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最后的行者Thelastskinwalker

Chapter 7.玛丽与血腥

    「时间流动得好快呀!」玛丽看着班长大,想当初他只是一个过分成熟的不可爱男孩,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不可爱青年了。

    有时候玛丽跟他爸还挺像的,总是在感叹着时间的流动。

    「你不是感觉不到时间流动吗?」班边吐槽玛丽,边整理着背包,假期快要结束了,他总是习惯提早整理用具。

    「别用我之前说的话来吐槽我!」玛丽照着书上修练了一段时间,最近她比以前还强大了,至少能对敌人造成伤害(敌人就是可恶的老鼠)。

    「你最近不是要去e国的婶婶家?」在听见玛丽提起时,他有些惊讶,原来玛丽也是有家人的。

    「对啊!今晚就要出发了,杰克要跟我要一起去。」前几天她收到由一只黑猫送来的信件,上头是由她的婶婶-伊莉莎白所撰,上头写了要庆祝她成年之类的,然后要替她庆祝,不过她不是很想去,因为婶婶是个非常黑暗的鬼魂,会感染周遭的所有生物,可是如果不去的话,她那些邪恶的兄弟姊妹肯定会来找她,过程肯定少不了杀戮。

    「嗯。」班关上背包,準备离开去和莎蒂跟杰瑞他们出去时被玛丽拦了下来。

    「你就只有嗯。吗?」玛丽学着班的声音,「你就不好奇我身为一个鬼魂为什幺会有家人?」

    「嗯,不好奇。」班非常的乾脆,绕过了玛丽,从鞋柜中拿出鞋子。

    玛丽安慰着自己,「习惯习惯就好,你已经撑过了十几年了。」

    其实玛莉只不过想要班一句关心的话罢了,最近班有非常多的事情,和她聊天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嗯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十年前。

    「路上小心。」班在关上门的那剎那,落下了这句话,一开始玛丽有些讶异,不过后面觉得有些窝心,她很清楚班是个可爱的人,不过有时候会让你想要杀了他就是。

    玛丽看着刚关上的门,「也不知道这次会去多久。」

    她在班的书桌上留了一张纸条,「走吧!杰克。」

    玛丽打开了鸟笼,杰克眼里充满着忧虑,玛丽摸了摸杰克的头,「放心,有你在我还能够发生什幺事吗?」

    杰克嚎叫了一声,玛丽推开了窗户,和杰克一起飞往e国。

    班坐在校车上,离玛丽离开已经有一整个月了,他感觉到这次玛丽会发生一些问题,但愿玛丽能撑过去。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前面大家连同七八九年级生,一起到体育馆接受校长的演讲,一开始无不是提醒大家假期已经结束之类的,要好好加油。

    「每年都是同一句,听到耳朵都长满茧了。」莎蒂撇嘴抱怨着,这次假期她根本是在无聊地狱中度过,因为那条得了狂犬病的狗害她被禁足,而且还要跑去医院打疫苗!还不止一次!现在的她是纯粹的负能量体!

    「忍着点。」班淡漠的听着冗长、无趣的演讲,这几天莎蒂并没有发生狼化现象,或许那两条狗并不是狼人。

    最近几天他都在忙着和玛丽联络,他使用了水晶球、塔罗牌和咒语,不过都没有任何效果,自从那天她离开之后便了无音讯,说真的,他已经开始担心了。

    「对了,你们有听说过最近的血腥玛丽吗?」莎蒂同样压低嗓子,现在她真是无聊到发慌了,她可没那个性子呆站在这边听完整个演讲。

    「血腥玛丽?说来听听。」

    见班他意外的有兴趣,莎蒂便开启了话匣子。(其实就算他没兴趣她还是会讲的)

    据莎蒂所说,目前血腥玛丽的游戏又再次流行了起来,听说这次现形的不是以往的黑髮女子,而是一名红髮的少女,少女的脸部是扭曲着的,据说在少女出现的时候,如果没有马上将蜡烛给熄掉,将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班不管怎幺想,红髮少女、玛丽,他都会联想到她家那只失蹤的鬼魂,只是就是不知道玛丽她怎幺会变成了血腥玛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和她的婶婶有很大关係。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调查这件事情。

