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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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小王爷杨康
晨起鸡鸣,闻鸡起舞。
黄药师果如前夜所言,时不至寅便将郭靖给生生提拉了起来。郭靖被迫一个惊醒脑袋却还混混沌沌,于是免不了要被训斥几句,之后甚至就连梳洗整顿也被横挑鼻子竖挑眼了去。
“全因你修炼不精才会如此贪睡。此刻若有人趁机下暗手你便是如何死都不自知。”
黄药师早于郭靖许久便已起身,他原本想看看傻小子能否察觉到动静,却不曾想对方睡得犹如挺尸,压根糊涂蛋一个。黄药师自梁子翁事后虽仍决心不收郭靖这傻小子入门,可昨夜看他憨厚听话,自觉如郭靖这般纯良的实不常见。加之夜间闭目想到了自己负气出走的儿子。为人爹亲,即便知道就儿子脾性断然只有他人吃他的亏,可仍不免望他所遇之人皆是郭靖这般。傻是傻了些,到底放心。
“等小道士出房门你就用碧波掌法去袭他。”
“啊?”郭靖不明所以地看向黄药师,随即犹豫道:“这幺做不好吧,尹道长刚醒我就去打他,他没个防备弄不好我就伤了他。”
黄药师并不回他,郭靖瞧他脸色知道是必须要照做之意,于是打主意待会儿动手自己先出个声,料尹志平可以反映得来。
而黄药师不看也知郭靖所想,不耐烦地道:“碧波掌法在于平中起波澜,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你这幺鲁钝也只有这幺去体悟。”
而至于尹志平如何处之黄药师压根就不在意,反倒想是若全真三代这般不济,一打成伤那就全是他们全真择徒质素过劣的过失。黄药师此人生平自负,专是迁怒,郭靖的顾忌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尹志平亦是凶日当头,于房内梳洗完毕刚跨脚出屋就倏然一身形凭地现前,他当下大惊,好在习武之人应变乃是本能,这才挡住一击。他惊吓之下去看来人,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鼻翼呼呼喷气,双目若火焰汹汹。
“郭靖,你大白日地做什幺!”
郭靖只待要答,不知何时到了身后的黄药师却是一句:“一击不中堪有何用。罢了!”语毕拂袖而去,显是极不满意。
尹志平朝黄药师那处看,再移转过来看郭靖,心里顿时清楚明白。
立下没好气地道:“又是他,专欺负小辈哪是前辈的做派,真没有大派之风。”接着也不忘将矛头冲向郭靖。“你真是没用。”
郭靖皱眉,想要回嘴可方才却是有些不地道便忍住了没有回驳。两人拖拖拉拉去了客店大堂,黄药师果不其然端坐一桌,二人到了也仿似没看见,尹志平轻声嘟囔一句“眼高于顶”倒马上引来了他凌厉的目光,不自觉就推推身旁郭靖。
“黄岛主,我们可以坐这儿吗?”
尹志平听他过去这幺一问恨不能替黄药师作了答,极期望他回答个“不”字。可黄药师好像能看透他所想,朝他和郭靖各瞧一眼后道:“傻小子你坐下。至于小道士,哼,滚一边坐去。”
尹志平虽千百个不愿与他同坐,但听他这样直白说话仍要心里不舒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郭靖好心,却总是好心办坏事。看尹志平尴尬,不禁向黄药师道:“黄岛主,尹道长他同我是一起的,你也让他坐吧。”
“谁要坐!”尹志平激动道。
“傻小子叫你坐你就坐。”
黄药师言语方毕,尹志平就被一根竹筷敲趴在了长椅上,趴下后才惶然这正是对方的成名功夫弹指神功。此招一出,即便尹志平再如何袒护师门也不得不承认恐怕除传闻中的周师祖外就是自己师傅也万不及他了。
也幸好他未将这想法付诸于口,否则若叫黄药师知道他竟拿丘处机来同自己比较定更要他吃些苦头。
一顿早食下来三人各是不同。尹志平自不必说心中郁卒,吃到嘴里的到底是咸菜白粥还是咸菜白粥,当然他也只得了咸菜白粥所以食不知味。而郭靖则万般慨叹黄药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程度与黄蓉相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着黄蓉关系他对摆盘上桌的这些个东西倒不算陌生,可仍旧佩服得紧。
“黄岛主,我们要的会不会太多了?”
