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假装你的世界有我

假装你的世界有我(第一卷 第二章)

    作者:天道渺茫

    字数:7183

    晚上,吃过饭,奶奶我们祖孙三人围坐在一起。在这15平米左右大小的工

    作间里,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我们三个穿着不同的巫服,开始制作今天晚上仪式所用的绳结。组纽,是一

    种自古传下来的传统工艺,用细线编成结,完成的组纽上,会编入各种各样的图

    案,色彩缤纷,非常可爱。这么一项重要的工作,需要一定的经验,四叶那份就

    由祖母负责。四叶只是需要做把线卷在纺锤上,这类辅助工作。

    伴随着「噌噌」纺锤和丝线碰撞声的,是妹妹四叶不满的抱怨声。

    「啊~ ,奶奶~ 我也想干这个呐」

    「四叶还早呢」祖母说着,手里的纺锤一刻也没停,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彩

    练间穿梭飞舞。

    「四叶,用心去听,线的声音,这是手与心共鸣的声音,是内心的写照≈ap;hellip;≈ap;hellip;

    是历史的脉络≈ap;hellip;≈ap;hellip;」

    祖母的手一刻不停的继续着,她微微的歪了歪头,似乎手中的线真的向她在

    倾诉什么。

    「像这样一直把线卷起来的话,很快人和线之间就会产生感情。」。祖母温

    柔的看着手中的彩线与半成品的组纽。

    「诶?线又不会说话」。四叶插了句话。

    「吾之组结≈ap;dash;≈ap;dash;」无视四叶的祖母继续说道。

    「吾之组结上,见证了系守千年的历史。你们的学校,在以前给学生上的第

    一堂课也一定是这个町的历史。听好了,距今700年前≈ap;hellip;≈ap;hellip;」

    又开始了,我苦笑出来。从小就在这个工作间里听惯的祖母的故事。

    「后山王二郎的浴室着火,因为均是木制建筑,所以很快就把这一带全部烧

    光。神和古文书都烧掉了,这就是俗称的≈ap;dash;≈ap;dash;」

    祖母看了我一眼,相信我能回答出这个问题。

    「『王二郎大火』」

    我立马答了出来。祖母满意的点头。

    「诶,火灾被冠上人名!?」惊讶的四叶,「王五郎在这种地方被人记住,

    还真是有点可怜呢,」这样自顾自的嘟囔着。

    「也因为此,吾之组结的意义,祭祀舞蹈的意义也全然消解,剩下的只有形

    式而已。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很多古老的传承,如神语,如缫丝制瓷冶炼等技

    艺≈ap;hellip;≈ap;hellip;万幸的是,当时的人们即便不了解意义以致随大火消逝,但形式依旧保存

    了下来。应该说就算意义消失,形式所在也不会消解。刻在形式上的意义,总有

    一天会苏醒过来」

    祖母的话仿佛着民谣独特的节奏,我编着组结的时候,就在口中重复咀嚼

    这句话。刻在形式上的意义,总有一天会苏醒过来。这是吾所宫水神的≈ap;dash;≈ap;dash;。

    「这是吾所宫水神,吾族重要的角色。但没想到≈ap;hellip;≈ap;hellip;」

    这时候,祖母柔和的眼神骤然被悲伤覆盖。「但没想到,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ap;hellip;≈ap;hellip;抛弃神职离开家,跟政治还扯上关系≈ap;hellip;≈ap;hellip;」

