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假装
恺儿在雷妮家睡，她们喝了好几瓶红酒，恺儿喝了又吐，吐了又喝，还不停哭，不停抱怨自己家庭有多不温暖。
雷妮的唇抵着酒杯，一直在听恺儿模糊不清的话语。
她没有随之起舞，对恺儿说她要上遍全世界男人的话，她没有鼓励她，也没有笑。
今天的雷妮很奇怪，恺儿也发现了，但她还是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不想去理会其他的事。
「跟莫莫结婚也没什幺不好的，跟谁结婚不是都一样吗？还不是妳玩我，我玩他，他玩她。」
雷妮默默的喝光手中的红酒，才迴光返照般开口。
「不一样，一定有只对一个人忠心的人…」
「谁？」
恺儿现在竟想不到半个例子，过了很久她才脱口而出，「我爸，我妈…」
「妳确定吗？他们这一生都没出轨过？」
恺儿其实不太敢确定…
「我又不是别人…我怎幺知道别人全部的事？」
「有没有一个人让妳相信他绝对不会欺骗…」
「阿远…」
雷妮的心震动了一下，恺儿为什幺会说出这个答案。
「没有人不会欺骗…就算是阿远也一样。」
「问题在妳是不是爱这个人，爱到连他的谎话也相信…」
「说实际的，根本没有爱这种东西，只是妳愿不愿意连自己都骗而已。」
「妳这幺想要嫁给妳爱的人，就想像妳很爱他，妳爱这个人的全部，妳不能假装自己看不到他的缺点，妳就当作妳爱他的缺点，妳就是爱他的不诚实，妳就是爱他的风流，妳爱他的孩子气，爱他的随便，爱他在床上的技巧。如果妳不能爱他的全部，就找一个妳离不开他的部份去爱，如果他吃妳的醋，妳就不要让他知道，或是妳给别的男人的，也要加倍给他。」
恺儿默默消化雷妮的话，「妳都是这幺欺骗自己的吗？」
「所以…妳其实不喜欢做爱？」
恺儿看着雷妮，她没有回应。
「妳这幺酸臭，没人喜欢跟妳做爱了…」雷妮在脸前挥着手，好像恺儿很臭一样。
她把她拉到浴室洗澡，两人全身赤裸，恺儿坐在小椅子上让雷妮帮她洗头。
心情变好的恺儿突然哼起了一首歌，「不强求，每一个夜都温柔，相知不一定相守…」
「这首歌好老，我都没听过…」雷妮皱起眉头，但没有对这首歌的记忆。
「这是我妈喜欢听的歌，她以前也是文艺少女，喜欢过民歌…」
「虽然她现在这幺势利眼…」雷妮一说两人都笑了。
「应该是嫁给我爸之后才变得势利的吧，不过我妈说以前她也是很敢做球给我爸…」
「你爸妈是天生一对吧…」
「是啊，但我总觉得他这幺浪蕩的人，不可能只有我妈，我虽然是独生女，但总觉得那里还会冒出兄弟姊妹…」
「兄弟姊妹啊…」雷妮喃喃唸着。
「妳呢？妳从不说妳家人…」
「我没有家人，从小我就寄宿在阿姨家。」
「为什幺？」
「听说我妈是小三，她生下我后以为我爸会娶她，结果发现被骗，就自杀了…」恺儿有点惊讶，但她没有表现的很同情，她让雷妮坐到椅子上来，换她帮她刷背。
「我阿姨说我长得很像我妈…」
恺儿的手滑了一下，怪肥皂太滑。
「她虐待妳吗？」
「那有…妳连戏剧看太多了…」
「她对我很好，所以我高中后想要帮忙赚钱养家，因为阿姨老了，她一直都没结婚…」
「妳的初恋…」
「我是高中时遇上阿远的，他还是国小四年级，那时候小小的，很可爱…」
恺儿发现她似乎不想聊初恋的话题。
「妳有爸妈，还是个有钱的爸妈，我想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不过我不会羡慕妳，我有全世界最疼我的阿姨…」
恺儿拿起莲蓬头，将两人身上的泡沫都洗掉。
吹乾头髮后，两个人全裸的跳上床，雷妮帮恺儿涂她新买的指甲油，两个人二十只脚趾在床沿等着晾乾。
她们互看着，雷妮啃了一口恺儿肩膀的肉，恺儿也回敬她。她又舔了她的锁骨，她也这样玩，后来又互搔对方的痒。
「妳是被那个人咬的？」雷妮看着恺儿雪白嫩乳上的红齿印。
「嗯。」她害羞的点点头。
「那人怎幺样…第二次了，妳喜欢吗？」
恺儿依旧害羞的不发一语。
「妳再不说，我就要怀疑妳喜欢他了。」
「才没有…」
「乳头都硬了还说没有…」雷妮看见恺儿的乳头挺了起来，她一定有很美好的回想。
「我只是不知道他突然这幺狂，他还这幺年轻，力道太…」恺儿说不下去了。
想到她又开始要酥麻了。
雷妮突然想到了一个idea，她在恺儿的耳边说着，恺儿虽害羞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
看她是要毁灭，还是要继续当乖乖牌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