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的不周到苏羽应该对他下手了明知道他血液可以用来封印苏羽我竟然还那么糊涂的让他一个人出去”
应亦抬起头皱了皱眉:“你会没考虑周全就放他出门卫玉宸你又有什么计谋”
卫玉宸听了就笑在他肩上拍了拍:“你就那么肯定我又使计了”
“没你算不到的事”应亦拍开他的手“说说想让他出去干什么”
卫玉宸收了笑容脸上有了迟疑的神色:“其实我没有把握”
“没有把握”应亦抬起视线眉头皱了皱“你这不是让他去送死”
“赌一把”卫玉宸看着他眼神里有着他从未见过的决绝“他的血能不能封印苏羽就看现在的造化了”
“什么意思”应亦疑惑
“既然他没有想起自己三百年的事那就说明他现在还是司锐如果要一个平凡的人来封印一个成了魔的半人半鬼怪物你觉得有可能么”
“所以你让他单独出去苏羽如果知道前世帮了自己的天师出现他就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自己手里逃走他很确定有什么能束缚他将来要做的事”应亦接下他的话说“可是如果他直接把司锐杀了那就没什么能阻止他了”
“人生总要搏一搏”卫玉宸摇了摇头“他要是念着旧情就不会杀了他不过以他现在几乎没有人性的状态来看他确实不会对当年的事留有感恩但是以他对待苏尧的态度来看他又不会把事做的那么绝”
他嘴角勾了勾像是在嘲讽什么一样:“苏羽一定是把司锐送到了一个可以不用他动手就能将他了结的地方”
应亦握了握拳:“你觉得他会激发自己的能量”
“没错”卫玉宸说道“如果能从苏羽手中逃脱我们就有了七分把握现在我们只需要维持苏羽对地狱之眼的信任之后就看司锐的了”
语毕他却叹气起来:“成功与否全看他和陆黎了”
陆黎已经两天没有好好说过话和苏尧那点讨论很不过瘾再加上苏羽时不时的冒出来吓吓人他觉得整个人生都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虽然能在整个院子里到处游走可是一旦踏出正门就会被拦下得不到外面消息的两人很焦急
远远看着苏羽在靠近陆黎绷起了脸让苏尧来面对他
“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苏羽问他
苏尧摇摇头陆黎却在心里腹诽就见到他那张脸怎么还吃得下
苏羽脸上显得很兴奋应该是有什么好事苏尧弯了弯眼眉就问道:“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不打算告诉我么”
“你想听我说么”苏羽反问他“每日我说不过三句就招你厌烦”
苏尧脸上一僵随后又笑了笑:“我以为你有什么都会跟我说的”
“只想你想听我什么都告诉你”苏羽坐了下来“我不是怕扫了你的兴么”
苏尧偏过头喝了一杯水没有去看他
“所有后患我都解决了”苏尧笑着对他说“往后没人能阻止我跟你在一起了”
“什么意思”苏尧眯起眼眸
“你们那个天师不会再有了想要他的血来封印我这主意确实不错不过很可惜你们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你把司锐弄哪里去了”陆黎猛地窜了出来
“不死也少了半条命”苏羽没有所谓的说道“他被我投放在了荒无人烟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猛兽妖魔鬼怪所以你们没机会了他出不来的”
“苏羽”陆黎上手就想给他一拳却被苏羽拦下他摇了摇头“别挣扎了”
“苏羽”苏尧把陆黎压了下去“你说不会伤害人类的”
“我是没有伤害无辜的人类”苏羽看着他“但是司锐他不是他既然对我有威胁我就不能留他”
苏尧有些无力的抓着桌角苏羽见了就道:“应亦那么没用要你来拖延我的时间这种拱手让人的滋味不知道好不好受不过多尝几次也就习惯了苏尧你说对不对他就是个窝囊废他不配拥有你”
“苏羽”苏尧冷喝“你到底想怎么样是要折磨谁我把心挖给你好不好”
“我要你全身心都属于我但是你要活着”苏羽摇头“去地狱喝碗孟婆汤忘了前世和我重新开始”
“不可能的”苏尧歇斯底里的摇着头“苏羽你罢手吧”
“回不了头了”苏羽站起身在他脑袋上轻抚“从我喜欢你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重重叹了口气苏尧垂下了头他挥手对苏羽示意:“你先走吧”
说与不说结果都已经显而易见苏尧和陆黎同时感觉到身上压抑的厉害那种未知的惧怕让人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那个仿造的地狱之眼早就在卫玉宸的策划之中而要最终完成却又必须依靠应亦只是一个拟造的地狱的样子明眼人可以一眼识破但是如果再加上地狱本就该有的人和物呢
孟婆还在奈何桥上劝人喝下忘却尘世的汤水灵魂被摆渡彼岸花在生长唯独不同的是那个摆渡灵魂的人变成了应亦
地狱的一角按原样被模拟制造出的三生石畔应亦飘荡在忘川河中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作为一个摆渡人但是卫玉宸既然这么说了他就必须要这么做那些无用的事情这时候的卫玉宸绝不会让他做
已经快要到第二天的尽头应亦守着地狱之眼止不住的心慌他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见过苏尧没有见过陆黎不知道他们怎么样苏羽有没有对他们做过分的事
可是这种焦急无处可说此刻他就像一个弱者只能被捆绑在这里看守等待着最后的契机一个可以彻底解决现状了结后果的契机
他低垂着脑袋孤身飘荡在忘川河上落寞的背影仿佛已经是过了几千年一样的寂寥然而却还是无从诉说不知道苏尧和陆黎看到这场面是什么感受就是远远望着的卫玉宸都觉得有些心酸好像永别一样的凄哀往后便是一眼天涯海角之隔没有熟悉的身影没有低沉的诉说也许不用多久脑子里就完全模糊了他的模样像是从来都没见过一般
卫玉宸收回视线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和孟清远身处同一个地方的司锐和顾硕迷茫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太过陌生让人适应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