    祖母的叹息下,我也小小的吐了口气。

    是喜欢还是讨厌这个町落。

    是想要去远方还是一直和家人,朋友呆在一起。

    我现在也不清楚了。把做好的颜色鲜艳的组结从工作架上拿下的时候,「咔」

    的一晌,随之寂寞。

    为了打破清冷的寂寞,我张张嘴,想问些问题。首先想起的晶还是中午的事

    情。

    「奶奶,您还知道什么吗≈ap;hellip;≈ap;hellip;祭语中关于创世神≈ap;hellip;≈ap;hellip;关于我们世界的创造,

    关于这个世界的故事。」

    祖母抬头看了我一眼,一双睿智的眼睛隐藏在皱纹之中,闪着不可名状的光

    辉,又随即黯淡下去,扭头看向窗外。此时正是黄昏时候,影影绰绰,看不清外

    面的世界。不知道祖母在看什么。

    祖母怔怔的看向窗外,喃喃说着。

    「那些的≈ap;hellip;≈ap;hellip;不知道是神话还是历史,不知道是历史的沉淀,抑或是后人的

    杜撰≈ap;hellip;≈ap;hellip;一切都淹没在滚滚长河中,历史沦为传说,传说美化为神话,仅靠祭语

    与史诗的传递≈ap;hellip;≈ap;hellip;仅能窥得一麟半爪,这是否是真相,谁也不知道≈ap;hellip;≈ap;hellip;」

    「三叶,你母亲小时候也这么问过我。你和她,很像≈ap;hellip;≈ap;hellip;」祖母脸上露出追

    忆的表情,追忆之中又隐含着一丝痛苦。

    「当时我并不知道答案,于是我就告诉她,这个世界的终极秘密,要靠自己

    去寻找,别人告诉你的,并不一定是事实。」她轻轻笑了。

    「十五年后,她已经是国立大学的博士,那时她走过、发掘过许多古村落、

    祭台,从外面留学归来,想将她所寻找到的答案,告诉我。」

    「但是我老了,记忆力不是很好了,又感了病,听力也不是很好,我就让她

    写下来,以后慢慢看。这种历史的陈酿,慢慢啜饮才有滋味。」

    「再后来,她在学校里写完了,她写信告诉我,我知道了真相,宛如在梦中,

    在信的最后,她告诉我她很害怕。我不知道你母亲为什么这么害怕。我让她抓紧

    回来,回到系守养养身子。」

    「但是已经晚了,她已经被选中,被选中了≈ap;hellip;≈ap;hellip;」祖母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

    我心中一紧,我那久不谋面的爸爸,与一手养大我们的奶奶,都不曾告诉过我们

    母亲的死因是什么,我和四叶也一直在猜测。被选中≈ap;hellip;≈ap;hellip;难不成进了别人的肚子?

    「附在信中的,还有一页笔记,这或许是你母亲认为最有价值的一页历史?」

    祖母起身,第一次放下了手中的纺锤,「我找找,我还记得它放在哪儿。」

    我和四叶面面相觑,在这个如同「老和尚和小和尚」循环故事的现实,第一

    次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故事。或许之前还小,并没有听祖母提起过。

    外面天色渐黑,祖母捧着一个乌木盒子回到了工作室。手上沾满了灰尘,但

    她却没顾得擦一擦。

    祖母放下盒子,嘱咐我俩不要动,等她回来再打开。

    我安静的坐在原地,看着四叶猛地跳起来,向祖母出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伸手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一张纸,一张照片,一把钥匙。

    祖母洗干净手,回到屋中,看见了已经被打开的盒子,溺爱的摸摸四叶的头,

    我撇撇嘴,祖母总是这么偏心。等待着祖母的介绍。

    祖母首先拿起了那张照片,照片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我呼吸一滞。是爸爸

    和妈妈。

    照片上的二人,穿着一身运动服。父母当时还都很年轻,母亲淑静中带着俏

    皮,父亲则满是学究气息,右手搂住母亲的肩膀,青春洋溢的笑着。背后是宫水

    神。

    我鼻子一酸,我所看到的宫水神,是他们曾经到过的,看过的。如今,宫

    水神还在,而他们已经≈ap;hellip;≈ap;hellip;我使劲的眨眨眼,压下往外涌出的泪水,想要把他

    们刻在心里。

    我扭头看向四叶,「四叶≈ap;hellip;≈ap;hellip;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妈妈吗?」

