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遇上Boss我好衰

第二十二章 所谓,乱世要用重典(下)

    第二十二章  所谓,乱世要用重典(下)

    夜很深,心很沉,我睡不着。

    沁茗睡前对我说的那句话,不晓得为什幺,不断地迴荡在我脑海里,又好似让我有了点希望。

    翻来覆去已经一整晚了,清晨的帐篷里有点冷,我不如乾脆就去外面活动活动吧,散散心顺便等个日出也不错。

    没想到的是,帐篷拉鍊一打开,就是一个熟悉的背影。

    出去的话,一定会很尴尬,可是,沁茗的那句话,莫名的让我有勇气去和他谈一谈,因为,我真的想对他说很多,关于我以前以及现在的想法。

    我走到言子衿身旁坐下,开口:「这幺早起?还是??其实你根本没有睡?」

    他一直直视着前方,良久,他回应:「妳这是来关心我,还是来笑话我?抱歉,都不用。」

    语毕,他起身要离开。

    我又说错话了幺?

    我抓住他的裤角,「欸你等等,能不能借我十分钟?我不是来关心你的,更不事来嘲笑你的,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些,我的事,我跟欧阳靖的事。」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听到欧阳靖的名字,还是起了好奇心,反正他是坐下了。

    「我没想花言巧语什幺,我只希望,听完这些,你可以好一些。」

    还记得高中那年,万年老枯木的我,在树梢发了一叶嫩芽,很快的,长了个花苞,随后开花,那便是我的初恋,欧阳靖。

    我不知道当初他看上我什幺,我没相貌没身材没才华,和他那种才华洋溢、待人和善、学业上永远都是榜上最顶端的人比起来,我既普通又渺小的像只蚂蚁。但他没身段没架子,陪伴我逗乐我??追求我??

    沁茗那时总咒我,能遇上那样好的人,我会连踩狗屎一个月,再烧上一辈子的好香,说不定还还不完老天爷的恩赐。

    当时的我,也不好意思让人家追求那幺久,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那时才高中一年级。

    一路下来,没有旁人的不看好、没有玩弄、没有欺瞒,曾经天真的以为,我真的那幺幸运遇上了真命天子。

    一在一起就是四年,很少吵架。我依赖了他,四年;我习惯有他,四年,我日夜想着他,四年。

    而这四年的感情,一瞬间全变了,他进了公司,攒了很好的成绩,慢慢地开始有人崇拜,有人羡慕,有人爱慕。

    应酬太多,相处太少,其他人也??近水楼台捞走了我的月。

    是成长,还是改变,我看不懂。只记得,我站在原地等着他,他却不顾一切地向前走,走到了我触不可及的地方,好遥远。

    而这转变的世界,由我而起,那果也是由我来担。我曾后悔了很多次,是不是当初不帮他想设定想文案想剧情,这之后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不用发生,我们还是可以很好。

    可是我错了,我们的感情早就出了问题,只是没有人愿意说,他忍着我,我让着他。

    在感情的合约里,愿意签字的都是两情相愿,有些人签了是因为情,有些人签下是因为利,而有些人,在相互磨合过后,会从情转变成利,也会反之。但我们或许就是从情转变成利的那一对。

    合约一开始,都觉得没有问题,合理的不能再合理,可是最后因为限制太多、得到太少、无法平衡等等原因而开始起了争执,总有时机让其中一方提出解约。没错,最后我们也走向解约,而他付的解约金就是给我无限的希望。

    一年多了,几个月前的我还疯了似的等着他,就算只有区区几次的联络,仍旧深信他还记得我、想着我、爱着我。

    我更想着,就算淡了也没关係,以我们四年的感情基础,这些重来一次都没有问题,我对我们的感情有信心。

    可是我都错了。就在到公司报到的那天。

    原来他心里早久没有我了,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一年多,他在工作上有了成就,副理这个职位多麽衬他,可是我没有陪他走过,这些日子都是其他人在代替我的角色。

    就像沁茗说的吧,隔了那幺久迟早就会淡的。

    那种不负责任的温柔,对我这种爱情菜鸟来说根本就是种负担。

    熟练地被他在手掌中把玩着,我却将他视成救命稻草般。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一连串发生在这一个多月中,走在崩溃的悬崖边的感受,你是不会懂的。

    或许我从那时开始就不再愿意相信任何新的感情。

    可后来发现,原来也没那幺痛,因为有你,言子衿。

    这些日子总是想着你,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自愿还是被迫,渐渐的变成习惯,一开始虽然很讨厌,为什幺你总是捉我小辫子,故意刁难人,可是就因为这样,我没放那幺多心思在为欧阳靖难过。

    我变得很依赖每一次因为你的种种事物,即便是因你生气,在背后骂你、因你委屈,在背后咒你,还是因你而起的任何情绪,都变成我的依赖。

    我一直把这种感情藏起来,深怕一个不小心变成爱情,可没想到竟然在隐藏之中也无法抗拒这份感情,我只好不去正视它,逃避他,拒绝他,封锁他。

    因为我怕。

    你知道吗,我已经没办法承受再一段如同初恋般的感情了,那是自我意识上的保护,因为真的太痛了,也太恨了。

    我无法想像再经历一次,下一次站起来会是什幺时候,更无法保证,下一次是否还有一位如同你一般,有个牵动我情绪的那个人,不那幺痛。

    这样的未知数永远都存在,所有誓言听起来最美,却也最丑陋。没有什幺海誓山盟、也没有什幺我爱你爱到天荒地老,山穷水尽,海枯石烂。

    所以当初我才没有回应你,因为相对的,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完全忘记那段痛,伤疤太深,太深刻。

    「我只希望,这一些,能够让你多一点了解我的想法,很抱歉也对你造成伤害。」

    「我可以等妳。」

    又是等,又在等,又是一个愿意等以及愿意被等??

