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璟言看不下去,伸手就拿走她的杯子。
她伸手去夺,“你别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她这话的口气极强,竟然忘记了陪她坐在这里的是时璟言。
“喝醉了,勇气可嘉。”他摇头嗤笑,还是不放开她的手。
正在两人纠缠之际,就有不识时务的男人走了过来,跟郁浅夏邀舞,“这位美丽的小姐,跳舞好不好?”
郁浅夏正中下怀,看也不看对方,就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任由他将自己拉起来,移步走向摇动放肆的人群。
只走出一步,时璟言一只手臂将她大力拽回到吧椅上,“坐好!”
郁浅夏有酒壮胆,“我要跳舞!”
时璟言一只手捉着她,命令道,“只准喝酒,不许跳舞!”
她被他拉着,怎么都站不起来,又听到他允许她喝酒,眼睛一眯,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
邀舞的男人败兴而归。
时璟言则是不动声色的从她的手包里掏出了手机,一眼就看到了郁杉杉发给她的短信。
呵,段叙初执意要和郁浅夏退婚!
他明白郁浅夏今晚为何反常了。
他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名字,发了个短信过去,心里想着,如何的‘成人之美’!
这个夜晚,可以发生很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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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冲动的欢愉不可靠(求收藏)
郁浅夏只知道自己想喝酒,如果不喝,她就会觉得口渴,这真是‘恋酒饥渴症’。
她觉得挺逗的,恋酒?恋旧?
那个男人,都不要她了,她为什么还要恋旧呢!
时璟言还真是个绅士的男人,她一直闹着要喝,他就没有再多做阻拦。
她觉得这男人的魅力更上了一层楼,忍不住单臂撑在吧台上,另一只手朝他竖起大拇指。
而时璟言却彷如没有看到,只是勾唇笑笑,一点话也没说。
她不放在心上,继续喝。
喝着喝着,就感觉到有人从她身后在拽她的手,意欲阻止她倒酒。
她特烦这种多管闲事的行为,侧了侧头,刚想借着酒疯怒言一顿,手中的高脚杯就蓦地从她手中脱离而去。
他,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他的眼睛,覆着一层密密长长的睫毛,闪着细碎的幽光,虽然那幽光不够明显,甚至在这之上还附带着忧郁,可她总能攫住那光。
在她的心目中,他有一双迷人的眼睛。
这就是她跟时璟言说到的那样,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不由得伸手触摸他的脸颊,喃喃说,“叙初,你为什么不要我?”
他覆住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声音暗哑,“浅夏,我……”有话在心口难开,有些话,他始终是说不出来。
面对他的语塞,她困惑地眨眨眼,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你不要走,明明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夫了,你为什么还要和别人接吻……”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贴上她的后背,轻轻拍打,试图让她冷静一些。她醉了。
她却始终找不到平静,伸手在他的左胸不断地寻索,“你的心呢?在哪里?”她的思维混乱,当然是找不到,于是她急躁的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是我的心,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不要它?我很难受!真的,虽然每次我都伪装不痛,可是它是痛的!如果你不要它,就不要给它希望,可你为什么……”
她最恨他的,不是他没有把爱给她,而是他给了她希望,最后却狠狠的踩踏了她的心。
她呜呜地哭着,浑然不觉段叙初正因为她的话更加忧郁矛盾,他按在她心口的那只大手也渐渐远离。
最终,他还是推开了她。
他不要她陪着他走一条,因为那路头是黑的。
没有丢下一句话,他孤寂的背影就在这灯红酒绿中渐渐缩小,直到消失不见。
她知道他绝情的远离,却没法去追,只能醉呓地哭。
时璟言听得不但刺耳,而且刺心,一把将她拎起来,咬牙切齿,“郁浅夏,你给我睁开眼睛,你看着我,我问你,你就这么在乎段叙初?哪怕他不要你?”他扳过她的脸,“我问你,你仔细想想,你身边就没有任何值得你留恋的人和事吗?”
他恨其不争,忌恨她消极的情绪。
郁浅夏被他逼得大哭起来,“不要逼我!头痛!”她哪有可以值得显摆炫耀的事,就算是穿着再华丽的礼服,总有人会跳出来讥讽她是假名媛。
她觉得时璟言根本不会了解她,他们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时璟言就算是穿着流氓兔拖鞋去高级宴会,别人都会将他奉为上宾。
他看着她,眼睛就像幽黑的深渊,有暗流在漩转,不等她反应,他整个人已经笼罩着侵袭过来。
这个吻近乎侵略,撬入每个角落,狠狠磨砺。
她莫名其妙地哼了一声,徒劳地推着他。
他的动作变得粗鲁,硬硬的胡渣扎得她的肩颈发痒,于是她糊里糊涂地笑了起来,他却不理,在她唇上疯狂的继续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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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轻轻的被管家给带上了,时璟言看看在沙发上睡得香甜的郁浅夏,忽然有些头痛。
接下去要怎么办?
他抿唇想了想,拨了电话。
美容师来得很快,带了全套的精油和按摩工具。
她看看时璟言,又看看床上的人,有些犹豫的问,“少爷,需要我做什么?”
“给她收拾一下。”他有些不自然的看看一堆凌乱的被褥,转身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打开衣橱,找了衣服甩出来,“给她换上。”
吩咐完这一切,他才踏出房间,美容师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小憩,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睛,轻挑了眉梢问,“好了?”
“是的,那位小姐现在睡得正香。”美容师大体说了下情况,转身离开。
时璟言走到主卧门口,手指扶在门把上,等了片刻,他才轻轻打开了门,凭着记忆走到床边,把她的手包搁到床头,又轻轻的扭开了床灯。
只小小的扭开一点弧度,光线暧昧迷离,他便住了手,俯身下去,凝眸看着郁浅夏。
她的头发自由的铺落在枕上,露出光洁的额头。
而她酒醉的红晕,从脸颊处开始蔓延,到了锁骨的地方,依然不曾弥散。
也许是精油和这种暧昧的环境起了作用,他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燥热的情绪。
时璟言当然知道是什么——他竭力忍耐着,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把注意力放在别处,等到他觉得情绪已经调解的差不多,他才松了口气,一只手臂撑着床面,另一只手在关灯。
光线细微不可见的在变化,明暗跳跃的瞬间,时璟言觉得床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然后一双手臂柔软的缠在了上来,仿佛藤蔓,牢牢的抱住。
她重新抬起身子,将脸贴在了他的颈部。
“郁浅夏……”他的身体僵住,隔了一会儿,哑声又唤她,“浅夏……”
她没动,缠得更紧一些,还蹭了蹭他的身体,喃喃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蓬火从小腹的地方开始蔓延,一直到窜到时璟言的舌尖,烧得他亦有些神智模糊了。
他低头,抬起她的下颌,准确无误的含住了她的唇。
黑暗之中,时璟言的动作却仿佛是猎人,他的大手固定着她的下巴,不让她躲开,再一点点的加深,唇辗转吮吸她的唇瓣。
耐心而急躁,轻柔却粗暴,这一直是时璟言的风格。
另一只手从她肩胛的地方,慢慢的往下……微硬的锁骨,柔软的胸口。
他的手指灵巧而急迫的往下,直到触到一颗冰凉金属扣的时候,倏然顿住了。
时璟言并没有继续,他只是极缓极慢的直起了身子,一点点的离开那具柔软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