    四叶用力点点头,那神情反而是在责怪我竟然怀疑她会忘了妈妈。至于父亲,

    在母亲死后,独自抚养了我们两个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他天天酗酒,早出晚归,

    虽然没有打骂过我们,但对于我们着实是冷淡了不少。后来,祖母去找我们,提

    出了要抚养我们的想法,而爸爸也应该是在那时和祖母吵了一架,之后,便离开

    了宫水神,开始了从政的生涯。

    祖母指着那把钥匙对我们说,这是你们父母旧宅的钥匙,那座屋子我也参与

    设计建造了,现在你父亲还住在那里,不知道他换钥匙了没有。唉≈ap;hellip;≈ap;hellip;我把女儿

    推入了火坑啊≈ap;hellip;≈ap;hellip;

    最后,祖母拿起那页残缺的纸。这张纸是从一本书上撕下来的,上面各种颜

    色的笔迹纵横交错,很多地方被加重画了横线。

    祖母看了眼外面的天空,说:「还有些时间,咱们看完再过去吧。你俩也是

    大姑娘了,好久没给你们讲故事了。这上面你母亲写的很乱,我把我能认出来的

    给你们读一读。两位大姑娘,开始讲故事了~ 」奶奶颤颤巍巍的声音在房间里回

    荡,我和四叶用力点点头,开始享受这久违的环节。

    我和四叶互相看了眼,一人抱住奶奶的一只腿,头放在上面,身子侧卧,找

    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听奶奶苍老的声音在工作室中回荡。一幅怪诞的画面将我们

    吞没进去。

    「世界原本就是一个人,是男亦是女,非男亦非女。」

    「他有千首千眼,世界就在他的身体里。天堂、人间,众神及妖魔皆是他身

    体的部分。这个巨大的人就是原人。」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有那么一个不可以大小衡量的巨人,处在无垠无际的空

    间中。

    「被他身体所包含的神灵们想要向他献祭。这场祭祀需要和他一样巨大≈ap;hellip;≈ap;hellip;」

    奶奶顿了顿,「所以为了完成仪式众神需要寻找磅礴的物品。祭祀常用的普通物

    品是,纯奶油、火炬、圣水,但它们都不足以献祭原人。」

    四叶小声嘟囔道:「不献祭不就可以了≈ap;hellip;≈ap;hellip;」

    「当诸神以原人为牺牲而进行祭祀时,春天是其酥油,夏天是其柴薪,秋天

    是其祭品≈ap;hellip;≈ap;hellip;」

    「当诸神进行祭祀时,原人被当成牺牲而系缚於柱子之上≈ap;hellip;≈ap;hellip;牺牲放在茅草

    上时≈ap;hellip;≈ap;hellip;他们灌淋初生的原人≈ap;hellip;≈ap;hellip;诸神以他献祭,圣者和智者也都以他献祭。」

    「但不论怎样的祭品都不足以完成这次祭祀≈ap;dash;≈ap;dash;除非用原人自身来完成盛大

    的仪式。所以,原人把自己献祭给了自己。他的身体被分解,构成了世界。在他

    的身体被熊熊火焰烧灼的那一刻,万物诞生了。」我暗自诧异,这,难道是献祭

    的神话根源所在?这是造成现在以人为食的传统所在?

    后面的故事开始介绍原人对整个世界的影响,而我沉浸在思考中≈ap;hellip;≈ap;hellip;

