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谁绑架了总裁的宝贝弟弟

谁绑架了总裁的宝贝弟弟_分节阅读_67

    陈暮点了点头,微笑对那服务员道,“放在这里就可以了,谢谢你。”

    林琅立刻深感绝望。这陈暮笑得这么人畜无害,怎么能城府这么深呢?

    “坐吧。难得这么巧遇上你,请你吃点东西,不介意吧?”

    只是吃东西的话,林琅当然不介意了!他从来不细看钞票面值,只匆忙抽了几张揣在兜里就出门了,带的钱都花完了还没吃饱,正在发愁就有人雪中送炭,又怎么会介意?可是他还有妖力捏在宋衍河的手里,陈暮无事献殷勤肯定是要来套消息的,他是绝对不会为了一顿炸鸡就出卖宋衍河、放弃自己的千年道行的!

    “我能只吃吗?”林琅可怜巴巴地看着桌上的几个托盘,“我什么都不说,行吗?”

    陈暮微笑,“当然可以,本来就是请你吃饭的。”说着,故意诱惑般地动手,一个个打开了盛装着炸鸡的纸盒,“刚炸出来最好吃,放久了就不香了呢。”

    桌上的空盒已经被服务员收走了,刚才还是一桌狼藉,现在就变成了一桌美味,林琅实在是舍不得走了,一屁股坐了回来。

    林琅试探般地拿了一块啃了起来,陈暮既不说话也不盯着他看,打发走了助理,然后拿出手机来看着。

    林琅又拿了第二份,这个味道真的是每天吃一千遍他也不会腻,就算偶尔腻了,只要再换种酱料沾一沾,他就能再吃一千份。

    陈暮将手机收了起来,问道,“最近过的怎么样?”

    吃人家的嘴软,林琅也不好直接闭口不答,只好说,“你说了我什么都不用说的。”手里还巴巴地端着第三份鸡块不舍得放下。

    “看你说的,”陈暮笑了笑,“我怎么会为难你呢,就是很长时间不见了,很惦记你。最近过的怎么样?钱够花吗?”

    林琅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陈暮便笑着掏向西装衣袋,停顿了一下,捏出来了一张□□。

    “我今天没带现金,你会用卡吗?也很方便,只要结账的时候出示一下就可以了,没有密码,里面的钱足够你吃一辈子。哦,可能不够你吃一辈子,不过我活着的时候请你吃鸡应该是没问题的,万一有一天我死了,我也会尽量交代在后事里。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什么都不问,这卡你拿着,随便吃。”

    林琅咂了咂嘴,这话说的他有点吃不消,不过还是接过了卡。

    陈暮始终温和地微笑着,像疼爱弟弟的哥哥一般又叮嘱他道,“天冷了,记得买点冬天的衣服,这里降温很快的。你这件衣服,风格和以前穿的那些很不一样啊,我刚才差点没认出你来。”

    “唉。”林琅什么也没说,只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心道,在宋衍河眼皮子底下我能不安分守己买点中规中矩的衣服么?我倒是想买以前那种嚣张扎眼的,可是宋掌门看不惯啊!

    陈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窗外,“我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如果想找我……呵,算了,我想你大概是不会需要找我的,保重吧。”

    林琅扁了扁嘴,看着他起身离开。

    他还以为陈暮会追着他问宋衍河的下落的,吓得他都做好随时弃食逃走的准备了,可陈暮偏偏连“宋衍河”三个字都没提。

    今天说话怎么这么酸啊,一会儿后事一会儿保重,听得他心里怪难受的。虽然陈阳那家伙是挺缺德的,不过其实陈暮人还挺好的,要不是因为他妖力被封,就算跟着陈暮守护他和他家那个什么公司富贵平安一辈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唉……谁让宋衍河就是有这个一手遮天的本事呢?没办法,只能对不起陈暮啦。

    人呢,就是这样的动物啦。自己觉得自己很聪明,可是有些事情上就又变得这么蠢笨,如果放在他身上的话,一只母狐狸对他没有那个心意,他大概就去找别的母狐狸了吧?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炸鸡店的香甜气味很快冲散了林琅心里的酸楚,他吃得更香了。直到两只手满手油光发亮,把整整二十份的鸡块吃个干净才恋恋不舍地出了店门。

    外面还是正下午头,路上的风已经有了几分寒意,看来真如陈暮所说一旦降温就冷得快了。他一只狐妖自然是不惧严寒的,不过嘛……现在妖力受限,而且他又特别喜欢穿得美美的、暖暖的,当然要去买几件新衣服啦!