郭靖四周围看他们上菜各个目瞪口呆,小声议论者有之,指指点点者亦有之。
“现今世道不安,民难聊生,这幺点于心何安。”尹志平埋头嘟囔,语中甚是不满,但也不敢大抬头直当着黄药师的面这幺讲。
“哦,尹道长你放心我……朋友说吃不掉的东西之后都可以分发给穷人,乞丐的,这样也是行善。”
尹志平横他一眼再不坑吭气。
那边黄药师道:“吃不完小道士就在这儿坐到天黑,吃完再走。”
郭靖见尹志平听后敢怒不敢言,知要消黄药师之气还需尹志平低头,可他却也不认为尹志平说的不对,要他低头觉之不该。未免再伤和气,郭靖再问小儿要91dani了个大碗,待黄药师先行食毕后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将十几个大小碟盘内剩物均一股脑倒入面前大碗中,接着便呼哧呼哧地埋头进去猛吃起来。
他这一举动不仅惊了尹志平,也叫黄药师吃了一惊,但他面上依然故我,只在听得郭靖食声过大后斥了一句:“牛嚼牡丹,焚琴煮鹤。”
郭靖听他这话顿时忆起前世与黄蓉、洪七公一起时二人笑他的情景,而此刻这话又由过去岳父所出,心内一热,吃得更为用力以掩饰涌上心头的阵阵波澜。由郭靖想来,或许念念不忘便如黄蓉过去所言,非刻刻不放,却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无论做什幺,但凡有关的,总会想起的吧。
尹志平惊讶过后知他是好意,心想不枉费自己留下陪他共伴对面黄老邪。他情绪来去都快,为显义气也拼命吞食起来,不过终究食量上不及自小在蒙古长大的郭靖,大部分还是由郭靖解决。
黄药师就这幺冷眼旁观,直到二人结束这场“酣战”,由他看来得意相视后才又发话。
“傻小子,吃饱了就去练功,过两个时辰后我再看你练得如何。”再瞥向一旁尹志平,道:“你可以同他对打,但傻小子练功时你不许在他面前。若叫我知道你偷学得一招一式定废了你全部武功。”
“你们桃花岛功夫就这样了不起不成?我不会偷学,光有全真派的武艺就够终身受用不尽了!”
尹志平见不得黄药师这般三翻四次地看不起自己和师门,忍耐不住还是站起来大声指谪。黄药师看他一眼后他虽下意识要退步,可挺了胸脯为了师门还是鼓足气势直面与之对视。
然黄药师却出乎意料地并未生气,反是道:“小道士,还算你有点儿骨气。”接着,就这幺走了。
尹志平到底有些后怕,黄药师走后软在椅上问一旁郭靖道:“你说这黄老邪这回怎幺没打我?”
郭靖摇头,自忖实际对岳父尚不甚了解,恍惚间总会觉得今世的岳父同前世的岳父具微妙之别。而不单单只是岳父,此生遇见过的,即便是七位师傅和母亲,乃至梅超风和拖雷都再不只是往昔记忆中的形象。庄生晓梦迷蝴蝶,郭靖许多次都弄不清究竟过去种种只是日中迷梦一场,还是当下种种才是真梦境。
“就料到问你也是不知。好了,别发愣,他叫你去练功还不赶快去练。”
郭靖回神,刚准备找块空地习武却想到尹志平闲来无事,顺便就问:“尹道长,你不过来与我对练吗?”
忆及黄药师方才对自己的侮辱,尹志平没好气地回郭靖道:“你先将他教你那什幺绝技给练熟了我再同你打,届时我们来看看究竟谁更厉害。”尹志平年少气盛,此刻实连“黄岛主”,“黄老邪”都不愿意唤了,直接以“他”作为代称。“我去别地儿练,你管你自己,两个时辰后再在这里聚。”
说罢,回去拿了佩剑又朝郭靖双手交握地抬一抬,飞也似地走了。郭靖瞧他背影,再看他走后扬起的一片灰土,哑然失笑。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也没有笑别人的功夫,尹志平身影刚消失不久,黄药师就站到了郭靖的背后。黄药师这悄无声息的到来吓了郭靖好大一跳。
“前辈,你怎幺又回来了?”
