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绝代狂妃,腹黑王爷傲娇妻

绝代狂妃,腹黑王爷傲娇妻_分节阅读_529

    为维护朱润玥的清誉,阎翀翊在朱润玥生辰当天,毅然立下终身不娶的誓言,并主动引咎辞官,放弃了高官厚禄的官职,从至高无上的太医院医首,摇身变成一名默默无闻的庶民,从此远离大明皇宫,消失在朱润玥面前。

    而朱润玥则被朱鄞祯禁足一月,并勒令她面壁思过,好生反省。

    朱润玥大受打击,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母后,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我想要的。”朱润玥趴在沈梦璐腿上,哭得不能自己。

    “玥儿,他是为了保护你,你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沈梦璐轻抚着朱润玥的头发,温柔地劝慰。“别着急,时候到了,爱情自然会开花结果,你还小呢,你还有得是时间去感动他,去俘虏他。”

    “母后,您不反对我跟他在一起吗?”朱润玥抬着红通通的眼睛望着沈梦璐。

    “如果你确定你对他的感情不是父兄一样的依恋,而是发自内心的爱情。如果你确定你想跟他在一起不是因为习惯了他的守护,而是你想陪着他走一生一世。如果因为爱他,而会让你把自己变得更美好,更勇敢,更坚强,如果他能教会你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什么是正确的爱人方式,那么母后为什么要反对呢?”沈梦璐在朱润玥眼眸里看到了一往无前的勇敢,那种为爱执着的勇气,令人为之动容。

    “母后,谢谢您,我一定会打动他的!”朱润玥破涕微笑,抱着沈梦璐的脖子撒娇。

    朱润玥离去之后,朱鄞祯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从背后拥住了沈梦璐。“娘子,你将玥儿推到阎翀翊身边,这算是一种补偿吗?”

    阎翀翊是个太执着的人,早年对沈梦璐的爱慕早已在他内心深处生根发芽。这么多年来,阎翀翊一直默默守候在沈梦璐身边。

    为了沈梦璐,阎翀翊甘愿放弃阎门门主的位置,违背自己的信仰,跑到皇宫当太医。沈梦璐筹建的商业街上需要能吸引客源的商铺,阎翀翊又二话不说将他的芳香斋迁了过去。沈梦璐心血来潮,想要筹建一个类似现代妇保院的医疗机构,阎翀翊又不顾男女之嫌,客串成了大明朝第一位男性产科大夫,并且协助沈梦璐培养了一连串优秀的产科大夫。

    多年来,贡献巨大,业绩卓然。

    当然跟别的贡献相比,阎翀翊最伟大之处,还是十几年如一日守护在沈梦璐和朱鄞祯的小女儿朱润玥身边,把她从一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调养成了现在这样有强烈的自主意识,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

    朱鄞祯心中明白,阎翀翊如此不求回报的付出,为的不过是盘踞在他心底,那无法言说的爱恋。

    “小心眼!”沈梦璐嗔怪一声。“是,我承认,我很感激阎翀翊对我毫无保留的付出,我也承认我内心对阎翀翊有亏欠,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补偿阎翀翊。可是四郎,我不会拿我们的女儿当筹码,更不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去换一个心安理得。”

    支持朱润玥勇敢去爱,纯粹是因为被朱润玥的决心和勇气打动,仅此而已。阎翀翊的毫无保留的付出固然令沈梦璐感动,可更让沈梦璐动容的是阎翀翊这样坚韧如磐石的品格。能将朱润玥托付给阎翀翊这样稳重可靠的人,身为母亲,沈梦璐倍感欣慰。

    要是朱润玥能用她的热情如火去温暖阎翀翊那颗孤寂冷僻的心,像楚代安和绿黛儿一样谱写一段神仙眷侣的爱情诗篇,又何不可呢?总比阎翀翊为了成亲而成亲,随便找一个姑娘敷衍了事要强上千百倍。

    阎翀翊和高小姐的婚事,沈梦璐一开始就是不赞同的,若不是碍于高小姐的欢天喜地,阎翀翊的固执坚持,沈梦璐哪里会答应他们的婚事。大婚之前,沈梦璐还曾惴惴不安,生怕从此以后,这世上会多一对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的夫妻,会多一个被爱情辜负的女子。

    总算,朱润玥搅和了这场亲事,沈梦璐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默默为朱润玥点了三十二个赞。不愧是他们的女儿,不愧是他们大明的公主,果然有魄力!

