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无法理解,但是他能察觉对方是抱有喜爱之情的,只是有什么原因让贝勒爷没办法接受自己。他将喜欢的人抱起,柔声道:“让我们最快了解对方的办法似乎只有一个。”
载劼彻底愣住,他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直截了当,他慌忙说道:“不,这太不妥当了。”
梁公子根本不听,就抱着他进了书房里面的小卧室,关上了房门。
两人滚在床上接吻,进攻的男子就按捺不住的脱去了贝勒爷的衣裳,一切的过程是如此的顺利,没有丝毫的反抗。
载劼拽过被子,遮挡最后一道防线,双颊羞红,他咬着下唇用微弱的声音说着:“今天的事你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半分,你要向我保证!”
梁公子温存的笑了,他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答道:“你以为我是那种拿床上的事吹嘘的渣滓么,我当然会严守秘密的。”
贝勒爷这才放下心来,掀开被角,将那异于常人的地方完全展露,心却扑通通的狂跳,等待着最终结果。
围观的人完全惊呆,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像欣赏一件名贵瓷器一般的看着,甚至不敢伸手触碰,原来这才是载劼不接受自己的理由,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微笑着问:“还没有让他碰过你吧?”
贵公子摇头,每一次他都在最后关头刹闸,因为他还没有决定好是否要迈出这一步。
“我没有和男子的经验,就怕让你感到不舒服,现在我反而很高兴,你是可以接纳我的……那么我可否要求得更多?”他瞬间就生出了对载劼的独占欲,不希望和任何人分享,他想要听到保证。
载劼不解的眨眼,却不知道如何发问。
“和他断了,不再和他来往,我只想你属于我一个人。”说完攻方就缠住可爱的人再次接吻,另一方面则想趁着对方分神的功夫长驱直入,以免后患无穷。
梁总经理的话语在贝勒爷心中萦绕,命令一般的,但凡男人都想要独占自己喜欢的女子,哦,他还是被当成女人了!
“我做不到……对不起!”载劼讲完这句话便轻轻的推开了梁公子,虽然他有时候挺烦小君的,可要和此人从此绝交,他大概办不到。
攻方很懊恼,一把将瘦弱的人抓回,按在身下:“他有哪里比我强?”
“他的确很多地方不如你,脸皮厚,谈吐粗俗,可是他不会硬逼着我做决定,他虽然也想睡我,但却一直在忍耐着……等着我做抉择,不怪你,你还是太年轻了。”载劼娓娓道来,虽然他心里有点儿后悔,如果单从延续子嗣这方面来考虑,的确再没有比梁宇宬更合适的人选了,但就是因为自身得天独厚的优势才让此人目中无人,他不想让孩子继承这种性情。
梁宇宬这才意识刚才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他们才刚渐入佳境,怎么就能着急的让对方海誓山盟呢,果然是他太幼稚了。
“我收回刚才的话,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贝勒爷坐起身,慢慢的穿衣服,低声说道:“我们应该冷静下来,既然你我都不是草率的人,那就更该考虑清楚。”他觉着自己也很愚蠢,怎么能因为想要个孩子就要和梁总经理睡觉,他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再也没有余地了,恐怕日后他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宇宬舒了口气:“好吧,我送你回去。”他这才做起来穿衣服,可是贝勒爷已经穿好皮靴准备出门了。
“不用了,我自己叫车回去!”载劼想避免尴尬,索性逃之夭夭。
出梁府后,贝勒爷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往西打磨厂平野的住处,他想弄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受孕,因为和男人睡觉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他不能开花结果,索性就抱养一对儿女得了。
平野刚好在家,因此十分仔细的为他做了检查,还询问了一些细节,由于载劼有着较为稳定的生理期,又有子宫和产道,所以受孕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听到这个消息,载劼难掩欣喜,他坐在沙发上询问:“按照你推算的时间,我就会怀上孩子吗?”
“生育是人类最神秘的行为之一,到目前为止,医学上谁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可以完成受精,各种综合因素结合在一起才造就新生命,我告诉您的时间只是针对您来讲可以提高怀孕的可能性,那么您已经决定好想要自己生育后代了?”平野讲话的时候不带任何感□□彩,他知道这样对于贝勒爷来说会轻松一些。
“嗯,既然有这个可能,我便要试试。”可候选人之一,今天却让他彻底拒绝了,想来他们也不太可能再续前缘了吧。
“如果您有心仪的对象那自然最好,但是如果您认为面对面和对方结合实在令人难以接受,那么我作为医生可以替您物色人选,然后我会收集对方的精子来帮您受孕,一切都是秘密的,私下里进行的,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甚至是孩子的父亲。”平野想用这种方法诱惑载劼,他猜测此人很难拉得下脸和男子几夜风流,被传扬出去太不好听了!