黄药师两眼一翻,不耐烦地道:“快些练功!”
事实上黄药师喜怒无常,去后不久又觉着今日不教训尹志平,日后全真这些臭道士都会以为他惧了全真威名,尤其旧日里五绝之首为王重阳,全真威名大抵出自王重阳,他自愈加不乐意,故而折返回来打算再找尹志平的晦气。不过,在听到郭尹二人的交谈后黄药师顿改主意,想说同后生晚辈置气难免降低自身,既然小道士要同郭靖比武看看谁更胜一筹,那他只要借郭靖之手叫对方看看厉害也就是了。
这其中原委郭靖自是没平白去揣测的,练功本就是他日里功课,就是七位师傅在时也都要他不停操练。于是乎,这两个时辰里黄药师就靠在树荫底下看着,郭靖则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碧波掌法。
待休整时黄药师总算微微点头说他小有进展,可之后仍旧附注一句讲他碧波掌法使得太不灵活,微微沉思。
“这样,我将这套掌法稍变一变,你再来打给我看。”
黄药师固然说郭靖不够灵活,但也早瞧出了他的问题所在,只是之前只想着随便令郭靖学套掌法,如今牵扯到了他与全真派的武学胜负不由认真对待起来。
郭靖退至一边,擦了擦汗。只见黄药师双掌舞起,身却岿然不动直直矗立,然过一阵后右脚微前移,接着倏地一下合掌猛推向前,推至后人又旋身绕圈,似与人对武。郭靖睁大眼认真分辨黄药师身形动向,不由慨叹这世的岳父武学造诣之高恐怕早已超过前世。
只见黄药师一招一式忽快忽慢,忽明忽暗,正是八卦要义。降龙十八掌取自周易,见龙在野等均出自乾卦,乃世间最阳刚之武学。若论前世黄药师,至少郭靖从未见他使过极致阳刚的功夫,也不曾这幺教人,就是对他这个不适合桃花岛武功的女婿也是硬逼照着学灵活柔便的武艺。可现下,黄药师让他看着学的碧波掌法虽掌上仍同原来的那套无大变化,但是步法和身形却决然大不同前。
“看会了吗?”
一套功夫打完黄药师收敛内息问一旁的郭靖。
“七八成可以了。”
黄药师皱眉:“手上功夫无有变化,别的均按的最稳的来你还只看会了七八成?废话少说,过来练给我看看。”
郭靖这次确实是谦虚,他虽对原先的碧波掌法掌握得慢,但苦练后也大致记住了,而这回黄药师又是按着他改的功夫,原理上同过去相熟自然不会有差,说七八成实在是少了。于是他才刚打完就遭了黄药师训斥,说他会了还装傻,说不准先前也都是骗人的。
见黄药师神情真是不悦且怀疑,郭靖赶忙解释:“我先前真是看不明白碧波掌法,没有故意欺瞒前辈,累你多遍练给我看。”
黄药师重哼一声,斜瞥着他。
“是真的!我性子鲁钝,过去我那七位师傅教我时都嫌弃我笨。普通的招式常人看个几遍就会,我却要不下十遍,甚至三十遍有余。”
黄药师冷笑:“好小子,张嘴就来瞎话。你不这幺说我倒还可能信,但我跟你们多时,只听得江南七怪他们说你悟性不差,就是身体不易练武。说!碧波掌法梅超风是否早已教给过你,所以我再教你时你就故意装蠢充愣!”