    「他的四肢和器官成为了地球的宰,各类神灵和人类。」

    「眼睛成了太阳与星辰;思想成为≈ap;hellip;≈ap;hellip;」

    「头颅成了天空,脚底成为了大地≈ap;hellip;≈ap;hellip;」

    「≈ap;hellip;≈ap;hellip;称为那四种姓的人们。」

    嗯?听到关键词的我悚然一惊,讲到了「四种姓」的来历,尴尬的是,走神

    的我并没有听清。

    我可怜兮兮的瞧向奶奶,用目光央求她再度把这一部分讲一遍。四叶投来鄙

    夷的目光。

    「笨蛋姐姐,居然走神了!你好伤奶奶的心呐≈ap;hellip;≈ap;hellip;」我看向小姑娘,暗暗咬

    牙切齿,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奶奶笑了笑,道:「三叶,好好听呵。是:」

    「婆罗门是他的口;两臂出生王族,两腿是吠舍;由他的双足,首陀罗出生

    了。」

    接着,奶奶庄严的向世界≈ap;dash;≈ap;dash;我们宣告:

    「原人献祭了自己,给世界带来了秩序。」

    母亲的手札读完了,我沉浸在思想的死寂之中,而四叶叽叽喳喳的开始问奶

    奶问题。

    「奶奶,四种姓和我们有关系吗?我们身边的人也没有姓婆罗门叫首陀罗的

    啊?」

    奶奶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眼睛变得像鹰隼一样锐利。

    「如你在生活中所见,我们身边确实没有叫婆罗门的家族,但是,却有人在

    做着婆罗门的事情,就是。」奶奶伸出饱经风霜的老手,在自己身上点了点,在

    我身上点了点,在四叶身上点了点。

    「我们?」我和四叶惊呼道。

    「是的。正如我们在做着祭司的事情,也有人在耕地、打渔,还有人掌管军

    队大权,控制一町乃至一国的经济命脉,还有人,在做着屠夫,在做着买卖,流

    窜各地,以及,还有女子被当作肉妓,人畜」奶奶静静的说着。

    「而这些,你们感觉他们的下一代会做什么呢?单纯国内来讲。」

    「像你俩,依旧有很大的可能在成年之后,成为执行宗教祭祀的神职者。而

    你们的同学,早香,她们家很早就在干播报的职务,好几代了;像敕使,他们家

    一直担任经济要职,敕使依旧会接班。而你们会去打渔耕地吗?我看你们也就无

    聊了出去打打鸟。像屠夫的孩子,他们会被允许学习祭语吗?他们祖祖辈辈连神

    殿都没进去过。根本不可能当祭司。所以,下一代也依旧在延续上一代的工作,

    这是生下来就注定的,一生都没有办法改变的。」

    「种姓是固化了的阶级,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命运,无法反抗,这是天命!」

    「所以,在你们的姓氏下面,有一层隐藏的姓氏,也叫种姓。而你们的种姓,

    是婆!罗!门!」

    奶奶张开了双手,似乎在拥抱这个世界,站在种姓制度最高级的她,婆罗门

    中最年老的她,可以说是,本地的,神!

    我看看我们两个,原来我们也是婆罗门,原本以为以后要从事的是被人们不

    能理解不能接受的职业,对人们也没什么用,今天才发现,这个工作原来是这么

    的高贵。

    我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但脑海中瞬间闪过漆黑的早上环卫大妈清扫路面,以

    及乞丐乞讨等凄惨的画面。

    心中一凛,悠悠道:「奶奶,她们不是很可怜嘛,与生俱来背负的命运,无

    法改变,无法逃脱,一辈子≈ap;hellip;≈ap;hellip;都要生活在被人唾弃的阴影下面,被人指着脊梁

    骨骂,被人敬而远之,见了面都要捂着鼻子远远躲开。」

    祖母举起手中的组纽,在月光中垂落一条影子,「人的一生,如这组纽一样

    结一样,生命的多姿多彩造就了结的千奇百怪,这是一条永远不断延伸的结绳,

    它有无限的可能,无限的希望,它不会中止,神也不可能把它截断。」

    「所以,你明白了吗?我们这一世所遭受的苦难,是上一世的恶报。我们应

    当接受这个命运,这样才不至于来世恶化。现世注定,我们无法改变,但是我们

    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乐善好施,多积累功德和福报。这样,下一世就会享受到

    荣华,与神靠的更近。我们这一世生为婆罗门,若是这一世未能尽职尽责,下一

    世也有可能投胎为畜生、首陀罗。三叶,这一世上天予我们以责任,我们必须做

    好才能不辜负神的信任,不辜负下一世的人生。」

    我微微点点头,也看着手中的结绳,绳子缠绕出一个个莫可名状的结,向前

    流动。我把绳子抓起来,甩了个圈,又把它甩出去抽打空气,最终整条绳子耷拉

    在手中,任凭我的摆布。

    如果,我把它截断,是不是就代表一个人的命运结束了呢?