    透明的玻璃窗将秋风阻挡在外,把丝丝暖阳放了进来。陈暮手里躺着一份不知道什么报告还是材料,却一眼也没留意去看,只抬头眯着眼对着窗外的阳光出神。这样照得人身心舒畅的阳光,哪里会是秋天呢?明明就是春天的太阳走错了门吧,过不久,应该还会更暖和才对。

    前段日子,陈柏信旁敲侧击地提示过几次相亲的事,然而陈暮根本就不想面对,既不拒绝也不答应,只一拖再拖。

    老爷子对他这个态度很不满意,在没人的地方拍着桌子斥责他,“哪有什么一见钟情,何况还是对个男人,你这话说出去要让别人笑掉大牙了!”

    陈暮洗耳恭听了教诲,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着,怎么会没有一见钟情这回事呢?说没有的那些人,一定是没有见过那个人啊。

    助理敲门进屋,“陈总,有消费记录了。”

    陈暮闭上眼,背对着门口静静地躺在豪华的转椅中,只留给助理一个不太礼貌的椅子背影。

    助理从没见过自家老板这副对人爱答不理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喝了酒或者有什么烦心事,不料陈暮一开口却仍是温润如玉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地问道,“哪里的?”

    “几家服装店,还有超市。”

    “嗯。”陈暮转过椅子,将手里的文件夹轻轻放在桌上,“去把他买的衣服型号、款式、大小都查清楚,还有,在超市买了什么东西,也把清单列出来。”

    助理点头应着,心想,这副运筹帷幄的神情才是他家老板的表情包嘛!

    ☆、第五十八章

    所谓熟能生巧。分饰两角得久了,宋衍河也不太像一开始那样容易露出马脚,林琅的花样百出已经基本不会超出被他打了无数补丁的结界之外了,除了一种时候他要顾及两边还是有些吃力,就是……聂青岳大言不惭地指责他“蹭”到他身上来的时候。

    宋衍河手里还端着碗,低头仔细看看自己坐的位置,确实还是一开始用餐时的位置没错。

    聂青岳有点不耐烦,一条大长腿直接搭在了他的腿上,没有好脸色地示意他,“你看,你离我都这么近了。”

    遇上这种时候,要是大白天就让林琅出去放风,是晚上就催林琅早点休息。

    聂青岳斜着眼去看宋衍河手里端着的碗很不满意。一个大男人,整天喜欢吃些什么粉什么糕的,不是稀稀软软的就是甜甜的,一吃就慢悠悠地吃好久,让他在旁边干等半天。而且,这种米粉他吃三碗都吃不饱,难道宋衍河不知道他最近“劳动量”很大吗?

    又伸手捏上了他的脸,捏得宋衍河不得不转过头看向这位始作俑者。

    聂青岳满意地挑了挑眉,一脸坦荡地和他对视,“吃饭就吃饭,看我干什么?”

    宋衍河打心眼儿里觉得越来越不理解聂青岳了,但是转而一想,聂青岳现在眼里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尤飞,也就释然了。这种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情节,果然是只有他们两个才能懂得的吧。

    藏在别人的壳子底下就是方便,什么礼仪啊规矩啊,干脆都靠边站吧。

    宋衍河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就这么被捏着脸还淡定地喝了口茶,然后探过身子在聂青岳脸颊上“吧嗒”亲了一口。

    聂青岳立刻把他压回座椅里吻了起来,唇齿相接了许久才分开,聂青岳两手捧住尤飞的脸,倒打一耙,“都说饱暖思□□,你吃饱了,就开始想占我便宜,怪不得一直往我身上蹭。”

    宋衍河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想起是在尤飞的壳子里,就放肆点头道,“是啊,你可一点儿都没动,是我碰的你。”

    聂青岳立刻拉着他的手往楼上走,原本在聂宅中各司其职的老管家和佣人们早已不知所踪,整个宅子空空荡荡的。还没走到房间门口,聂青岳的手已经移到了宋衍河的腰间,手掌用力地搓着那瘦削的腰身。

    待到了房间里,聂青岳更是肆无忌惮,宋衍河还没来得及解自己身上的扣子,衣服就已经被扔到地上了,紧接着聂青岳就从抽屉里拿了眼罩出来。

    宋衍河皱眉按了一下他的手,“又要戴这个?”