    当天他假藉身体不适早退回家,一到家便在房间里翻找着文献和在google逛逛。

    目前为止总和所有的资料,玛丽的婶婶应该是位名叫伊莎贝拉?巴托利的女人,相传她杀了无数的处女,饮血、浴血,只为了求得永生,不过最后她还是失败了,并且被囚禁于她自己的城堡中死去,因为她杀戮无数、她在死的时候吸收了这些怨气,并融合自己的执念,成为了一位法力强大的鬼魂。

    至于他为什幺会知道,那是他在家族中的手札里所发现的,显然他有一位祖先曾经和伊莉莎白是恋人,并且饮血永生之法也是有记载在手札上头的,不排除是他的祖先将永生之术教给巴托利。

    「法力强大的鬼魂。」这是一个棘手的对象,也可能是目前为止最可怕的存在。

    现在,先去将玛莉的事情调查出来。

    班从抽屉取出了一串项鍊,这是是普通的银链罢了,主要是在上面下咒,从而达到保护自己的效果,毕竟他现在还不确定玛丽目前的状况。

    班握着项鍊,低着头喃喃低语。

    保护咒从时限及施法者的力量来决定强弱,时间愈短、效果愈强;反之时间愈长、效果愈弱,但是还有一种方法能够让效果增加,那就是「献祭」,献祭的数量、或是执念越深,都会直接加诸在保护咒上头,使效力更加强大。

    他则是下了一小时的时效。

    从抽屉取出了三根白蜡烛,班将房间的窗帘拉上,施了咒将整个空间固定接近全黑,接着将蜡烛摆在书桌的镜子前。

    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是只要在漆黑的空间里应该就能招唤成功。

    班将蜡烛点燃,悠悠的火光因为咒语的缘故无法照明整个房间,现在如果打开房门,就会看到三团火在黑暗中飘浮着。

    前置作业都準备好了后,班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项鍊握在手里。

    「血腥玛丽。」

    「血腥玛丽。」

    第一次喊的时候周围还是一样的平静,但是在喊第二声的时候整个空气变得凝重,本不会熄灭的烛光也变得脆落,彷彿下一秒就会熄掉,让黑暗充斥整个空间。

    班盯着烛光,喊出了最后一次。「血腥玛丽。」

    烛火一闪一闪,班感到一阵风从他的耳边划过,奇怪的是门窗都是紧闭着的。

    「来了。」

    镜面突然像震起涟漪的水面,从中心点向外扩散,浮现出如同莎蒂所说的红髮少女,在那一瞬间,他确定了所有的猜想,那就是玛丽。

    玛丽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是在等待什幺。

    「玛丽?」班久为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的喊着玛丽,玛丽突然睁大眼睛、朝着他开始尖叫。

    「啧。」玛丽的尖叫声能够深入灵魂,如果没有保护咒,他现在可能早已失去反抗能力,玛丽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破坏力,这不免让他怀疑玛丽究竟发生甚幺事。

    接着,玛丽见尖叫并无影响到他,于是将手伸出镜内,一双惨白、髒污的双手朝着班的脖子快速的前进,但却被一个无形的东西给挡住,渐渐玛丽也有些愤怒了。

    见玛丽完全认不得他,班也不再仁慈,打算对玛丽使用净化咒。

    净化咒对于普通鬼魂来说,可以说是1ミ2▼3d‖an{┐ei点能够让他们离开这个世界最温和的方法,但是对玛丽这种怨灵及别的来说,就差不多像是枪之于人类了,虽然没办法直接消灭,但是他要的是能够让玛丽暂时清醒的效果。

    「抱歉。」

    玛丽全黑的双眼直盯着他,皱着的眉头,对于班的话有些愤怒、有些不解。

    施展保护咒需要一个媒介,现在他身上只有银项鍊能够使用了,所以必须要快速的消除保护咒后才能藉此施展净化咒,因为净化咒是无法和其他咒语共存的。

    玛丽的双手试图想要穿过这无形的护罩,但是很明显的这一切都是徒劳,而班现正等玛丽停止攻击。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眼看保护咒的效果就要过了,班一咬牙,将保护咒给解开,玛丽见此便从镜中完全的爬了出来。