然而贝勒爷却果断的拒绝了:“谢谢你,我觉着还是需要先了解对方的人品和家事,再做下一步打算,因为这对我而言是件大事,不能儿戏。”
“好,主动权自然是您这边,希望您能早日有自己的孩子,怀孕之后我可以继续为您做检查,也可以帮您接生。”医生有些失望,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至少赢得了这个人的信任。
载劼点头:“嗯,那么我先告辞了,再次感谢你!”今天虽然经历了尴尬,却得到了这么个好消息,他总算能睡个踏实觉了。
“这是我应当做的,走,我送您。”平野披上大衣送他出门,还叫了一辆人力车,目送着病人离开,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着急,他得让对方慢慢的掉入陷阱才能开始收网。
载劼回到家,周某人也带着一股酒气刚进门,看样子是和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去了。
他进屋和妻子打了个照面,叮嘱了晚饭要吃啥,就回了书房。
周君誉脱了四脚八叉的躺在床上,懒洋洋的问:“你一大早就跑他那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有义务回答你吗?”他脱了皮袄,换了屋里穿的棉鞋,今天心情不错,不想和此人废话。
“行,就当我自说自话,到我家住几天去,我那屋床大,足够咱两睡的。”他刚买的院子,在妹妹的监督下完成了装潢,所有的家具都是全新的,比天津的宅子更讲究,日后这房子就是妹妹的嫁妆了。
载劼刚要拒绝,却想到了受孕期的事儿,过两天就到了自己容易怀孕的日子,要不然就和这家伙睡得了,至少他们足够了解对方,但他真心觉得周某人还不够好,不够完美,达不到做孩子父亲的标准。
☆、花落谁家
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天,载劼才慢悠悠的说:“我想要个孩子。”
军官脱了靴子,抱着后脑勺插嘴道:“你终于想通了,你弟弟就特别明白,做男人就得像他才不枉活了一场,娶二房你媳妇能答应?”这两口子结婚这么久还没孩子,也确实是个问题。
他垂下头,用更小的声音答道:“我是想找个男人让我怀上孩子。”
周君誉立马清醒了,就和安了弹簧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没办法让女人有孩子,所以想找个男人让我怀孕,我只不过是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哪怕一个也好。”他觉得这是自己活着的目标,就和魔障似的,在外人看来一定是疯话,可这个男人应该能明白的。
“你实话告诉我,今天为什么要去梁宇宬那儿?”周旅长原以为贝勒爷没有那个勇气,谁知道这位居然为了要个孩子疯了心,他能不生气么,可就算是此人做出啥出格的举动他也毫无办法,因为他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载劼。
二贝勒依在椅子上,苦笑着:“我确实想和他睡来着……但是他让我和你绝交。”其实现在想来梁总经理的要求不算过分,换做其他男人也得如此要求。
周君誉这才摘下军帽,他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了:“你怎么回答的?”
载劼抱住膝盖,低声答道:“我没答应,为什么我跟他睡就非得和你绝交,我又不是他女人!”
如释重负的军官终于舒了口气,他爽朗的笑了:“我早和你说过,他就是伪君子,你还不信,越是他那样的人,越会看紧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不是女人,也不是他的所有物,难道你们都把我视为女人?”载劼忽然转身问,他很想知道答案,即便自己可以生孩子,好歹表面上也是个男子吧,这样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更何况他又没要求任何人负责。
君誉站起身,潇洒的脱掉了外套,走到他跟前答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女人,你是载劼贝勒爷,就算是民国了,或者再变天,你也永远是我的贝勒爷。”
听到这番话,贵公子心里舒坦多了,嘴巴好使也是个优点,他抬起头看着这张俊朗的面庞,露出了难得的微笑,久违的笑容就和他们年少曾经一同玩耍时经常展露的一般灿烂!
