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果然贱人生贱人。」站在一旁的继母说。
「闭嘴!妳闭嘴!妳凭什幺说话?畜牲!」我再次失控的大喊,像是妈妈的告白式上的样子一样。
「我是这样教妳和长辈这样说话的吗?棍子!没教训妳就不知道什幺叫做痛!上次没有满分这次直接给我降下一名!」
棍子一挥,一下、两下……出血了黑青了,一旁的继母笑得很开心,而我爸则是完全没有要停下棍子的意思。
我没哭,在我妈妈离开的时候眼泪就已经流得差不多了,我知道越哭只会被越打更兇,在教室里也已经提早哭完了。
「怎幺没哭?小杂种快哭啊!」然后,我继母也拿了一根棍子,往我头上打下。
「我不会因为成绩不好就打我的小孩,对我而言我的小孩是最优秀的,我不会否定他们,我不想你们,你们很失败!听到了没有!你们不配做父母!」
「……」
「我不会否定我的孩子,连自己的孩子都否定,他们只会自卑!不像你们!」
我大叫,他们似乎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挥着棍子。
直到手酸了,他们把棍子丢在我的身上,「滚。」我爸爸踢了我一脚。
我站不起来,他们两人离开了,我一跛一跛的走去拿我的健保卡,然后拿着我存了很久的钱,就为了担心有那幺一天我会被打成这样……
打开家门,我只带了钱和手机,我忍住痛走了将近一公里,走到最近的医院。
护士看到我这一身样子,马上挂个一个急诊。
我躺在急诊的床上,头流血了,过了好久,医生来看看我,说:「妳的右脚骨折了,还好不是粉碎性的那种,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以及骨盆腔也骨折,身体多处出血及黑青。」
然后他看了我的周围,「妳的家人呢?去通知他们吧!」
我摇摇头,连摇头都觉得不舒服,「不了,医生你帮我把帐单寄给我家,然后我可以离开了吗?」
「不可以,妳这样要待在医院,还要观察几天,反正也将要放寒假了,明天去和学校请假吧!」医生阻止我,然后和我要了地址。
「这个地址,有点眼熟……没事没事妳就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然后医生离开了,我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告诉班导师,他马上就准假了。
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不知道,随便,我觉得都无所谓了。
然后就在病房沉沉睡去,梦到——
「小艺~我们出去玩好不好~」我看见爸爸露出久违的笑容,妈妈在他旁边,我们手牵着手像是小时候一样。
然后妈妈病倒了,然后她和我说,爸爸外遇了。
下一幕我永生难忘,我记得我牵着妈妈的手入眠,即使是在医院我也觉得没关係,突然这个温暖……被抽走了,然后我睁开眼睛,妈妈拔掉点滴,打开窗户,往下跳了。
「不要……不要走……妈妈……呜……呜……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天际,我醒了。
护士姐姐因为在查房时,进过我的房间,她发现我在说梦话,就把我摇醒了,同时她也是那位帮我挂号的姐姐,人很好。
「妹妹,妳怎幺了?作恶梦了吗?要不要说给我听?我可以帮忙妳解决。」
我摇头,「不……不了,谢谢护士姐姐。」然后我发现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
护士姐姐赶紧抽了几张卫生纸,「怎幺啦~别哭,妳需不需要和我们的心理质询师聊聊?」
我又摇摇头,姐姐叹了一口气,「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聊聊好吗?我叫陆慑妍,叫我小妍姐姐就好了,那……妳好好休息,妹妹掰掰~」
我挥挥手,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了。
我看了一下手机,嗯!我爸他们没有人打一通电话,也许知道我去看医生了,也许觉得我是离家出走了。
反正,他们也不希望我回家吧!我习惯了,上次段考也是,我因为没有达到要求所以也吃棍子,只是没有这幺严重,上上次也是,每次都是这样,发成绩单的隔天我都会请假,班导师一开始会关心,渐渐的也闭口不问,也许他知道为什幺,但知道又能怎样?我还是被挨打了。
同学们都说,我都考的这幺好了,有什幺好怨的?好难过的?
但,他们不懂。他们没有人懂没有人知道,我永远说不赢我爸爸,我怎幺说他永远都不知道成绩不是代表一切,但他听不懂,他就是觉得我没出息……没用!
我拧着病床的棉被,又再次掉泪,隔壁床的大哥哥看到,却不知道要说什幺,又或许他觉得根本不关他的事情,这个社会就是少了那幺一点温暖。
哭着哭着,我再次入睡,含泪入睡。
「叮咚!」le的讯息声吵醒了我,因为我有浅眠,所以很容易被吵醒。
「妳怎幺没有来学校?妳在哪里?」是彭东明传讯息来,我很讶异他竟然会传讯息来。
我看了一下时间,下午四点半了,学校放学了,我打了一通电话给他,响了三声,他接了电话。
「妳在哪里?」彭东明连喂都省略了,直接劈头就问我在哪里。
「不能告诉你……我……」我说不出下一句,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忍不住泪流下来。
「妳不用说,我知道,我都听说了,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我来不及说下一句话,嘟……嘟……嘟……嘟……他挂掉我的电话了。
但是他是从哪儿听说的?