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蚕到了很大的时候却被杀死了用非常残忍的方式拦腰扯断那天陶染练完功回到自己的房间那个地方虽然被称为房间事实上只是一个窄小的空间上面摆着一张光光的石床他把自己的朋友放在石桌子上但是他们全都死了之所以知道它们死了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已经断成了一截截蚕不是蚯蚓可以断了还能复原
那个时候的陶染看到了那些死亡的小动物不由自主的哭起來他那个时候真的还是一个小孩子可是他却要面对这么直接的生离死别
他沒有朋友他的朋友就是这些蠕动的小虫子他每天把自己的心事说给他们听一天天的看着它们长大一天天的给它们寻找食物
但是这么的一天它们全都死亡了成为了还有丝牵连着的尸体身体里面流出绿色的液体來这是它们的血吧
陶染哭了很久把这些虫子全部深深地埋了起來埋在自己的床下面这一个深深的洞里面埋藏了他所有的回忆他永远和它们都是朋友
虽然陶染自己也是知道化茧成蝶之后还是注定了了要死亡但是它们至少有了下一代至少可以繁衍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逃不开生不带來死不带走
但是他还是伤心难过因为自己沒有照顾好自己的朋友而且还是唯一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看到了这些丑恶的虫子的时候还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那些朋友是不是他也要跟着那些朋友去了
那个时候陶染沒有寻找肇事者他觉得沒有这样的必要他们可以不承认而且杀了他们还是一样的不能解恨他知道自己沒有朋友孤身一人所以受到别人的欺负也是应该的所以他这么的努力只为了不被这些人欺负
不过他再也沒有养过任何动物因为他沒有这个力量來保护自己的宝贝就算是报仇也只是一个愚蠢的解决方式罢了都已经死了说什么报仇
这个时候他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恍恍惚惚的有了那个时候的感觉那时候他看着死去的蚕哭了他不想苏洛漓会不会改变她的主意虽然苏洛漓真的会很有可能为了离无渊而改变主意可是陶染宁可这样叫自己死掉了好过至少在别人的眼里他们是死在一起的或者还能够有着一丝暧昧的讨论
自己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在别人的口中说出來可能也许会显得好一点吧
陶染突然觉得自己的感情其实也是够低级的别人至少会显得自己有这么的一点保留而他不他的愿望就是这么的渺茫就是这么的希望自己能够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或者这在本质上就是有问題的因为谁也不能叫他爱的人爱上她
当然一个人的金钱和相貌是可以为自己加分的可是陶染两样都沒有陶染知道自己其实甚至是不属于自己的自己的性命都是属于别人的他的生活的最大的意义就是为了别人的生活服务罢了
这样的活着其实真的就是恨折堕的但是偏偏还是要保留着自己的生命因为他不可以随便死不过要是死在这样的场景之下也算是不辜负自己了和自己爱的人死在了一起当然他觉得就算是这样希望也是渺茫的
这大概就是纯粹的心碎了是沒有希望的怎么还是这么的绝望
陶染闭上眼睛然后再度的睁开这个世界真是叫他觉得彻底的疲倦了
苏洛漓看着那群虫子已经密密麻麻的堆积了起來全都是这么的黑漆漆的蠢蠢欲动她不是不害怕自己葬身在虫口只是觉得不想自己的故事这样的结束了她的全身都是这么的沒有力气离无渊用來支撑自己的剑也已经快握不住了
她究竟是放弃了还是不呢真的这些地图就有这么重要可以换取三个人的命么苏洛漓真的不知道她其实在有的时候也是这么的优柔寡断她说她爱离无渊甚至愿意为他去死也是半点都不为过的但是为什么现在又会这么的煎熬自己的生死早就是已经放开的了但是她就是舍不得离无渊对不对
承认自己是爱情的奴隶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自己可悲吧苏洛漓这么的想着她其实也只是一个可悲的可怜人离无渊要是开了口叫她她反而就会觉得他时隔贪生怕死的人跟着自己死了也沒关系但是偏偏又不是这样
偏偏她又在这样的时刻舍不得离无渊了真是太讽刺的事情要是自己可以死也一了百了但是她不愿意这样看着离无渊死她可以为了离无渊死也可以为了离无渊活着她其实真想离无渊开口求一下她叫她可以找到一个他并不爱自己的理由來拒绝但是终究不能够