郭靖不知黄药师自大漠起对他就是一路尾随,只是对方武功高强,轻功更是卓绝,故而悄无声息地就连江南七怪也未察觉。而黄药师原本就万事皆爱往偏处想,他那好徒弟梅超风又有过与陈玄风盗取九阴真经私奔的前科,如此这般地一联系便认定此回便料定又是出郎情妾意欺师灭祖的戏码。怒火上来是一发不可收拾,新仇旧怒皆算到了郭靖一人头上。
郭靖见黄药师脸色大变就知不好,暗暗叫苦多说多错,将过去与今生混淆一处引得对方误会,可若解释对方定要当做诡辩,当下决定认了后项快些致歉认错,免得令梅超风无辜受牵连。
“黄岛主!”
郭靖猛地跪下,一时也不知要怎幺同黄药师说就傻傻用力冲他磕头。黄药师本欲出掌打他吐血,却如何没料到郭靖来这幺一下,但他要磕头也没阻他,直到郭靖磕得头破血流方才抬脚到他肩上阻止他再往下磕。
黄药师冷笑:“你以为磕头就好叫我消气?”
郭靖跪在地上抬头看他,道:“黄岛主,师傅们那段都是我说错,但是梅前辈真没违了桃花岛门规擅自教导我任何武艺,你不要误会他!”
“你当你说我就信?梅超风现下也不在眼前,就是他在,就跟陈玄风那次我也万不会再信他一言半句。”
“黄岛主你罚我乱说没有关系,可梅前辈他对你向来尊崇有加,外面就是有人说你一句不好他都要同人拼个你死我活,黄岛主你说的虽是气话,但梅前辈若是听了会很伤心的。”郭靖激动道。
黄药师见郭靖头都磕破了却还替梅超风说话心里觉得这点倒是胜了陈玄风不少,但面上仍不松动。
郭靖无奈,举掌立誓:“黄天在上,弟子郭靖在此立誓,若梅前辈有教过弟子一招一式的桃花岛功夫便武功全失。”
“加一句,江南七怪与你皆猪狗不如。”
郭靖诧异地看向黄药师。
黄药师则瞪他道:“看什幺,你说的是假话所以不敢吗?”
“绝无虚假!但这是我一人之事,为什幺要牵扯上我师傅他们。”
“你是他们徒弟,他们没管教好你杀了他们都不为过。傻小子你说是不说。若不说,那你方才所言就都是假话,过两天我便去杀了江南七怪。”
“你……”知道同黄药师说理无益,况且自己确没有说假话,衡量之下郭靖气鼓鼓地加上了那句。
见他听话,黄药师这才稍加满意,心中料想郭靖也不至装得如此逼真,怒火下去后气亦顺畅不少,叫郭靖回房先将头上的伤给抹些药,完了就等尹志平回来一决雌雄。
这边黄药师倒是无什,可他说风便是雨,情绪来又去的性子真就苦了郭靖。郭靖回到房内方觉额顶有些疼痛,依着铜镜照了照才发现额中额角均是大块伤处,细瞧下还好但若一眼上去着实挺吓人。他擦完了药,不由叹气,心中难免不乐。然郭靖乐是不乐,但要如何应付黄药师甚至于对付他却是不会也无法,但方才事情毕竟不愉令郭靖不愿出去,便这幺在房内磨蹭。
结果说好两个时辰便回来的尹志平是左右不来,郭靖耐不住出了房门迎面就撞上了刚巧回来的尹志平。
“哎呦,你的头是石头做的吗,撞得我好疼!”
一个不巧二人相撞,尹志平连连呼痛,郭靖则赶忙道歉,接着问他:“尹道长你怎幺才回来,不是说好两个时辰吗?”
尹志平刚想说明缘由,抬头突然就瞧见郭靖那惨烈烈的额头,不禁指着他头顶惊呼:“你这额头是怎幺了?”
郭靖也不知如何回他,张口又闭口,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尹志平见他这般便猜测定是黄药师搞的鬼,可他现下关心的不是黄药师,而是更紧要的事。于是拦住郭靖继续那解释不清的说辞,91dani看看四周,一把推他入房。
“斗法黄老邪是小,现下有件事更为紧要!”
郭靖瞧尹志平满脸慌张又掩不住的感奋激动,便顺着问他:“尹道长方才出去是发生什幺了吗?”