    责罚朱润玥无非是做给高太医一家看的。朱润玥的肆意妄为毁了一个女子的梦想,总该有所补偿的。禁足一月,这样的责罚不轻不重,安抚了高太医一家的同时,也给了阎翀翊喘息的机会。

    像阎翀翊这样执拗到顽固的男子,想要攻克他的堡垒,总是需要花些时间和力气的,逼得太紧反而容易适得其反。好在朱润玥还小,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撬动他的心。

    “哼,真让玥儿嫁给阎翀翊,我可不愿意,太便宜他了!”朱鄞祯不满地哼了一声。男人天生的占有欲使然,尽管沈梦璐牢牢在他怀里,可是面对那个为沈梦璐倾尽心血的阎翀翊,朱鄞祯内心还是有些恐慌,生怕突然哪一天,就被人撬了墙脚。

    对付阎翀翊这种情敌,朱鄞祯以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远远消失。先前是碍于朱润玥身子太虚,离不开阎翀翊精湛的医术相守,而今朱润玥已经培元固根,可以将药罐子撇到一边了,阎翀翊的作用也就并不那么重要的。

    “你啊,应该担心的是你的宝贝女儿会踢到铁板,情路受挫。要是玥儿再来哭鼻子,我可不管哈,当初是你没答应玥儿的生辰礼物的。”沈梦璐轻笑着推卸责任。她有预感,朱润玥要拿下阎翀翊并非易事。

    朱鄞祯微微一愣,朱润玥十岁生辰当天提出要阎翀翊当她驸马,朱鄞祯没有理会,事后朱润玥多次找朱鄞祯提要求,也都被他四两拨千斤搪塞了过去。当时的朱鄞祯压根没有想到一个十岁的小姑娘的认真会持续那么久。

    “娘子当时不是默认为夫的做法的么!”朱鄞祯拥住沈梦璐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沈梦璐微笑不语。是,她是默认了朱鄞祯不答应朱润玥要求的做法,可那却并非因为她像别人一样将朱润玥的认真当成了玩笑,而是她不想让阎翀翊有任何被强迫的感觉。爱情这回事,两情相悦才是最完美的,不是吗?阎翀翊需要时间认清他自己的内心!

    有了沈梦璐的支持,朱润玥顿时满血复活,不再像之前那样郁郁寡欢了。

    禁足令解除后,朱润玥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奔向了阎翀翊的芳香斋,然而却是扑了个空,朱润玥走遍了任何阎翀翊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有看到阎翀翊的影子。漫无目的游荡了几日的朱润玥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本是爱笑爱闹的年纪,朱润玥娇美的脸蛋上却被情愁笼罩了。

    朱润玥知道,阎翀翊这是故意在躲自己。阎翀翊的逃避在沈梦璐和阎轻络看来却是一件好事情,因为逃避说明心虚。阎翀翊内心对朱润玥并不像他自认为的那样坦然。

    “小月亮,别担心,二哥就只是出去度个假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的!”古灵精怪的阎轻络与沈梦璐一样,也是百般不赞同阎翀翊和高小姐的婚事的。原本一心想挖朱鄞祯墙脚,立志把沈梦璐当自己二嫂的阎轻络,在与景轩定下海誓山盟之后,便打消了那样的念头。

    阎翀翊的冥顽不灵其实让阎轻络也很头痛,沈梦璐早就死会了,她二哥怎么还这么固执呢?阎轻络原本还担心阎翀翊会打一辈子光棍,不过看到朱润玥对阎翀翊的决心之后,阎轻络兴奋不已。

    “小月亮啊,你说这以后你要是与我二哥成亲了,那我们之间到底谁长谁幼啊?你看,现在我是你的嫂嫂,可等你嫁给我二哥之后,你又成了我嫂嫂了,这该怎么办呀!我以后是不是得反过来叫你一声小嫂嫂啊?”阎轻络打趣到,用她的方式鼓舞着朱润玥。

    “姐姐你取笑我!”朱润玥闻言顿时红了脸颊,亮晶晶的眼眸里却充满了期待和希冀。

    ☆、560【番外】守护一生(四)

