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跳得分外快,却浑身冰冷。快,是因为那幻境太过旖旎,令他的情绪不受控制;而冰冷,则是因为——他终于又一步确认了在心中,究竟什么更为重要。
原来在人世久了,自己竟也不过成为凡夫俗子,抵抗不了七情六欲。哪怕是深仇大恨,竟也抵不过心底最深处的悸动……回想何星洲的大错,自己又岂能原谅?
少年冷笑两下,说:“不过,你今日却是逃不掉了。”他上前一步,动作出奇的快。赵佑棠举掌格挡,不料忽然手臂一软,全身都动弹不得。
少年得意地扬眉:“这东西好就好在时间越长、效果越好。就算你破了幻境,也绝不可能解开封锁真气的药性。你方才强行运功,那东西已经发作啦,乖乖认命吧。”
赵佑棠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一个少年手上:“你到底是何人?!”
少年嘻嘻一笑,挤到他身边,将他推倒在床上,目光转动,贴着他耳根热烘烘道:“嫂子,很久不见了吧。我叫魏冉。”
赵佑棠脑子里的弦啪嗒断了,难道、难道这人竟然是魏衍的那个幼弟?他究竟在胡言乱语什么?
魏冉笑颜盈盈,俊俏的面庞近在咫尺,色情狎昵地舔了舔嘴角,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甜美的笑窝几乎甜到腻人:“嫂子,你的滋味可好得很。一边喊着情郎的名字,一边在我哥的府上让我用嘴侍弄你,好生闲适。”
“你胡说八道什么!”赵佑棠一张脸涨得通红,若是能动弹,早该一掌劈死这个少年。在他为数不多的模糊记忆中,对魏冉的唯一印象,就是小小的一个小孩。
魏冉剥去自己的衣袍:“嫂子的味道倒是不错,不知里面是不是也一样不错?”说着,骑到他身上,便掐着他下巴将塞去。他是个还未及冠的美少年,那器物长得稍微比成年男子小了些,却是情欲满满的样子。
赵佑棠身不能动,口却能言,焉能忍下这口气?他再如何落魄也不堪被如此折辱,张口狠狠咬下去,“铛”的牙齿撞击在一起,震得下颔作痛,却是咬了个空。若非魏冉抽出及时,这么大的力道,只怕子孙根都被咬断了去。
魏冉细眉一扬,扼住他喉结,下身毫不留情地入,一边进入,一边还说:“嫂嫂,你快看看我啊。怎么,你和我哥哥做的时候难道也不看他么?”
赵佑棠闭着眼睛不去看他,嘶声反驳道:“我不是魏衍的男宠,你乱喊什么,快给我住嘴!”
他这是真的恼怒了。少年却一派得意洋洋,每一下都像要把他按进床榻里往死里弄,嘴里淫言秽语连续不断:“嫂嫂,数年前你和我大哥行交合之事,我可都借着门缝看得一清二楚呢。”
那是往事——他失意之余与魏衍对饮,当时他还未被磨平棱角,尚对友人信任,大醉之下,动了邪心的魏衍做下那种不堪回首之事。事后他便与魏衍断交,再不相。
赵佑棠轻喘着气,神智逐渐涣散。那下三滥的香料催情效果极强,就算是被强迫,身体也不可避免地渐渐产生不正常的快感来。带着耻辱意味的称呼仿佛成为一剂催化欲望的毒药,萦绕在浑身血脉上下各处。
“嫂嫂,我和哥哥谁的家伙更大啊?”少年郎森森一笑,翘眨的睫毛似乎蝴蝶的翅翼,展翅如飞:“嫂嫂,你再不看我,我可就要往你脸上射了。”
见他依旧不理不睬,魏冉有些怨怒,仗着尖利的虎牙狠命咬上他的脖颈,登时在洁白的皮肤上咬出两个血洞。他一壁吸吮一壁刻意羞辱:“嫂嫂里面好热好紧!怪不得哥哥那么喜欢,那天晚上要你那么多次!”
赵佑棠身体红得像是刚出笼的大虾,蒸得脊背全是汗液。魏冉沿着他脖颈舔来舔去,手指扶着他骨节一寸寸往下按,下体舒畅得爆炸,将精水尽数射在赵佑棠体内,拍拍他的脸:“嫂嫂,我不过奸你一次,你就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怎么服侍我哥哥啊?”
“这么,一人共侍兄弟二夫,吃着盆里的望着锅里的,被肏时还想着你的情郎。你说说,你是不是上下两个洞都得被填得满满?”
“啧啧,不说话啊。那就默认你想要了,好生贪心呐。”
魏冉满嘴胡话,虎牙一次次划过他的皮肤,带来令人颤栗的冰冷触感。
他正是春光灿烂气力最盛的年纪,体力甚好,疯狂地进入又撤回,抽时甚至还将手指也一并塞入抠弄内壁。赵佑棠起初几乎咬得牙齿咯吱咯吱响,后来逐渐昏了过去。
魏冉可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一次次掐着他人中把他弄醒,趁着他清醒的片刻又活生生把他直接到昏过去。
第28章 默认分章[28]
赵佑棠再度清醒时,身后依然是一阵阵的不适。他稍微挪动身子,便感觉到有粘腻的液体自穴口淌下。
难受。
他只有这一个念头,快要裂开的身体刚离开床榻,骨头一阵疼痛,像是被千斤巨锤砸过,爬也爬不动。赵佑棠睁着眼,呻吟了一声,倒抽冷气。
“醒了?”
说话的人是魏衍……
赵佑棠轻轻闭上眼睛,不想看到他脸上表情。
魏衍声含震怒:“那混蛋!竟敢……我已绑起他用家法处置,佑棠,我这就带他给你恕罪。”
“不要带他过来!”赵佑棠猛力咳了一下,当真是半点魏家人的面都不想看到了。他知道他无能,也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沾染过多少不洁的东西,他自己都嫌弃自己恶心。
赵佑棠声音沙哑,就像是钢刀在砂纸上刮锉,难听涩:“不必了,不过是被你家里人嫖了,我已经被恶心过一次,不想再看到令人恶心的东西。”
魏衍被他一噎,愧疚低头:“佑棠……”
“魏家人难道就只会假惺惺地事后道歉么?”赵佑棠低声冷笑,拼命喘了几下,手指擦过嘴唇,发觉自己咳出的居然是血丝。
已经衰竭至此了么?看来必须快点了。
他头脑先是一阵空白,心底发黄,随即难得的冷静了一下,讥讽似的一笑:“魏衍,你快带着你弟弟滚吧,离我远远的。”
魏衍慌乱道:“不是,他做的事并非受我指使!”他也暗自恼怒,本以为和赵佑棠还有重归于好的回转余地,弟弟这般作为,却是断无可能了。
魏衍苦笑道:“对不住,我没想到他动过心思。魏衍只能以命作偿。”
赵佑棠闭着眼:“我不稀罕。就算你陪葬,我还嫌你多事。”
魏衍道:“那你想如何。”
赵佑棠笑了一声:“我不用你说什么命偿。”他说着,拿出一个瓷瓶,扔了过去,魏衍下意识接住,问:“这是什么?”
“不要打开。”赵佑棠淡淡道,“你派人将这东西送至苍陵山便可。”
“还有些事,麻烦你去做。”
“何事?”
“将这东西交给赵寂…”赵佑棠言简意赅,并未多说,疲惫地扯过一旁散落的道袍,勉强更好衣裤,把腰带上挂着的一个小小玉牌扔过去。
魏衍凝神一看,险些握不住手中光滑的小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