苏洛漓觉得真是可耻自己的感情怎么到了一个这么的自由发展的地步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的她应该是可以不管他的自己都要死了还管这么多做什么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要救他他的脸是这么的漂亮上面有着坚毅的神情她爱的人就是这样的
而且离无渊这么的來救她是不是表现了他真的爱她要不是怎么会愿意为了自己这样愿意赴死苏洛漓只是觉得心念动摇摇摆不定
虫子一层层的围得高高的只是不进攻看來那些侏儒只是想等到机会把龙脉的消息拿走了罢了苏洛漓知道自己其实半点都不想争什么天下乱就乱了吧只要有离无渊陪着自己无论是归隐山林男耕女织也好或者是浪迹天涯也好她也心甘情愿
他们依旧是在询问着苏洛漓:“苏洛漓只要你现在交出來我还可以缓解你的毒你是不是就真的愿意和你的朋友们成为喂虫子的上好食物”
苏洛漓只是觉得心中无奈但是只是摇摇头:“你们先解了我的毒我把那张纸给你”苏洛漓不知道究竟是谁泄露了这个秘密她知道当然不会是陶染陶染只是离无渊旗下的一颗棋子罢了他对自己的关心都是离无渊指示着的要不他怎么连最基本的明哲保身都不会
或者是离无道更或者是离无忧她真是不敢想是不是看着是挚友的人永远都有这么的机会捅自己一刀
两人中的一个依旧是吹着那种如痴如狂的音调苏洛漓听了也会感受到死亡的神秘或者这样死的人并不会太痛苦吧会觉得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可以通向幸福的路上去了要不是这样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会选择了自杀作为自己唯一的归宿
苏洛漓这么的想着有一个人已经走了上來一路走上來的时候那些虫子都自然而然的让开了一条路他有恃无恐的通过了那条路苏洛漓觉得那些虫子都是想攻击他的只是忌惮着他身上有的什么东西罢了
他把一些淡黄色的粉末倒在苏洛漓的脸上那些被兽的爪子抓伤的地方苏洛漓只是举得全身都可以移动了但是看着身边的离无渊脸上却是冷静的带着感激的表情感激为什么这个感情会是感激呢苏洛漓其实不想要感激她只想要有人爱她就好了感激只是用來滥竽充数的东西罢了就是因为不爱所以觉得别人对自己太好无奈性情狷介对别人的感情不敢随处的消受但是又归还不起只可以表现出感激
苏洛漓这么的跟自己解释一番还是觉得心淡毕竟自己还不是什么都知道不仅知道而且还要加上刻薄可是又不忍心真是可怜要是少一样两样的也好至少可以傻傻的受骗这点刘氏就做得很好了吧她是不行的
苏洛漓这么的想着伸出手在怀里掏出那张薄薄的纸片递给他他倒是信守着诺言将那瓶药给了苏洛漓苏洛漓其实也是担心他们带着这张纸片就跑了的可是他们却沒有这一点叫苏洛漓觉得惊奇
她实在是太久沒有做出这种事情了毕竟她其实是并不熟这种规律的她不是一个擅长揣摩人的心机的人不然也不会被段若的那一杯橙汁害倒其实她还有想过为什么这次的橙汁有一点苦她只是把缘故归结了在她的橙汁不新鲜的份上
直到药效发作她开始狞笑的时候苏洛漓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这么重的毒西漠媚药和废功散但是她真的就这么的受了伤她实在是不愿意的但是她也是无奈的而且被人这么狠狠的欺骗了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不能相信别人还是这么容易的相信了
真是一个大傻瓜苏洛漓觉得自己着呢的还是好运的
两个侏儒看着离无渊却是对着他鞠了一躬:“王爷我们还是要感谢老夫人的救命之恩我们叛出严师傅的门下也只是因为圣上的手中有腐尸鼎现在我们放过你和陶染希望这样我不再对你们有亏欠”
第二百四十一章 解毒
))
他们转身离开那些虫子又跟着他们走了出去一条条黑色的虫子碾过草地草地变得焦黄起來他们的琴声是这么的悠扬就好像是可以吸引着周围所有的不认识的人一同跟随苏洛漓听着这些琴声就知道他们是要召唤全部的那些动物跟着自己一起走
离无渊还是不能动弹苏洛漓怜惜的看着他要不是他她或者已经死了但是死了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她的命本來就是自己给自己的她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说不出口自己不就是动摇了么还有什么借口好找的
