上,便夜不成寐。”

    韩木春听了,立刻哈哈大笑,“你我之间的关系何必多虑,若是不够,再说便是。”

    任谁见了他,都会赞叹这是个爽朗大度的男子,但李归祁却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若是随便的应酬,李牧不会轻易把他放出来,以他身体有恙糊弄过去便是。

    但韩木春不一样,他不光是青州的首领,是青州大权在握的王,是风连最大的债主,他还是一个很有名的喜好男色的浪子。

    李归祁脑海里的念头快速闪过,之前他父亲还在的时候,和青州的关系很好,印象中这位首领对待风连的态度是很好的。

    酒席正酣,李归祁和人推杯交盏,他仗着年纪小,看起来少年孱弱,便故意做出些不胜酒力的模样,但其实他酒量是很好的,一边假醉,一边眯眼看席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的假象,想到这华丽的一幕幕底下藏着的千疮百孔的风连。

    李归祁眨眨眼,再倒一杯,笑着:“来,再喝。”这杯酒他是敬给风连最大的债主,仰头就着心中涌起的复杂思绪一并喝了。

    “痛快!都说海边的男子秀气,我看殿下却是少见的少年豪杰。”韩木春先赞了一声好,笑眯眯地看着李归祁嘴角流下的一滴酒液,冷不丁道:“不如这债免了也可以。”

    李归祁一愣,余光瞥了一眼李牧,李牧正把玩着一个琉璃酒杯,不知那是什么宝贝,吸引了他全神贯注地欣赏着琉璃上折射的璀璨光点。

    韩木春的声音拉回来他的注意力:“只是,不知道殿下今晚有没有时间。”

    李归祁心中一沉,虽然隐约有些猜测,但仍不敢相信。

    韩木春这话说的时候没有看他,反而去看李牧,显然是对他现在的处境有些了解的样子。这么一想,李归祁心中越惊,这次青州使团突然来拜访,也没准是得到什么消息了,难道风连如今竟是这般虚弱了?

    李牧把酒杯放下,琉璃和梨花木相碰,发出吭楞的清脆声音,李归祁看向他,见李牧神态懒散,带一丝微熏,感到他的视线便也抬头看了看他。他坐在席中,一直没怎么说话,这时一开口,便是举重若轻地一句:“青州王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李归祁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猛地抽搐一下,脑子里嗡嗡直响,开口道:“皇叔,今天太晚了吧,大家都有些醉了,不如改日再叙?”

    李牧坐得离他一臂远,光晕下神色纤毫毕现,那双冰冷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俊美无情如神佛,和他对视着,李归祁便慢慢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冻了起来。他从没有这么紧张过,紧紧盯着李牧,乌黑的瞳仁中隐含着乞求。

    李牧微微倾身过来,修长的手指衔了一颗葡萄,轻轻撬开他的牙齿,推进他的嘴里,微凉的指尖在他舌尖掠过,在席间其他人眼里,这是一对十分亲密的叔侄,感情也是很好的。

    李归祁听着李牧温柔的声音,好似晚风吹起发丝般动人:“殿下。”李牧玩味儿地咬着这个字眼:“该到你为这个国家出力的时候了。”

    其实李归祁又怎么不知道,若是得罪了韩木春,风连就真的完了。

    那颗葡萄从他喉咙间滑了下去,汁液沾在唇齿间,甜美多汁的果肉令他想到阳光,雨水和微风,一定是从最富饶的土地生长出来,积攒了世间最珍贵之物才能拥有这样的甜蜜,一如李牧,一如他的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