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n无意识搁在腿上抖着的手指停了下来，他的表情严肃起来，站起身提前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后他给sa用房间里的座机打了个电话，让他早点过来，接着给自己套了件夹克，推开房门走出去。
他的目光在走廊上搜寻一圈，然后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朝不远处的护士打招呼：“hi，aria。”
aria也朝他微微一笑，走过来问：“有什么事吗，dean？”
“没什么，只是刚才在花园散步的时候看见一对祖孙，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她们的来历。”
aria茫然道：“什么祖孙？”
继而她又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她们俩让我想起了我和我的祖母，而且我没看见那个小姑娘的父亲或者母亲出现，所以有点好奇。就是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姑娘，扎着马尾辫，她和她的祖母关系很好，老待在一起，你有印象吗？”
aria在dean锲而不舍的注视下终于低头思索起来，她说：“医院里祖孙多得是……你是说最近入院的吗？”
“没错。”
“我想如果没记错的话，就在你来之后的第二天，有位老太太登记住院了，陪着她的是一家三口，但后来那对夫妻再没出现过，只有她的孙女一直陪着她。”
dean听完她的描述，眼睛亮起来：“就是她们没错，告诉我她们的名字。”
“噢，甜心，别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aria调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不能随便透露病人的信息，这是规定。”
护士伸出手拍了拍dean的脸，然后扭着腰走了。
dean丧气地咒骂了一声，抬眼便看见sa从远处走过来，他打起精神来，语调轻快地打招呼：“sa，你来得挺快。”
sa显然刚好看到之前的那一幕，他和aria擦身而过，然后走到dean身边，望着aria的背影看了几秒，又回头问dean：“这是你新勾搭上的姑娘吗？”
dean觉得sa的表情不太对劲，如果在平时，这个家伙一定会用上揶揄的语气，而现在他却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仿佛有发现有人做错了什么事一般。
“我以为你会更喜欢……算了，没什么，你叫我来什么事？”sa想了想，把话给吞了回去，毕竟在某些立场上，他没办法去操控dean的感情生活。
dean被他的语气弄得怪不舒服的，他说：“我对她没兴趣，一点儿也没有，我刚才在套话呢。”
sa半是怀疑地打量着他，然后发现dean的神情不像是在狡辩，他们俩都用那种“我一点儿也没在开玩笑”的表情盯着彼此，然后sa后退两步，说道：“行了，我知道你没在说谎。”
他莫名松了一口气，大概是觉得不用再为有可能发生在某两个人之间的争吵担惊受怕，而除dean外的另一个人到底是谁，sa暂时不打算就这样在心里说出口。
dean不知道sa心里波澜起伏，他深吸了口气，把之前的见闻给sa一口气说了一遍，然后他问：“你觉得怎么样，有活可吗？”
sa苦笑了一下：“我们不去找案子，案子却自己找上我们了。”
“我想办法拿到那对祖孙的信息，你去那个女孩的父母那看看。”dean说。
“你要怎么弄到她们的信息？”sa有点好奇，他随口胡诌了个名字，“换个人，去找r吗？”
“还能怎么着，当然是去偷。”dean不理会sa的故意找茬。
“你认真的？”sa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dean的背后，“你能在存放病历的狭小空间里来去自如？”
“噢，所以我只好做个甩手掌柜了。”dean巴巴地说。
“你掩护我，我去偷。”
dean正要点头，突然灵光一闪，他叫住正要转身的sa，吞吞吐吐地开口：“或许……我们可以……”
sa一眼就瞧出来他在想什么了，他倒吸了口气，瞪着眼睛不可置信道：“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你要把他叫过来？”
dean知道以sa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可是他已经没时间和sa争辩了，他看着sa的身后说：“已经晚了，say，我刚刚召唤过他。”
sa下意识转过身。
“hello，sa。”迎上sa吃惊的视线，castiel压低了嗓音说。
“……真有你的，dean。”
castiel越过sa，走到dean面前四十公分处停下来：“dean，你召唤我过来有什么事？”
dean踌躇了一下才回答：“你能帮我们偷个东西吗？”
话说完他就后悔了，他意识到自己是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他不应该拿这种小事来麻烦castiel的，但是，dean望着许久不见的天使，又觉得自己不算后悔。
我顶多算卑鄙，无耻就算了，他慢腾腾地想。
“什么东西，它在哪里？”castiel摆出一副要去打架的架势，把兄弟俩都吓了一跳。
sa非常不情愿地跳出来解释：“你先别激动，只是一份很普通的病历，不需要用上你的，呃，天使之刃。”
于是castiel只好把握在手里的天使之刃收了回去，他似乎有点没弄明白，困惑地问：“一份普通的病历？”
这回sa打死也不愿意丢这个人了，他一声不吭，dean只好自己站出来，他说：“我们碰上了个新案子，病历我没法去偷，sa有别的任务要做，所以我们——我想到了你。”
说完他生怕castiel会不高兴，小心翼翼地问：“你会帮忙的，对吗？”
结果这下castiel真的不高兴了，但他并不是因为病历的事，他的脸色变了变，声音低沉地说：“你又给自己找了个案子，dean wier。”
dean被那一声全名弄得心里咯噔一下，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sa先全身而退了：“你们先聊，我去一下洗手间。”
☆、第十四章
dean皮笑肉不笑地看着sa仓皇而逃的背影，在心里咒骂他是个小王八蛋，他对着castiel挤出一个笑容，试图为自己辩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不骗你，是案子自己找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