    班嘴里快速唸着咒文,项鍊在保护咒退去时便暗淡下去,不过咒文愈是接近完成,项鍊也慢慢的滕起光泽。

    玛丽嘴角惨人一笑,接着开始放声大叫,班用尽所有的精神在施咒上头,尽量让自己别晕厥过去。

    玛丽一边尖叫着、一边想要扭断他的脖子,班这下需要一心多用,稍微一个闪神就会丧命。

    玛丽歪着头,她已经将眼前的男子逼到了墙角,现在只要杀了他就好了

    班皱着眉头,净化咒麻烦的点就是必须完整、快速的唸出冗长的咒文,所以这也是鲜少有人使用的缘故,因为圣经好背多了!

    就在玛丽的双手準备扭断他的脖子时,班也正好唸颂完了。

    玛丽正要用力,忽然一道白光从班的手掌中爆发而出,玛丽惨叫一声、被白光重重的弹飞出去。

    玛丽被白光碰触到的部位正飘着阵阵白烟,有如灼伤感一样,她的眼神去了先前的混沌、倒是变得清晰冷静些。

    「玛丽?」班呼唤着、慢慢接近倒在地上的玛丽。

    玛丽右手撑着地板,有些狼狈,她一甩长髮、左手扶着剧痛的大脑。

    「班?」玛丽的声音有些颤抖,由于保护咒的缘故她现在的状况非常地不稳定。

    「玛丽!你怎幺会搞成这样?」班一喜,这才发现他竟然可以碰到玛丽,在也没有像之前一样穿透过去,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查明玛丽的现况。

    「这是怎幺回事?我全身怎幺都是伤?」玛丽皱着眉头,对于她现在的处境完全没有头绪。

    「这是不得已的,现在时间不多了,你先赶快告诉我你发生了什幺事。」

    玛丽细想,「我会受伤也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再说班绝对不会伤害我。」

    她点头一允,将一切都告诉了班。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婶婶家时,那个时候她婶婶告诉他有办法能够让她有实体,能吃、能闻、能真正地活着,她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她早该想到凡事皆有代价的。

    「我发生什幺事了。」玛丽抿着苍白的唇、跪坐在地上,双拳紧握放在大腿上,对于她的所作所为全无印象,只是她感到自身的血气有些凝重,应该是伤了不人。

    「你伤了不少人,是有关血腥玛莉的都市传说。」

    玛丽楞是呆住,不发一语,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怎幺了吗?」班看着玛丽的表情,玛丽定是有些他不知道的过去才是,而且血腥玛丽并非最近才有的,大约三十年前曾有出现过,但是因为某些原故因而沉寂下去。

    「其实我有件事情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玛丽舒开了眉头,「我其实认识你母亲。」

    见班并无任何表情,玛丽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

    「我婶婶认为每个人的存在都有他的使命,而我的存在在她看来大概就是製造恐慌吧!」玛丽有些无奈。

    「我还有其他兄弟姊妹,我们的来源是一个谜底,自从我们有意识时就待在所谓的婶婶家,我们分别被赋予了一个使命,」

    「我们至少都是非自愿变成这样的,但是婶婶她有种我们不可逆的力量,会感染我们,让我们变得邪恶,我这次回去其实是为了避免再被变回我以前的样子,但是失败了。」

    「是我母亲把你变回来的对吗?」

    玛丽点头,「那个时候你母亲受到了委託,所以她帮助我,于是我就这样住在了你们家,我陪在你身边是因为我受了你母亲的请求,还有,其实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我弟弟。」

    玛丽说着,便笑了,突然的她的头开始剧痛,净化咒的效用快要消失了,玛丽紧咬着下唇,步伐蹒跚的想要走回镜子里,「班!你母亲的咒语只有你能改良!」她几乎是用吼的,在她回到镜子的那一瞬间,镜面应声破裂,流出了血红色的液体。

    烛光一晃一晃的,整个空间步入平静,彷彿刚才的事全都是幻觉。

    班右手一挥、烛火有顺序的熄灭,房间也重归光明。

    他看着手中黯淡无光的银项鍊,左瞳孔染上深厚的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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