“那你打算怎么办,找个貌似潘安,学富五车,家业丰厚的满人做你孩子的父亲?”周君誉讲话的口吻就像开玩笑,据他所知北平根本没这号儿人。
载劼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早知道就不该和你讲这么多。”如今人家可有耻笑自己的理由了,他被周某抓住小辫子了。
“不如你降低要求……你看,我怎么样,生个儿子绝对能有个好身板儿,生闺女像你就成了。”周旅长忙着自我举荐,更重要的是让喜欢的人开心!
贝勒爷“噗嗤”一声乐了,扬起嘴角说道:“痴心妄想!”他打算把这件事暂且搁下,待遇到合适的对象再做打算也不迟。
“就算是癞□□,它活一辈子也会妄想吃上一次天鹅肉的。”周君誉故意拉低自己的身段,只为了抬高贝勒爷,毕竟相识十几年了,他早就摸透了对方的脾气。
“我又没说你是癞□□。”载劼说完又笑了,眼前的男人更像是一匹勇气十足的野狼,特别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能不惜一切代价去追寻。
野狼忽然严肃了起来,走到门口,插好门拴,又拉上了窗帘,这才正色的说道:“要是今晚我都没对你出手,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他不能再等了,等来等去,只会让载劼扑向其他人的怀抱,他就不信梁某能就此死心。
贝勒爷这才醒悟过来,他不应该把如此重要的事说给这家伙听的。
“大白天的别抽风!”天还没黑,如果华容过来叫自己吃饭怎么办,他立马跑到门口,想要开门逃走。
“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了!”周君誉把载劼抱起来,利索的丢到床上,解下皮带拴住了那双纤瘦的手。
贵公子想要嘶喊,却听到院子里王妈和小邺子讲话,马上就闭上了嘴巴。只能任由对方褪去自己的裤子,扯开了他的衣襟。
“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好几次我都到窑子门口了,可是看了那些女人立马就没了兴致,她们没一个比得了你的,然后我还得厚着脸皮来找你蹭点儿温暖,从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想要你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吧!”周君誉骑在贝勒爷的胯上,脱了自己的衣裤,双眼通红,借着一点儿酒劲儿想要成就好事。
载劼呆若木鸡,他回想着和小君头一次见面的情景,大约是十一岁那年的庙会,他们在街头相遇了,他还记得此人手里拿着糖葫芦,领着一群孩子看拉洋片的,而他则跟着奶妈坐在马车内,车后跟着两个仆从。
他喊着要下车,奶妈才叫仆人停车,带着自己下车观赏。
见到了亲王府的人,孩子们都散开了,只有小君傻呆呆的盯着自己看……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事后你绝对得恨我,但我真的忍不了了!”周君誉神神叨叨的说着,为了不让身下人太难受,他也唯有再多忍耐一会儿,但肌肤刚刚相触,热度彼此交汇,就有一股煽情的味道窜入鼻腔,他再也难以把持,不受控制的想要闯入。
载劼痛的差点喊出声,只得难受的扭过头不再看这家伙爽快的表情,可越是如此他就越发的疼痛,被侵占的领域好像橡皮筋似的使劲被人往不同的方向撕扯。
周君誉横下一条心,强迫贝勒爷蜷起膝盖,随后才温柔的接吻,他知道亲吻可以消除对方的紧张情绪,也能让他减少几分自责……
贝勒爷度过了人生中迄今为止最难捱的一个来小时,他眼瞅着某人从自己身上下来,却只有气喘吁吁的份儿,被褥都被他们的汗水浸透了,滑腻腻的地方还沾染着能令他珠胎暗结的物质,他勉强侧过身,只是不想再和此人眼神交汇,因为接下来的时刻恐怕会是最尴尬的!
“我先起来和你媳妇说一声,说你先睡了。”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周旅长认为自己必须善后,但是他没听到对方的任何回应。
等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门的时候,载劼也坐了起来。
“赶紧给我解开!”贵公子咬着牙低吼,他的手还被皮带拴着。
“哦!”周君誉赶忙过去给人家松绑,没回过神就让亲爱的贝勒爷给了一拳,可这拳头基本没什么力道,打在他的下巴上只是稍微有点儿疼而已,就当是让蝴蝶咬了一口吧。
“我就说你累了,不过去吃了。”他揉揉下巴,乐呵呵的走出了书房。
周君誉来到客厅,便看到王妈和小邺子在上菜,华容则坐在一旁喝滋补的莲子羹。
“周旅长,先坐下吃吧。”华容招呼着,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个男人整天往自己家跑,可毕竟是丈夫的朋友,她也不能怠慢了,更何况这年头最有权势的便是这群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