    如阎轻络所料,不辞而别的阎翀翊在销声匿迹了三个月后,便重新回到了大明京都,然后回来以后的阎翀翊却并没有如朱润玥期待的那样接受她,反而是依旧是躲着她,对朱润玥的态度也不若以前那么温柔。

    “阎翀翊,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你是不是心虚了?”这一日,在芳香斋潜伏了好几日的朱润玥,终于如愿以偿地堵住了阎翀翊。

    “公主殿下说笑了,在下并没有做任何亏心事,为何要心虚?在下并刻意闪躲公主殿下,在下只是太忙了。”阎翀翊摆着疏离的态度。“公主殿下请让一下,在下要出去。”

    “我不让!”朱润玥张开双手牢牢挡住门口,绝美的小脸上写满了固执和倔强。“阎翀翊,你今天若是不把话说清楚,我绝不让!”

    阎翀翊垂了垂眼眸,而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着朱润玥。“公主殿下想让在下说什么?”

    “说说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不肯当我的驸马?”朱润玥扑闪着眼眸,满怀期待地等着阎翀翊的回答。阎轻络告诉她,阎翀翊之所以躲她,是因为心虚,不敢面对她。而心虚的理由便是他对朱润玥并非无情。

    “公主殿下一定要听吗?”阎翀翊眼眸微凉,唇瓣勾起一抹讽笑。

    眼前陌生的阎翀翊让朱润玥莫名一阵心慌,但她却还是勇敢地点了点头。“对,我要听,我要知道你内心的真实的想法!”

    “好,那在下就告诉公主殿下在下的想法。”阎翀翊向来温润的眼眸此刻染上了寒霜,说出来的话也无比冷酷。“在下不会当公主殿下的驸马,因为在下对一个不懂体谅他人,不成熟不理智,只会为了一己私欲无理取闹的小丫头一点都不感兴趣!在下不会当公主殿下的驸马,因为在下不会接受一个肆意破坏他人婚约,却依旧理直气壮心安理得,连一句道歉话都不懂说的小丫头。在下不会当公主殿下的驸马,因为在下已经受够了你高高在上的刁蛮任性和不可理喻,在下不想让自己的下半生都活得像个奴才一样毫无尊严。”

    闻言,朱润玥的脸上顿时血色尽褪,苍白如雪。她原以为能从阎翀翊口中听到某些令人欣喜的真心话,却是做梦也没想到会从阎翀翊口中听到这样如尖刀一样残忍的话语。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朱润玥浑身颤抖,一颗心被打击得支离破碎。

    “没错,真心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阎翀翊将朱润玥的受伤看在眼里,却还是冷下心肠,继续说着狠话。

    “你……当真是这样看待我的?”朱润玥的声音破碎得不像话,灿若星辰的美眸里也噙满了泪花。无理取闹,刁蛮任性,不可理喻,在阎翀翊眼里她就是那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吗?

    “不然呢?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看待你?公主殿下若是认不清自己的模样,大可以去大街上走一走,听一听世人对你的评价。”阎翀翊铁了心要推开朱润玥,铁了心要打消她跟自己在一起的念头,说话句句不留情面。

    硕大的眼泪从朱润玥的眼眸中滚滚滑落。她知道世人是怎么看她的,自从她肆意破坏了阎翀翊和高小姐的婚事之后,她就被冠上了刁蛮公主的名号。可是朱润玥不在乎,她从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如若不然,她也不可能大胆向阎翀翊表白了。

    别人怎么看她,她不在乎,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不了解她。朱润玥唯一在乎的是阎翀翊的想法,阎翀翊是看着她长大的,从她出生到现在,阎翀翊几乎每一天都陪伴在她身边,不曾离开过。她只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阎翀翊就能猜出她的心思。这样了解她的阎翀翊,他到底是怎么看她的?他当真和那些庸俗的世人一样,认为她是那样不堪的人吗?

    他明明知道,她闹他婚礼,毁他婚事是因为她爱他,她不想他娶一个错误的人回来。明明她的母后和太子妃姐姐都那么支持她的勇敢,明明她最亲近的人都觉得她没有做错,为什么阎翀翊不明白呢?

