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儒道至圣

儒道至圣_分节阅读_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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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君老人的最后一句话也有意思,他直接帮大兔子解释是鹦鹉学舌,无伤大雅,即便庆国人想惩罚这兔子,也已经没了机会,所有的路都已经被花君老人堵死。

    方运看了一眼花君老人,此人原本以妻妾成群著称,乃是人族四大奇葩之一,近日荣升大学士巅峰,即将有所突破,本来大家都以为他越老越色,被很多人骂老不修,现在看来,这人平时都是装糊涂,关键时候比谁都精明,毕竟是活到九十多岁的人。

    最兴奋的要属史家读书人,没想到这件事一波三折,一条兔子让会场更热闹,这在人族历史上极为罕见。

    宗午源僵在原地,满脸发黑,两手轻轻颤抖。

    中午时分在岳阳楼上,已经被方运呵斥得跟目无礼教的混账一样,臭名传论榜,文名折损,已经非常不利。不过,宗午源早有准备,文名折损乃是意料之中,身为世家之人,完全可以承受。

    可现在竟然被一条兔子指着鼻子骂“庆犬吠雪”,这已经不是文名折损的问题,不是文名被污的问题,而是会被天下人当成笑话!

    哪位世家子弟、哪位翰林、哪位礼部侍郎被兔子骂成狗?

    最让宗午源郁结的是,若别人如此攻击自己,自己可以想方设法还击,洗清污名,可是,就算宗圣出面也没办法找一条兔子报仇啊!

    即便有满月与文曲星,宗午源也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天黑,万一有哪个史家人看宗家不顺眼,偏偏负责编撰正史,很可能把今天之事列入《世家弄臣传》里面,让后世之人都知道出了一个被兔子骂过的世家子弟、半圣之孙。

    庆国官员各个暗道晦气,方运这招太狠,骂了庆君与古大学士,而后大兔子、花君与李繁铭先后出手,若是现在哪个庆国人敢反驳,必然会被人嘲笑是“庆犬吠雪”,只能闭嘴自保。

    包括庆君和宗家家主宗甘雨在内的所有庆国人只能无奈地望着方运,在他们眼里,此刻的方运是无敌的。

    众人本以为此事会告一段落,州牧董文丛正准备调动现场气氛,让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到高台上,可武君突然舌绽春雷。

    “庆君说,四友文会上,庆国人胡乱起哄,攻击景国人。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行为,我听着反胃,不过方虚圣说完后我便释然了。方虚圣,我现在有个小小的疑问,为何庆君和庆国官员现在一句话也不说?”

    庆国人怒视武君,这位武君明显是看热闹不嫌热闹大,还要继续挑拨,庆国已经出了大丑,若是继续下去,国运都可能会出现问题,当年方运文战庆国,夺回象州,庆国国运受创,至今没能恢复。

    众多人暗笑,一起望向方运,想知道方运能作出什么巧妙的回答。

    此刻的庆君在心中暗暗期盼,希望方运千万不要继续攻击,千万不要再穷追猛打,否则今天的事必然会成为自己在史书上浓重的一笔。

    方运微笑舌绽春雷道:“既然武君陛下问起,那在下不能不答,在下突然又想起一个小故事。”

    所有庆国人脑袋轰鸣,心中都在疯狂大骂,之前方运就是说了一件小事,然后让庆国上下都觉得丢脸,现在又要说小故事,绝对能让在场所有庆国人后悔招惹方运。

    庆君急忙手持玉玺,给在场的所有庆国读书人紧急传书。

    “马上阻止方运!”

    在场的庆国读书人如同蜡人一般坐在原地,这时候出面,不等着挨骂吗?一个宗午源被骂完还不够?可是,若没有人阻止方运,看样子还是会挨骂。

    所有庆国人觉得现在是这一生最艰难的时刻。

    传书完后,庆君用严厉的目光看向吏部尚书古南怀。

    古南怀仅仅犹豫了一息,在方运开口之前,猛地站起,朗声道:“方虚圣且慢。”

    大兔子一个翻身跳起来,举起前爪指着古南怀,大声叫道:“吱吱吱吱!”

    许多人发笑,但随后忽然有人大喊帮大兔子翻译。

    “庆犬吠雪!”

    即便大喊的人只占文会的十分之一,也有三四十万。

    那四个字响彻云霄,之后众人哄堂大笑。

    长江之中突然溅起无数水花,原来那些水妖开始在水里翻滚拍打水花,显然也是被逗得发笑。

    大兔子见到几十万人学自己,又抱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别提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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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9/28 23:59:18|25281706----

    第1725章 庆驴技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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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庆君为首的庆国读书人只觉喉咙里被蜡卡着,又腻又难受,被兔子当狗骂还没完了,现在连人族各地的人都跟着凑热闹。

    古南怀面色一片青黑,纵然是大学士被几十万人一起骂一起嘲笑,老脸也挂不住。

    古南怀望向庆君,满面无奈,像是在说已经尽力而为,总不能再让人骂。

    庆君正要开口,但立刻闭上嘴,自己真要是开口,别人未必敢说庆犬吠雪,但那只兔子可说不准。

    庆君不得不转头看向谷国读书人。

    谷国众人或抬头赏月,或低头吃瓜果,刚才那一幕太吓人了,整个庆国都被骂上,偏偏还没办法反驳,谷国人在别的时候出面也就罢了,若是在这种时候与方运作对,不知道会被方运骂成什么。

