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过了许久之后才完全回笼，然后我才发现自己被他圈在了怀里，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态——这本来应该是我的专属，但由于重启时间长了点，就被他抢了先。有点遗憾。
我的嗓子彻底哑了，张了好几次嘴才勉强发出声音。
不过也没关系，我只是想叫叫他：
“李念。”
他：“嗯。”
“念念。”
“嗯。”
“宝贝。”
“……嗯”
“我欠你一句话，”
“什么？”他问。
我转头捧着他的脸再次吻上去：
“——我爱你。”
二十
这话一出口，成功让李念愣了三秒，我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他捂住了眼睛。
他的手在发抖，手心很烫，我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换来一声颤抖的“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我用了些力气才把他的手给扯开，他还试图背过身去不让我看，却还是被我发现了——他在脸红。
我本来想借机打趣一下，问他宝贝儿脸怎么红成这样，我又没做什么。可看他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还是默默把话咽回去，转而抱住了他。
我说，宝贝儿，你对我的告白这种反应让我有点慌啊，是不是我用的方式不对？
他摇摇头，下巴搁在我肩膀，好半天才说：
“你……太突然了，我没准备好……”
我把他抱紧了些，亲了亲他发红的耳朵：
“那你现在准备好了吗？”
“……嗯”
我清了清嗓子，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他的手在我背后圈得紧紧的，让我几乎要透不过气来，报复似的重复“我爱你”。
说着说着，感觉背上有一股濡湿感。
花洒早已关掉了，我身上的水并不多，略微动下脑筋就能猜到那是什么，但我没有回头，也不再出声，只轻轻拍拍他的背，末了等他平静下来，轻声说：
“我在呢。”
他说有些话要讲，光着身子看起来总归不太正式，我们快速洗了个澡，裹上聊胜于无的浴巾，我假装没看到他红通通的眼睛，一同走了出去。
这孩子从小自尊心就很强，哭不愿让别人看见，我想着不能伤了他，所以没有去问，却没想到他主动跟我说起了原因。
他拉我去沙发上坐下，别扭了半天之后说：
“我刚刚……有点，情绪有点失控，所以就，就……”
“哭了？”我接过话茬。
“……嗯，”他点了一下头，马上又说，“你不用在意，这没事的……我只是不太习惯。”
我静等他的下文，听得他断断续续地为自己辩解：
“你……你的话太突然了，我都没准备好，还说那么多次，我又没有经验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