    朱润玥脸上泪水肆虐,“我是什么模样,你才是最清楚的那个不是吗?你比我父皇母后更了解我的为人,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为人。我不需要去听别人的评价,我只要听你的评价就够了。”

    玉容寂寞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朱润玥眼眸深处的哀伤,和源源不断的泪珠让阎翀翊心颤不已,他舍不得朱润玥哭,从来都是舍不得朱润玥哭的。早年的时候,看着饱受病痛折磨的朱润玥嘤嘤哭泣,阎翀翊的心都犹如刀割一般疼痛难忍。眼前这个被他恶意中伤,哭得无限委屈的朱润玥,更是让阎翀翊心如刀割,呼吸困难。

    阎翀翊下意识地伸手想去为朱润玥擦泪,可是举到一半,他却又狠心收回了手,因为他在朱润玥眼里看到了希望和渴求。不行!不能心软,他现在的心软只会给朱润玥造成更大的伤害!

    可是来不及了,朱润玥已经看到了阎翀翊狼狈收回的手。

    “你撒谎!你在骗我!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看我的。”十二岁的孩子,到底还藏不住心思,见到阎翀翊未完成的动作,朱润玥顿时破涕为笑,兴奋地扑上前用力拥住了阎翀翊。“翀翊哥哥,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一直对我那么好。翀翊哥哥,你不想当驸马没有关系,我不当公主就好了。我不当公主,你就不用当驸马了,我们也没有身份差别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好不好?”

    被朱润玥牢牢抱住的阎翀翊听到朱润玥这番稚气的表白,心脏犹如被大石狠狠击中了一般。怎么办?他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

    阎翀翊垂在身侧的双拳握得死紧,强忍着回拥朱润玥的冲动。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像朱润玥这样为他勇敢,说不感动,不震惊,那是假话。

    可是……阎翀翊用力闭住眼眸,极力压下了眼底的柔情,伸手握住朱润玥的肩膀,狠心将她推开几步。“朱润玥,你听清楚,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在你我的身份差别,而是我不喜欢你。不管你是不是公主,我都没兴趣娶你这样一个乳臭味干,身材干瘪的黄毛丫头,懂吗?”

    “我会长大的!我今年十二岁了,我很快就长大了,很快就及笄了。”被推开的朱润玥愣了愣,很快便回过神来,认真解释到。“我长大了就会像母后一样前凸后翘,不会再干巴巴了,不是吗?”

    朱润玥突然提到沈梦璐,让阎翀翊有片刻失神。望着眼前泪痕未干,却一脸认真的朱润玥,阎翀翊突然有些无奈了。上天作证,他真的没有办法再违心去伤害这样天真无邪,勇敢美好的朱润玥了。

    可是要接受这个被他当做女儿一样养大的小姑娘,阎翀翊也终究是做不到的。

    “那就等你长大了再说吧!”被朱润玥逼得毫无退路的阎翀翊只好这样含糊地搪塞过去。无论如何,用这样的借口拖延几年也是可行的。女孩的心思诡谲难辨,谁能保证几年之后的朱润玥对他还有着这样的执着坚定呢!

    “好,一言为定!翀翊哥哥你要等我哦,一定要等着我哦!不许偷偷娶别人哦!”见阎翀翊没有再拒绝自己,朱润玥仿佛看到了希望,一颗心都快乐地飞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亮得惊人。

    阎翀翊默默叹了口气,终于放任自己怜爱地摸了摸朱润玥的头。“放心,我不娶别人。”他曾在殿前立誓终身不娶,虽然朱鄞祯和沈梦璐事后都对他暗示过,那样的誓言无须放在心上。可阎翀翊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的。

    终身不娶,这样也好,这样他就可以守住他内心的小爱恋,永远不让它消失了。

    “好,拉勾!”朱润玥不知道阎翀翊的心思,兴奋地朝阎翀翊伸出小巧玲珑的小手指。

    “拉勾可以,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在你长大之前,不能再逼我当你的驸马了。”阎翀翊提出自己的要求,他实在没有勇气这样一次一次应付朱润玥的逼问。

    朱润玥想了想。“我不提驸马的事,你也不许躲我,行吗?”

    阎翀翊莞尔,宠爱地伸出手指。“好,不躲你,我们像以前一样。”

    朱润玥高兴地点头,“太好了!拉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阎翀翊修长的手指和朱润玥小巧的手指缠到了一起,二人的心思却各不相同。

    ☆、561 【番外】守护一生(五)

    阎翀翊和朱润玥虽然定下了等她长大的誓约,然后接下来的时间,二人的相处却终究没有像以前那样频繁从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