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颠覆星途[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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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找唐子约是他冲动了,本来这桩事不该以这样的方式让唐子约知道。可他身边没有可信赖的人,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时,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来帮他时,魏初下意识地跑到了唐子约那里。现在自己答应了,面对唐子约时,就该处理答应之后的麻烦。

    但是唐子约没有给他任何麻烦。

    对好友的决定,唐子约虽然不能说鼎力支持,但是魏初既然已经决定了,他也不会提出任何反对,有自己帮得上忙的地方,也愿意予以助力。他很体谅的理解了魏初,接受了这个现状,然后说自己以后会尽量不给由江找麻烦。

    大概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不必多说,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安了心。

    唐子约的体谅给了魏初很大的力量,也让他十分感激。在和由江的相处里,有时不自觉就会谈到唐子约,或者在买东西时情不自禁地帮唐子约选一份,这一件件小事累积起来,逐渐在由江心里堆成一个大垛。他不能忍受爱人的心理总惦记着另一个人,无时无刻不提起。

    当魏初为了唐子约变卖掉公司资产时,由江的不满终于到了顶点,一下子爆发了。

    魏初还没离开学校时就注册了公司,运行了不久就已经有盈利,他经营的很用心,就想用这个作为起点,来开疆扩土,一边还了由家的钱,一边赡养母亲。但是唐子约那时候出了事情,不肯再继续读书,也没有别的出路,又因为一些原因说要去唱歌,他作为朋友,如何能袖手旁观?

    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卖了资产筹钱给唐子约出唱片,这条路称得上是孤注一掷。他虽然聪慧,但这次确实是没有过多思虑,直接就去做了。他猜到由江会生气,但没想到由江能气得直接不辞而别,没多久就出了国,一句话也没给他留。

    但他当时顾不上这个了,由父问他的时候,他没办法说出真相,又为了唐子约,就另外允了一个诺,说他日后办的公司,法人一定是由家的人,若由总不介意,就填由江的名字。由父对魏初一直很欣赏,也知道他的才能,很快就答应了。所幸唐子约的第一张唱片就红了,算是没辜负他变卖全部家当支持好友的心血。

    趁着这个势头,魏初办了尚歆娱乐,法人名字也的确注册了由江。由江不在,所有的事情都是由父帮着办成,在尚歆成立初期,也得了由氏不少援助。

    魏初年纪轻轻,涉世未深,做起事情很不容易。他虽然少时受了一些苦,可是在学校和在社会的苦,到底不在一个层面上。唐子约从来是以家世优渥的少爷身份成长,更吃不得这些苦,魏初自认大他两岁,便把这些都一个人咽了下去,在风雨里打拼了些日子,凭着他的头脑和唐子约的天分,好歹是混出了些模样。

    没人的时候,他不自觉地也会想起来由江。那时候他虽然不同□□,却也敢说自己已经付出了百分百的真心,只是处事青涩,没平衡好好友和爱人的关系。但由江如此头也不回的离开,还是伤了他的心,大抵在由江心里,他其实没那么重要,才能轻易舍弃。

    这样想着想着,就觉得早点分开也不错。随着尚歆越做越大,他想起由江的次数日益减少,虽然想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点难过,但既然见不着人也听不到消息,魏初就觉得,总有一日能忘记的。

    《悬行九剑》是他和由江在学校里一起玩过的游戏,那是他第一次接触游戏,由江很是耐心地教了他好久,又陪他玩了好几遍,因此他一直把这个游戏看得很不一般。当投资人拿着版权来找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接下了这个戏,并决定为此找一个有能力的演员,自己签下来,演这部戏。唐子约知道他的心事,没说什么就答应了配合。

    却没想到拍摄时出了些麻烦,而且他自己短时间内还解决不了。幸而导演没为难他,另说了办法。

    但是后来,事情竟然变了。他细细调查是谁做了他之前没做到的事情,越查越心惊,终于可以确定,是由江,他回来了。

    ☆、番外之魏初篇三

    他罕见的没跟着唐子约去上节目,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看那些资料,然后开了酒柜,不知道喝了多少,一直到唐子约和景之行回来,把他拦住。

    决定拍《悬行九剑》的时候,虽然唐子约没问什么,他也还是心虚地找了个理由用来说服自己,就说是为了那段时间做个纪念,毕竟真的很珍贵,这既然说是纪念了,自然就代表是过去的事情了。

    可是由江回来了。

    在分开的这几年,由江不是没联系过他,只是次数少,他也不去理会,也就躲掉了。这次他也是下意识地想躲起来,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他心里的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敏感怯懦的少年人。尽管进了社会后他不得不为了自己和唐子约以及尚歆,必须把自己伪装起来,逐渐打磨成世故圆滑的样子,也熟悉了觥筹交错里的机谋算计,可是一旦这副假面被撕开一个角,他就掩饰不住了。

    由江就是最好的人选,来打破他这些年的表象。

    唐子约再怎么试图帮他,毕竟也是局外人,还是不能完全阻止。所以在片场,他们见面了。

    由江离开魏初这么多年,竟然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他走近魏初的时候,带着迫人的气势,却又似乎夹杂了模糊的缠绵。他自己生活的时候,终于体味了一下人间冷暖,也知道了魏初从前有多辛苦,也醒悟了自己那时候有多混账。