    说起截断,昨天那只手骨≈ap;hellip;≈ap;hellip;刺眼的肉渣,参差的骨头充斥在脑海。

    「那么,奶奶,还有一个问题。」我把手张开,看见银色丝绸般的月光落在

    上面,微小的尘粒在上面飞舞,我的手能感受到风的气息,秋的飒爽,月光的清

    辉,「有的人,她最后零落泥土,腐朽败落,但她并不一定是首陀罗,亦有可能

    是吠舍,甚至是刹帝利,以及,婆罗门≈ap;hellip;≈ap;hellip;这是为什么呢?人们为什么要这样干

    呢?」

    祖母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三叶,虽然我们在感官上无法接受,但是我们必

    须,理性,清楚的认识到:神降下神谕,诏令某家的妻子或者女儿作为祭品,祭

    品被神灵享用,我们作为神灵的信徒,我们是可以食用神灵的祭品的,这也是大

    家的福气,也是虔诚的体现。」

    「而有的人,生前犯了罪恶,如淫贱偷情之罪。家族、乡老、邻居想帮助她

    洗脱罪责,希望她来世不会堕入畜生或者地狱,依旧能转世成人;或者,女子想

    要祈求神灵的祝福,祝福父母、丈夫孩子,也是可以通过这种方法,被族人、乡

    亲、丈夫儿子吃了的办法,这是最快捷的帮助之法,也是最简单的超脱之法。」

    我不由得放心的拍拍自己的胸脯,玉兔在胸脯前乱跳,我也很高兴。原来如

    此,这样可以帮助别人洗脱罪过呢,那也就放心了。

    「奶奶,还有两个问题」,我竖起两根雪白的手指,结绳在指间来回缠绕着。

    「第一,作为婆罗门祭司,您为什么不让我们吃肉呢?您看看我俩这么瘦≈ap;hellip;

    ≈ap;hellip;」

    「第二,为什么只有女性才会有如此,残忍的殊荣,真的是我们女孩子,淫

    贱吗?」我红着脸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祖母看着我胸前,笑道:「你吃肉吃的这么少,这不发育的还挺好吗?」我

    脸刷得红了,双手环抱住胸,使劲摇摇头。

    「婆罗门一族从原人之口化生而出,故吾族之口也具有无上之愿力,本可广

    济世人,但是你俩都没有满十八岁啊。不满十八岁,便容易被污浊罪孽深缠之人

    玷污了身子。十八岁之时,先天之精无漏,后天之化生已盈,阴阳调和,此时再

    辅以秘法,即可法体圆满,此后就没有问题了。如果在这之前,食用污秽之人,

    不但不能救人,并且也会害了自己。」

    「关于第二个问题,」祖母微笑的看着我,我被奶奶看得直发毛,感觉自己

    问得太深入了≈ap;hellip;≈ap;hellip;