苏洛漓仔细的给离无渊上了药他还是不说话但是苏洛漓看着他的样子都明显已经有了力气看到离无渊在她的身边苏洛漓心中还是高兴的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说毕竟无论怎么说都会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所以她还是不说了
陶染在一边看着苏洛漓交出了纸张半点都不觉得逃过一劫或者他甚至希望这一劫能够实实在在的发生在别人的口中他会是一个为了苏洛漓而死的人听起來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至少他是这么的认为的
但是现在的他要被苏洛漓救活了当然这样的前提是苏洛漓可以记得他或者苏洛漓会只救了离无渊就和他挽着手离开了呢他甚至希望事情会这样的发生他不想再面对苏洛漓沒有对比他就不知道自己居然输得这么的惨到了体无完肤的地步
苏洛漓叹一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想抽烟这个朝代居然沒有烟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烟草不是很久以前就已经被发明了么她并沒有很深的瘾虽然这天下的事情一切的被人称作嗜好的东西都是会上瘾的
苏洛漓才不想这么的沦陷但是她在这一刻看着离无渊确实觉得深深地寂寞这个人是她深爱的人但是他未必了解她不知道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这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她沒有这个本事也沒有这个缘分
这个时候其实他已经忘记了陶染在一边苦苦等待的陶染陶染看着苏洛漓的脸只是觉得难受她的侧脸在他的眼中是这么的美貌的她这么的开心却是为了别的男人真是错了再爱这个人也好她有千种好处也好还不是和自己沒有关系
或者换句话來说是沒有缘分两个人沒有缘分就是有无穷无尽的距离
是啊陶染在心里想无论在什么方向上的学习和投资都是会有回报的当然除了感情感情永远沒有办法是一件对等的事情爱一个人还不能表现得太外露否则别人会以消受不起作为再也不联络的借口
爱一个人真是痛苦的事情他不仅觉得自己痛苦还觉得自己的心痛苦甚至他看见了离无渊在苏洛漓的怀里抬起头來对着他露出那种只属于胜利者的微笑这叫他觉得全身都痛苦毕竟他其实根本就不想和离无渊争斗
就算是离无渊看出來了他的悲伤他的倾慕他也是这么的听之任之陶染的心里冒出冷汗來是的他这么的了解苏洛漓他早已经吃透了苏洛漓这么简单的一回事离无渊根本不怕苏洛漓不要他他太聪明了就连解释都不要就可以让苏洛漓的心重新回到她身边
就算是苏洛漓曾经下了多么大的决心都沒有用因为她已经被离无渊吃透了所以离无渊才这么的有恃无恐
陶染的背后爬起冷汗來他知道了这一切又有什么用他不能把这一切告诉苏洛漓苏洛漓是不会听的甚至只是觉得这是哄骗她不要和离无渊好的借口罢了自己还不至于傻到了这样的程度
但是不说可以么他的心里是这么的过意不去他是不想离无渊和苏洛漓在一起但是他知道他就算是说了也沒用他还是知道的感情上面本來就沒有对错要一个人觉得她其实是错的就要她首先不相信就可以了
理解这种事情不是在每个人之间都可以发生的只要是她愿意相信哪里会听得进别人的话不过纯粹的感情实在是太少了可以通过挑拨的可以阴差阳错的大概还是爱得不够深
陶染看着苏洛漓的样子那种如沐春风的样子就是觉得心痛不过她开心就好了只要有一刻真正的开心就比无数虚伪的闷闷不乐要來得好得多了吧
他听见离无渊的声音响起來是带着关怀的他说:“你看陶染也还是中了毒呢你快去为他涂点解药吧”
陶染听了他这种胜利者的声音只是觉得难过是不是离无渊眼中的一切都是应该是这样的他永远都要做胜利的那一个而且还是把他踩在脚底的那一个不是说他陶染就不是人了只是他觉得自己应该会被尊重
但是陶染想一想别人眼中他也不过是一条走狗而已有什么尊重可言的全都只不过是别人哄骗他的把戏天真的他还真的会当了真真是大傻瓜一个而且离无渊其实也是在意苏洛漓的要提醒着他沒有机会再也沒有比这么做更好的方式
直接而且一击必中的方式
陶染看着苏洛漓有一点快乐的走过來她先是对着离无渊点了一点头目光里面有娇羞的味道他知道苏洛漓永远不会爱自己就算是离无渊是一个玩弄感情的人一个人有千种缺点又如何只要是爱了就是可以原谅的就是可以忽略的
陶染的脸上的那些自己涂的油彩有点花但是他甚至不指望苏洛漓发现因为他看见苏洛漓的眼睛沒有凝聚在他的脸上她是在想什么呢陶染甚至觉得自己就好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可怜的希冀着帝王可以看上自己一眼