    明明知道魏初不会反对他的任何一句话,却不去想是为什么,又或者他知道是为什么,却还装作不知,以无辜的姿态去伤害原该被自己悉心对待的人。他知道魏初心里是骄傲而倔强的,但也脆弱且孤寂,所以魏初总是隐忍着,不管遭遇什么,而自己那些无所顾忌的行为,其实一直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欺压,一言一行,甚至自己叫他小初,都可算做是侮辱了。

    于是他忍了这么久,把学业完成,有资格参与到家族企业的核心,终于可以用最好的自己去见魏初。

    他不敢再叫出当年的称呼,走到朝思暮想了数年的人面前,由江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虔诚和庄重,然后唤了一声:“魏初,我回来了。”

    魏初无论如何想不到,还能有这一天。

    所以这个游戏大概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纽带了吧,每一次开端都有它的媒介。但是这一次是不一样的,魏初已经不想再去试一回了。那年由江不管不顾地一走了之,让他约摸看出了这份感情的不可靠,无疾而终的结果也许是最后的体面,他不能再去重蹈一次覆辙了。

    那就该把一切都算清楚,把欠下的都还回去。

    把由江带到董事会上,宣布完他总裁的身份,魏初竟然感到了一丝痛快。这么多年,他背负了这么多年的枷锁,像催命的恶鬼一般日日压在他身上,沉重得要喘不过气来,终于可以摆脱了。这家尚歆娱乐,已经足以还清由家那些年给他的恩情,而他和由江的关系之中,自认为并不欠什么了。

    这就够了。

    不过由江气成那样是魏初没有预料到的。反正他还是一直把由江看作当初那个不大懂事的孩子,因此看着由江露出悲伤的样子,也只以为是那种小孩失去了玩具的情绪,只要再有新鲜的玩意儿来哄哄他,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时间可以抹平一切。

    当年把一腔真情倾注到由江身上,这是魏初多年以来都很反思自己的一个错误,这回了结了两个人的事情,他本以为自己的推测是对的,却没想到,由江有这样的本事,就是能让他一错再错。幸而他求学生涯中没遇上由江这样和他犯冲的考官,否则以这个概率,自己恐怕都不一定在哪个旮旯浑噩度日了。

    一错再错,因为由江没有如他所想地很快放弃,还用尽各种手段来接近他,甚至照顾他。

    魏初不得不承认,由江是长大了,他成熟起来之后,和曾经那个冲动固执好面子的少年不是一个人了。由江在回来之后用的手段级别高到难以招架,像蚕丝缠在他身上,轻轻柔柔不留痕迹,却越缚越紧,挣脱不能。

    唐子约自然是担心他的。不过唐子约经过家中那一场变故,性子中的冷清完全展示了出来,在学校里帮他时的那种热情全都一夜之间消散了一般,整日少言寡语不苟言笑。若是遇见现在这个唐子约,魏初觉得,大概两个人连认识的机会都没有。也是因了这个性格,唐子约不会把心思直率地坦露出来,只是在日常中会流露一些,让魏初知道好友是在为他忧心的。

    可是没什么用。魏初自己都拎不清这件事,每次遇上和由江有关的事情时,都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尽管唐子约忧心着他,他也没办法给一个确切的安慰。

    由江还整日追着不放,慢慢地魏初也懒得拒绝由江无时无刻不跟随的行为,随他去了,除了需要认真工作的时候不接受由江的邀约,倒也没什么矛盾。

    一直到他看到《华朔》的投资人是由矜,恍惚觉得有些不妥,便在由江打电话约他的时候,第一次答应下来。

    那次晚饭由江大概是没想到魏初会答应,一时准备得仓促极了,那种手忙脚乱的模样看得魏初忍俊不禁。

    由江见状,先是怔怔地定在了原地,而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魏初,你笑了吗?”

    听到这样的话,魏初才恍然发觉,他这么久以来,谨言慎行,竟然很少有真心笑出来的时候。有时候是怕关心他的人不好受,有时候是怕他的对手太舒心,有很多原因,但基本上都是为了笑而笑,几乎是习惯了。只有在由江身边,他才不会假模假样地端着笑意,如今笑一下,竟然都让由江惊讶至此。

    最后,魏初还是没能从这顿晚饭里得到什么信息,由江说自家大哥行事神秘,根本难以揣测。但这次应约却给了由江信心,他持之以恒地将追求继续了下去,而魏初竟然也就顺势答应了更多。答应的原因暂且不去追究,只是凭着直觉和期望,就像他当年毅然卖掉资产给唐子约筹钱,也是这样的直觉和冲动。

    可他还是不能下决心,是要断得彻底还是要重修旧好。

    好在由江并不要求他什么,果然是沉稳了,这样的安静却让魏初更是暗自焦灼。如果由江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也还好,自己心里还过得去,但是他那么周全妥当,反而令魏初心里觉得有愧,仿佛是辜负了一份真心。

    他还是照常工作,由江也照常跟着。直到他去参加王奕的婚礼,由江竟然在王奕面前说,让他看看婚礼场地。

    重逢以来,由江也说过很多情话,每次魏初都心平气和地听着,也心如止水地忽略。可是这一次,由江竟然毫不避讳地表示,他会跟他在一起,以婚礼这样神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