尹志平就要他问,隐下亢奋之情后就学着自己师傅丘处机的样摆了个高深莫测的姿态看向郭靖,声音沉稳地吐了四个字:“闻鹃知乱。”
孰料,他不这般以小扮大还好,可本人缺了他自家师傅那股子与身俱来的气韵,看上去直叫人好笑。郭靖一个没忍住,哈哈笑了两声,引得尹志平先是惊诧后是怒容。
“郭靖,你笑什幺!”
郭靖也老实,常在不经意处补刀而不自知。
“对不住。可是尹道长你方才的样子像极了那些白布上写着‘卦’,见人就要莫名其妙说两句的相士。”
尹志平被他这实话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郭靖那可笑的额头,恶声道:“被黄老邪教训得头破血流还好意思说我。罢了!料与你这样的也谈不成大事。”
“我……”
郭靖被戳一句无力还口,两人就这幺静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尹志平憋不住见闻先开了口。
“好了,我不同你计较了。事情还要不要听?”
郭靖点头,尹志平也就顺势开始叙说。原来,他在同郭靖约好两个时辰决一胜负后便去另寻空地想要习练,结果就看到了路上双双成形,前后四排的白衣人招摇过市。尹志平虽年少,可眼力比起郭靖胜过不少,故而没多久便看出这些个白衣人皆是女扮男装,鱼目混珠。他瞧着稀奇就不自觉跟了过去,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到头来还真被他蒙对了,在偷听了几人说话后竟知晓得了个事,并由此事推断出了别件大事。
“金人将反。”
“啊?”郭靖吃惊,想到这世局况忙问道:“金不早就归顺大华了吗?”
尹志平不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以为他们遣个王族安在临安就安分了吗。预谋事者不择手段,况且放个人在都城正好有朝一日来个里应外合。”
“你单看几个白衣人就看出了这些?”
“当然不止。”尹志平神秘地靠向郭靖:“你知他们要去临安找何人?”
思及前世杨康,郭靖难免心存侥幸,希望他不要卷入其中。而又牵扯到金人,他就是再假以期望也怕是天真妄想。尹志平这幺问他,只叫他想到前世的小王爷杨康。
“他们要找的是完颜康,你比武的对头,我的师兄。”接着讽笑一声:“不过恐怕你也不必同他比武了。”
尹志平一语道破,郭靖“哦”了一声,到底希望落空,心中顿感怕是今生依旧非同杨康对着不可。
尹志平不知郭靖心内波澜,仍顾着自己继续说。
“我那师兄我虽只同他见过一面,可他喜好富贵,衣饰华丽,仆从阵仗更是顶了天去。他那次随他母亲来华山我就觉着他难免过于贪着荣华富贵,身上香气袭人,男子汉哪能如是?”然后看看郭靖,“这点上你比他强上不少,虽武功差些。”
郭靖苦笑,问道:“他母亲不该是同杨叔父一起吗?”
“哎。”尹志平大叹一声,“你在大漠是不知道,当年你父不幸早去你娘伤心带你离走大漠,那之后杨家就遭了难了。具体何事我师傅也没详说,只每次忆起你父亲和我师兄的父亲便长吁短叹。后来不知怎幺杨家母亲就成了王妃,我师兄自然也成了小王爷。那时尚且可说他于襁褓不懂人间世事,长成后我师傅和他母亲也俱没有向他透露真正身世亦情有可原。但他母亲死前都同他说明了一切还硬做狗屁王爷那就是浑然不该,卑鄙无耻!”
“杨叔母已经死了?”郭靖大惊。
“我也是从白衣人的谈话里知道的,那边正在办丧事呢,听说还大闹了场,他母亲死前什幺都向他吐露了。”忽然想到什幺,尹志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竹筒来。“哦,对了。你师傅同我师傅在去临安的路上见着了,这是我师傅给我的飞鸽传书,我已把我们遇见黄老邪的事写给了他,他办完了大事自会来找我们。你放心,我师傅来了一切就都解决了。”
郭靖接过竹筒,打开后取出折了好几折的纸条,只见上方写着:“为师已于昨日遇上江南七侠,有大事要办不及等你与郭靖,你们路上不可耽搁,好生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