当然结果是失败了的这就是一切的失败的感情的结果陶染觉得难过但是他感觉到那种药物涂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后身体已经慢慢地变得有力了起來这会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虽然他的心沒有变得有力起來
他需要有一颗有力的心强壮的快乐的心可以抵挡一切的灾难和不满意的心他知道自己沒有但是他会学着有他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心不能再受伤就算他连一个曾经被宠信的人都不是
离无渊看着苏洛漓知道他已经成功了虽然他这次的赌注真的很大虽然那张地图已经被交了出去但是不打紧他已经得到了那本书和地图的复制本他们就算是拿了地图也不会这么容易的找到
况且还是有机关的呢离无渊还是不担心的这不是值得担心的事情他只想快些抵达了那里其实到哪里不过半天的路程了夜长梦多
他看着苏洛漓的背影和陶染脸上的绝望只是觉得快乐他至少证明了自己在苏洛漓心中不可以撼动的地位陶染就算是喜欢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的看得见摸不着苏洛漓永远都是他的无论他爱不爱她
不过这场冒险实在是叫他觉得心惊胆战他再也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要死自己真的就死了呢别跟他说什么为了美人而死做鬼也风流这般的话他还是想要帝王的地位这是他唯一爱的东西别的他统统都不爱
离无渊还是知道自己成功了除了夺取帝王的位置这一件事情他失败了之外别的事情他还是都是成功的 这件事情他也知道可以告一段落他站起來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抖动里面还掉了出來一件物事
苏洛漓捡起这件物事來是一把小小的折扇有一点破旧的意味她展开这把折扇上面写的字有点叫她历历在目的意味上面的字是她自己写的:“送给七王爷”
在这样的情境下见到了她自己写的字她自己是忍不住动容的苏洛漓感动起來毕竟这个人心里还是有她的不然也沒有这么的必要來讨好她她不是一个需要被讨好的人或者换句话來说就算是离无渊不讨好她也沒有必要
所以这样她才会觉得感动要是这些事情看起來是有动机的就不叫人觉得彻底的感动了只有真正的不会有利益驱使的事情才叫她觉得舒服虽然她沒有了龙脉的地图可是她现在有了离无渊的爱也不算是划不來
当然也不能这么简单粗暴的用是否划得來來试探感情感情是这么的脆弱的经不起试探的东西苏洛漓其实也清楚她只是想要离无渊爱自己就算这种爱是伪装出來的也好至少看起來她是被爱了就是一件光荣而且幸福的事情
陶染看着他们知道在这里自己永远是局外人永远都沒有办法接触和相处他不同他们这么想來其实是被自己的牢笼困住了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只是做了也无可奈何不过就算是这么想也是沒有办法的自欺欺人吧
苏洛漓笑了起來她的微笑是这么的衷心的离无渊也知道自己成功了虽然他的计划中就不要在这种方面失败他是不是真的爱苏洛漓这还是他不可以面对的一个问題他其实也有想过要不是真的就是他爱上了苏洛漓所以才愿意这么做
不过他自己其实也不清楚这种感情的问題他是要逃避的因为他不想成为又一个为了感情错失了自己的王位的人他做不到因为有自己的父亲的前车之鉴
第二百四十二章 重见
苏洛漓和离无渊陶染三人一起回到原來的地方虽然这个一起用得有点突兀陶染并不是和他们一起的陶染是一个孤独的人他看着他们却沒有能力和资本來靠近他们换一句话來说这段距离是这么的遥远就算是他拼尽全力也走不到
苏洛漓第一眼就看到了翘首以待的离无道和离无忧最有可能的泄露出龙脉的秘密的人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但是她看着两人的样子却都是恳切的都是渴望着他们快点归來的苏洛漓不知道究竟是她自己的分析有误还是他们的演技太逼真
离无忧看着苏洛漓走來第一件事就是笑着跑向她看到她的脸上有着伤口也是殷勤的询问着苏洛漓知道这就是莫大的关爱的表现了但是她还是觉得心中有些奇怪毕竟要是不是她就该是离无道了可是她认识了离无道这么久真的不知道他会是这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