    甲席乙席静悄悄的,没人敢帮庆君出头。

    武君嘿嘿一笑,道:“方虚圣,您可以继续讲小故事了。”说完,武君挑衅似的望向庆国众人。

    庆国无一人开口,许多人都没有看方运,反而盯着那只大兔子。

    大兔子懒洋洋躺在地上,露出圆鼓鼓的小肚皮,眯着眼瞄着在场的庆国人,好像随时会站起来大喊“庆犬吠雪”。

    方运看到大兔子的模样哑然失笑,伸手拍了拍它的肚子,然后舌绽春雷。

    “古象州无驴,有好事者船载庆之驴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当方运讲完这个故事,各处的人纷纷喊出相同的四个字。

    “庆驴技穷!”

    “前有庆犬吠雪,后有庆驴技穷。”

    “为何庆国众人不敢说话了?庆驴技穷,完美回答了武君的疑问。”

    “庆地有犬,及象州化而为驴,好神奇!”

    众人大笑,纷纷调侃庆国人。

    许多庆国人简直要疯了,说好是来看张龙象文压方运,说好是来看方运出丑,可正主没开始文比,怎么庆国先被扔到方运脚下被一顿踩?

    那些史家读书人奋笔疾书,而小说家们纷纷称赞,认为这个故事不仅有趣味,还蕴含至理。

    武君大声道:“很好,文笔干练,寓教于乐……咳咳,是小故事有大道理。从明年起,把这个故事和庆犬吠雪加入我武国蒙学必修读物中,让孩子们好好向方虚圣学习。”

    连武国一些读书人都给武君白眼,什么叫“寓教于乐”?这是在讥讽庆国人都是笑话吗?

    庆国人听到武君的话,又气又急,可是又无可奈何,武国本就在想尽办法打击庆国,遇到方运主动递上刀枪箭矢,岂有放过之理。

    大多数庆国人被方运的两个小典故骂得毫无脾气,只能在背地里小声埋怨庆君、古南怀和宗午源不自量力。

    “以前没觉得古大学士蠢,现在看来,呵呵……”

    “估计他也不想这么做,但被逼得没办法了,他敢不帮宗午源,还是敢不理庆君?”

    “说的也是,跟南怀先生关系不大,主要是宗家与国君丢了脸,自然要找回面子。庆君在来之前,定然是想了许多办法,这次拿四友文会来说事,应该只是一个话头,然后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让方运或景国丢脸,哪知方运两个小故事就把庆君、宗午源和古南怀三个人顶得哑口无言,之后自然难以为继。”

    “不是庆国官员太蠢,是方虚圣太强大了。”

    “不不不,就是他们蠢!人族四大才子之首这种层次的文比,他们几个掺和什么?哪儿来的自信?”

    “说的也是。其实要是大儒们暗地里帮庆君使坏,方运也未必能招架得住,但谁家大儒会闲到编排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攻击方运?大儒出手,绝对会以泰山压顶之势,方运单凭几个小故事接不住。”

    “是啊,既然大儒还没出手,他们几个跑出来装什么舌战英才?老老实实待着罢了,现在倒好,逼方运泼两盆污水过来,谁能洗得掉现在庆国头顶的污名?看着吧,庆犬吠雪与庆驴技穷就算不会名传千古,流传几百年不是问题。”

    “唉,咱们在庆国时被骂成狗,到了象州,被骂成驴,你说他们几个这不是喝酱油耍酒疯,闲的么?招惹方虚圣做什么?我真想过去骂两句,看看那些景国人,简直笑坏了,大牙都能掉长江里。”

    “还有那条大兔子,还在那里狂笑,咱们庆国什么时候被兔子如此嘲笑过?”

    “所以说,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别跟方虚圣舌战,骂人不带脏字这种事,满庆国还真找不出谁能压下方虚圣。”

    “骂人都能骂上蒙学必读课本,即便我是庆国人,也只能说个服字。”

    “我估计,方虚圣要与张龙象文比,应该有些紧张,毕竟张龙象可是两界山第一功臣,论古往今来历代大学士,说张龙象是军功第一绝对错不了。可现在方虚圣骂完咱们庆国人,必然心情舒畅,信心倍增,怪不得之前有人嘲笑说什么‘自助者庆君助’。”

    “什么中秋文会,我看专门是让庆国丢人现眼的舞台。”

    众多庆国人不断埋怨。

    一些年长的庆国人看到这一幕,只能低声轻叹,就在几年前,方运好像成了全庆国的仇人,到处都是骂方运的声音。

    但是自从天意诵文之后,骂声开始减少,到方运收回象州后骂声有所增加,但之后一直呈递减趋势,在方运从血芒界重归圣元大陆后,骂方运的人越来越少。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庆君使用玉玺,暗中与庆国众官交流,不再说话。

    其余庆国官员都被骂怕了,而象州庆官本来就没资格参与这种层次的争斗中,再加上聂长举文胆开裂,他们也不敢贸然出击。

    于是,中秋文会恢复正常,董文丛继续主持,让各国读书人作诗。

    作诗的顺序是通过抓阄进行,第一个是启国读书人。

    启国与庆国也有一定矛盾,这个年轻读书人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所作的诗中有一句是“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