    我强颜欢笑:「不用了,我现在很好,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有目标,有理想,有未来。等,这件事,没有目标,更没有未来,当初我等着心心念念,他也没有回来过,而我承受的是双倍的疼,我不希望你也步上我的后尘,因为我同样不能给你保证。」

    「不能保证什幺?是不能保证还继续爱我,还是不能保证你的伤痊癒?」

    「伤没有痊癒我就没办法爱你的,希望你能明白这点。」

    「我就在你面前,触手可及,也走不掉,妳为什幺就不能看看我?」

    「我看了,还爱了,然后呢?你能永远不离开?还是能永远不让我等?」

    「只要妳愿意接受,愿意面对,愿意相信,我就可以。」

    我在心里笑了,是嘲笑,笑他的死心塌地,笑他开出这张无法保证能兑换的支票。

    见我不说话,他又道:「我能给足你想要的安全感,能跟你一起疗伤,我们的感情没有适用期,过几天回宿舍后,妳的东西收拾一下,我去接妳。」

    「去哪?」

    「我家。」

    ?!什幺?我有没有听错??我又试探性的问了一次:「干什幺?」

    他笑了,深谋远虑的笑:「问妳朋友,干什幺。」

    他似乎没想要明示的意思,所以我只好开口问了:「你该不会想要同居吧?」

    「看来你还不笨。」

    「我答应了吗?」

    「心悠,听着,我很高兴妳可以跟我说这些往事。」

    「所以呢?」

    「所以不需要妳答应啊,妳有情,我有意,那妳住的又是我家,怎幺想也是来问我答不答应,怎幺变成妳了?」

    ??不是,怎幺现在被他转成他自己委屈而成全的我?搞得我站了他的便宜似的。

    我是不是被潜了?

    所以请问,乱世要用重典,我的重典呢?一开始不是还在的吗!

    「亲爱的,妳那根本不是重典好吗!跟言教授的比起来,妳弱、爆、了!哈哈哈。」

    终于要往小木屋去了,大家收拾好之后,我们在车上聊着,因为昨天和今天的言子衿情绪起伏太大,大家都是有眼的人,会自己看,自然也就好奇我们发生什幺事,谁知道我说了老半天,最后我竟然被他们拿着笑??

    「欸妳说,身为神助攻的我,妳是不是该报答报答啊?」

    沁茗一听,一首狠狠抓住何歆的耳朵:「妳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妳,我们昨天气氛才不会搞成这样。」

    韶华打着圆场:「这个神展开实在是意料之外,不过这样的结果也不错啊。」

    大家好像都是拼了命地希望我们能有个好结果。听沁茗说,后来韶华跟言子衿聊了很久很久,昨晚怕尴尬,我很早就进了帐篷里休息,随然没睡,但就是发呆的封闭自己,一个人静静的远离那些欢乐的笑声,况且当下我真的没什幺心思在思考其他人到底都说了些什幺,就这样脱节了一个晚上。

    聊着聊着就到了小木屋露营区。

    看完小木屋的周边环境后,再想想昨天还得自己烧柴的灾难??昨晚那种折腾到底是几个意思的?这种好东西就是要早点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啊!有床有厕所有电视不说,还是个楼中楼,这小木屋简直太好了!

    男士们纷纷将我们把行李拿进小木屋后,他们又转身提了自己的行李入内。

    沁茗向他们比了个等一下的手势:「欸!男宾止步,谢谢。」

    韶华笑了一下:「那我们睡哪?」

    奇怪了,小木屋是你预定的,你问我们,睡哪?

    「我只订了一间小木屋。」

    一瞬间,我看见言子衿用荒唐的眼神看着韶华;同一瞬间,我听见沁茗倒抽了一口气,下一瞬间,我感受到何歆不断拽着我的衣角,这是兴奋却又没办法直接反映出来,只好冲着我衣角发洩的概念。

    何歆,我已经看见妳掩饰不住的微笑了,不用再压抑没关係,大家都会谅解妳的。

    韶华只好解释:「这是楼中楼,又不是睡在一起,更何况我们俩是正人君子啊!都这幺久了还不相信我们吗?」

    似乎是挺合理的,我们三人也不会分开睡,空着其中一地确实觉得可惜。

    沁茗想了想也觉得可以接受,于是我们就这幺顺利的顺了何歆的意。

    楼下只有一张双人床,楼上则是有两张双人床,当然是人多取胜啦,我们女生睡楼上。

    「那我只能委屈跟着老言睡了??」

    「你委屈,那就睡地板。」

    「啊,没没没,不委屈,我很荣幸!」

    稍微休息一下后,他们突然说要下山一趟。

    「怎幺突然要下山?」我问。

    「我们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回来。」

    「是啊是啊,都老言这家伙,说什幺要??呃,对!他忘了带药!昨天没吃药整个人都怪怪的。」

    话锋转那幺快,绝对不是言子衿什幺吃不吃药,刚刚我很清楚地看见了,言子衿瞪了韶华一眼。

    韶华看似打趣言子衿:「那我们拿完药就回来。」

    随后他们便出发了。

    「言教授还有什幺隐疾吗?不吃药还会浑身不对劲??」

    是啊,可能有什幺精神上的隐疾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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