    「三叶你长大了啊,呵呵≈ap;hellip;≈ap;hellip;我并不诧异你会接触到,毕竟你同学中也有很

    多刹帝利阶层的,如敕使;我想他应该给你们讲了很多吧≈ap;hellip;≈ap;hellip;敕使这孩子,在这

    个家族里经历了权谋的洗礼,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套路深』,他的花言巧语,

    少听为妙。」我的脸自刚才起就染上了一层红晕,不仅是为自己出格的话语感到

    羞愧,同时也是听到奶奶对于敕使的评价而为好朋友感到着急。

    奶奶看着我醺红的脸笑了,摆摆说道:「这是因为女子如同广博的大地,孕

    育万物。她生育子女,象征着生命与化生,代表着新生的光明,与饱满的希望,

    所以,这是其殊荣,所以女子也常献上自己为家人祈福。淫荡并不是人之本性,

    不过是男性对女性的肆意把玩,这个世界是谁导了话语权啊,是男人。男人

    导了话语权,舆论导向自然也是倾向于他们的。至于饭店,已经彻底的变味了啊

    ≈ap;hellip;≈ap;hellip;」奶奶的声音慢慢沉下去,我也没有听清。

    我点点头,疑问到此全部解开,心中豁然开朗。倏然发现少了一个以往常在

    一旁嘁嘁喳喳的声音,这才发现四叶已经睡着了。

    我捂住嘴偷偷笑了笑,蹲下在她头上给了一个「爆栗」。

    「晚上好≈ap;hellip;≈ap;hellip;四叶小姐~ 起床啦。」

    四叶慢慢睁开眼,看见了一同看着她的姐姐和奶奶,嘟着小嘴道「人家才没

    有睡觉呢,只是想为晚上的丰收祭养好精神。」

    奶奶伸出手,拉四叶站起来,笑道:「我们换衣服,走吧!」

    下集预告:「那么,下面的问题≈ap;hellip;≈ap;hellip;」她又抛给我n多问题,并不单纯是理

    论,而是去将理论与实践结起来。感觉她工作经验很丰富的样子≈ap;hellip;≈ap;hellip;

    「血液是由什么构成的?我被斩首之后的大片血迹应当怎么处理?可以用什

    么化学制剂?」

    「血液由血浆和血细胞构成。斩首之后,可以用桶接着做血糕吃,不然太浪

    费了。你这么漂亮,血肯定也很好,不然血管中的毒素也都会反映在皮肤上,没

    有毒素,吃起来健康。如果真造成了周围大范围喷血溅血,让我百度一下≈ap;hellip;≈ap;hellip;用

    酒石酸溶液?」

    「如果有一根绳子,需要让你绞死我,如果不想让我的舌头吐出来,你需要

    怎么做?」

    「这么专业的问题要问知乎了≈ap;hellip;≈ap;hellip;据知乎大神讲,缢位于喉结上方的时候,

    舌尖一般都只是会顶在牙齿上,但不能伸出来≈ap;hellip;≈ap;hellip;如果颈部受压的位置在软骨下

    方,那就会正好将舌根向上推,这样舌尖就会伸出牙齿外1到2厘米≈ap;hellip;≈ap;hellip;」

    ≈ap;dash;≈ap;dash;《泷之面试与告别》

    后记:

    关于阶级固定,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感受有些人的圈子根本进不去,而我们的

    圈子也始终出不去?年复一年,日服一日的重复以往的工作,重复重复再重复。

    而寒门也再难出贵子(《寒门再难出贵子》原文荐读),许多孩子止步于专科三

    本,而有的家庭最次也在一本以上,保送者不可胜数。文以载道,本文虽为另类

    之文,但却也想尽到劝诫人生的责任。不知看过之后,几人能有触动?高考仍然

    是一个良好的上升通道,望大家加油!知识改变命运,努力铸就未来。虽蚍蜉撼

    大树,然已满足矣。

    本篇「原人创世」来源于印度神话,有所化用,为了帮助大家更好的端正秀

    色三观而加了进去。无论古今中外,要号召一件事情,一定要在古代寻找类似的

    话和事件。这说明古人也支持,在历史中寻找渊源,立了这杆旗帜,然后现代也

    开始追求推崇,如国学热。所以,在本篇中加了这么一个故事。

    下篇是立花泷进店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尝试用面试这个角度来侧面描写秀色

    二三事。嗯,也是最后的存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