    聂青岳的样子也有点犹豫,“你不高兴了吗?”

    不知为何,聂青岳在公司和家里都准备了眼罩,一到亲热的时候就要把宋衍河的眼睛蒙起来。在他几次试图摘下眼罩的时候,聂青岳甚至把他的手也绑在了床头柱上。

    宋衍河当然没有忘了他现在的身份是“尤飞”,自然不能做出一运内力就把聂青岳的领带震断得四分五裂这种事情。

    视觉失效之后,其他感觉就更加明显,甚至听着聂青岳发出性感的低喘也让他心里一阵战栗,身体的触碰变得无比敏感,体内的运动更是被放大了数倍的刺激……可是每次欢爱都戴着眼罩,宋衍河心里不免有些说不出的异样,自己本就是顶替了别人的位置在这里了,再被剥夺了亲热中视觉的权利,总有种“他什么都不是”的感觉。

    “戴着这个,我就看不到你了。”

    聂青岳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你想看着我?”

    宋衍河嗯了一声,“不然你戴着这个做做试试?”

    聂青岳拿着眼罩放下也不是,硬给他戴上也不是,就这么僵在空中,顿了一顿才柔声说道,“你不戴这个,我硬不起来,你让让我吧。”

    又有点可怜地补充了一句,“就当我有病。”

    宋衍河一听,噗嗤一声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整个人都在床上笑得抖啊抖的。就是再倒退回去三十四年,他也无法相信聂青岳这句话的真实性。每次不翻江倒海地折腾他几个小时都不算完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个病?他这样的都算有病了,让别人怎么办?

    不过能逼得聂青岳亲口说出这种话,就当他是有其他难言之隐的借口吧,宋衍河笑够了便也不再追问,放开了按着他的手。

    聂青岳又有些欢喜,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眼罩,凑在他耳边用聂氏集团上上下下无一人能想象到的温柔语气对他说,“就带一会儿,我保证,等会儿肯定让你看着我。”接着便不再说话,用湿热的舌尖和口腔照顾宋衍河的耳垂、脖颈,又在胸口处流连了许久,才往小腹和大腿内侧舐咬去。

    宋衍河躺在床上,连脚趾都在紧绷着,在黑暗中感受着这一切爱抚所需要付出的能量一点不比身上耕耘的那个人要少,他觉得胸口被揉搓得一定已经快肿了,双手不禁搭上了聂青岳结实的双臂,轻声道,“聂青岳……你轻一点,我要被你揉坏了。”

    身上的人温柔地回应,“好,我轻一点,很快就好了,不会弄疼你。”

    怎么可能不疼呢?还没到后面,只胸前这一块儿,就已经让他觉得有些疼了。只是他有再大的力气也无法说服自己推开身上的这份温柔。

    聂青岳似乎恨不得将他整个人吃进肚子里,灵巧的唇舌勾引起他身上每一寸敏感的皮肤,简直轻车熟路,一击即中,宋衍河舒服得愈发忘我沉沦。

    那双有力的大手终于放过了他。宋衍河觉得胸前一凉,忽然有点心惊,忙抬手想去摘眼罩。聂青岳却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先一步说道,“尤飞,宝贝儿。”

    是啊,他是尤飞啊。在聂青岳的眼里他现在就是尤飞,这样就对了。他现在替代的是和聂青岳命运相伴一生一世的尤飞。

    “听话,别摘。”

    宋衍河的呼吸也变得有些重,思绪已经短路在触碰到眼罩之前,满脑子想得都是,既然他不是宋衍河,他现在只是尤飞,那就放纵自己沉沦吧,反正也只能到真正的尤飞回来之前而已。

    他蜷起身子,一手攀住聂青岳的宽阔的肩膀,一手主动去摸索他的脸,吻上的那轮廓俊美的唇。

    聂青岳激烈地回应着他的索吻,另一边也不停地开发着他的身后,动作由慢到快,进行了充分的润滑,甚至比他在他胸前揉弄时还细致小心。

    真的如他所说没有太多疼痛,并且带着宋衍河飞上了天。

    一次过后,宋衍河还沉浸在刚才的头脑空白中没有回过神来,聂青岳已经把他抱起,跨坐在了自己的腰上,摘掉了蒙在眼上的眼罩。

    眼前的男人额头上的和脖颈间都已被汗水打湿,身上也在灯光下折射着诱人的光线。

    “你不是要看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